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了

  到了深圳后,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深圳是一個人人都想發展的地方,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裡,讓人看到的往往是絕望。 

  兩人從飛機場出來后,冷風迎面吹來,九月快到了,秋天也來臨。深圳的夜晚比南城要燈火通明。 

  雷昊天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蘇夜晴的身上:「晚上有點涼,別冷著。」他伸手攬著她的腰。 

  蘇夜晴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再一次聞到一種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兩人並排地往前走,在南城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忽然覺得像一對小情人手拉手走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平淡的,甜美的。 

  深圳給人一種很迷離的感覺,出了機場后,兩人站在候車室里等往計程車。 

  「喜歡這裡嗎?深圳是一個大城市,一個讓人可以白手起家的地方。」雷昊天忽然問蘇夜晴。 

  她點了點頭:「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白手機家,這裡和那些北漂一族又有什麼分別,有的人可以過上奢華的生活,有的人永遠都過著清貧的生活。這是一個讓人深迷和墜落的城市。」語畢,她指了指對面的一些穿著光鮮的女人說:「你猜那些女人是什麼人?」 

  雷昊天順著她的手望了過去,看到有四五個穿著光鮮的女人,在向路邊的男人搭話。他的兩眉一彎:「流鶯。」 

  「女人最大的本錢就是身體和樣貌。」蘇夜晴苦笑一聲。 

  遠遠的就見到一輛紅色的計程車往他們開來,兩人待車停后,雙雙鑽進了車裡。 

  「兩位去邊?」司機說的廣東話不太際准,參雜著一些東北音。 

  「司機,麻煩去香格里拉。」雷昊天一早就在全深圳最豪華的酒店裡訂了房。 

  司機點了點頭,開動了車子。 

  蘇夜晴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心累了,一上車,她就依在雷昊天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了。 

  雷昊天伸手撫了撫她的劉海,低吻了她的額頭:「小懶豬。」 

  車子一直往前開。 

  車內沒人開燈,很暗,靠著路邊微弱的燈光,他隱隱發覺司機並沒沒駕駛執照,而且司機的一直也沒有也沒有說話,車子開得飛快,時速是一百二十。 

  雷昊天來過深圳,上一次住香格里拉的時候,不是走這條路的。雖然深圳的路牌差不多一樣。但直覺告訴他聽,這個司機有問題。 

  雷昊天從導後鏡打量著司機,司機的臉上有一道傷痕,有十厘米長,而且他也聽說過一些扮司機的歹徒。此時,他從黑暗中掏出手機來,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雷昊天的手機屏上的號碼都是安他的手指來分區的,很快,他打通了深圳一名同學的電話。 

  「司機,麻煩這裡下車就可以了。」雷昊天發覺,司機真的越開越遠了,剛才還可以看到一些高樓大廈,現在卻看到的是一些高樹密林的。 

  司機陰沉地聲音響起來:「還沒到!」 

  「不用到了,我們在這裡下車。」雷昊天的聲音就更加的堅定了。 

  司機忽然來個急促的剎車,雷昊天和蘇夜晴雙雙往車門撞了過去,他緊緊地將蘇夜晴抱著,讓自己的身體撞地門上,他吃痛地皺了一下眉。 

  蘇夜晴幽幽醒來:「昊天是不是到了?」 

  雷昊天做了噓的手勢。 

  蘇夜晴很快發現,司機已經下了車,而且手中拿了一把鋒利的刀,將車門打開。 

  不知何時,樹林里忽然就冒出三個人來,他們面止猙獰,面露兇相。他們的手裡都拿著一張鋒利的大刀。在月亮下閃閃發光。 

  車門被司機打開,鋒利的刀已經架在蘇夜晴的臉上:「下車。」司機冰冷的聲音響起。 

  雷昊天將蘇夜晴緊緊地抱著,兩人下了車。他的手從來沒有鬆開過,生怕一鬆開,他們會對蘇夜晴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而且他用身體擋在蘇夜晴的面前,不讓這些歹徒可以傷害蘇夜晴。 

  「你們是什麼人?」雷昊天鎮定地問,面對危險的時候,他依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蘇夜晴的表現也相當的淡定,一點也沒有害怕,彷彿架在她臉上的也不是刀一樣,緊緊地咬著下唇,睜著一雙怒視的目光看著他們,她拉住雷昊天的手就更緊了,彼此感到手心的汗在不斷的滲出來。 

  「想找點錢花一花,兩位一看是大老闆。」司機使了個眼色,其他三人上前,將他們手中的公文袋,手機都搶過來,打開公文件裡面一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些廢紙。接著又將蘇夜晴的手提包也搶了過來,在裡面找到八千塊。三人雙眼瞪得老大:「老大,有八千塊。」他們見提提包里還有一台最新的蘋果手機和一些吃的小零食,乾脆背起手提包。 

