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糖畫
第三十七章糖畫
“呃……”我的天，自家小弟什麽時候學過氣象了？難道那些老頭子們覺得書本上的知識還不夠，還致力於讓他學氣象學？太可怕了吧！五阿哥驚疑的搖著折扇，覺得現在那群老頭子們布置的學業越來越多了。
凝重的目光落在了十三阿哥的臉上，五阿哥拍了拍他的肩，歎息道：“十三弟，苦了你了。”那群老頭子果然還是這麽變態。
“？？？”十三阿哥溫樺澈一臉懵，所以五哥和老師你們之前是在歎什麽氣？
言澤辰和溫樺旭對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特有默契的沒開口說話。
片刻，言澤辰看著那紅豔豔的太陽，欣賞著落日餘暉，突然想到，為什麽他不去護送心上人反而要在這傻愣愣的陪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小孩看落日？
如此一想，言澤辰立馬就把十三阿哥托付給了五阿哥，在五阿哥那“你難道要拋下我一個人離去嗎？”的目光中，追著南家馬車離去的道路而去。
另一邊，馬車上的芍兒一臉興奮的看著窗外，欣喜道：“小姐，你看，這會兒比咱們來的那時候人還要多呢，而且賣東西的攤子也更多了，你看，那個人在表演噴火！小姐！快看！快看！那個人好厲害，居然不怕火！”
南韻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芍兒，你要是想逛一逛，我們就下去逛一圈再回家吧。”
“誒！可以嗎？”芍兒一回頭，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高興。
南韻掃過芍兒的那張臉，突的想起了上輩子芍兒一直不離不棄的跟著她，心中一軟，右手撫上了芍兒的發，溫柔道：“隻要芍兒想，小姐我就替你實現，你啊，從小父母雙亡，跟我一起長大，也算我半個妹妹了，跟我不用太過客氣。”
芍兒眨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小姐對她太好太溫柔了，好得有些不真實，溫柔得讓她覺得可怕。雖然小姐之前對她也很好很溫柔，但現在的小姐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就像是在報答她一般的感覺。
晃晃頭，芍兒搖掉了那些古怪的想法，欣喜反問道：“小姐，真的可以嗎？”
點點頭，南韻道：“可以。”說完，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到一邊，牽著芍兒的手就下了車。
芍兒一下馬車，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在那賣藝人的周圍拍手叫好，小女兒之氣盡顯無疑。
南韻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上輩子芍兒跟著她過得太苦太苦了，苦得她都不想回味。她雖然身為皇後，卻不得霍明城寵愛，再加上上輩子太過無知，直到最後澈兒的頭顱送到了她手上，她才泯滅掉了對霍明城最後一絲的希冀，幡然醒悟。然而，醒悟得太過晚了，已經遲了，所幸，老天讓她重生了。
芍兒看著那人從口中吐出一束火，興奮激動的鼓著掌，手心都拍紅了，她從小在南府長大，又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很難有機會獨自出來，所以這次小姐願意陪她看這些，她覺得很高興。
如此想著，芍兒又拉起了南韻的手，眼睛都笑彎成了一尾月牙，指著那人道：“小姐快看！那人好厲害！哎呀，他不噴火了。”
此刻被圍著的那個賣藝人停下了動作，另一位帶著麵具的賣藝人抱來了一隻小猴子，小猴子提溜著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是機敏。
那帶麵具的賣藝人將小猴子放在地上，小猴子看著那些圍成一圈的人們，也不認生，吱吱呀呀的叫著，還學著人的動作跟那些民眾握了握手。
串到芍兒麵前時，跟芍兒握了握手，惹得芍兒一陣驚呼之後，看了一眼一旁的南韻，遞出爪子想要跟她握手，然而南韻卻眉眼含著好奇盯著它，未跟它牽手，它一怒，又在人群中蹦噠的兩下，跑回了那戴麵具的賣藝人身邊。
而另一位的賣藝人趁著小猴子跟別人握手的時候，支了兩架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圓圈，小猴子撾耳撓腮，靈活的蹦噠了兩下，然後往那圓圈子裏麵一躍，毫不懼怕，又引來一群人驚呼。
一躍過後，小猴子身上未著寸火，驕傲的一揚小腦袋，又是一陣吱吱呀呀的叫聲，在地上又翻了幾個翻鬥，惹得人群又鼓起了掌。
