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行
……
因為是在外間,容纖月不敢叫出來。
可偏偏好像知道她在顧及什麼,他反而越發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犯。
他吻著她,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慌。
她身上的衣衫凌亂,一半兒遮蓋在她的身上,一半撒落在地。
可偏偏遮著的全是用不著遮的,顯露出來的全是需要蓋著的。
即便身子越發的不由自己,半似殘餘下來的理智也還是要她遮遮羞,可容纖月的手剛一動,他就一手把她的雙手按到她的頭頂,另一手的動作越發的快起來。
容纖月面色通紅,緊咬著唇角忍住喉嚨里的呻,吟。
他似有憐惜,低頭把她的吟聲吞入口中,可堪堪,他又霍得鬆了開。
……未有壓抑的嬌聲在房間內乍起。
容纖月瞬間面紅耳赤,身子一片通紅。
他的眉眼含笑,唇間的笑意邪魅叢生。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這時候,他俊美的面容又是超大的呈現在她的面前,耳邊,他魅惑的聲音更帶著讓人想要去死的衝動。
「叫出來……乖,朕喜歡聽……」
¥#@!
容纖月氣的渾身輕顫,而就在這時候,他的手鑽入了她的柔軟。
容纖月口中的吟喃再也抑不住。
雙手攀住了他的手臂。
頭頂上,他的輕笑聲溢。
遂,他貼近了她。
毫無縫隙。
…………
「乖,喚朕的名字……」
「……唔唔……不……」
「叫朕,璟……」
「……璟……」
「乖,說纖纖愛璟……」
「……纖,纖,愛璟……」
「好,說永遠不離開璟……」
「……永,遠,不,離,開……」
這一次,他不像先前的溫柔,也不像是曾經的霸道,強硬。
他變成了蒼狼,耐性十足的折磨著她。
一開始容纖月還能求他,到了後來,容纖月只能哭了。
他要她說什麼,她就只能說什麼,哪怕是說錯了一個字,少說了一個字,換來的都是他鋪天蓋地的研磨,撞擊。
最後她除了哭的更厲害,連暈也暈不過去。
因為就在她幾乎要暈過去的霎那,他會忽的停下動作,等她飄忽到雲端的神智漸漸歸位,他才會再一次的刺激她。
耳邊,他不甘的聲音也迷迭魅惑而來。
「纖纖,朕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嗯?~」
「……」
迷迷糊糊的,容纖月不知道他究竟折騰了她多久。只知道軟榻上,案几上,柜子上,幾乎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而身下某處的疼痛,比起京城郊外那次更要讓她難以啟齒。
最後,她不知道怎麼到了床榻上,也不知道宮裡的宮婢等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就是連晚膳,索性都是在床上用的。
不過他也甚是體貼,一手把喂飯的活兒給接了過來,雙目迥然有神,臉上倍加饜足的神情,只讓容纖月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憑毛啊!
下輩子,打死她也要換成她在上,他在下。
一定!
必須!
…………………………………………………………
來儀宮。
夜色深濃。
寢宮內燭光搖晃。
點點熏香環繞。
偌大的床榻之中,一身輕薄衣衫,美好窈窕的身姿隔著簾帳若隱若現,青絲垂面,姣好的面容不施脂粉,
仍細緻如玉,美妙無邊。
只是此刻,美人兒黛目淺凝,眸光含怒,幾若一觸即發。
「娘娘……」
簾帳外,香玉的聲音微起。
容纖染眼中的怒意一斂,手裡的綢絹便團成團。
隨後,燭光靠近。
容纖染把手裡的綢絹扔到了火燭之上。
很快,飄渺落地,成為灰燼。
香玉的目光落在飄然落地的灰燼之上,眼中似閃過微光。
容纖染看了眼香玉,唇角帶出嬌艷弧度,
「可是疑問本宮沒有讓你一窺?」
「奴婢不敢!」
香玉垂首。
容纖染擺了擺手,「先前本宮都是讓你看的,不過這次只是容相念女之意,並無其他!」
「……」
香玉再度垂首,腳下也恭謹的後退半步。
容纖染眯了眯眼睛,腦中閃過那張綢絹上的隻言片語,眼底狠光一閃。
「你就這麼老實恭順么?恐怕也只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吧!」
「……」
香玉一顫,似乎是不可置信的慢慢抬頭。「娘娘——」
「不要這樣喊本宮!這當中有幾分真意,只有你自己知道!」
容纖染甩袖,床上的枕頭落下來,只往香玉的身上砸過去。
香玉不能躲,硬生的受了。
幸虧那枕頭並不輕,落到香玉跟前就停了下來。
「滾——」
容纖染一聲冷喝。
香玉跪在原地,磕了頭,退著離開。
當身後的簾帳掀落,容纖染的聲音隱約溢出,「去拿個膏,葯,也不要說是本宮苛責下人!」
「是!」
香玉退了下去。
香玉的腳步聲漸漸消無,簾帳內,隔著簾帳,燭火下,容纖染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那張綢絹上是容相的念女之意沒錯,可當中不是如何念她,而是要她輕斂行徑。還說什麼「共御」。
哈!
