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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痛與夢

  朱清越見陸誌遠沒有接自己的話有些失落,不過很快拋棄了這種不快,笑著說道:“我們各自說說自己的理想怎麽樣?”


  朱清越沒待陸誌遠回答,便自顧自地說道:“我想像童話故事裏,有個白馬王子和我一起看繁星、看晚霞、看落日,到世界看各種美好的風景——”


  朱清越一臉憧憬的模樣也感染了陸誌遠,在陸誌遠也幻想著美好事物時,朱清越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幼稚?”


  陸誌遠有些錯愕,朱清越怎麽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雖然他確實覺得,都成年人了,還幻想著童話裏的事確實有點幼稚,關鍵想是想,說實話的後果他還是很擔心的-——

  朱清越也知道讓陸誌遠回答這個問題有些為難他,就自己回答道:“從小家裏就把我看的很嚴,不讓我隨便出去玩,玩的時候也有人跟著,那時候感覺好孤獨——直到大學,家裏才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給了我自由,所以我倍加珍惜——”話語中透露著孤獨和憂傷。


  陸誌遠有些憐惜地看著朱清越,沒想到外表活潑開朗的她,內心深處也有不為人知的孤獨與寂寞——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痛,隻是不輕易展示給外人看——

  “你呢?”朱清越不想讓自己的壞情緒破壞這美好的夜,轉移話題道。


  聽到朱清越問自己,陸誌遠看著天空中那最亮的一顆星,緩緩地說道:“以前家裏窮,希望能掙錢讓家裏人過好一點,後來家裏受到欺負,想變強一點保護家人,再大一點,在外公的熏陶下,想做出一番事業。”


  “仇恨越多的人,也就活得越苦。”在來學校之前,外公就和陸誌遠深談了一次,並用這句話告誡他。


  雖然內心還保留著仇恨,但他沒有再把仇恨放在第一位,一是他不想活在仇恨中,二是自己如果一直將仇恨背在身上很容易在自己強大之前被對手發現,到時候自己恐怕就危險了。


  看著近在咫尺陸誌遠剛毅的臉龐,朱清越感覺兩人很近,卻又好像很遠!

  你不懂我承受的痛,我不懂你漂浮的夢!

  在此之前他們都不是很了解彼此,在此之後他們希望成為知己!——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陸誌遠思索著如何更好的采集樣本。


  一個星期前,陸誌遠趁陳勤農有空,請教了自己三年前發現的一個秘密,確切地說是一種豬病,他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找到這種類似的病症,便想到了博學多識的陳教授。


  陳勤農聽完陸誌遠描述的症狀,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個病我曾在偏遠的西北山區遇過,當時我帶隊去那裏支農,正好趕上那裏的豬發病,和你描述的症狀一樣,通過查找在一本很老的書裏找到了類似的記載。”


  陸誌遠一聽陳教授說在書中找到了類似的記載,便想到陳教授書架上收集的一些古書,沒想到那時就有了這種病症。


  陳勤農接著說道:“書中沒有提供解決方案,不過我研究了一下,當時在那的設備有限,隻有一點點進展。後來事情多了,而這種病在當時也不常見,就沒往下做了。”


  “我把資料給你,你現在課也不多,抽空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這是實驗室的鑰匙,你可以自己慢慢研究,有不懂的隨時問我。”說著將身後的一份資料抽了出來,和鑰匙一起遞給了陸誌遠。


  陸誌遠拿到資料後便開始廢寢忘食地研究和查找資料,陳教授猜測了幾類致病原,並做了一些分析,隻是沒有得出最終的解決方案,當然也可能是他太忙沒顧上這一塊。


  陸誌遠在陳教授分析的基礎上思考了很久,也沒什麽進展——

  煩躁的他便隨意翻看一些科學書刊,無意中看到了一則故事,故事講的是曾奪去無數生命的天花病毒在世界上現存位置,以及天花病毒是否還應該保留的討論。


  當然,陸誌遠關注的重點不在這,他是被書中講述天花病毒疫苗的最終發現吸引了。


  ‘1798年,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在自己的病人當中,發現擠牛奶的女工沒有感染天花的病例,經過研究發現,女工接觸感染牛痘的奶牛而感染牛痘,這些女工痊愈後便對牛痘免疫,對天花也能免疫。


  所以他認為牛痘病毒與天花病毒有一定關係,於是愛德華?詹納便致力研發牛痘疫苗接種,並最終成功,挽救了無數人的命。’


  由此陸誌遠想到了後山還有幾頭沒有因病死亡的豬,它們也是類似的情況也說不定——

  這些存活的豬有可能是體內有潛在的病原,隻是沒到發病時間;還一種可能是豬體內產生抗體對這種病原已具有免疫功能。


  如果是後者的話,陸誌遠就可以從這些豬體內提取血液並研究了。


  想到此,陸誌遠非常興奮,自己很長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終於有些思路了,他決定回家采集些樣本做研究,於是就辦了兩天的請假手續。


