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天下,十全十美【20】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20】
「各位前輩,感謝大家不遠千里而來,在此有禮了。」小十向各位福身行禮。
「陛下。」眾人趕緊抱拳還禮。
「請諸位前輩隨我進宮吧。」小十微笑著說道。
這些人的到來,給她解了燃眉之急,就連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不得暫時縮回去,以靜待事態發展。她登上島主的華蓋馬車,扭頭看向人群,這些人里會藏著那個想害她的人嗎戒?
薩雷米與其中幾人也是舊識,樂呵呵地趕來相見。王宮之中,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這了。因為來人太多,彼此之間又愛爭高下,飲食喜好也不一樣,所以不得不分成三個大殿宴請他們。
武將們和江湖客斗酒,文臣與儒俠對對對子,到了下半場,殿中愈加喧囂。南月將軍未來,小十心情也不好。南月府遭遇此事,她確實不應該在這裡與眾人喝酒慶賀登基,但局勢不穩,她不能拋下這一切,她也想從這些人嘴裡多得知一些父母親的消息……
此時的小十終於明白了,帝王也有無奈時,不可能事事盡心盡意。
「我那義弟和弟妹,在深海里捉了一條鯊魚,弟妹用魚皮做了件衣裳,滑滑的,穿著可以潛進深海里。又采了很多明珠出來,義弟用明珠做了串這個送給我。」島主從脖子拉出一串明珠給大家看,頗為得意地說:「你們看這明珠,每一顆上都鐫了字,是佛經。」
「嗨,我義兄和嫂嫂在我那裡住了三個月,我們天天一起釣魚,打獵,策馬月下,烈酒入腹,大醉於山林的滋味,你是沒嘗到吧。」另一人撇嘴,很是不服氣。
小十托著腮聽著,忍不住抱怨,這雙爹媽,怎麼聽著不像在治病,是在遊山玩水呢?到底是怎麼和這些人認識,還能結成這樣深厚的感情?
「王真是厲害啊,一呼百應!」於靡感嘆道。
小十牽強地笑笑,一陣困意襲來,撫著額起來,小聲說:「我回去睡會兒。」
「是。」於靡趕緊叫來小梨子她們,扶著她去歇著。
「陛下臉色很差啊,是為了南彥公子的事太過傷心了。」於靡看著她的背影,對著衛長風擔憂地說。
「你們去吧。」衛長風揮揮手,讓他們跟著退下。
大殿里的人紛紛起身,對著小十遠去的背影行禮。燈火闌珊,她背影嬌小,帶著淡淡的孤單。
「丫頭的心事,只有南彥和傅石沐知道啊,這兩個都喜歡他,卻只能存在一個,真是可惜。」許雪櫻長嘆道。
「京中鬧出這麼多事,是有人故意攪混水,只要各大藩王穩住,就沒事了。」焱灼鎮定地說道:「有我為首,他們不敢怎麼樣。」
「那安然的事,可弄清了?」衛長風轉頭看向曹宇,沉聲問。
「安然與他外公,是九年前被剿
滅的天燼殘部,秦天的家人,她父親是副將周暢,入墜秦家,娶了秦家的長女為妻。秦家的幾個兒子中,秦長林官位最高,是天羽林軍的左將軍。她名為秦挽,母親在九年前死於大病。他們被俘獲之後,她和一眾女眷被送往官ji營。當時才十歲,被分去做丫頭。後來王后取消了官ji營,她外公秦天找到了她,一心想報仇。我已見了他,就是個倔老頭兒。」曹宇點頭道。
「這麼簡單?一個老頭子,怎麼能謀劃出在登基獻禮時刺殺的大計?身後一定有人。」衛長風搖頭,低聲說:「你放出消息,說秦天沒熬住酷
刑,已經死了。你親自帶人出宮,去他的藏身之處。那指使之人一定想弄明白你們去那裡做什麼,到時候隨機應變。」
「是。」曹宇神情凝重地點頭,轉身就走。
「曹宇這孩子挺穩重的,和傅石沐一樣。」許雪櫻讚許地說道。
「其實,我有心招傅石沐為婿,可惜這孩子心在小十的身上。我也不想委屈了我們的寶兒。」衛長風微嘆道。
「那是,我當年多辛苦啊,我們的女兒絕不能找一個心裡有別人的男人,所以傅石沐再好,我也不同意。這曹宇倒能考慮考慮。」許雪櫻瞪了衛長風一眼,轉頭看向曹宇年輕挺拔的身影,讚不絕口,「我女兒勿需嫁大官大富,誰家的官有我家大,誰家又有我家有錢。我只想她嫁一個疼她愛她的如意郎君就好。」
