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可以

  春桃小臉兒一垮。 

  容纖月瞧著,失笑。 

  「好了,先前也是我思慮不周,快拿過來吧!」 

  這幾天閑來無事,她想到了幾個頭飾衣衫的小樣,春桃看了,就吩咐尚衣局的人去做,就比如早上晨省的時候她穿的那件流光牡丹衣裙上的流光也是其中之一。 

  「那些東西既然是我想出來的,你又能看出幾分好來!」容纖月道。 

  「是!」 

  春桃應聲,滿臉歡喜趕緊的轉身就去拿了。 

  容纖月眼中微笑浮動。 

  不管那個香蘭到底是因為什麼和她說了那樣的一句話,至少話里的意思很誠懇。 

  現在宮中上下恐怕都以為正是她和那個懿貴妃一爭高下的時候,身為正主兒,總不能事事都讓下面的人去做,也顯得她這個「爭寵」的人太不盡心了。 

  其實這個道理她也是懂的,可或許是懶筋又開始犯了,竟是連虛應也都懶得假裝一下。 

  很快,春桃就把容纖月要尚衣局置辦的物件什麼的都給拿了過來,容纖月又要春桃把香蘭叫過來,主僕幾個在一起擺弄著那些個小玩意兒,鳳儀宮內外,一陣熱鬧。 

  ………………………… 

  來儀宮。 

  「啪——」 

  清脆聲乍響。 

  珠簾微揚,華服錦袍的容纖染柳眉倒豎,跟前香玉的一側面頰顯出通紅的五個指印。 

  香玉低垂著頭,就這樣赫赫然的跪倒在地,「請貴妃娘娘責罰!」 

  容纖染恨恨的盯著香玉,輕嘲冷笑,「本宮是要責罰你,身為本宮的心腹,鳳儀宮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若非是她故意的顯露出來,你要本宮懵懂到幾時?還要多少人看本宮的笑話!」 

  香玉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容纖染斜睇著她,嬌媚的面上狠意湛然,「今日不過是一件袍子,幾件上不了檯面的玩意兒,明兒還不知道是什麼!!本宮如此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宮的?」 

  「奴婢死罪!」 

  香玉叩首,一聲聲的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容纖染眯著眼睛,看著香玉的額頭漸漸變青,到後來幾乎滲出紅痕。 

  「起來吧!」 

  容纖染終於開口,她抬起自己的手指,斜眉掃向上面的豆蔻紅丹,看也不看香玉一眼,「本宮可不想落個苛責下人的名聲!」 

  「娘娘仁慈!奴婢斷不敢妄言!」 

  香玉停下了動作,起身。 

  秀麗的面容因為額頭上幾乎滲血的痕迹,顯出幾分蒼白。 

  容纖染淡淡的瞥了眼,擺手,「下去吧!」 

  「是!」 

  香玉躬身退了下去。 

  容纖染眼角瞧著香玉離開,殷虹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容纖染,容家嫡女,註定了是大夏的皇后。 

  所以,任何人也別想左右她! 

  誰,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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