  更令陸誌遠激動地是,馬上就要見到分別五年的好兄弟——梁軍了。


  新生班會上陸誌遠接到了梁軍的電話,沒想到接通電話後,梁軍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複原回來了。”隻是話語中夾雜著各種情緒。


  在此之前已經半年沒有他的消息了,陸誌遠曾經去他家裏問過,梁叔說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電話給部隊,部隊回話說是正常出任務,讓家裏人不要著急,雖然心裏著急,但也沒辦法。


  沒想到在這時突然接到了梁軍的電話,二人在電話中聊了很長時間,最後約定自己國慶回家一起聚聚才掛了電話,現在自己有事可以提前見麵了。


  陸誌遠遙望著車外不斷倒退的樹木和農田,仿佛置身於時光穿梭機中,耳邊也輕輕地響起了羅大佑的那首《童年》: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

  操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兒停在上麵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


  還在拚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


  等待著放學


  等待遊戲的童年
——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

  動聽的歌聲縈繞在心間,陸誌遠的思緒也不自覺的回到了小時候與梁軍他們一起相處的時光:


  “我們玩皇上皇後的遊戲吧!”一群少年在空曠的穀場上正思索玩什麽遊戲好,胖乎乎的梁軍興奮的提議道。


  “好呀、好呀,我要演皇後。”紮著兩個小辮子的田妮拍著小手附合道,一張美麗的小臉明豔動人,小辮子隨著她的揮動像奔騰的小馬一跳一躍的,村裏人常誇她是美人胚子。


  梁軍看有人支持自己的提議,直接拍板道:“行,我演皇上,你演皇後。”


  “那我不演皇後了——” 田妮突然撇著小嘴不樂意的說道。


  “為什麽不演皇後了?”梁軍見有人退出,非常鬱悶的問道。


  “我要誌遠哥演皇上我才演皇後。”田妮認真的回道。


  “憑什麽又是他演皇上,這都十幾次了——每次都是他演,就不能讓我演一次嗎?”梁軍生氣的抗爭道。


  “你演就你演唄,反正我不演皇後。”田妮態度倒是堅決。


  “可這就你一個女生啊,你不演皇後誰演皇後——”梁軍掛著一張苦瓜臉,很是無奈。


  “那是你自己的事。”田妮一臉得意的說道,她知道這招最管用,反正就自己一個女生,他總不能找男生和他搭檔演“夫妻”吧。


  每次他們一群小夥伴到村前的野地去玩,都隻有田妮一個妮子參加,其他家的妮子都在家裏幹家務。


  倒不是田妮不幹家務,而是每次她都能提前將家務活幹完,不過即使其他家裏的小妮子幹完家務活,也不能像男娃一樣出來瘋玩。


  在他們這個小村裏的大人看來,妮子就要有妮子的樣,像男娃子一樣瘋瘋癲癲多不好。


  田妮家不同,田妮四歲時,家裏還沒有男娃,所以家裏就把她當男娃養,以盼下次能生個男娃。


  雖然後來有了個弟弟,可大家都習慣了她和男娃一樣出去瘋玩了,所以家裏也沒有特別的管教。


  果不其然,梁軍為了玩遊戲,再次妥協道:“我下次演李世明,可不許再反悔了。”


  “放心吧,這次真的不騙你-——誌遠哥他那麽瘦,演不來李世明的。”田妮立馬保證道。


  “可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


  “-——”


  “這能一樣嗎,這次演的是康熙,沒有演李世明。”田妮急中生智的脆聲辯解道。


  “好了好了,天都快黑了,我們趕緊開始吧——”田妮怕梁軍又提出新的疑問,趕緊催促道。


  “小軍子,起駕-——”待大家準備的差不多了,田妮脆聲喊道。


  “皇後移駕養心殿——”梁軍捏著嗓子喊道,加上白胖胖的臉,倒也蠻像公公。


  田妮的小手放在梁軍的手臂上,有模有樣地學著電視上的妃子,邁著宮廷小步,一扭一扭地朝著陸誌遠那兒走去,其他小夥伴就在旁邊起哄吆喝。


  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玩的角色扮演,回想起來真是好笑,每次都是梁軍提議玩這個遊戲,而且每次都要演皇上,可每次田妮都反對,最後每次都是梁軍屈服在田妮的堅持下——直到現在梁軍也沒有 “登基”成功,倒是史上第一大悲劇“備胎”。


  稍大一點的時候,他們就爬樹掏鳥窩、玩跳馬、彈溜子,無憂無慮,好不逍遙。


  當然像很多農村的孩子一樣他們也打架,想起打架,陸誌遠就回想起了梁軍參軍前幾天發生的事,也是因為這,梁軍的人生發生了重大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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