  司機的眼神兇狠極了,架在蘇夜晴臉上的刀又近了幾分:」我們只謀財不害命,你們識趣的就將錢拿出來,要不然就不怪我們不客氣。」 

  「好,好,我們知道了!」雷昊天將錢包拿了出來,扔給他們。他們將錢包打開,裡面有好幾張卡,不同顏色的。錢包里裝著一萬元人民幣。 

  他們將錢都拿走,將錢包扔在一旁說:「大哥,這個男的沒錢的,裡面的卡沒有一張是銀行卡。他們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外地人,那裡知道信用卡,當然也沒見過金卡,黑卡,白金卡,他們見過的只有銀行存款的卡。 

  三人拿到錢數過後,就笑了:「大哥,一萬塊。」 

  司機一聽是一萬,兩眼發光,想不到他們遇到一個有錢人,他們干這麼這麼久,都沒遇到一個錢包里有一萬塊錢的人。心裡激動得很,然而司機拿到錢后,卻不急著離開,而是一雙賊眼望著蘇夜晴。他的眼睛充滿了貪婪。 

  「拿到錢就給我滾!」雷昊天冰冷的聲音響起來,他不容許任何人用這種色色的眼神看著夜晴。 

  司機咽了咽口水,他看著蘇夜晴那張美的臉蛋時,色心大起。他使了個眼色,三人上前,想將雷昊天扯開。 

  然而雷昊天卻死活不願意鬆手。 

  三人開始打他。 

  蘇夜晴焦急地掙扎著:「別打他……別打傷他。」司機的刀一直架在她的臉上。 

  因為她,雷昊天才沒有反擊的能力。 

  他們的拳頭也不是軟的,打在雷昊天身上,可真是拳拳有力,雷昊天不敢還手,生怕蘇夜晴受到半點的傷害。 

  司機見雷昊天已經被打到趴在地上,他看著蘇夜晴的眼神就更邪惡了,他咽了咽口水:「這妞長得真好看,要不帶回家裡做老婆。」 

  「大哥,好啊!你看大嫂走了后,你一直沒女人,將這女的帶回去。」 

  「對!對!」 

  「大哥,你在這裡上了她,我們……幫你把守。」 

  司機覺得也是道理。於是他的手忽我太伸去扯蘇夜晴的衣服。 

  蘇夜晴掙扎著:「不要過來……我警告你。」她的腳也在亂踢。 

  司機將放在她臉上的刀移到她的脖子:「你別動,再動就殺了你。」 

  蘇夜晴聽后安靜下來,她在想,不如如色誘,然後將他幹掉。 

  就在司機將要摟住蘇夜晴的時候,雷昊天現次站了起來,發狠地撲向司機,將司機扯開。 

  三人見狀連忙跑上前,將雷昊天拉開。 

  司機的刀胡亂地往後一揮,在雷昊天的胸前插了幾下,然後將刀抽了出來,握在手裡,看著鮮紅的血,如泉水般從雷昊天的胸前流了出來。 

  司機手中的刀掉地,害怕大叫:「啊!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雙手緊緊抱著頭離開。 

  幾人見狀,都害怕起來,他們只是想搶點錢,然而卻就成了殺人,他們著拿著一萬八塊錢,慌張離跑開。 

  蘇夜晴見到中了刀的雷昊天,害怕地跑到他的身邊,一手將他緊緊地抱著:「昊天,昊天,你沒事吧!」她害怕地緊緊抱著他,這裡是哪裡?四處黑暗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耳邊聽到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她溫熱的淚水已經掉落在他的臉上:「昊天,你聽到我叫你嗎?昊天!」 

  「我聽到……別哭!」雷昊天的手軟弱無力,他的聲音也虛弱極了,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然而手伸到半空就摔了下來。 

  蘇夜晴伸手去捉他的手,將他的手捧到自己的臉上,她哭得更凶了:「怎麼辦?我們不知道在哪裡!你現在流了那麼多血,再不止血,會死的。」 

  「別哭,我不會死的。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我同學,他聽到會來救我的。」雷昊天輕輕地說。 

  蘇夜晴吃力地將他扶起來:「我扶你離開,也許會遇上車。」然而她扶著他走了幾步。 

  雷昊天就吃痛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緊張地問,她扶在他身上的手已經粘糊一遍了,她聞到血腥的味道:「是不是很痛……」她扶著他重新坐了下來。 

  「夜晴,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我的爸媽,幫我照顧好華實。如果孫靜婭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他。」雷昊天彷彿在交代後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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