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十七)

  …… 

  「民女不敢!」 

  片刻的寂靜過後,蘇清秋垂首道孤。 

  夜凌澈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似有若無的一揚,「不敢?闕」 

  「……是!」 

  蘇清秋顫顫不敢抬頭。 

  頭頂上他的視線如箭,頭皮一陣發麻。 

  夜凌澈的目光從她的頭頂上移下,落到她的衣袖處,衣袖處,探出來的手背發白。 

  他看得出,她也是緊張害怕。 

  「罷了,皇后怎麼說?」夜凌澈再問。 

  蘇清秋默默鬆了口氣,拋卻心裡那抹怪異的不舒服,道,「皇后說會儘快處置,不會讓民女為難!」 

  「哦~!」 

  夜凌澈點頭。 

  蘇清秋從這個字眼裡好像聽出什麼來, 

  「王爺覺得如何?」蘇清秋問, 

  夜凌澈睇著她,「清秋倒是知道詢問本宮了?」 

  蘇清秋咬了咬唇角,「是王爺給了清秋這個機會,清秋怎麼能任性妄為!」 

  「這麼說,你不從本王,就不是任性妄為了?」 

  「……」 

  夜凌澈逼迫的蘇清秋無言以對,蘇清秋只能死死的低垂下頭,一動不動。 

  這般如何看也有些抵死不從的模樣,讓夜凌澈的眉心皺的更厲害。 

  「算了,本王說過,不勉強與你!」 

  「……是!」 

  蘇清秋應,卻是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半寸。 

  若是尋常或許夜凌澈並不會察覺到,可這會兒夜凌澈本就盯著她,看到蘇清秋的反應,夜凌澈陡然火氣上涌,一手扣住容纖月的後腦,壓著她就到了自己跟前,一口狠狠的吻住。 

  蘇清秋嚶嚀了聲,順了他。 

  她已經讓這位王爺惱怒,若是再違拗,不知道這位王爺會做出什麼來。 

  夜凌澈一開始惱怒,可懷裡人的柔順很快就讓他泄了火氣。 

  狂肆的吻漸漸變得溫和,扣在她腦後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脖頸,細細的摩挲。 

  過了會兒,柔柔的嬌*喘開始從蘇清秋的嘴裡溢出來。 

  整個人也如弘水靠到了夜凌澈的懷裡。 

  夜凌澈眸色深諳,也終於鬆開了她。 

  懷裡的人如嬌媚春花,雙目含情,唇瓣櫻紅。 

  只是淡淡的瞄過去一眼,就恨不得把她連皮帶骨頭的吞下去。 

  ……她的身子,他越來越食髓知味了。 

  夜凌澈拇指抹過自己的唇角,眼中忽的冒出一抹光亮來。 

  蘇清秋神情恍惚沒有留意,而夜凌澈也不知道此刻他眼睛里冒出來的光亮是勢在必得的強勢。 

  「乖——既然皇后這麼說了,聽皇后的就好……」 

  夜凌澈幽幽吐出這句話。 

  …………………… 

  鳳儀宮。 

  容纖月早已經不是先前在沐房的裝扮,身上錦衣華服,當是傾城。 

  容纖月對面,香蘭低垂眉首而立, 

  容纖月的臉上鮮少的顯出一絲深凝,「你所言,當真?」 

  「是!」香蘭應。 

  容纖月低低的呼了口氣。 

  果然,和她有關。 

  香蘭抬頭瞧著自家主子臉上的神情,「主子……」 

  容纖月抬手,「不必多言,本宮早有所明悟,現下也是意料之中!」 

  「是!」 

  香蘭應,還是有些擔憂,「主子如何對那位蘇姑娘說?」 

  容纖月眨了眨眼,「還用本宮說什麼?」 

  香蘭不解。 

  容纖月挑眉一笑,「有寧親王 

  在,本宮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主子,正是因為有寧親王在,才不能這麼輕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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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三日,正是二月初一。 

  一早,蘇清秋就打扮整齊,等待入宮。 

  只是一個時辰之後,前面還是沒有過來傳消息。 

  蘇清秋想了想,去了前面的院落。 

  剛過去,迎面就看到了鞏固。 

  鞏固看到蘇清秋,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姑娘,王爺在書房!」 

  蘇清秋頜首,轉身過去。 

  既然鞏固這麼說,那她過去也不算是違拗寧親王的意思。 

  房門開,蘇清秋進去。 

  夜凌澈聞聲抬頭,看到她,又往牆角的滴漏看了眼, 

  蘇清秋知道夜凌澈的意思,這個時候還不到她給寧親王針灸的時辰。 

  「王爺,今兒是第三日了!」 

  蘇清秋提醒。 

  夜凌澈明白過來,「哦,本王險些忘記了!今兒不進宮了!」 

  「怎麼?」 

  「明兒皇上皇後天壇祈禱!」 

  也就是說今兒宮裡正為明日的盛事準備了。 

  蘇清秋下意識的道,「可這幾日就是皇后的臨盆之日了!」 

  夜凌澈點頭,放下手裡的書冊,「本王也沒辦法!」 

  「不過,本王會帶你去!」 

  蘇清秋眼中一亮, 

  夜凌澈嘴角勾起,「丫頭也是精明的,知道這次天壇之行那位皇后就定會給你個解釋,是不是?」 

  「……」 

  蘇清秋低垂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狀,夜凌澈眉角輕魅一閃,戲謔道,「是不是覺得本王風流倜儻,俊美翩然?」 

  「……」 

  「還是清秋言語匱乏,不知說什麼才好?」 

  「……」 

  蘇清秋喉嚨哽著,忍不住笑出聲。 

  她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嬌柔的嗓音甜美,仍是花枝亂顫。 

  夜凌澈也不由笑出聲,沖著蘇清秋伸手, 

  「過來——」 

  蘇清秋低頭,小碎步的過去, 

  夜凌澈拽住她的手,在她的手上細細的摩挲,眉目中的柔情讓蘇清秋的心頭忽的蹦的發緊。 

  …… 

  眼瞧著面前的人羞紅面頰,夜凌澈的心頭又是一熱。 

  他一笑,把她整個攬入懷中。 

  「昨兒可累了?」 

  他低低的說。 

  蘇清秋的面頰頓時紅透一片。 

  在這裡待著的十多日,她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窘困。 

  她當時說等他厭倦了,一切就都好說。可他對她卻好像沒有厭倦的意思。 

  不止如此,每隔一日便有的一次同床共枕,他每每都折騰的她最後只能予取予求。 

  尤其昨兒,連她骨子裡的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也給他逼迫了出來,可她的力氣又怎麼能比得上他,最後她的嗓子都喊得啞了。 

  若非是她這些日子閑來無事配了清喉的藥劑,此刻她還說不出話來。 

  夜凌澈眸子發暗,低頭吻住了她。 

  一場纏綿,在屋內蔓延。 

  外面的隨侍聽著聲音,悄悄的關上房門。 

  春色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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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二。 

  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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