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使者
第兩百七十二章使者
之後,關於霍明城的事便自此變得盛行,霍明城的名聲倒是逐漸變得不好了,霍明城也不在意,眾人愛說,那邊讓他們說吧,如今,霍明城已經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了,他現在隻想著怎麽樣能再一次重新讓霍家的聲威重振。
南韻聽著這幾天對霍明城的傳言,原本是有些擔心,畢竟,前一世的時候,霍明城是得到了皇位的,但是又一想,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已經被打亂了,霍明城早就沒有了前一世的威望,和各方的支持,所以,霍明城應該是不會掀得起什麽風浪的。
而且,直到現在了,皇上也都還沒有什麽動靜,君心難測,皇上心裏想著什麽,真是讓人猜不透,南韻之前是見過皇帝的,依著南韻的看法,皇上是絕對不會任由霍明城胡來的,現在,說不定就正在籌謀這什麽呢!
也確實是如南韻所想,皇上早就盯上了霍明城,隻是礙於霍家畢竟是忠良之家,一直不好對霍家有什麽動作,霍明城倒也還算安分,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之前被其他的事所纏身,而無暇顧及。
今日的朝堂之上,皇帝之所以什麽態度都沒有表明,也沒有說什麽,就是想試探試探霍明城,同時,皇上也想知道,這霍明城到底有多少人的支持和幫助,陣營倒是分的很明確,裏麵也確實有不少是霍明城的黨羽,位於高堂之上。
霍明城今日的行為,做法,倒是與往常很不一樣,如此的明目張膽,倒是耐人尋味,霍明城是掌握了什麽一定會贏的籌碼麽,敢在大殿之上如此的猖狂,而且,聽人來報,霍明城對倆位老臣子頗為不敬,在言語上再三刺激,這倒是讓皇帝有些想不通了。
以前,霍明城就算心裏再有不滿,他也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他會自己暗暗的籌劃,從來就沒有他想得到而沒有的情況,而且,每一次,霍明城此人雖然霸道,自私。卻也是分場合,地點的,這幾次的做法實在是轉變的有些快了。
皇帝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發著呆,想著之後的事情,到底該如何進行,如今,北境出了事,理應是最好的時機,倘若此次可以一舉拿下,那是最好不過了,不僅省力省時,而且可以最小的代價換得百姓安寧的生活。
但是,若是此刻發兵與北境,就勢必是要讓霍明城帶兵的,這就是自己親手給了霍明城極大的權力,這實在不是什麽可取之策,若是與北境進行和談,北境此刻根本就沒有什麽主持大局的人,可以來到京城的,若是找一個暫代的,難保以後北境新皇登基後不會反悔合約。
到時候,現在的一切就都成了無用功,所以,此刻,皇帝心中是十分為難的,皇帝微微眯了眯眼,想到了一些事情,便說道,“來人!將南府的南韻小姐,給我請進宮裏來。”一邊的太監聽見了,便說了聲,“是!”
南韻此刻正沒事,想著是不是就快要傳召自己了,結果就聽見外麵有人喊到,“小姐,皇宮裏頭來人了,正等著你去呢!”南韻便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出去!”南韻知道皇宮裏來人,便知道是為了什麽事,讓芍兒為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南韻外出定然是少不了言七的跟隨。去皇宮卻也不需要太多人,便讓芍兒留了下來。反正,芍兒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於是,南韻和言七倆個人一同乘了皇宮裏來的那車,進了宮。
剛一到禦書房,言七被告知,若是想要進去,就必須放下隨身的武器才可以看進去,言七有幾分不情願的將自己的配劍放下,心裏想到,“規矩還真多!”在言七剛想要進去的時候,又有一個公公來傳話說,“皇上說了,他隻見南韻姑娘一個人。”聽到這個話,言七便又將剛放下的劍重新拿起,瞥了一眼那個公公。
南韻便對言七說道,“那言七,你在這裏等著我吧。”然後又對一旁的公公說道,“公公,我身邊這位姑娘也算是頭一次進宮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公公多包涵。”南韻說著便將一封信封給了這公公,來皇宮自然是需要打點一番的,那個公公笑著將信封收好,然後說道,“姑娘,放心,姑娘如今可是大貴人,就算姑娘不說,咱家也知道如何!”
