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幽萱祭司,出了名的一笑泯恩仇的最佳典範,怎麼可能會來尋仇呢?再加上,近兩個月,顧邪炆在大陸上可謂是造福,沒聽說過他有什麼仇家啊。
想了好一會,侍衛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作罷。
素幽萱獨自一人走在仁燕國的皇宮中,偶爾經過的宮女太監們一見到都紛紛彎腰行禮,素幽萱對此並沒有多餘的回應。
她一邊走著,一邊用氣息感應著仁燕國陽燕公主的寢宮,生怕顧邪炆會對陽燕公主做出什麼事情來。
況且,素幽萱還是很疑惑,顧邪炆這麼幫人美容,他所收穫的會是什麼呢?素幽萱是真的不信,顧邪炆一點東西都沒收人家的,一定拿了!只是這樣東西,臉當事人都不知道。
不過,會是什麼東西呢……
此時的素幽萱並不知道,她的氣息被陽燕公主寢宮內的某人察覺到了,而且還被反感應、探查了,素幽萱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竟然想知道,就快些來尋我問清楚吧。」
一道深沉的男子嗓音傳入素幽萱的腦海中,沒錯,是直接越過耳邊,傳入腦海,這需要比逼音成線還要高強的法力,才能辦到。
起碼現在的素幽萱,就辦不到。
素幽萱的眸內閃過一抹警惕,腳上雖依然若無其事的走著,可美目流轉,警惕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她身邊的花草樹木,想要尋找出那道深沉男音的主人。
「不用看了,我在陽燕公主的寢宮。過來吧,我可以一併將你變美。」
那道深沉的男子嗓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某種致命的誘-惑力。這誘-惑力與君子澈那魅人的嗓音誘-惑感不同,這男子的誘-惑中帶著一種誘導你去死的感覺。
很危險、致命,讓素幽萱不得不更加警惕起來。
二話不說,素幽萱加快腳步,朝陽燕公主的寢宮走去,速度之快,讓經過她身邊的宮女和侍衛們以為她是一陣風。
很快,素幽萱便趕到了陽燕公主的寢宮。站在宮門前,她抬起手欲推開身前緊閉著的宮門,卻被裡面的人先一步拉開了。
打開宮門的宮女一看到站在外面的素幽萱,滿臉充滿了不敢置信,甚至忘記了給素幽萱行禮,直接轉身,滿臉不敢置信的跑進寢宮內,驚呼的大叫道:
「陽燕公主!陽燕公主,是真的……是真的!幽萱祭司真的在外面!就站在宮門外!顧先生說的沒錯……」
素幽萱聽那位宮女是這麼大喊著的,語氣中是興奮,而更多的還是震驚。
方才,顧邪炆正在給她們的公主美容,突然說道:「你們祭雅境的幽萱祭司來了,去開門吧,就在門外。」
原本,那位宮女非常的不信,因為,顧邪炆從進這個寢宮后便一直在站在陽燕公主身旁,給陽燕公主美容,他又是怎麼知道幽萱祭司來了的呢?
如若說是聽到了幽萱祭司走路的腳步聲,寢宮中那麼多人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聽到啊。所以,宮女對顧邪炆的話非常的不相信,卻礙於陽燕公主的命令,不得不去開宮門,卻發現素幽萱真的站在宮門外。
看素幽萱抬起一隻手準備推門的樣子,宮女便猜到幽萱祭司是真的剛到,所以才會做出這個準備推門的動作,而這一切真的都被顧邪炆說中了!
原本躺在座椅上的陽燕公主,立刻坐起身,看向正緩緩走進來素幽萱,然後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盯著顧邪炆看。可能是因為太過震驚,現在的陽燕公主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顧先生,你除了能夠幫醜女便美女……難道還會什麼其他的絕世法術嗎?為什麼……你知道幽萱祭司來了呢?」
因為顧邪炆在幫她美容之前說過,美容時周圍一定要保持在安靜的狀態下,所以,方才她的寢宮非常的安靜,可她和她的宮女們都沒有聽到宮門外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音,更不可能猜到原本該在乾山平定妖兵圍困乾山一事的幽萱祭司會突然來到仁燕國。
可顧邪炆卻能夠非常確定的說,幽萱祭司來了,這叫她怎麼能夠相信顧邪炆除了擁有變美的秘訣,沒有其他厲害的法術?
顧邪炆勾了勾紅唇,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深沉的嗓音說道:「方才幽萱祭司用氣息探查陽燕公主寢宮的情況,剛巧被在下感覺到了……所以才能夠確定幽萱祭司來了仁燕國。」
剛走進寢宮的素幽萱在聽到這道深沉的男子嗓音時,身子猛然頓了一下。
這不是方才那個男子的嗓音嗎?那就是說,方才和她說話的就是她要尋找的人,顧邪炆?
