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小三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蘇唐一邊想著一邊走進旅店,要了間房,又吩咐夥計給他準備好熱水,美美的洗上一個澡。
小睡片刻后,蘇唐離開旅店,揭下告示,找了件衣店,他身上的勁裝已經破損了,既然準備去『應聘』,當然要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得體一些。
蘇唐買了黑色的武士服,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換上黑色武士服的蘇唐顯得極為精神,而且他的眼神要比以前複雜了一些,也深了一些。
為了給龍旗報仇,他甘冒大不韙,刺殺紅夫人,算是一種心境上的修鍊,可以說,大多數人遇到相同的情況,都會選擇放棄的。
蘇唐找了間剃頭鋪,把自己的頭髮修整一番,到街上叫住一個孩子,用一枚銀幣的代價,問清了路,向著告示里所說的醉月樓走去。
二十分鐘后,蘇唐站在醉月樓樓下,這是一間很氣派的酒樓,不過,似乎是因為時間尚早,酒樓中幾乎沒有客人。
蘇唐有些狐疑,每月保底餉金十枚金幣,絕對不是小數目,在他想象中,應該有無數流浪武士擁堵在這裡才對。
乾咳一聲,蘇唐在門口叫道:「請問,習掌柜在么?」
櫃檯后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抬起頭:「小哥,找我有什麼事?」
「我來應徵。」蘇唐拿出了告示。
「應徵?太好了!」那矮胖的中年人大喜,急忙走出櫃檯,招手道:「小哥,請隨我來。」
那矮胖的中年人引著蘇唐一直走上五樓,在一間包房前停下了,敲了敲門,大聲道:「大當家的,有人來應徵了。」
「真的嗎?」裡面有個女聲叫道。
「噓……安靜點!」又一個女聲道:「咳……有請。」
那矮胖的中年人推開門,蘇唐緩步走了進去,房間居中有一張圓桌,三個女孩環桌而坐,邊上有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僕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蘇唐。
「壯士,請,請坐。」坐在上首的女孩熱情的招呼道。
蘇唐左右看了看,視線最後落在那上首的女孩身上,她很漂亮,但穿著打扮卻讓人大跌眼鏡,明明在室內,她戴著一個極不合時宜的大斗笠,左眼還有眼罩,肩後背著一柄嚇煞人的大刀,刀鋒足有一尺寬,看起來就像是門扇一樣。
蘇唐恭恭敬敬的坐下去,把告示放在桌上:「我是……」
「壯士從什麼地方來?」坐在上首的女孩問道。
「我是蓬山人。」蘇唐道:「十多歲的時候離開家鄉,周遊天地……」
「怪不得儀錶堂堂,原來是蓬山高足。」坐在上首的女孩好像很喜歡打斷別人的話:「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這樣說話真他么的彆扭,蘇唐在心中暗道,但表情依然平靜:「免貴,我姓蘇……」蘇唐突然頓了頓,隨後一笑:「我叫蘇唐。」他本要說個假名,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絕不會一輩子躲著夏家,距離這麼遠還要用假名,顯得太慫包了,做一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大丈夫又有何妨?!
「蘇壯士今年貴庚?」
「二十了。」太過年輕容易讓人輕視,所以蘇唐故意往大了說。
「哦。」那三個女孩相互傳遞著眼神。
「有蘇壯士加入,我們的人數剛好夠了。」上首的女孩用力在桌上一拍:「我宣布,紅粉小隊今天正式成立。」
什麼……蘇唐呆住了,四人以上為小隊,十人以上為團,百人以上為盟,來之前他還以為會加入一個以盟為單位的流浪武士群體,沒想到只是一個小隊,而且還剛剛誕生……似乎他不來的話,小隊都沒辦法成立。
「大姐,我們……」蘇唐左手側的女孩道。
「叫我大當家的!」上首的女孩道。
「哦……大當家的,我們現在有個男人哎,叫紅粉小隊不好吧?」那女孩道。
「那你說叫什麼?」上首的女孩問道。
「龍鳳小隊怎麼樣?」
「胡鬧!」上首的女孩不高興了:「我和他到底誰是大當家?他怎麼能排到我前面?!」
「那……叫鳳龍小隊?不太好聽呀……有點繞嘴。」
「蘇壯士長得也蠻漂亮的,要不……我們就叫四支花好了。」坐在蘇唐右首的女孩抿嘴笑道。
花你個頭啊!蘇唐產生了拂袖而走的衝動,只是,那笑眯眯的老僕人在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不敢亂說話。
坐在上首的女孩皺眉苦思了好半天,突然道:「名字以後再說,我們四個先結拜吧。」
「好呀好呀。」另外兩個女孩都露出歡欣鼓舞的神色。
蘇唐卻是一腦門子黑線,他是來找棵大樹乘涼的,怎麼搞來搞去變成結拜了?哪跟哪啊這是?!
「我姓習,叫習小茹,以後呢,我就是習老大。」坐在上首的女孩大大咧咧的說道:「她姓周,叫周倩,以後就是周二,我們兩個都比你大,你姓蘇,以後就是蘇三了,她叫路飛霞,年紀最小,以後就叫路四。」
蘇三……似乎是一個青樓女的名字吧?蘇唐乾笑幾聲,慢慢站起身:「習大當家,我好像是走錯……」
「鍾叔,這傢伙看起來也想跑,你給我看住他!」習老大突然翻臉,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小姐,哦不……是大當家的。」那老僕笑呵呵的說道,接著伸手一招,牆角小桌上的茶壺無風自動,接著慢慢飄起來,飛向那老僕,接著那老僕接過茶壺,給蘇唐倒了一杯茶,貌似很恭敬的說道:「三當家的,請喝茶。」
蘇唐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形慢慢坐下了。
「好,既然都沒事了,我來說說我們第一個委託。」習老大道:「大正之劍出現了,落在一群歹人手裡,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那些強人全部干翻,把大正之劍搶過來!小三,你跟不跟我們走?!」
蘇唐一時沒反應過來,在他印象里,小三應該代表著另外一種事物,無論如何和他都沾不到邊。
「小三?!」習老大眉頭一挑,喝道。
「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