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
安靈然突然覺得的不甘心,光著腳快速的跑向卧室,拿出方在床頭上的手機,快速的將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請問你是找景城嗎,他剛去洗澡了,要等一下才能回來。」
電話響了兩聲快速的接通,安靈然還沒有開口,那邊就是一道溫婉的女聲。
安靈然拿著手機的手一怔,手機瞬間掉到了地上,呯的一聲,電話掛斷,屏幕上顯示通話結束擺。
安靈然在床邊站了許久,站到她腿都沒了知覺,似乎這才慢慢的低下頭,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地上的手機。
這道女聲這麼熟悉,她昨天晚上才剛剛聽過,此時窗外朝陽漸起,天邊還泛著火紅和暗沉,黑暗正在緩緩退去,黎明的曙光漸漸照亮整個燕城。
他們竟然真的在一起。
這麼早瓜?
或許說更早。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江景城是從什麼時候離開的。
安靈然第一次知道,原來戀愛會讓人這麼疼,糾心扯肺的疼,無邊無際,撕心裂肺。
她想笑,動了動唇才發現,自己嘴角已經僵硬,她連一個安慰自己的笑容都已經笑不出來了。
這不對,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她的美夢就變成了惡夢,她的婚姻就變成了一張混亂的網。
她掙不開,也逃不掉。
「誰來的電話。」
江景城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一邊弄著自己被弄髒的衣服,一邊再想自己是不是回去再換間乾淨的回來。
「噢,你老婆的。」
阮雲音抬頭了一眼面前只穿著襯衫的江景城,眉眼好看的彎了彎,似乎心情很好。
擦拭襯衫的手一頓,江景城抬頭,深邃的視線直接落到了阮雲音帶笑的臉上,聲音低沉:「說了什麼?」
不用想也應該知道,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江景城扔掉自己手裡的毛巾,彎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我什麼都沒說,你別緊張。」
阮雲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江景城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淡笑的女人,拿起手機撥了回去。
手機里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江景城的臉一下子就僵了,看向阮雲音的視線瞬間變的惡狠狠的憤怒。
「你說了什麼?」
聲音大的驚人,原本還淡笑的阮雲音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辨別的能力。
他們認識二十幾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江景城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時間,阮雲音真的有些心慌了。
「沒有,我就說你在衛生間里,問她有什麼事,她就掛了。」
阮雲音用最快的速度,最明白的語言回到了江景城,看向江景城的眼神依舊很緊張。
「我還有事,早餐你自己慢慢吃吧!」
江景城冷冷的開口,聲音里的冷漠讓阮雲音瞬間感到了陌生,剛要開口,卻再接到江景城冰冷陰悸的目光時,頓時沒了聲音。
不可否認,這樣的江景城連她都不得不害怕,太過陌生,也太過讓人害怕了,彷彿他隨時都有可能衝過來扭斷她的脖子。
阮雲音在一聲震驚的關門聲后才反應過來,只不過江景城的身影已經消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再看看江景城剛剛給她買來的早餐,阮雲音突然有些無力的跌在沙發上。
一向覺得自己很有志氣的安靈然,第一次這麼沒有出惜的將自己關在房間,用被子裹著,不讓自己哭的太大聲。
她是想告訴自己,其實一點都不難過的,可是心總是好疼好疼,疼到最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告訴自己只哭一聲,只哭一下下,只要將心底里的那一團悲傷哭出來就好。
可是她哭了才發現,原來眼淚是止不住的,人只要難過起來,只會更加的難過,耳邊全是昨天晚上她在車庫的後門聽到的話,眼前全是江景城今天早上離開的背影。
原來怨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怨婦也做的很辛苦,不能反抗,又不能找人理論,只能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沒出惜的哭。
安靈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久到她感覺到一隻大手落在她的肩上,然後頭疼的褲子被人大力扯掉,眼前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茫。
「誰讓你哭的,幹什麼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哭。」
江景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濃濃的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你還回來幹什麼?看我笑話?看我被你拋棄了哭的有多慘。」
安靈然突然抬起頭,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像是一隻兔子,狠狠的瞪著頭頂上的田人。
江景城被安靈然這個模樣下了一跳,眉心瞬間擰緊,大手用力的將安靈然從床上抄了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這裡是我們的家
,我不回這裡還能去哪裡,你看看你,這麼大人了幹什麼還哭成這個樣子。」
哭的他整顆心都亂了,哭的他的心也跟著她好疼好疼。
有些人,只一眼,便已經是割不下,放不下,就如眼前的這個。
江景城給她擦著臉上的淚,眉心始終緊緊的皺著,緊抿的紅唇泄露了此時他心底里的緊張。
「你別回來,這裡才不是你的家,你的家應該在樓下其它女人哪裡吧!」
正在擦眼淚的大手一頓,江景城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安靈然會這麼快就知道了,心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
向來睿智,冷靜,沉穩的男人,像是一隻放在熱鍋上的螞蟻,燒的他凌亂不堪。
「你知道了。」
他的聲音里滿是隱忍,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那隻放在安靈然腰間的大用忍不住收緊,像是怕自己只要一不用力,她就會在自己眼前跑掉一樣。
「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碰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瞞到最後,他們要不得不離婚的下場嗎?
「不,本來想找個機會告訴你的,雲音她回來了,昨天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見到她。」
他淡淡的回道,沒有任何的隱瞞,卻在看到安靈然哭的通紅的雙眼,覺得越加的心疼。
他從來都知道,她也是一個驕傲的女人,不管平時再怎麼任性大條,安靈然都是驕傲的。
「她回來了,所以你要……」
「不是,她是她,我們是我們,我昨天才知道她就住在樓下,所以今天一早就想送她去別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你誤會了。」
事情發展的,要比他想的快,平時大條的安靈然,卻總在這種事情上,變的各種敏感和心細,這也註定了,江景城就沒有出軌的命!
「那你們剛剛是在一起嗎?」
聽到江景城的解釋,安靈然的心裡總歸是好受了一些,有的時候自己去躲在一邊東想西想,遠沒有當面說開時,那種豁然,雖然有些同樣是你不願意麵對的,可是夫妻之間,有解釋就是信任,不管這個信任有多值得相信,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嗯,看你沒醒,所以在吃早餐,不過不小心把粥弄到身上了,去了趟衛生間,你就把電話打來了,雲音接的,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如果說了,他肯定會去找阮雲音算帳的。
「其實她沒說什麼,只是我自己心裡很難過。」
自己老公的手機,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而且你還明知道這個女人以前和你老公有點什麼,放在你身上,你會不懷疑嗎?
「傻瓜,你有事情幹什麼不告訴我,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自己躲在這裡哭一天。」
江景城有些好笑的寵溺道,緊繃的臉上終於了有幾分的緩和,將安靈然按在自己的懷裡,頭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的鬆了口氣。
「別哭了,雲音的事情我會好好處理,放心吧,你老公還沒有出軌的心。」
這種保證誰信啊,不過安靈然的心裡舒服了很多,吸了吸鼻子,聲音酸酸道:「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你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她都參與了,我們才認識兩個月。」
二十年和兩個月的差距,安靈然發現這不是一般的大啊!
「二十幾年的時間我們都沒有發生該發生的,你看看我們兩個月,就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說說你對多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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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九妹在想,阮妹紙要腫么辦?大靈子這小心眼又來了,好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