笑話!
若她容纖染當真的斂了行徑,她還能是她?
若是她連「共御」也不懂得,又何嘗是容家嫡女!
耳邊,她臨入宮前,容相在她耳邊的話似若聲聲入耳。
——染兒,在為父眼中,只有你才是我容家女兒,是以,容家榮辱都掛在你的身上了!
容纖染嘴角輕揚,低眉落處,手中掐揉著的綢緞已然微有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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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鳳儀宮中。
容纖月一直睡到辰時。
也不是她有意偷懶,而是身子實在是疲憊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若非是肚子餓的受不了,恐怕這會兒子她還躺在床上。
而顯然那位已經先和宮中上下打過招呼了,一直到她醒來,沒有一個人來喚她,便是她醒來之後,還是喚了兩聲才有人過來侍奉。
洗漱,梳妝,凈手,一系列的規矩下來。
容纖月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可腦袋裡仍然覺得有些混沌。
她在思襯,那些書上說的某些道理還真是蠻對的,絕對不能挑釁男人「行不行」的問題,尤其對某種自大的男人,更是連半個字都不能說。
「……娘娘,昨兒芳華苑的琴聲奏了半晚上呢……」
春桃的聲音漸漸的湧進來。
容纖月點頭。
琴聲?
她昨兒晚上睡的太死了,竟一
點兒也沒聽到。
「……還有來儀宮,說是香玉抹了葯……」
容纖月閉上眼睛,掩住眼底的疲憊。
那位「嫡女」小姐,又發火了!
難道是因為某人夜宿在她的鳳儀宮?抑或者她喝了她的湯羹?
好吧,她當時也是餓極了,不然也不會喝……誰知道那湯羹里到底擱了什麼東西。現在想來還有些后怕呢!
就在春桃略顯得呱噪的話語聲中,容纖月用過了早膳,然後靠在軟塌上,喝茶,看書。
只是書冊剛拿過來,容纖月眼角就瞄到了外室角落站著的身影。
容纖月沖著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知曉的走過去,和那名宮婢說了幾句,那名宮婢便走到了容纖月跟前。
「奴婢給娘娘叩頭——」
那名宮婢叩首,正是漪綠。
「起來吧!」
「謝娘娘!」漪綠起身。
比起先前在行宮,漪綠的臉色看上去圓潤了許多。
容纖月默默點了點頭。
「還習慣嗎?」
「蒙娘娘掛心,奴婢一切都還好!」漪綠回答的恭順。
「那就好!」容纖月看了眼旁邊的香蘭,「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問香蘭!」
聽聞,香蘭看向漪綠的臉上多了一絲審視。
漪綠也心頭一跳。
香蘭是原來鳳儀宮的大宮女,也是能貼身伺候在皇後娘娘身邊的,據說更是自小就長在宮裡,是以這榮寵便根本不是如她這般能仰望的,如今,皇後娘娘竟告訴她,她可以直接相詢。
「怎麼,不敢?」
容纖月好笑的揚了揚下巴。
漪綠一顫,忙躬身,「奴婢謝皇後娘娘!」
容纖月淡淡的點了頭,反手掀起自己手邊的書冊,
「可回過家瞧了?」
容纖月問。
行宮的宮婢不過伺候數年就會回家,而皇宮的宮婢大都是要到二十五歲才能回返。不過雖年紀大一些,可宮裡的宮婢出宮時都會得到一筆不小的封賞,就是每月的俸祿也比在行宮的時候要多。更說不準若是得了主子的歡喜,到頭來給一門尚好的婚事也是可能的。不過,也難免會有喪命的危險,是以一般被主子挑到皇宮的行宮宮婢在入宮前基本上都會回家一趟。
「是!」
漪綠回答。
腦袋垂的更低了。
容纖月眼角瞅著她,眸底劃過一道暗光。
容纖月放下手裡的書,「你的家人可是知道了?」
「……」
「……」
這話似是說的沒頭沒腦,可知道行宮那一事端的春桃香蘭立時便是看向漪綠。
漪綠一顫,沒說話。
可便已然是默認。
「你家人可是責怪你了?」容纖月繼續問。
聞言,春桃香蘭訝異的看向容纖月。
便是跪倒在地的漪綠也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容纖月,
「奇怪本宮怎麼知道?」
容纖月彎了彎唇角,淡淡的瞧了香蘭春桃一眼。再度看向漪綠。
「行宮事迹隱秘,不過是打死了個忤逆的丫頭,若非是有人刻意透露,尋常百姓家又怎麼會知道?」
漪綠只覺得身形一晃,眼前也有些發懵。
從伴她數月的那位姐妹一死,她便有些恍惚,就是被賜入宮,皇後娘娘賜葯,也恍若的好像是在夢裡。這次進宮前回家,家裡向她質問那位姐妹,她不由悲從中來。
或者家人說的沒錯,那位姐妹即便身責其罪,可相幫她這麼多,就是她以性命相替,也是應當。可最後,她終沒能如願。不止如此,她還能破獲進宮,侍奉在皇後娘娘身邊,又是何能顏面?
