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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 煩躁的他

  沒錯,就是慾望,那種對與權利的慾望,當然,還有野心。 

  這些,文靈芩都從軒轅磊那雙看似慈祥的雙眼中看出來了,當時便覺得軒轅磊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了,只是……沒想到軒轅磊會做的……如此之絕。 

  「這也算是咎由自取。」袁瀾微微皺著雙眉,喃喃的說道。看得出,她也不喜歡軒轅磊做事的風格,所以這樣也算是默認同意了軒轅瑜的報復方式。 

  「對了。」素幽萱看著面色各異的文靈芩、漁兒和袁瀾三人,忽然想到什麼似得,突兀說道:「靈芩,這件事恐怕要交於你處置了,我有事要離開一趟。」她要去找君子澈,要問清鎮天皿的一切事情,還有……為什麼軒轅瑜會知道鎮天皿的存在!? 

  聞言,文靈芩和漁兒、袁瀾的神情都微微一滯,三人的雙眼竟同時流露出一股……不舍的情緒?是素幽萱的錯覺嗎?如若流露出不舍情緒時只有漁兒,素幽萱還能理解,但文靈芩和袁瀾,在素幽萱的印象中都那種……非常冷靜的人,是那種不會輕易流露出自己真實情感的人啊! 

  眨了眨眼睛,素幽萱想要看清楚點,卻發現待她再次睜眼的時候,三人方才眼中的不舍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情緒。 

  「知道了,你放心吧……」文靈芩知道素幽萱是想要她假扮成她,留在縱陽國,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微笑的說道。 

  素幽萱也回應文靈芩一個微笑。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太過疲憊,出現幻覺了,她總感覺,文靈芩的笑容有點……悲傷?還有……方才她所看到的不舍? 

  「那我走了。」素幽萱微微搖晃了下腦袋,將腦海中的不解甩開后,櫻唇輕勾,雙眸似水的盯著文靈芩說道。 

  而後者則是瞭然的點了點頭,微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麼。「幽萱……一路小心啊……」漁兒知道自己只能說這麼一句話了,雙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舍的看著眼神這抹高貴的紅色身影。 

  素幽萱朝漁兒微笑的點了點頭,最後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袁瀾,吩咐道:「不用阻止軒轅瑜,也不要幫他……就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吧,一切順其自然,不過……若是他不成功,你……還是幫他一把。」 

  素幽萱很想裝作不知道軒轅瑜的這件事,但她又忍不住擔心。 

  畢竟,軒轅磊當年設計奪走了縱陽國的江山這麼多年,心思一定也很精密,不可能就這麼一味走入軒轅瑜的圈套中,其中一定有詐。儘管軒轅瑜有鎮天皿地圖的殘片護體,但不管怎麼樣,素幽萱覺得還是提醒一下袁瀾,若是軒轅瑜需要幫忙,就一定幫吧。 

  終究,這縱陽國的皇帝之位……原本是屬於他的東西。 

  「是。」袁瀾面無表情的低下頭,一臉恭敬的回應道。 

  素幽萱這才點了點頭,抬起早已形成蘭花狀的雙手,手指間飛揚的淺紅色的氣息,和一群若隱若現的紅色蝴蝶。 

  最後,素幽萱那抹淺紅色的身影便幻化成了一群若隱若現的紅蝴蝶,消失在了漫漫的黑夜中。 

  文靈芩和袁瀾、漁兒獃獃的看著那群越飛越遠的紅蝴蝶,心裡的情緒複雜不及。終究,她們還是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過已經沒關係了,她們三個已經是如今境界大陸上與她這希望之光走的最近的人了。 

  她們,已經滿足了。 

  對啊!別人想要和素幽萱說句話都比登天要難,而她們卻能夠像方才一樣,面對面的站在她的面前,能夠……直呼她的名諱,不用加『祭司』二字,這待遇,已經是全境界大陸的子民們中,最最好的了吧? 

  素幽萱的身影飛躍是黑夜中,一想到等會要見到君子澈了,心裡竟忍不住激動、興奮了起來。說實話,經過那次乾山一事後,她似乎就沒有見過君子澈了,還……蠻想他的。 

  那麼,他呢?有想過自己嗎?應該……沒有吧…… 

  素幽萱自嘲的低下頭,櫻唇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譏諷的孤度。 

  他……那麼高高在上,冰冷至極的男人……又怎麼會想她這一樣一個,卑微的小小人類女子呢?素幽萱真的覺得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非常的可笑,可笑至極了。 

  君子澈……是不會想她的。 

  相似為了平服此時她心目中蠢蠢欲動的想法,素幽萱在心裡這麼斷言著,可儘管這樣……卻還是忍不住繼續想下去。 

  真的……不會嗎?就算偶爾,也不會嗎? 

