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水臨死
第兩百七十九章水臨死
水臨在拿到詔書之後,便想著趕緊離開,心裏總有一絲不安心,水臨原本打算在離開京城之前,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言澤辰,可是猶豫再三,水臨還是決定,先回北境,然後再做打算,剛從南仲華的書房裏出來,還沒有走出院子,水臨就聽到一個聲音。
“怎麽來京城了也不說一聲,就這樣走了?”聽見這一聲,水臨停了下來,原本也沒打算躲,這件事遲早都會被言澤辰知道的,隻不過如今是快了一些而已,水臨停住,便說道,“我來這裏辦點事,辦完就走了。”言澤辰這才從後麵慢慢走出來,靠近了水臨說道,“哦,什麽事?連我也要瞞著麽?”言澤辰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水臨聽了便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麽,我想應該不用我再說什麽了!”言澤辰點了點頭,然後轉了半圈,走到了水臨的正麵,看著水臨手中的東西,問道,“詔書?!”水臨點頭承認。
其實,剛才言澤辰從南韻願意出來以後,就打算直接走的,但是又看見南仲華大半夜的,來到了書房這邊,便知道這裏應該是有一些情況,就在外麵看了看,又看見水臨來了,言澤辰納悶,水臨怎麽來了這裏,自己是跟著南仲華一起過來的。
言澤辰就一直在哪書房的外麵,裏麵發生了什麽事,言澤辰是一清二楚了,想到瑤澈今天的表現,問道,“瑤澈,知道了?”對於瑤澈,水臨的心中是有一點愧疚的,所以表現得稍微有些自責,說道,“她知道了!”
言澤辰點點頭,然後不停的說著,“怪不得,怪不得呢!”水臨有些擔心,問道,“瑤澈,怎麽樣了!”言澤辰覺得這裏不是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就說道,“走,咱們換個地方,而且你大可放心,我對這北境詔書沒興趣。”
這裏是南府,若是一會萬一要動起手來,那便不好了,對南府可是有很大的影響,到時候如果消息傳出去了,南府想必是第一個遭罪的。
而且如果要是在這裏說什麽話,更不方便。若是不小心被哪個丫鬟小廝撞見了,驚動了其他人,也是不好的,更何況,言澤辰還知道這南府裏還有一個楊柔,自然是要想辦法先離開再說。這南府,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能說話,能動手的地方。
於是言澤辰看了一眼水臨說道,“走吧!”然後便自己一個飛身出了南府,水臨站在原地,頓了頓,可能也是經過內心的掙紮,之後也跟著言澤辰去了。
言澤辰一路上都在想著,怪不得今天瑤澈這麽不對勁兒,自己一提到水臨,瑤澈就生氣,還不停的打人,說是言澤辰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有點兒接受不了吧。
自己喜歡的人忽然變成了自己的哥哥,換誰都沒有辦法去接受。言澤辰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水臨,忽然有些自責,這件事說到底就是自己給搞出來的,真是一段孽緣。
到也真是可憐了瑤澈,想到這兒言澤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用了更快的速度向前去了。
過了好一會,言澤辰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站定。
雖然言澤辰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在處理正經事情上,言澤辰還是十分嚴肅的。一般在這種情況之下,言澤辰都是會很正經的,對誰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倒是像極了那種冷酷的冰山,當然,每次也就那麽一會,過後,便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無賴。
言澤辰站在那裏等了一會,水臨這才是姍姍來遲,看著眼前的言澤辰,水臨內心十分的複雜,不知道該怎麽和言澤辰開口,倆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老大,我……”正當水臨想要開口說的時候。
言澤辰也開了口,打斷了水臨,說道,“你記憶什麽恢複的?”水臨抿了抿嘴,說道,“沒多久,就在你離開北境之後不久,北境皇帝死的時候,瑤澈來告訴我,那個時候想起來的!”水臨如實回答著言澤辰的問題。言澤辰對自己有著極大的恩情,自己在失憶的這一段時間,也確實是將言澤辰當做自己老大,甚至是大哥看待的。
水臨之所以沒有及時向言澤辰說明,是因為覺得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也不知道該怎麽對言澤辰說,日後又該怎麽和言澤辰相處。
現在,言澤辰問什麽,他便答什麽,不會對言澤辰有所隱瞞,就是不知道言澤辰會怎麽處置自己,不聽調遣,私自回京,還瞞著言澤辰這麽大的事,怎麽算,言澤辰都不會輕饒了自己,隻能是看言澤辰一會會如何了。
言澤辰始終都是背對著水臨,沒有轉身,水臨也是像從前一樣,單膝跪在地上,回這話,就聽見言澤辰問道,“記起你原來的名字了麽!”水臨不知道言澤辰這是何意,回答說,“記起來了!”
