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抵死不認
樓璇穎無辜地看著皇后，攤手道：「皇後娘娘，璇穎不知道您在說啥。」
「你就不怕本宮將你送交刑部審判嗎？」
「刑部要審判那也要有證據不是？」樓璇穎輕笑了笑，撐著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和草屑，抬頭看向皇后，悠悠地道，「池裡的魚死了皇后推到璇穎身上，佛法有道，魚兒通靈性，它們是養在娘娘手中，一夜之間死去，娘娘難道不該想想最近向佛的心可夠虔誠？」
「大膽！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你竟然敢這樣對皇後娘娘說話。」
皇后沒動怒，她身後的一名嬤嬤率先動怒了。
「娘娘吃齋念佛這麼些年，難道這些道理都沒參悟？」樓璇穎並沒有被那老嬤嬤的氣勢所嚇住，不怕死地繼續說。
「小小年紀，你懂這些？」
「有的人一輩子都參不透某些道理，而有的人輕易便能看透，與年歲無關，只看人心態。當然，我沒經過一番大徹大悟，很多事只能通表面，皇後娘娘一定都看透了吧？」
皇后深邃的眼一直看著她，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墨玄銘暴怒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參見皇上，皇上萬福。」眾人紛紛跪下行禮，很快就見庄欣柔哭著朝墨玄銘靠了過去。
「皇上，臣妾本想給皇後娘娘請安，可是樓璇穎突然衝過來，教訓了臣妾身邊的奴才還把臣妾打成這樣，嗚……」
樓璇穎扯著嘴角冷冷諷笑，庄欣柔還真能裝，在皇上面前就裝成溫順的妃子，背著皇上卻一而再地想勾搭回墨璟昊，她還真想游刃於他們父子之間？
「……」皇上看著庄欣柔那腫成豬頭般的臉，一時之間有些無語，被她哭煩了，轉頭瞪向態度惡劣毫不知錯的樓璇穎，「樓璇穎，你又鬧事了？朕讓你來鳳霞宮是學規矩的，你把規矩學哪去了？」
「回皇上，該學的規矩臣女都已經學會了，只是路過此處，剛好看到仇人，那口氣沒咽下，就上前甩了她幾巴掌。唉，誰讓皇上強留我在宮中，不然也不會遇上她。」
「樓璇穎，你太囂張了！當著朕的面你還敢這樣說話，簡直無法無天，皇后，你就是這樣教她規矩的？」墨玄銘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她簡直是反了。
「皇上，臣女沒有說錯話，將心比心，若皇上拚死救了個人，卻被反咬一口，臣女就不信皇上能不氣，如果皇上能忍下這口氣，臣女甘願受罰，庄欣柔就算扇回我幾巴掌我也決不反抗！」樓璇穎昂著腦袋直面他的目光，毫不畏縮。
墨玄銘嘆氣，好烈的性子，霸氣足夠，只是若要擔當重任，仍需磨礪下劣性。
「來人，將柔妃娘娘送回庄華宮，直接宣御醫前往。」
「皇上……」庄欣柔咬著紅唇不依地扯著墨玄銘胸前的衣襟，她不笨，皇上支退她下去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墨玄銘將她的手拉下，手一揮，示意宮女將她帶下去。
如果情況允許，樓璇穎很想吹聲口哨，在她的折騰和庄欣柔的作死下，她彷彿已經看到庄欣柔要失寵了。
「你們都下去。」
「是，皇上。」很快，宮女太監全都從拱橋上撤走，樓璇穎轉身就要跟著走。
「樓璇穎，你站住！」
樓璇穎的腳步頓住，不情不願地轉回身，她多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眾人一起退下。
「這事總有結束的時候吧？你都鬧上兩回了，朕要是再縱容你，你讓朕怎麼跟其他人交待？」
「其實也就只有庄欣柔，這本來就是我跟她的恩怨，你睜著眼閉隻眼讓我們自行處理不就行了。」她低著腦袋對起了手指，小聲嘀咕道。
「讓你們自行處理？只怕朕的愛妃會被你整死吧？」
「不，我本來就想著這次再甩她幾巴掌然後跟她恩怨一筆勾銷的。」
樓璇穎振振有詞地回話，墨玄銘頭大地揉捏著眉心：「你的性子究竟是怎樣養成的？你的三個妹妹個個都溫順乖巧，沒有一個會像你這般刁蠻。」
「呵呵。」對於墨玄銘的話，樓璇穎只送了他「呵呵」兩字。
她那三個妹妹溫順乖巧？好吧，希望收了她們的三位皇子也能這樣覺得。
「皇上，我要出宮，繼續在皇宮待下去我會悶死，而且越來越多的人會因此而倒霉。」
「所以，鳳霞宮著火，皇后魚池裡的魚突然死了都是你乾的？」
「皇上，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沒承認。不過上次有個算命先生給我批過幾句詩，『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說我心向自由，不可禁錮，否則會出大事。」樓璇穎瞎掰一通，她在賭，皇后念佛自然會信，皇上這麼信預言，沒有不信這個的道理。
那些壞事確實都是她乾的，有了墨筱琪給她帶來的皇宮地圖，她把鳳霞宮的位置都摸透了，昨晚小院把守還沒那麼森嚴，她翻窗出去點的火，畫了點巴豆出來，順手投向魚池，也往水井裡投了點。
她習慣一次性挑多點壞事干，至於後來小院把守再嚴又如何？她當有保鏢守護安穩地睡了一晚。
「瞎說！樓璇穎，別以為朕不了解你，滿嘴謊言沒幾句是真的，算命先生也是你自己瞎掰出來的。」
「皇上，臣女真的沒有騙您，城西口有個算命先生……」
「你還偷溜出府？堂堂相府千金竟然在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樓璇穎被墨玄銘一吼，嚇得渾身一震，腦袋都縮了下，而後委屈地看著他：「墨璟昊同意的……他給我自由，所以他的病就好了，不信你問他，連越楚神醫都說我是他的福星，所以算命先生的話還是可信的。」
她誓要將瞎掰進行到底。
「荒唐，胡鬧！」
墨玄銘仍然覺得難以接受，而樓璇穎只顧著低頭對手指，他需要時間消化，就讓他慢慢去想。
「皇上，鳳霞宮留不住她，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墨玄銘沒轉過彎來，皇后先妥協了。
「這……」
「怕再強留下她，不出幾日，整個鳳霞宮都會被燒掉，皇上，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