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崖山之行
「放屁……」這群人要數宮阡陌反映最大了,她說她怎麼覺得奇怪,原來她和某人的姿勢是這樣的曖昧?
誰知被宮阡陌出言侮辱的鳳驚瀾不但不覺生氣,反而還甚是亦以為然的教育道:「陌兒,雖然放屁是一件令人可恥的事情,但若是你想放的話,為夫也不會嫌棄你的。」
眾人聞言都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鳳驚瀾,那驚訝的樣子,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天啊,請打一道雷劈死她吧!
不對,是劈死鳳驚瀾吧,宮阡陌心中不斷咆哮著!
鳳驚瀾寵溺一笑,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看著這樣生機勃勃的她更讓鳳驚瀾覺得滿足的事情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能在他的懷中永遠暢所欲言開懷盡笑,而她肩上的責任和使命他願意替她背下。
「喂,大個子,你確定這是你家主人嗎?你趕緊過來確認一下,說不定是別人冒充的?」什麼天人之姿,絕世容貌,無人可與之比擬?都是假的,這傢伙從頭到尾哪看出來什麼天人之姿了?還說他什麼博古通今,無所不知?胡說,這傢伙說的話沒有一句中聽的,句句都在調戲她,就她看來這廝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大混蛋、大流氓。
宮阡陌的話讓眾人感觸頗深,尤其玄影,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他還從來不知道主子有這樣『特殊』的一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雖然他也想確認下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家的主子,可是這麼強大的氣勢下他哪還敢上前邁一步,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瞧把你家玄影嚇的,我不過說說而已,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見鬼似的……」宮阡陌拐著彎說某人像鬼。
「是嗎?玄影?」鳳驚瀾說話的語氣儼然和對宮阡陌不同,那字裡行間里都透著威嚴和不可侵犯的尊貴。
玄影聞言險些吐血:長樂郡主,您別害我成嗎?我的眼神是恭敬和仰望和『鬼』一點都沾不上邊好嗎?
藍緋絮捂嘴偷笑,想不到堂堂聖使也這一天?主母簡直太強大了,不行了,她要在心裡膜拜一下才行?
阿青和菱心看見自家郡主的笑容又回到臉上后,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
「尊王,玄影冤枉啊!」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果然不假,想不到長樂郡主是這麼記仇的人,不就是當初小小的得罪了她嗎?至於在尊王面前這麼陷害他嗎?
宮阡陌聞言大笑,這玄影太有趣了,這鳳驚瀾也夠給面子的,她就隨便說說而已,他還當真了?
此時的宮阡陌並不知道,鳳驚瀾對她的話從不會質疑,儘管她說的是假話,他也會當成真話來聽。
看著宮阡陌如此開心的樣子,鳳驚瀾滿足的喟嘆,對於被捉弄了的玄影他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誰讓玄影是奴才,他是主子呢?
「郡主,天馬上就快黑了,我們還是快點啟程吧?」阿青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快逼近黃昏了,若在天黑之前趕不到漯城,他們今晚就要在馬車上度過了?
不得不說阿青提醒的很及時,宮阡陌見狀很認可的說道:「那你們快上馬車,我們出發吧……」
可是當宮阡陌說完,眾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只因宮阡陌身邊那個男子絲毫沒有自覺的樣子?
宮阡陌見眾人的眼光看著她身旁的男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扭頭看向鳳驚瀾,並怒道:「你還不走?都讓你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陌兒,你忘記為夫說過的話了嗎?」只見,鳳驚瀾一副傷心的樣子在控訴著。
「你說過那麼多的話,我哪記得是那句?」宮阡陌幽幽的回道。
鳳驚瀾毫不在意的提醒道:「既然陌兒不記得,為夫只好當著眾人的面在說一遍,也好讓他們為為夫見證……」
這廝到底要說什麼?宮阡陌心裡隱約覺得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眾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鳳驚瀾,到底尊王殿下和長樂郡主說什麼?
鳳驚瀾神秘一笑,倒也不失所望的開口說道:「陌兒,你忘記了剛才為夫已經向你許諾過,今後不管你到哪裡,為夫都會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而且你也答應了,所以你怎麼能趕為夫走呢?」
宮阡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什麼時候答應了?這廝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是吧?
其他幾人聽聞,倒也不覺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覺得正應該如此,於是除了留下當馬夫的玄影,其餘三人,阿青、菱心和藍緋絮都很識相的走到鳳驚瀾的那輛馬車上,還覺得是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這麼好的馬車她們還是第一次坐,而且還是沾了郡主的光?