  不知不覺間,素幽萱已經來到了妖界。此時,她就停在了妖界妖宮,君子澈的君王殿前。面對身前摺扇緊閉著的宮門,素幽萱的心情百般的複雜。 

  腦海中,忍不住去想,此時君子澈會在幹嘛?是休息了呢?還是……沒有休息?沒有休息的話……他會幹些什麼?她這樣進去會不會不方便? 

  明明,想見的人便在這道門後面,素幽萱卻怎麼都沒有勇氣推開這扇門。 

  又原地不動的站了一會,素幽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好似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得,抬起手,輕輕的推開身前的那道緊閉著的宮門,緩緩的走了進去。 

  才剛走進房間,素幽萱便聞到了房間中瀰漫著的酒香味,很濃……非常的濃郁,讓素幽萱聞著都覺得要醉了。 

  君子澈……喝酒了? 

  素幽萱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突然感覺到身後原本被自己推開的宮門戛然關山了。素幽萱雖然嚇了一跳,卻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知道,是君子澈關的門。 

  美目直射向大殿中央的最高處,素幽萱認為君子澈一定坐在那裡。 

  果不其然,此時的君子澈胸口微微攤開著,露出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一雙鳳眼微微閉著,一手狀似無意的托著他的下巴,若不是看著他一手舉著酒杯,閉著眼睛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素幽萱一定認為君子澈睡著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看著君子澈白皙臉頰上泛起的淡淡的紅暈,素幽萱就忍不住去深究這個問題。再加上宮殿中瀰漫著的酒店那麼的濃郁,素幽萱幾乎可以斷定,君子澈喝的酒不是一般的多了。起碼,若是換做別人,一定已經喝死了。 

  「別喝了……」 

  眼看著君子澈又要重新喝下一杯酒,素幽萱微微皺起雙眉,腳尖輕點地面,在眨眼的瞬間飛躍到了君子澈的身旁,一把奪過君子澈手中的酒杯,放置一旁。 

  感覺手中一空,君子澈緩緩的睜開鳳眼,定定的看向身旁的素幽萱。 

  其實,比上感覺到酒杯離開他手的感覺,君子澈更真切的感覺到的是,素幽萱在奪酒杯時,白皙的纖纖細手觸及到他的手的……那種,柔軟的感覺。 

  「怎麼?幽萱祭司不忙了?」君子澈微微勾起薄唇,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鳳目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色的盯著素幽萱的絕世容顏看,就連他魅人嗓音所說出的話……也帶著濃濃的譏諷的味道。 

  聽的素幽萱覺得耳朵痛!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喚她做幽萱祭司?這稱呼從君子澈口中聽到,素幽萱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她非常的記得,第一次聽到有人親切的喚她做『萱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君子澈!就連她的母親大人,素洛都沒有這麼親切的喚過她。雖然,後來也出現也很多這麼稱呼她的人,可她的覺得無所謂,認為那只是一個對對方的稱呼而已。 

  只是,素幽萱沒有想到,在聽到君子澈用這麼陌生的口吻呼喚著那個,平日里她一直都在聽此時聽的卻陌生至極的稱呼。 

  幽萱祭司。 

  這個稱呼,便讓素幽萱覺得她與君子澈之間隔了好遠……好遠。即使,此時此刻君子澈就坐在她的身邊。 

  「本王還以為,幽萱祭司又要去兩個月才有空來尋本王呢。」君子澈的薄唇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紅眸中帶著刺痛素幽萱雙眼的譏諷,「亦或者說,本王以為又要用一些強硬的手段,幽萱祭司才會來尋本王。」 

  素幽萱似水的雙眸緊盯著君子澈的容顏,一雙櫻唇緊抿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君子澈靜靜的看著素幽萱好一會,想要聽到她的回答,可她卻將櫻唇緊抿著,怎麼都不願意回答他的話。 

  這個樣子的素幽萱,讓君子澈心升一股莫名的煩躁感。 

  抬起手,君子澈好像很熱,將他胸膛的衣襟又扯下了一分,將男性堅毅白皙的胸膛完全呈現在了素幽萱的眼中。隨後,又抬起手拿起素幽萱方才放置一旁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準備喝下,卻被素幽萱眼疾手快的搶下了。 

  原本還在想著要怎麼和君子澈說話的素幽萱,先是看君子澈扯衣襟紅了紅臉頰,本能的想要移開視線,卻感覺到了他又想倒酒喝,便忘記了羞澀,立刻伸手再次從他上手奪下酒杯,重新放置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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