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情報
第一百一十六章情報
等等,仙女怎麽可能恰巧就在自己趴著的牆邊呢?而且一身白衣的仙女……該地痞流氓眉頭一皺,臉色大變,一身白衣那不就是溫樺旭嗎?!見鬼的白衣仙女,自己莫不是被雨淋傻了,居然這點眼力見都沒有,真是瞎。就溫樺旭那個人,嬌生慣養,但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認錯成女性的人啊!自己可真是昏了頭。
意識到了這點,該地痞流氓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套著地上的鞋子,就準備往外走。而正巧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來了,長得沒有溫樺旭那麽溫和豔美,反而是一種清秀好少年的感覺,他就是——言澤辰。
言澤辰原是來拿東西的,見裏麵有人,眉尾微微一挑,與地痞流氓的眼神不期而遇,而地痞流氓因著他也愣住了,麵前這人俊逸清秀,眉眼間有種侃侃笑意,臉部的線條柔和,唇邊的那抹笑之間還泛著微微邪氣,稱得那張俊臉有了幾分妖邪的味道。
但就是那一眼,地痞流氓就匆匆的連個招呼都沒給言澤辰這個陌生人打,就踏著步子快速離去了,而後在小屋外看見了溫樺旭。
溫樺旭朝著該地痞流氓笑了笑,眉眼之間的笑,不似往常那隨時隨地掛著的假意溫和的笑,而是燦爛得有些耀眼的笑,再配上那張美豔絕倫的臉,若該地痞流氓是個男子,怕是要被這樣的一張臉給迷惑了。
俗話說,美人一笑傾心心,溫樺旭是個男美人,所以他的笑隻對女孩和有龍陽之好的人有吸引力,對於該地痞流氓來說,除了太過好看以外,倒是沒有太過掰彎他,畢竟他可是直直的男子。
溫樺旭莞爾一笑後,捏著扇炳,指了指那麵牆,道:“你輸了,你從那麵牆上掉了下來,我贏了,對吧?”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地上也被這灼烈的陽光燒得幹了許多,唯有一些坑坑窪窪的地方還積累著幾攤水。這光芒萬丈的太陽此時實在是太烈了些,射得該地痞流氓的臉色都開始發燙發紅,今天還真是熱啊!該地痞流氓心中如此感歎著。
口頭上也接過了溫樺旭的話,“我明白,做人要願賭服輸,既然我輸了,我們的地痞流氓窩,自然會解散,五皇子,從今往後,你將再也不會在京城看見我的身影,我會好好回家繼承家業,永遠不再當一個吊兒郎當的猥瑣之人,永遠再也不成為一個地痞流氓,望你作為以後的見證。”他輸了,他明白,這並沒有什麽,雖然說如果沒有這場雨,他會堅持的更久,可他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一直在牆上趴著,盡管他在牆上,有人送食物,有人送東西,但是人終究是不可能趴在牆頭多久的。
他明白這一點,也曉得這一點,他不是比不過毅力,而是比不過溫樺旭的地位和身份,以及金錢。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麽好說的,也沒什麽好狡辯的。
溫樺旭點了點頭,展開了水墨扇,輕輕晃動,微風拂麵而來,他就那樣站在那裏,左手拍了怕該地痞流氓的肩,笑道:“我隻是,你是一個看得開的人,你們這些人其實也還沒開始幹些什麽太壞是事情,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們還有一救,所以我隻是想要把你們從犯罪的邊緣拉回來一把罷了,隻是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回頭。”雖然實際上這個賭注改地痞流氓是一點會輸的。
但是這並不重要,有些人的態度是咬牙切齒的說遵照賭注,有的人甚至直接賴賬,而這個地痞流氓的表現,是有過悔過的吧,或許改地痞流氓隻是與自己父母有些輕微的摩擦,所以才來了京城,混成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地痞流氓。
而現在這個人想通了,那也依舊是皆大歡喜。
該地痞流氓又笑道:“五皇子,你是個好人,不過,有些時候,五皇子你確實不必太過在意,比如京城中那個地頭蛇,他很難搞的,我們這些一小夥的地痞流氓都怕遇見那個地頭蛇,他絕對不會如我們這般,這麽好搞定,五皇子,你,保重。”
他原是想說自己從牆上掉下來的那一瞬間看見了一個白衣美人,想要用這個事情來膈應一把溫樺旭,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出口的話莫名其妙就變了方向,最後更是變成了其他意思的話,改地痞流氓頓了頓,最終開懷一笑,算了吧,說那些又有什麽呢。