這兩
日,她一直有些心神恍惚,而現今聽著皇后的一番話,這似乎腦袋裡才泛出一絲清明。
是啊,她的家人又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難道真的如娘娘所說,她,只是被算計的,棋,子。
容纖月瞧著漪綠眼中灰暗的神色,搖了搖頭。
「好了,下去想想吧!」
「……是!」
漪綠躬身退了下去。
春桃得了容纖月的令,給漪綠調換了班值。
…………
當漪綠退下,又換了其他的宮婢。
春桃不解的湊到容纖月跟前,「奴婢不明白!」
容纖月無奈的點了春桃的額頭,「多一個親近之人,不就少一個敵人?」
春桃恍然。連連的讚歎,「皇後娘娘高見!」
「呸——」容纖月輕淬了口,「去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哦~!」
春桃笑呵呵的出了去。
容纖月瞧著春桃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世上的人千千萬,那些人若是想要什麼人手,不過隨手就能攬到,還在乎一個漪綠?
傻丫頭——
……
垂首,容纖月繼續看著自己手裡的書冊。
沒一會兒,就聽著外面香蘭的聲音,
「娘娘,太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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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御書房。
夜凌璟看著手裡的摺子,眼中神色不定,幽光暗轉。
後面伺候的常總管儘可能的把自己整個的縮到後面去,意圖的讓這位皇上瞧不到。
忽的,夜凌璟放下摺子,
「那個古什麼的太醫到了嗎?」
常總管一激靈,忙躬身,「奴才這就去瞧瞧!」
夜凌璟瞥了常總管一眼,常總管覺得自己後背上頓時就濕了一片,也不敢說什麼,常總管轉身就往外跑。
沒一會兒,常總管過來,「回皇上,古太醫到了!」
正在埋筆疾書的夜凌璟停下,「怎麼樣?」
常總管訕訕的扯了扯嘴角。
夜凌璟臉色一沉。
「把朕的太醫叫過鳳儀宮去!」
「是!」
不敢有絲毫停頓,常總管應聲就出去了。
……………………
鳳儀宮。
容纖月剛歇著沒一會兒,就又聽著香蘭的稟告聲,「回娘娘,太醫院的太醫到了。」
啥?
容纖月有些懵。
不是剛才才走了一個太醫嗎?
怎麼又來?
很快,那名太醫過來,躬身沖著容纖月就是一輯,「見過皇後娘娘!」
容纖月打量了幾眼,確是自己先前沒有見過的。
轉眼,容纖月又看向香蘭。
香蘭躬身,低垂眉眼,「這是皇上的吩咐!」
「……」
容纖月伸臂,隔著一層薄絹,太醫探指相尋。
容纖月瞧著這位太醫擰眉深沉,心下也不由得顫了顫。
過了好一會兒,太醫總算是收了手。
太醫沖著容纖月一輯,收拾著自己手裡頭的東西轉身就要走。
容纖月叫住,「太醫留步!」
「皇後娘娘!」
太醫躬身。
「本宮可是有什麼隱疾?」容纖月問。
太醫一怔,微笑道,「娘娘說笑,娘娘身子康健,老臣只是照例而已!」
照例?
她可是從沒有在書上看到這一日半個時辰之內就請兩名太醫訓病的例子。
想到自己先前曾中毒。容纖月一凜。
「皇上她——」
太醫躬身,「皇上龍馬精神,娘娘不必擔憂!」
那就好……
容纖月鬆了口氣。
只是旋即,容纖月腦袋裡又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
……………………
御書房。
殿門開合。
常總管顛顛的跑過來。
「如何?」
沒等常總管開口,夜凌璟先問。
常總管肩膀縮了縮,眼睛也有些轉閃。
夜凌璟皺眉,「說——」
常總管一顫,忙叩首。「回皇上,沒,沒有……」
沒有?
夜凌璟眯了眯眼睛,手裡的筆被捏的發歪。
常總管身形一抖,整個身子不自禁的一縮。
昨兒皇上很是盡興,這還以為皇上這幾日心情會好些,沒想到……唉,都是寧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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