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看臉的世界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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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三個人同時大叫起來。胖子是驚訝帶著憤然，林秋然和衛菲菲則是不敢相信。肖凌的厲害，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不說他怎麼幹掉的王亞梓，單說前面他的表現……
固然，肖凌動手的時候往往計算良久，有種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的感覺，但說他沒有戰鬥力？開玩笑的吧？
結果胖子拿了銀卡，林秋然拿了金卡，他竟然只拿到最沒前途的灰卡？
「我靠！什麼不靠譜的檢查嗎！」胖子大罵，捏著自己的卡就想掰斷。結果彎是彎了，這卡卻有著異乎尋常的韌性，好像橡膠一樣，胖子一撒手，又直起來了，甚至沒有絲毫的摺痕。
學長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第一次辦是免費的。損壞了補辦，可要一個天命銀幣。」
肖凌阻止了胖子：「再等等看。」
說實話，聽到自己最低級，他反倒鬆了口氣。之前的事太詭異了，到現在他還沒整出頭緒呢……跟受人矚目相比，他寧可低調一點。
說話間到衛菲菲了。小|護士屬性分佈和肖凌極像，都是一個9.3，兩個8上下，大家都知道，關注著。
「敏銳極強……」就說了一句，學長的目光散成了彩虹，像掃描肖凌時一樣。只有一項過9，還需要進一步分析。
也就是說，即便屬性過9，每個人的天賦還是有區別的。肖凌暗想。
「……除了聽力，其他四感比較一般，通感轉換要強些，唔，竟然掌握了第六感么，倒是少見？」學長繼續掃描，輸入著，完事目光繞小|護士的臉孔轉了兩圈，說道，「唔，顏值九分以上，再加一級。」
「啪嗒！」彈出一張金卡來。
顏……顏值？幾人只覺得被陣陣滾滾天雷劈過。
「靠，這都什麼玩意嘛？！」胖子怪叫的益發響了，表示抗議。扭頭向衛菲菲，「菲菲妹子，我可不是說你不漂亮哈。」
衛菲菲點頭表示理解。
林紫涵面無表情道：「別覺得不公平，顏值……說穿了就是魅力。雖然沒有這屬性，魅力高的人，用心理暗示類的技能效果特別好，跟人打交道更容易獲得情報，甚至……在激烈的戰場上，存活幾率也比臉丑的人高的多。」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想破壞的心理扭曲者畢竟是少數……這些都是有真實的研究數據支持的。」
一席話說的胖子縮到路邊畫圈圈了：這看臉的世界真是讓人絕望啊~~~
即便如此，胖子還想給肖凌爭取一下。鼓起勇氣正待開口，「嗵！嗵！嗵！……」猛然連串的爆炸聲傳來。有了結界中的戰鬥經驗，胖子本能的向後一靠，擺出了戒備的姿勢。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說是經驗，不如說是陰影。
下一秒鐘，天空中有洋洋洒洒的花雨飄下，伴著五顏六色的彩帶招展，歡快輕鬆的曲調憑空浮現，就彷彿結婚典禮上，新人正要穿過拱門的感覺……
安檢的學長一臉驚訝，扭頭看向另外的通道：「禮炮迎賓，出黑卡了？這是……六聲，還不止一個？」
「擦，黑卡啊！不說鑽石一屆未必有幾個，黑卡根本就是傳說嗎？怎麼……」一片嘩然。超凡者新人們，包括安檢的學長、帶隊的教官，都不可免俗的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了風暴的中心。
那是白衣飄飄的一道倩影，鬢雲欲度香腮雪，不施粉黛艷如朝霞……一眼看上去艷光煜煜勾魂攝魄，讓人忍不住就想看第二眼，看完第二眼不夠，還想再看，繼續看，不停看。
突然美人撩撩秀髮，露出修項秀頸，一瓣白玉般柔耳，擢纖纖素手，雪皓腕露形。皎潔如月光似乎散發著光暈的膚色，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碰觸卻又擔心褻瀆到；集結了天地靈秀的弧線，一絲絲一縷縷，都讓人打心裡讚歎，彷彿最珍貴最完美的藝術品。
「嘩啦啦……」這一瞬間，真的能聽到聲音，流口水的聲音！天宮學園前，南天門下，不論男女老少長幼，全都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地面都打濕了。
還是教官們修為深厚，最好反應過來：「好了好了，別看了，都別看了，以後大家都是同學，有的是機會看。今天忙著呢，都趕緊過！」
醒來的人興奮不減：「她叫朴柔，我看到了，好……好聽的名字啊！」「朴柔？你以後就是我的女神！」「什麼你的，明明是我的！」……