反正他還是會記得,他從牆上掉下來的時候,確實是一個讓他為之心動的白衣美人接住了他,而這個美人身上還帶著點熏香的味道,讓他在那一瞬間便動了心,至少這個感覺他記住了,可惜的是,溫樺旭是男子,永遠不可能是他的仙子女神。
而溫樺旭也回笑了笑,同樣回了句:“保重,去吧,告訴你的那些兄弟,你們要散夥了,以後要是真賺不到錢養家糊口,可以等我成年了有自己的府邸的時候,來我府上當下人。不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你們可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你們出京之後就再也不會在我的目光中,而不再我的目光中就代表你們可以重操舊業,依舊做你們的地痞流氓。”
溫樺旭目光落在該地痞流氓的身上,意味深長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嗤笑道:“告訴你,以後你們就算是回了老家,我也有我的線人,我也會讓該地最高等的官員,監視你們這些回去的地痞流氓,若是你們有一絲想要再次拉幫結派的舉動,他會予以警告的,但是第一次警告不聽,第二次警告不聽,第三次,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會死的呢。”
該地痞流氓渾身上下一抖,腳下一片寒涼,這個時候,皇朝動蕩得狠,那高高在上的皇上據說得了疾病,聽別人傳得是越傳越可怕,據說都快了要歸西的節奏,可在一片皇子奪權之中,這個五皇子,卻笑嘻嘻的來當個中二少年,讓他們這些地痞流氓瓦解。
可這個五皇子又說他的線人居多,這是何等的可怕,五皇子在其他皇子都在爭儲的路上的時候,他真的一絲絲心思都沒嗎?
恐怕是不見得吧!該地痞流氓也不蠢笨,又老在茶館裏聽那些文人學子們悄咪咪的講些皇宮趣聞,那些消息也不受控製的往每個人的耳朵裏麵鑽,不想聽也聽得到。
而該地痞流氓聽說的爭儲中並沒有五皇子溫樺旭的一席之地,可聽今日五皇子的那番話,卻又似乎隱瞞及深,思及此,該地痞流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五皇子,聽說,皇上最近身體不大好,你想爭儲嗎?”他問得很是直接,自己一出口說完,自己也愣住了,他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又有什麽資格去評論那些皇族的大事兒,畢竟那些大事兒可牽連著這個國家將來的新主人是誰。
溫樺旭聽了他這一話,一愣,而後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你聽誰說的?我可不想插手那種無聊的事情!爭儲?現在嗎?本皇子的父皇身體可硬朗著呢!”
溫樺旭笑彎了腰,連眼睛都笑得合了起來,皇族之事,又哪是一時聽那些傳言八卦就能真真正正的了解到實際情況的呢?不過是一人之言,百家皆傳罷了,有心之人故意如此說的,想必一時間各大皇兄皇弟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吧。
可惜,父皇連一個太子都沒選出來過一個,更何況皇位的繼承者呢?那些皇兄皇弟的手段,父皇又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該地痞流氓也意識到自己說出來多不好的話,連忙轉移了話題,“我去給其他兄弟們說一下,過幾日我們應該就會帶著行李離開了,從此再不踏足京城,再不興風作浪,再不給其他人帶來莫須有的災難了。”
而後,該地痞流氓,就急匆匆的走了。皇族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句兩句說不清的,他又有什麽資格知道,又有什麽資格詢問,再如何唏噓也隻是國家換個新的國君罷了。
溫樺旭笑吟吟的與他揮手告別,而後合了扇子轉身走進了小屋,小屋裏的香氣四溢,從熏香爐裏散發出的縷縷煙色,那縹緲煙霧中又摻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兒。
而小屋裏的言澤辰見他進來了,揚了揚手上的一本小簿子,“你要的就是這個?”
“是,就是這個,怎麽樣?”溫樺旭走近了言澤辰,接過了他手中那個小簿子,翻了幾頁,那簿子上寫著人名,卻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嗯,有點難弄。”言澤辰點點頭,眼睛瞟著那小簿子,又邪笑著明知故問道:“你剛剛在門外跟那男的說了些啥?”
溫樺旭似笑非笑的看了言澤辰一眼,問道:“你不知道?”
言澤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沒聽見?”溫樺旭又挑了挑眉。
“我沒聽見。”言澤辰笑著,跟溫樺旭如出一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