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夜之後,她會恨他麽
“月醫!”男人低沉的嗓音,極盡的溫柔,循循善誘,希望她把手鬆開,否則沒法開車。
隻是這會兒的鳳月醫都幾乎失去理智了,一張巴掌大的臉白皙潮紅,攀著他的手不肯鬆。
傅宮淩擰眉,試圖啟動引擎,隻是一時鬆懈,剛把腳放在油門上,一旁的人忽然柔軟的貼過來,極盡纏綿的仰著小臉。
“嘎吱!”一聲,他勉強刹住車,低眉看著幾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略微無奈,又略微心疼。
這一次,沒有強硬的將她掰開,任由她在身上作怪,一邊給桑哲打電話,隻能他折回來。
幸好桑哲習慣了隨時在他身邊,雖然被遣走了,但就在不遠處,一接到電話,立刻又返回來了。
剛開了車門之際,看到小姐的樣子,桑哲愣了一下。
接到男人陰冷的一眼,才立刻低下頭沒敢看。
傅宮淩下了車,將她抱到後座上。
桑哲好死不死的問了一句:“軍長,是去醫院……還是回淩月居?”
按說,一般屬下都是很有眼力勁的直接往家裏開,但是桑哲擔心軍長不開竅,還要一身正氣的不碰小姐,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不成熟。他就是故意提的回家。
傅宮淩想了會兒,他不想讓她醒來後恨自己,卻又想,這樣的機會雖然可恥,他不介意當小人。
“淩月居。”最終低沉的吐了三個字。
桑哲熟稔的啟動,速度飛馳。
傅宮淩也以為至少能到淩月居,隻是這會兒擁在他懷裏的人,已經將不安分的手伸進他衣服底下。
男人猛地縮了眼角,一股燥熱翻騰。
大掌一捏,將她的手撈了出來,她卻一臉的不悅,努嘴往他懷裏鑽。
這樣的她,平日裏絕對看不到,素來冷傲,又怎麽能這樣的嬌媚?
柔軟的身體像一團火,直往他懷裏擠,小手又一次摸索著他的衣服扣子。
傅宮淩薄唇微熱,低眉之際,眼底滿是驚濤駭浪翻湧,將她的手按在胸口,低低的開口:“月醫?知道我是誰麽?”
知道就怪了,她現在連自己是誰、身處何地都不知道,姓馬的一看當時傅宮淩對她根本不搭理,放藥直往死勁兒裏放。
所以,她唯一的回應,就是低低的姣吟。
男人終於擰眉,抬手將前後的隔屏打開。
後座車廂已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卻因為她一個火球挑起的熱烈而狹窄不已。
傅宮淩從來不覺得哪個女人能成為自己的死穴,但是這一刻有了,她酥軟小手一撩,再也難以抑製那種翻湧的熱烈。
薄唇覆下,熱烈糾纏。
車子速度很快,夜裏的冷風從車窗戶上掠過,一點印記都留不下,卻掩去了車裏激烈的交纏。
打下了隔屏,桑哲是什麽都聽不到的。
快回到淩月居的時候,他才稍微放慢了點速度,快到家了才想起,這種事太快解決不了,又下不來,他總不能一直坐在車裏等著。
好在到了淩月居外沒多會兒,傅宮淩自己開了隔屏。
隻是桑哲紅了臉。
後座上滿是被中途打斷的不悅,女人將整個身子往男人懷裏鑽,雙手緊緊攀著就是不肯下來。
傅宮淩心底一片柔軟,用大衣將她整個人裹住,嚴絲合縫,防止她亂動,然後才穩步下了車,大步往家裏走。
剛到門口,掏鑰匙的功夫,某人一截藕臂鑽了出來,勾著他的脖子不放,仰臉就貼上了柔唇。
傅宮淩想躲,卻又作罷,免得她一生氣把自己給咬了,隻能由著她,又有些好笑,滿是溫柔。
終於開了門,屋裏的溫暖此刻感受來卻是熾烈的。
懷裏的人不安分,大衣被她掙紮掉了,姣好的香肩微露,卻依舊隻專注於一件事,也總是能精準的找到他的敏感之地。
這讓傅宮淩深邃的眉眼盛滿深情。
至少,在內心深處,她記著曾經那些有過的夜晚,她還知道他喜歡什麽。
或者說,她這高傲的人,這輩子就這麽一個男人,自然隻知道他的敏感之處。
一進門,兩個人糾纏在門邊,因為她實在不安分,傅宮淩隻能蠱惑著,安撫著,好一會兒才一把將她抱起往樓上走。
臥室裏的窗戶開著,夜裏吹過的冷風偶爾往裏灌,窗簾迎風飛起,隻是即便這樣,臥室裏也不覺得冷。
一絲絲冷風從窗戶進來,繞過整個臥室竄出去時已經是溫熱的。
午夜的酈都,到處隻餘霓虹璀璨,夜燈亮得此起彼伏。
淩月居的二樓臥室也是相映成輝,經久不散的旖旎。
幾乎到了半夜,傅宮淩才得以睡下,他常年呆在軍裏都覺得疲累,低眉看了看此刻安靜趴在胸口的女人,修長指間微微摩挲著,滿是心疼。
但願她醒來,不會直接拔槍。
拔槍?想到這裏,他還真的下了床,去看了看大衣內側隨時攜帶的武器,謹慎的將它取出,然後鎖在了抽屜裏,這才安心躺下。
鳳月醫醒來時,許久沒有動靜,隻是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看著。
記憶力隻有模模糊糊的糾纏,終於略微擰眉,想要轉身,卻扯得一陣酸痛。
半個夜晚,不知疲憊的要,是個金剛也受不住,何況她一個女人?
她的那點動靜,傅宮淩敏感的察覺了,手臂收了點,轉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底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等著她的反應。
然而,她什麽反應都沒有,隻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上一秒還動彈不得的身子,此刻緊咬牙,忍著皺眉的衝動,愣是麵色無異的從床上翻身起來。
下地之際,她高估了自己,腳剛落地,一陣酸軟,可她強硬的要站起來,結果卻是猛然往地上栽。
“月醫!”傅宮淩一急,起身,伸手,撈住她,一係列動作完成隻是眨眼之間,焦灼的呼喚震在她耳邊。
鳳月醫是驚了一下,驚得手腳都有些軟,卻看都沒看他,下一秒麵無表情的要掰開他的手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