“原本叫做什麽!”
水臨抬起頭,說道,“也有一個臨字,原名,臨淵。”
言澤辰聽著,輕笑了一聲,說道,“那你這水臨的名字,起的換算不錯,與你原來的名字,還有一絲相同!臨淵,名字真不錯!”
水臨不知道這是何意,皺了皺眉頭,言澤辰就隻是來問這些麽?!言澤辰這個時候轉過身來,看見還跪在地上的水臨,說道,“起來吧,現在,我已經受不起你這一跪了。”水臨聽了,依舊沒有起來,言澤辰便說道,“怎麽,現在還沒有脫離我的陵閣,就已經不聽我的話了是嗎?我說讓你起來你起來便是了不必想其他的,在你正式離開之前,你還是我陵閣的人。”
水臨停了停,然後慢慢地站起來看著言澤辰,說道,“老大,你的恩情,水臨不會忘!永遠銘記!”
言澤辰向著水臨走近了幾步,說道,“我到是希望你不必記得,你也無需記得這些,這些你記得也都是沒用,不如忘了呢!”水臨臉色複雜,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言澤辰又問道,“今日我若讓你走了,你回到北境,必定是要登基皇位,成為一國之君,但是我的陵閣便會少了一個得力幹將,你說,我到底該不該放你走!又或者是按照陵閣的規矩來?”水臨聽著言澤辰的話,心裏倒是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言澤辰倒底是想要怎麽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言澤辰,就隻能是低頭不說話。
若是按照陵閣的規矩來,今天自己所受的處罰,就是死。
言澤辰的聲音難以捉摸,透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湊到了水臨的跟前,說道,“你說,我要不要按照陵閣的規矩,把你在這裏,就地正法了!”
水臨的內心也是十分的掙紮,聽到了這句話,水臨的拳頭有些緊握,他現在還不能死,這次回來,就隻是為了拿到詔書,然後回到北境,北境若是再沒有人回去主持大局,便是真的要亡國了。自己不能讓北境就這樣毀於一旦。
水臨想著要怎麽辦的時候閆澤辰忽然發難,抽出自己的軟劍,朝著水臨襲來,出於本能反應,水臨及時出手應對,於是便和言澤辰打了起來,水臨因為恢複了以前的記憶,對於之前的事情有些印象,再加上後期被言澤辰帶回去,在陵閣訓練過一段時間。
所以水臨的能力也是比之前隻強不弱,隻不過也隻是暫時能夠應付的來,剛開始打起來倒也還好,慢慢的水臨便有些略顯弱勢,要抵的過言澤辰,還稍微有些吃力。
沒過多久,水臨就敗在了言澤辰的手下,這個時候水臨也沒了辦法,隻能任由言澤辰處置,水臨此刻已經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於是便閉了眼,說道,“隻希望你能替我向瑤澈道歉。僅此一件事!”之後就等著言澤辰的處置。
水臨閉著眼等了很久,卻遲遲沒有等到閆澤成的那一劍,於是便慢慢睜開了眼看著言澤辰,卻發現他就站在自己一旁,之前自己脖子上的劍早就被撤下去了,水臨有些疑惑的看著言澤辰。
就在這個時候,言澤辰又揮起了劍,但是卻沒有將劍架在水臨的脖子上,而是將水臨的頭發割去了一縷。
水臨有一些疑惑,這個時候,言澤辰收拾了軟劍,說道,“陵閣水臨,私自回京行動,閣主將其與城郊,就地正法,從今往後,水臨已死,世上再無水臨此人。”水臨聽了言澤辰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明白了言澤辰的用意。
水臨看著地上的那一縷頭發,便朝著言澤辰行了跪拜之禮,說道,“多謝閣主,閣主大恩,水臨感激不盡!”
言澤辰看了一眼跪著的水臨,說道,“以後你便不要再用水臨這個名字,月,你便用回你原來的名字吧,自此以後,就在沒有水臨這人,有的隻有北境皇子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