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澈看著灃傲翔那可以與包公比拼的臉色,薄唇孤度漸漸加深,如冬日中的第一縷陽光,「傲翔皇上,我沒叫錯吧?」隨之沒等灃傲翔回話他有繼續說道,聲音魅人,「你方才那般不經萱兒同樣便踢開她的房間,這要是萱兒正在風中換衣或沐浴,可怎麼辦呢?」
君子澈的話讓灃傲翔原本已經可以跟包公比拼的面色更加黑了一分,聽著君子澈的語氣就好像他是幽萱祭司的丈夫,要替自己的妻子討理一般。
深呼吸一下,雙手握拳強忍那股怒氣,牽強的掛起一抹笑容回應君子澈,「如若真是這樣,朕會負責。」
灃傲翔畢竟是在宮中長大,什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沒經歷過?出身在帝王家,哪個不是為奪皇位可大義滅親、血親相逆?所以灃傲翔本能很清楚的知道,無論情況如何緊急他都不能失去冷靜,一旦失去了冷靜,那便是他的死期將至。
正所謂,天若想滅你必定會先讓你瘋狂。
灃傲翔的話卻讓原本笑的如春雨一般涼爽的君子澈不悅,嘴角笑容瞬間凝固,紅眸中堅冰凝聚,冷冷的看著灃傲翔。
君子澈與灃傲翔就這麼對視著,雙方互不相讓,靜湘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漁兒站在,眼睛中帶著恐懼的看著自家國的皇上灃傲翔與幽萱祭司身旁的紅衣男子,兩人身上散發著驚人的霸氣,漁兒看的雙腿發抖,感覺呼吸都困難,幾乎要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灃欣華眼睛看了看自家的哥哥與對面那讓她一見傾心的紅衣男子,抿了抿唇,開口打破那凝重的氣氛,眼睛中帶著微笑的看著素幽萱,端出一國之長公主的氣質:
「幽萱祭司,其實我與皇哥是擔心你在這靜湘閣中吃不好,想邀請你到我皇哥宮中用膳。」
素幽萱水眸一掃,淡然的看著灃欣華,櫻唇禮貌式的勾起,聲若銀鈴,「多謝關心,我在這靜湘閣中一切安好,就不勞煩你與傲翔皇上親自來一趟邀請了。」
原本還在與君子澈冷冷對視的灃傲翔突然收回視線,換做溫柔的笑意,那溫柔的笑意背後是他對她八年的愛慕,一收方才那一國之主的霸氣,溫柔的說道:
「不勞煩,幽萱祭司能在朕這落峰國住下已是萬幸。」
素幽萱櫻唇勾起淺笑的點了點頭,如一陣溫暖的春風,沐浴著心中的感動;不虛不偽;從容淡定,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因為素幽萱感覺到君子澈貼在她腰間的白皙玉手漸漸的加緊。
「傲翔皇上?這裡可是你的落峰國,萱兒若吃不好還不就是你的責任?」君子澈見素幽萱沒有在與他情敵對話的意思,薄薄的唇瓣帶著淡淡的冷笑,幽幽的開口道。
灃傲翔的面色一冷,明黃色衣袍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指甲,伸入肉中,忍耐著,不讓自己失去冷靜。
君子澈沒有看灃傲翔的面色,紅眸一轉看向懷中的素幽萱,薄薄的唇瓣勾起,聲音魅人語氣溫柔,「萱兒,你不是說要幫那誰找回臉的么?現在去?」
素幽萱愣了愣,知道他說的『那誰』是說漁兒,只是他沒有記漁兒的名諱罷了。
點了點頭,素幽萱美目流轉看向站在一旁害怕的發抖的漁兒,櫻唇微勾,聲若銀鈴,「漁兒,我們走吧。」隨之又看向灃傲翔與灃欣華,櫻唇輕啟,「今日晚膳我怕是去不了了,對不起。」雖嘴上說對不起,可她絕世的面容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水眸中依舊帶著談談的冰冷。
灃欣華眼睛下意識的看向素幽萱身旁的君子澈,貝齒咬了咬唇,隨之點了點頭,也回應了素幽萱一個微笑,「沒關係,一定會有機會與幽萱祭司同桌用膳的。」
「幽萱祭司如若有事著實可惜。」灃傲翔冷冷的盯著君子澈,冷笑的說道。
而素幽萱再無回應二人話的意思,腰肢被君子澈白皙的玉手環著,注意到漁兒朝她這個方向過來,便看都不看一眼二人直接轉身同君子澈一同離開了靜湘閣。
漁兒把頭低的低低的,不敢看灃傲翔與灃欣華的臉,深深的鞠了個躬后立刻小跑追上前方那身穿紅衣的一男一女。
這場無聲的爭奪,由妖界上古妖王,君子澈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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