素幽萱尋聲望去,只見一位身穿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陽燕公主身旁,一身黑衣就好似來自黑暗的王子,輪廓卻不如雕刻般完美卻非常有條。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非常的複雜,有溫文爾雅的感覺,但在這溫文爾雅后的是他本身的,所掩蓋不住的冰冷。
這就是,顧邪炆?
素幽萱微微眯起雙眼,似水的雙眸注視著顧邪炆的側身。
似乎注意到素幽萱的注視,顧邪炆扭過頭看向素幽萱。然而,在顧邪炆轉過身的那剎那,素幽萱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邪炆有著一雙與顧幕呤極其相似的杏眼,還有一雙完全和顧幕呤一模一樣的紫眸!那雙紅唇,和顧幕呤的也很相似,就是顧幕呤的稍微薄了一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相似?難道她剛開始猜得沒錯?這兩人真的是兄弟?而且還是親兄弟?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一個在乾山上殺人,一個在乾山上救人?
越想越不明白,素幽萱的雙眉自然皺起,似水的雙眸中冰冷越發的明顯,櫻唇緊抿。
「幽萱祭司似乎很困擾的樣子?」看著雙眉緊皺,櫻唇緊抿的素幽萱,顧邪炆嘴角的孤度逐漸加深,深沉的男性嗓音狀似疑惑的問道:「幽萱祭司是不是覺得在哪見過我呢?還是說……你見過我的兄弟,顧幕呤呢?」
聽了顧邪炆的話,素幽萱的心裡一陣瞭然,但在這瞭然後面的是更多的疑惑和不解。
聽顧邪炆的話的意思,他和顧幕呤應該真的是兄弟,可為什麼,在顧邪炆提到顧幕呤的時候,素幽萱注意到了顧邪炆眸底的敵意。
那是對顧幕呤的敵意,而且還非常的強盛,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得以解決似得。
為什麼會這樣?
素幽萱下意識的提起警惕,似水的雙眸帶著談談的冰冷注視著顧邪炆,額前眉眼間有一隻紅色蝴蝶的印記,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櫻唇微抿,神情淡漠。
顧邪炆的視線被素幽萱額頭眉眼間的紅色蝴蝶印記吸引住了,在看清那個蝴蝶印記時,心裡閃過一抹驚訝。
「幽萱祭司似乎對我有敵意?」顧邪炆的眸底閃過一抹貪婪,嘴角的笑意變得略帶冰冷卻不宜讓人察覺,深沉的嗓音低低的說道。
「有嗎?」素幽萱冷眼看著顧邪炆,如銀鈴般的嗓音冰冷的語氣,反問道:「可我覺得,我沒有對你有敵意。」
素幽萱說完這句話,明顯看到顧邪炆眸底的一愣,但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平常。
她的這句話也讓周圍的宮女和這個寢宮的主人,陽燕公主一陣唏噓。幽萱祭司這麼冷冷的看著顧邪炆,就好像顧邪炆欠了他什麼似的,更像是尋仇的,還說沒有敵意?幽萱祭司你真不會騙人!
「可我覺得有。」顧邪炆嘴角的笑意變得有點牽強了,深沉的嗓音說道:「是不是在下方才說錯了什麼話?又或者……是之前在下在無意間的罪過幽萱祭司?」
「都沒有。這次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嗎?顧邪炆?」素幽萱的神情依舊淡漠,微抿著櫻唇,如銀鈴般的嗓音冰冷至極。
「沒錯。」顧邪炆低頭沉思了一下,應道。
「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顧邪炆,你現在方便回答嗎?」素幽萱繼續問道。說完,她的水眸冰冷更加的冰冷了,語氣也冷了一分。
看著這個樣子的素幽萱,顧邪炆心裡覺得好笑,也清楚她想要問什麼。不過,這個人類女子想要問,他便給她一個答案好了!
「乾山一事,你可知道?」素幽萱冷聲問道。
顧邪炆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玩弄,「幽萱祭司是說,妖王派眾妖兵圍困乾山一事?聽說了……幽萱祭司不會是想要遷怒與在下吧?」
素幽萱的水眸更冷了,如銀鈴般的清脆嗓音此刻就好似一塊冰一般,冰冷至極的說道:「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乾山之所以死傷眾多,據已經蘇醒的乾山子弟得知,是有一位身穿黑衣男子會法力懂法術的男子所傷,並非妖兵。顧邪炆,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素幽萱所問的問題,和顧邪炆猜的一樣,不偏不移。
素幽萱的話也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顧邪炆。素幽萱雖沒有指明是顧邪炆,可大家也都能想到了。
因為,身穿黑衣,會法力,懂法術,現在境界大陸上就只有顧邪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