「是啊。」衛長風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這一醋,醋了足足十五年,也難為你了,這京中的醋坊都感謝你呢,醋都被你買光喝完了。」
「呸。」許雪櫻啐了一口,不滿地說:「誰現在還醋了?」
衛長風低笑幾聲,輕輕推了推她,「回去吧,看著兒女,不許他們出來亂跑。情勢複雜,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在你心裡,就是小十好。我生的兒女,都是給你添亂的。」許雪櫻把茶碗一頓,拉長臉就走。
「攝政王,王妃這脾氣可有得你受啊。」旁邊有人大笑。
衛長風也笑,神態平和。
「攝政王,小侄敬您。」雋喆大步
過來,高舉酒碗,彎下腰敬酒。
衛長風舉了舉酒碗,笑道:「多喝點,不必來回敬酒了。」
「攝政王,陛下心情不好,小侄想著,既然陛下不喜歡小侄的賭坊,小侄索性就關掉,這樣也能讓陛下舒心一點,您看如何?」雋喆眼中狡黠的光一閃,堆著笑臉說道:「以後那裡就改成珠寶坊,王妃喜歡什麼,儘管去拿。」
「有心了,多謝。」衛長風點頭,心裡跟明鏡一樣。南彥不在,這雋喆只怕想打小十的主意。
雋喆一仰脖子,美酒一飲而盡。
往人群中看,眾人大都醉了,他眼神閃了閃,放下酒碗,低聲說:「小王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去吧。」衛長風點頭。
雋喆帶著隨從,策馬出宮,直奔賭坊。
「王爺,我們為什麼要關掉賭檔,生意多好啊。」隨從不解地問。
「傻瓜,陛下新登基,必得弄出點事來熱鬧熱鬧,她是女娃,覺得斗狗這事殘忍,看不下去,已經說過要關掉賭檔了。我們順她的意,關了這裡,能緩和與她的關係。另外嘛……」他狡猾地笑道:「我也能有借口在這裡多留些日子。」
「攝政王不是已經卜算出了失物的地方,我們不回去?那尚汗王可就會趁機奪寵呢。」隨從提醒道。
「哈,你真的以為我找不到東西嗎?父汗最恨別人覬覦他的王位,尚蠢物越盯得緊,父汗就越厭惡他。我在這裡躲段日子,有吃有喝有玩,說不定還能把這小丫頭片子弄到手上,不是更好。」
「王爺英明。」隨從們大笑。、
雋喆下了馬,神氣活現地往賭檔里走。才十數步,突然聞到一陣奇異的血香,他扭頭看,只見角落裡站著數名黑衣人,還未能反應過來,隨從們已撲通倒了一地。
「誰……」他沒問完,也跟著倒下了。
「主子,可以了。」黑衣人走出來,對著坐在角落裡的人點頭。
男子緩步走出來,低笑道:「沒想到那兩個老東西搬來這麼多救兵,倒讓我現在不好出面了。我們只能暫時住在這裡。你們迅速換上他們的衣服,從明天起,接管這裡。」
「主子呢?」眾人看著他問。
「我?」男子彎下腰,手指抓住了雋喆的頭髮往上一提,低笑道:「他已做了打算,要在這裡躲著,正好對我有利。我這樣就能更近的接近那臭丫頭了。也真得感謝他的到來……」
他一面說,一面拿出一張人皮面具,緩緩戴在了臉上,赫然成了另一個雋喆。
「主子把面具做成了,簡直一模一樣啊。」眾人趕緊道賀。
「找到這樣合適的皮可真不容易啊。」他冷笑,一腳踩在了雋喆的胸口,低低地說:「先把他弄啞,再把他關進地窖里去。」
黑衣人麻利地給雋喆塞了啞葯,再把他捆了個嚴實,拖去了後院的地窖關著。這裡平常關的都是輸了錢,又拿不出銀子的賭徒,裡面又臭又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還有兩個骯髒的人趴在角落裡。
「明天,我就能進宮會那小丫頭了。」男子咧開嘴,笑道:「讓她知道詭劫宮可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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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母親節,祝各位媽媽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