南韻聽了,笑了笑說道,“那便有勞了!”那公公看見南韻如此懂事故,日後定然是不一般,這樣的人自然不會遠拒,能打好關係更好,便說道,“不防事,不防事,姑娘快進去吧,皇上還等著姑娘你呢!”說著笑了笑,南韻便進了禦書房去了。
進了禦書房,南韻便知道,自己說話做事都要謹慎,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惹的皇上不高興了,心裏要是有了芥蒂,日後南家便要成為帝王眼中的一根刺,遲早都是會被拔掉。南韻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南韻進入到禦書房之後,發現皇帝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的奏折堆了倆堆,皇上正在一一閱覽,一副愁容不展的樣子,南韻便上前去,行了禮,“民女南韻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韻聽見南韻來了,臉色緩了緩,說道,“嗯,你不必多禮,平身吧。來人,賜座!”
皇帝說完之後便又開始審閱起奏折,南韻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等著,直到皇帝將其中的一堆奏折批閱完,皇帝就一邊放好奏折,一邊問道,“南韻,你說,依著北境和京城的現狀,到底是開戰還是和談?”南韻聽見皇帝問這個問題,便說道,“民女不敢妄言,此事是國家大事,民女隻是一介草民。”聽到南韻這樣說,皇帝笑著說道,“不敢妄言?!”
這讓南韻聽的心下一驚。便馬上起身行禮,皇帝看見南韻這樣,便說道,“朕又不是洪水猛獸你不必如此害怕好了起身吧!”聽見這話,南韻慢慢起身,說道,“多謝皇上!”時刻注意這皇帝的臉色。
皇帝有翻了翻奏折,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說道,“霍明城實在是越來越放肆,任意妄為,朝中是多大臣都已上奏,列了他的不少罪,霍家原本是忠良,他實在是招搖。”
皇帝的這些話好像是故意說給南韻聽似的,南韻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皇上可還記得民女,之前因為救濟難民的事而幸的召見。”皇帝抬起頭看著,南韻見他沒有說話,便又繼續說道,“之前的那場瘟疫現在似乎是治療的有了起色。有些人也恢複的不錯,記得霍大人為此也是盡了不少力!”
南韻說到這裏便停了,有一些事隻需要說一說即可,無需點明,皇帝聽著南韻說的話,開始沉思起來,過了良久,忽然笑道,“朕記得,你這個丫頭,那是倒是伶俐的很。”南韻笑著說,“皇上謬讚了。”
皇帝又說道,“其實今日叫你來,就是朕近日來有一些心煩,想找個人說說話,放心,朕不會讓你白來一趟的。”於是便揮手道,“來人,將朕前幾日剛得的那個玉笛拿來!”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小太監拿著一個精致的長盒,送到了南韻的很前,皇帝便說道,“這笛子做工,質地,音色都不錯,就賞給你了。”
南韻鞠了一禮,說道,“民女多謝皇上。”皇帝笑著說道,“那你便早些回去吧,朕不能再扣留你了。”南韻便要告退了,說道,“皇上,您說笑了,那南韻就先行退下了。”皇帝點了點頭,便又回到了桌子前,繼續開始審閱奏折。
南韻出了禦書房,卻是不見言七的蹤影,想來也是耐不住性子,到處去轉了。這時候,就有一個小太監走上前來說道,“南姑娘,剛剛哪位姑娘留了話,她說,她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出來,就先去到處玩玩。”南韻早就知道言七耐不住,說道,“她可說了她要去哪裏?”
那小太監說道,“我聽著那姑娘,似乎說要去禦花園。”南韻便說道,“哦,好,我知道了。”正打算要去找言七,有忽然轉過身,問了問小太監,說道,“不知道,能否勞煩公公為南韻領個路,有勞了。”那個小太監剛開始有些猶豫,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後便說道,“那姑娘,請隨我來吧。”
這皇宮南韻倒是並不陌生,但是,那都是前一世的事了,這一世,她來到這皇宮,隻是一個小小的商女,這一世的自己也沒來過皇宮幾次,雖然,自己早就輕車熟路了,但是,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更何況,自己才剛從皇上哪裏出來,周圍的人都是知道的,若是讓皇帝知道了引得懷疑了,那便不好了。
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南韻沒多久便到了,一路上又重新回味了一下這冰冷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