有人大聲呼好，有人鼓掌如雷，有人慷慨解囊，小猴子動作靈敏惹人喜愛，芍兒也解了錢袋投了幾文錢，南韻在一旁看著，見芍兒投了錢，笑道：“芍兒，這個咱們看得差不多了，要不去逛逛那些賣吃得的小攤子？我看那邊有賣糖葫蘆的，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糖葫蘆了。”
“好啊好啊，在哪兒？”芍兒歡呼，牽著南韻的手四處望了望，果然看見了賣糖葫蘆的小販，原本打算買兩串來著，但卻被南韻婉言拒絕了，沒法，芍兒隻能一個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咬著，目光又看向了耍雜技的那邊。
南韻雖沒要糖葫蘆，見芍兒吃得開心，唇角也揚起了一縷舒心的小，餘光突的瞥見了賣糖畫的小攤子，心中一動，腳也朝著那小攤子走去。
“大爺，請問您這糖畫怎麽賣？”南韻挽了挽發，一雙美母在那些畫上掃著，那畫上有小動物，有花卉，有小鳥蝴蝶。
“小姑娘，我這糖畫啊，兩文錢一個，你看看，要個什麽樣式的？”那老爺爺笑嗬嗬的，慈眉善目，看著很是溫和慈祥，一旁陪著他的老奶奶雖然頭發花白，卻也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
“嗯……”南韻猶豫的看了看畫上的那幾個樣式，又想了想芍兒，禮貌笑道：“一個猴子，一個蝴蝶，謝謝了大爺。”
“好勒！”應了聲，老爺爺執起工具，一臉正經嚴肅，手法熟練的用糖漿作畫，速度也快，過了不一會兒，一隻展翅欲飛的偏偏蝴蝶就淋好了，稍作冷卻，老爺爺將這隻蝴蝶遞於南韻手中，道：“姑娘，先拿著，我這就把那小猴子淋好。”
老爺爺又舀起一勺糖漿，手法熟練的淋起了小猴子，一拐一彎之間，一隻小猴子的麵貌逐漸清晰，一點也沒淋錯，很快，這隻小猴子也淋好了。要冷卻的時候，南韻伸手探向了錢袋，卻摸了個空，眉毛一挑，奇了，她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錢袋被偷了，心下想著有點倒黴，看來得讓芍兒來付錢了。
南韻側頭，正準備開口叫芍兒來付錢的時候。
一旁突然傳來一陣耳熟的男聲，低沉中帶上磁性與笑意，“大爺，這倆糖畫多少錢？這位姑娘是我的心上人，我想替她付個錢，順便再把心付給她。”
老爺爺嗬嗬一笑，道：“小夥子，糖畫總共四文，但是追不追得到這位姑娘，可要看你的心了。”
南韻愕然轉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臉上掛著痞笑的男子——言澤辰。他眉眼嵌著笑，一雙漂亮的眸子裏的倒影是她，嘴角的笑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痞氣，整個人又很活潑，又很隨意，像是讓人抓不住的一縷清風。
而他此時站在她的身旁，眼裏有她，心裏似乎也有她，南韻微微一晃神，心中一緊，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護送心上人回家，可是一個好男人的標準。”他微微一笑，伸手遞給了老爺爺四文錢，順手接過了那隻小猴子，側頭看向她，道：“怎的，你喜歡糖畫？”
微抿唇，南韻模糊簡潔道：“還好。”
言澤辰捏著木棍轉了轉，斜嘴一笑，朝著大爺道：“大爺，您看看能不能把我們倆畫出來？我可是真心想娶這位姑娘的進門。”
老爺爺大氣一笑，中氣十足的聲音哄亮道：“行！小子，我看你有我年輕時的風範，我就挑戰挑戰，看我能不能為你倆畫出兩幅糖畫！老伴兒，你也看看，你家老頭子我，行不行！”
那老奶奶無奈的瞥了他一樣，卻依舊在一旁溫溫柔柔的笑著。
老爺爺執起工具，認真的看了言澤辰與南韻幾眼，才下了手，下手之間又看了言澤辰與南韻幾眼，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幾秒後，才放心的開始淋畫了起來。
老爺爺先是淋了言澤辰，又淋了南韻。南韻在一旁看著覺得甚是驚奇，那個言澤辰糖畫小人居然畫了幾分相似，痞氣十足。而那個南韻糖畫小人也是把她的眉目刻畫的幾分相似，透著溫婉。
畫完，老爺爺收了工具，開心笑道：“怎麽樣，老爺子我手藝不錯吧！看，我淋的這衣服，可是嫁衣紅霞，你這小夥子眼光不錯啊，這位姑娘我看著像是那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姑娘，你小子可別放棄！不然白糟蹋了我老頭子的手藝。”
“那是那是，我心上隻有她一人。”言澤辰笑眯眯的掏了錢，遞給了老爺爺，道：“大爺你畫得真像，遲早有一天，我會娶了她，嫁衣紅霞，八抬大轎，十裏紅妝，到時候，我邀請您老爺子和您老伴來參加，您可別推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