對這些議論朴柔含笑以對，眼波盈盈旋轉一圈，看到衛菲菲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目光陡然變冷。偏了頭繼續頷首微笑，惹來又一圈歡呼之後，才揮手通過了檢道。
「這顏值肯定是加分升級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想要拿到黑卡也至少得三個九，而且得平均9.3以上，至少有一個滿值9.5……」雖然人走了，餘韻猶存，一眾教官都忍不住議論。
忽然又有人疑惑：「咦？不是說出了兩張黑卡嗎？那一個呢？」看到美女，竟然全忘了。
「那是個士兵。」沒有人注意，但肖凌知道答案。很簡單，記憶回溯倒帶就行了，這就是技能存在的意義。
紛紛攘攘間，衛菲菲好氣又好笑的拍定格的胖子。「彭哥，彭哥你好像有嫂子了誒？不怕我告狀啊？」
「吸溜。」胖子咽下口水，嘿嘿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
衛菲菲扁扁嘴：「你看肖哥，人家就不跟你似的。」
「他那是裝的，其實心裏面比我還想看呢，假正經！」
肖凌笑而不語。
四人全部檢測通過。學長揮手示意他們往裡走別擋道。
有了這麼個插曲，原本的念頭全被打斷了。胖子忘記了打抱不平，而肖凌也暫時拋開了心結……算了算了，一些事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四人信步走進了南天門，眼睛一花，前方截然換了一副場景。
背景還是門外看到的樣子，平整寬闊的街道彷彿小廣場，兩邊是行道樹，通向遠方一片真正的噴泉廣場，廣場周圍有功能各異的建築，又有通向各個方向的道路。但是道路上人，再不是外面看到的樣子，而是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真就彷彿大學里新生報道一樣。
南天門似乎有某種阻擋探測的功能。
一行四人直接被人潮淹沒。人潮洶湧中，偶爾聽到對話，大多都在議論天宮學園、學籍卡、三千紅塵、特斯拉線圈、顏值還有黑卡女神這些蛋疼事，大多數都是一樣的新生。
街兩邊密布著攤位，從校門口直通到廣場上。不過多數不是賣東西的，是招新的。
「我的情緒我做主，情控社團招新啦！」「極限運動，極限反射，極限刺激！極限學社歡迎反射向新同學加入！」……各式各樣的大字橫幅懸挂著。也有的直接放歌：「我叫MT，銅牆鐵壁的身軀！我招架，我閃避……」
熙熙攘攘，嘈雜紛亂。
不過，終歸比大學招新逼格高多了。
廣場四周有高樓，琳琅滿目的標牌肆意懸挂著，甚至有超大的LED顯示屏，在播放視頻。五光十色的高樓與顯示屏的上方，又有高樓，甚至是庭院樓閣，只是……就不在地面上了，虛空懸浮在半天上，彷彿是阿凡達世界的哈利路亞山。
上面到底是什麼場景，非普通人能夠想象。
又有一個個圓頭圓腦，安卓圖標般的小機器人，在大街上兜來轉去，有的說著「不要隨手扔垃圾」的話，在打掃衛生；有的給街道邊的攤子派發傳單；也有一些，扮相稍顯威武，似乎是巡邏兵。
東升的朝陽，配著漆黑的夜空；熙熙攘攘的新生入學，在繁華到不似人間的CBD區，周圍還有機器人穿行……讓人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不知道這是校園是都市，不知道這是現在，還是未來。
一群人漸漸深入的同時，有光芒從學籍卡上湧出，流遍全身。眨眼之間，每個人都換了一套衣服。休閑西裝的造型，襯衫、外套、長褲、短裙一應俱全，透氣舒適。衣服表面有複雜的紋飾圖案。顏色不同，風格各異。
一眼看上去，來來往往的新生大多穿這樣的衣服，這算是……校服？雷人事見多了，大家也就適應了，見怪不怪了。
林紫涵卻是微微蹙眉：「真的開始實施了嗎？」
一行人被眼前的場景震撼著，人群簇擁著，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時不時的被拉住求加入，流連駐足。
很快的，周圍人的反應，配合林紫涵的解釋，讓他們明白了校服中蘊含的深意。
天宮學園分為六個基礎學院和數個高等學院。基礎學院是按照屬性，高等學院是基礎學院的單純進階，或者是兼修兩種或兩種屬性以上的混合學院。校服的紋飾，基於屬性，區分了每個人的發展方向；花紋的底色，灰白銀金，或者如鑽石般璀璨，則區分了學籍等級。
於是明顯可見，林秋然和衛菲菲是被重點拉攏的對象，每過一個攤位必然有人問，手裡的傳單很快攢了厚厚一摞；彭帥戰績也不差，唯獨肖凌……好像透明的一樣。
根本沒人搭理，甚至邊上的人會主動讓開一圈，免得沾染了晦氣。
現實中的好生差生分級，在這天宮學園似乎更加嚴重！極端的區別待遇讓幾個人都為肖凌鳴不平。
看著憤懣的幾個人，林紫涵洒然一笑說出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