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突破
再次回到石磨巷，眾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先把雞蛋都搬下來，看看有沒有摔壞。」
王翠花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裝在箱子裡面的白玉雞蛋，之前馬車撞擊那麼激烈，就算箱子裡面的雞蛋有乾草做緩衝，也不一定會沒事。
很快，所有裝著雞蛋的箱子就被搬到了院子裡面，包括之前放在牛車上面那些。
多虧老黑幫忙，牛小聖他們在回來的途中，找回了牛車，不僅牛車上的東西沒有丟失，老水牛也沒受傷。
除去賣掉和用掉的雞蛋，牛家剩下的白玉雞蛋還有九百五十八枚，經過大家清點，摔爛的不多，只有二十三枚。
看著摔碎了的雞蛋，王翠花就好像看著一堆將要丟失的銅板。
她強忍著心痛，將蛋殼撿掉，把流出來的蛋清和蛋黃收集起來，留著等下做菜吃。
這時候，陳泉帶著一名容貌清秀的婦人走到牛春跟前，「牛叔，我打算和我娘回家看看。」
牛春看著陳泉母子，點頭道：「嗯，是應該回去看看，我正好也要去一趟衙門，正好順路，就陪你們一起去吧。」
陳安已死，剩下這對孤兒寡母，現在縣裡的這種情況，要是回去晚了，說不定房子都讓人給霸佔了。
將陳泉母子安全送回家中之後，牛春帶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衙門。
此時，衙門大門前正有兩名身穿鐵甲的甲士守在門前，看到牛春走來，其中一名甲士上前將其攔住，「來者何人，擅闖者死！」
虎型面甲後面，傳出如刀鋒一般冷冽的聲音，讓人遍體生寒。
「我叫牛春，曾經是虎狎軍斥候營伍長。」
牛春表明身份。
頓時原本籠罩在他身上的寒意頓時消失了。
「原來是牛伍長！」
甲士朝著牛春微微點了一下頭，「將軍在裡面等你，快進去吧。」
將軍果然來了！
牛春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一步一步朝著衙門大門走去。
穿過大門，可以看到裡面各處都有虎狎軍的甲士駐守，一股無形的壓力滾滾而來，好在這種情景牛春早些年也是司空見慣了，很快就穩定心神，走進大堂。
······
第二天，黑水縣半城縞素，哭聲一片，幾乎每家每戶都掛上了白燈籠，披麻戴孝。
經過衙門粗略統計，這一次災難，黑水縣境內百姓沒了一半，堪比天災！
第三天，牛小聖再次回到了武院，陪同的還有陳泉和牛婉婉。
兩人能夠入學，不得不提到牛春，他因為將墓穴及時上報有功，加上黑水縣縣尉空缺，牛春暫代縣尉之位，雖說是暫代但和轉正之間，其實也就差走一趟程序而已，等正式的任命文書下來，他就是一名九品官員了。
作為黑水縣衙門三巨頭之一！縣尉執掌一縣的兵、法、士、功、戶、倉，實權很大，所以牛春安排幾個人進武院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武院在這次事件中也是損失慘重，院長和一眾武科教習全死在墓穴當中，現在能管事的就只有執事莫歆和文科教習董夫子，兩人因為沒有去惡狗嶺，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武院，新生校場。
只有三十五名新生按時歸來，至於缺席那些，顯然是永遠缺席了。
「很高興還能見到大家，在新任教習到來之前，將由我繼續帶大家修鍊。」
張麟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神色有些憔悴。
他說著把站在一旁的牛婉婉和陳泉拉過來，繼續道：「這兩位是新學員是牛婉婉和陳泉，從今天開始就會和大家一起修行，你們要好好相處。」
經過簡單的介紹之後，所有人就開始整然有序地紮起了馬步。
不過在修鍊樁功隊伍裡面，加入了新成員呂清。
牛小聖注意到和離開武院前相比，呂清明顯要清瘦了不少，身上也多處了一種生人莫近的氣質，柳晟幾次問話，都遭到了對方無視。
看到原本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呂清竟然也開始修習樁功，正在扎馬步的秦放頓時急了，直接找上張麟，要求再次進行挑戰。
一天時間悄然過去，牛婉婉雖然剛剛加入武院，但是很快就有了楊小馨和高淼淼兩個新朋友，陳泉也被秦放強行收做小弟。
月上中天，夜深人靜，木屋中牛小聖睜開雙眼，翻身下床將門窗關緊，然後進入空間裡面。
在桃花香和茶香的環繞下，他入定觀想，然後睡覺恢復魂力，然後再次觀想。
就這樣白天練樁，夜裡觀想，轉眼間就到了四月底。
31日，夜。
空間內，牛小聖看著下面盤坐在那裡的身子，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當他將龍之眼完全觀想出來之後，一股巨大的神魂之力反哺過來，隨後就發現神魂竟然就能夠出竅了！
在魂體狀態下，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在水中一樣，只要心念一動，神魂就會飄動，十分神奇。
除此以外，視線範圍也變成了360度，還能看到平時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空間內植物身上都籠罩這一層強弱不等的綠光，又比如雞欄那邊，大大小小的公雞就好像是一個個火球，其中燒得最旺的就是大公雞。
「咦？」
正看著，牛小聖突然發現空間好像是增大了一些，他心裡一動，神魂飛快地朝著邊界飄了過去。
經過仔細對比，牛小聖發現邊界的無形屏障往外面延伸了兩米左右，也就是說現在空間的半徑已經由原來的四米多變成六米多。
儘管增長不算大，但卻讓他欣喜若狂，因為這代表空間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繼續擴大。
在空間飄了一陣子之後，神魂才傳來一陣疲憊的感覺，牛小聖連忙返回身體裡面。
神魂入體之後，感覺又有些不同了，彷彿周圍的世界都變得清晰了許多，六感得到很大提升，精神也很足，這種感覺很奇妙。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牛小聖離開空間回到了木屋，他將窗戶打開，漫天的繁星只剩下零零散散幾顆掛在天空，東邊已經開始發白，又是新的一天，今天是武院每月放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