宮阡陌見此險些氣的吐血,這群人都學會先斬後奏是吧?一個個翅膀硬了都想飛了?
鳳驚瀾看著宮阡陌即將炸毛的模樣忍俊不禁,朝木頭人似的的玄影投去一個眼神,玄影便動作迅速的上了馬車,一甩手揚起了馬鞭,馬車頓時絕塵而飛……
宮阡陌一個不防本就縮在某人的懷中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朝某人的俊臉襲去,好巧不巧的嘴唇正好劃過某人的臉龐,驚的宮阡陌惱羞不已,這玄影肯定是在公報私仇?這下他們梁子結下了!
而得了香吻的某人心裡樂的開懷,心裡暗暗的為玄影記下了一功!
就這樣車廂外專心駕駛的玄影已經被兩人都惦記上,而且還渾然不知?
這就樣,兩輛馬車絕塵而馳,不到走一絲塵土。
與此同時,東盛皇朝京城,堯都,皇宮,金碧輝煌的天子殿中,正上演著這樣的一幕……
但見,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威武不凡的端坐在龍椅上,而下首赫然還站著一位出塵絕世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神色冷漠,可眉宇間的神態依稀還和上首的中年男子有些相似。
「宸兒,你終於肯回來了……」中年男子在看見白衣男子的那瞬間神色無比激動,那種失而復得感覺充斥著內心,讓他喜極而泣。
「不要這麼叫我,早在母妃死的那一天,你就失去叫我的資格,今日我來不是為了你和敘舊,而是報仇,想來蕭玉寒已經將我的意思轉告給你了,你是希望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將人交出來……」聖雪染冷漠的聲音中帶著無比強烈的寒意和殺意,若不是母妃去世前叮囑他不要為難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他想絕不會在這裡多待片刻?
「宸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放不下嗎?」中年男子語氣中露著一絲懇求。
聖雪染聞言嗤笑出聲:「放下?當年她害死我母妃的時候你怎麼不叫她放下?現在才來說這句話不覺得晚了點嗎?」
「那你想怎麼樣?殺了皇后替你母妃報仇?宸兒,冤冤相報何時了,皇后已然活不了多久了,你就放過她吧,何況如今你已經貴為雪域聖子,只要你肯回來,父皇一定會將皇位交與你,封你為太子,你看如何?」中年男子看著聖雪染和已故愛人相似的神色,越發的懷念起來。
「我想你誤會了,我來不是請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皇后的命我一定會取走,至於什麼太子之位我根本不稀罕,還有,我只有母妃沒有父皇,再次在我聽到這兩字,就休怪我無情……」聖雪染話音一落,陡然消失在寢殿中,無聲無息。
「雪域巫術果然厲害,陛下,您擋不住七殿下的……」聖雪染消失后,蕭玉寒從後殿的屏風處走出,他看著剛才聖雪染站過的地方,已然凹陷一寸,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力才可做到?
「四殿下,您不能進去,皇上正商議大事……」
「滾開,你個老閹奴,耽誤了本皇子的大事,小心你的狗命……」如此蠻橫的聲音不是那東盛四皇子月君坤又是誰?
不待中年男子從頹廢的神色中走出來,門外便傳進二人的爭論聲,中年男子眉頭緊皺,顯然已經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開口道:「讓他進來……」
「陛下,需要微臣迴避嗎?」蕭玉寒謹慎的開口道。
中年男子直接回道:「不必,你就在此……」
門外,一身華袍加身的月君坤惱怒的瞪了一眼那中年老太監一眼,神態頗為狂妄的走了進去,到了內殿,他已經收斂起囂張氣焰,而變得謙順恭敬對著上首的皇帝行禮道:「兒臣深夜到訪,叨擾父皇休息,還請父皇恕罪!」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起來說吧……」那中年皇帝對月君坤到不似剛才對聖雪染那般包容,只見他那雙虎目炯炯的眼裡藏著一絲不易發現的厭惡,任誰也看不清。
月君坤到沒有注意中年皇帝的異樣,而是將自己聽來的消息,如同獻寶一樣的開口說道:「父皇,兒臣近日聽聞小崖山附近曾出現赤炎閃電貂的蹤跡,所以兒臣想請旨親自去將此神貂抓回來獻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