第125章 我去給你找女人
戴夢溪被吼得愣了一下,看著拳頭握得死緊的男人,一臉擔心,“宮淩?”
傅宮淩低眉,鷹眸為微微斂著,他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一整天安安分分準有貓膩,沒想竟然敢給他下藥!
看著麵前的戴夢溪,他氣得青筋直冒,一把揮開她猛然起身。
戴夢溪跌回沙發,愣愣的看著男人大步淩然的往外走,曾經總是想著來淩月居,現在呢?就算她在這兒,又有什麽意義?
鳳月醫早就離開了淩月居,但也沒回自己住處,或者找班若銘,自己訂了個酒店。
傅宮淩走出淩月居時,桑哲離得並不遠,一接到電話,立刻往回趕。
“軍長,這……”他略微詫異的看著剛剛隻是微醉的男人,這會兒基本連說話都成問題。
“查!”他冷然一句,“月醫在哪!”
查小姐在哪?桑哲還是微微的愣,猛然掃過軍長某個地方,才定了眼,然後又驀地轉開視線。
忽然又想笑,這是小姐幹的?
什麽時候,小姐居然變得這麽……調皮?
不,是有仇必報,上一次,軍長不是中了藥,最後就找的自家小姐?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小姐這是報複軍長,這不是作繭自縛麽?最後不也得找她當解藥?
鳳月醫在酒店裏定下了,她今天是在家裏一整天,但基本什麽都沒做,這會兒換下衣服,一手拿了浴袍去了浴室。
剛洗完澡,她給戴夢溪打了個電話,隻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還在淩月居。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接了。
“鳳月醫,你跟我想的什麽餿主意?”戴夢溪越想越氣,“這根本就是為了你自己!”
最後宮淩會找誰?這一件事,誰的感情進展受益?
鳳月醫略微眯了眼,事情似乎沒在她的預料之內。
裹了袍子,給自己倒了杯水,絕美的臉上一抹淡然,她中過那個東西,所以知道那種痛苦,她以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敵得過那樣的折磨。
傅宮淩若是動了戴夢溪,她有的是借口離他遠遠的;他若是不動戴夢溪,那就自個人憋死去,也算出了她的一口惡氣。
隻是……
“傅宮淩去哪了?”她意識到這一點,擰眉低低的問。
“哼!”戴夢溪輕哼,“這不該問你麽?”
她擰眉。
“嘭嘭!”正巧,有人敲門,有門鈴不按。
轉過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無聲的掛了電話,她才走到門邊。
剛要就著貓眼往外看,卻是‘哢擦’一聲,房間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來。
驀然一陣酒味撲鼻,她便是不用想也知道了站在門口那抹偉岸是傅宮淩。
此刻,男人正陰著臉,緊繃著下巴狠狠盯著她。
“你幹什麽?”見他要進來,她攔了一下,一臉冰冷,毫不退讓。
傅宮淩能堅持到現在,隻覺得血管都快爆了,這會兒哪有空跟她墨跡,一把將她扯過來,旋身就進了房間。
反手,“嘭”一下將門關上。
鳳月醫不是沒見過世麵,隻是但凡麵對他的陰冷,她都有幾分莫名的忌憚,他不是一般人,這會兒卻也硬著頭皮仰臉盯著他,“放開我。”
可她此刻的話語,柔唇櫻紅的一張一翕,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極致的誘惑。
“我讓你出去!”見著他幽暗的眸底翻湧著驚濤駭浪,她擰了眉,一手狠狠往他胸口掐,作勢要逃開。
可傅宮淩連‘哼’都沒哼一下,他現在滿身熾熱回旋,她的手簡直是對他的撫慰。
來不及反應,她猛然被托著往床上滾。
心底一驚,卻失去了平衡,“傅宮淩……”
她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完,被男人死死壓在身下,“給我下藥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這個後果?”
他實在氣得沒處發,這會兒藥物上頭,溫香軟玉,卻還想著怎麽才能不傷了她。
原本狠狠壓著她的人,猛地又起了身,藥物太猛,差一點就滾到床下,下一秒卻抽出了身上佩帶的軍工刀。
鳳月醫愣了一下,忽然拉了他,“你幹什麽?”
“放血!”他惡狠狠的一句,轉身就要往衛生間走。
她沒能拉住,卻緊緊擰眉,驀然跟了進去,一進門,一把扯了他的手,作勢將刀奪下來。
他不能流血,他流血根本就是對她的折磨!
隻是傅宮淩這會兒已經昏得連她的臉都看不清,卻知道她來奪刀。
“讓開!”他緊緊咬牙。
她忽然後悔了,咬了咬牙,“你把刀給我!”
傅宮淩以為她良心發現,下一句,卻聽她好死不死的道:“我出去給你找個女人。”
“你說什麽?”傅宮淩擰眉,眯起眼,以為自己聽錯了,狠狠盯著她,“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還真不說了,隻是抬手要把刀奪下來。
可傅宮淩眼前模糊,理智幾乎喪失,力氣卻出奇的大,他一躲,鐵臂狠狠一樣。
“啊!”鳳月醫猛地低呼,掌心生疼,低眉,果然劃了。
他的刀,何其鋒利?
這一轉眼,已經見血了。
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的,一想他最近都開始逼她,若不是非要將她關在家裏,她用得著生氣想這麽爛的報複?若是以前,她根本不屑於做這些事。
她忽然衝著他吼:“傅宮淩你給我滾出去!你憑什麽囚禁我?你怎麽不直接給我脖子來一刀!”
傅宮淩顯然是愣了,費力的擰了眉,眯著眼想看清她,可惜未果。
已然鬆了手,衝她挪過去,低沉的聲音滿是焦急,“月醫?”
溫厚的掌心緊緊捂著她的傷口,根本看不清多深,隻是一片猩紅模糊。
跌跌撞撞的轉身,他直接撕了房間裏的窗簾,咬牙撐著,一邊給桑哲打了電話,把需要的碘酒紗布都送過來。
其實她的手也不深,但傷在掌心疼痛難忍,撕碎的窗簾緊緊一裹,倒是止了血。
“疼麽?”終於略微平靜,兩人坐在床尾,傅宮淩額間都是汗,卻隻顧著她。
她沒說話,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
四目相對,一番忙亂,她堪堪裹了的睡袍淩冷,惹亂了他本就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