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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下(1)江山萬里,不及她重要【293】

  大結局下(1)江山萬里,不及她重要【293】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鳶眯了眯眼睛,擔憂地問。就這麼一小會兒,天突然就變了,陰沉沉的,彷彿隨時會壓下來。 

  「冷衫他們已經去看了,王后暫時還是不要出學院,就在這裡稍等片刻。」 

  冷青請她回到屋裡,關好了門窗,與眾侍衛一起把小屋團團圍住藩。 

  若真有刺客過來,這樣衝出去,反而更加危險。小院位於行宮的中央,一側是懸崖,有侍衛把守,另兩側都是高高的宮牆,刺客想進來也得費些工夫,所以此處反而要安全一些。 

  方稟德和浮燈也進來了,就在一邊坐著。浮燈轉動著佛珠,眉頭緊擰,滿臉不安。 

  「到底是什麼野獸?」方稟德用帕子擦額上的熱汗,緊張地在屋子裡踱步,不時往窗子外面張望一眼,嘟囔道:「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們怎麼樣了,會不會亂跑。」 

  「先生別怕,有他們在,大家不會有事的。」青鳶鎮定下來,勸他冷靜。 

  方稟德搖頭輕嘆,小聲說:「這都是萬中挑一的人才,有幾個小子,草民很看好,若能好好培養,今後一定是棟樑之材。」 

  青鳶見他實在放心不下,於是走到窗邊,大聲說:「冷青,派幾個人去前面,讓學生們都回房間去,不要出來跑動。」 

  「是。」冷青立刻安排侍衛前去安排。 

  方稟德站在一邊,拱手笑道:「王后實在是有魄力的人。」 

  「先生過獎。」青鳶笑笑,其實她也有些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大風大浪,不想經歷和親人的分離。 

  「王后居然精通鳥語,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若非親眼看到,草民一定不信,只會覺得是江湖人矇騙人的把戲。」方稟德又感嘆地說。 

  青鳶笑笑,小聲說:「江湖人能馴鳥算命,也算是一門技藝,要刻苦學習,才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還要懂得人的心理,才能哄騙到人。所以說,這世上沒有哪個行業是隨隨便便能成功的。」 

  「說得好。」方稟德拈鬚,爽朗地大笑起來,「草民這一生能見到王后這樣的奇女子,真是幸運。浮燈主持,您說呢?」 

  浮燈睜開眼睛,焦慮地看向青鳶。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還有這樣的天氣,這樣的飛沙走石,上回和青鳶通過那位高人穿越來的時候,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當時他也很害怕,緊緊地抓住青鳶的手指,眼睛根本不敢睜開。難道,他和青鳶是可以回去了嗎? 

  外面的動靜陡然更大了。 

  「有人闖進來了。」侍衛們的大呼聲中滿是驚恐,讓屋子裡的三人嚇了一大跳。 

  浮燈搶先一步攔住了青鳶,把窗子推開了一點,往外看。 

  只見數十侍衛正往懸崖處奔去,一道削瘦修長的身影如同黑色獵豹一般,從懸崖底下疾衝上來,眾人來未看清他的模樣,他已經一劍削斷了十多名侍衛的脖子,往行宮外衝去。 

  這是離開這座大山最便捷的通道! 

  「追。」冷衫帶著侍衛們窮追不捨。 

  那人戴著黑色的斗笠,有黑紗垂下,根本看不清樣子。轉身時,雙掌擊出強大的力量,將追到最前面的冷衫一掌打出去,冷衫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便如同斷線的風箏,飄飄搖搖地落下懸崖。 

  「快去救他上來。」青鳶大駭,甩開了浮燈的手,往外猛衝出去。這樣摔下去,冷衫還有命嗎? 

  侍衛們不顧一切地把黑衣人圍在中間,刀劍齊上,企圖留下這人。但是很可惜,這個人的武功出神入化,他們壓根不是對手,沒一會兒,四五十人都被他放倒了。 

  熱血在地上瀰漫,血泊染濕了青鳶的繡鞋。 

  眼看那人慢慢轉頭看她,青鳶不假思索地拽出了脖子上的馭鳥哨吹響,尖銳的哨聲立刻引來了山林的各種鳥兒。尖鳴聲越來越大,吵得人心神不寧,耳朵生痛。 

  青鳶雙瞳緊縮,手用力一揮,哨聲變得激昂。上千隻鳥像一陣狂風,猛地沖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在鳥群里左突右閃,打下了不知多少小鳥。羽毛亂飛,沙塵迷眼,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也聽不清聲音。 

  不過,黑衣人也擺脫不了鳥兒兇猛的進攻,他退了兩步,突然沖向了青鳶。 

  「走開。」浮燈身形一閃,拉開了青鳶,接下了這一掌。 

  他原本就虛弱到了一定程度,哪能接得住這一掌呢?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青鳶的耳中。 

  「浮燈。」她衝過去,扶住了重重砸到樹上的浮燈,焦急地看著他。 

  「保護王后。」侍衛們圍過來,擋到了青鳶和浮燈的前面。 

  「到底是什麼人,擅闖國學院,傷我王后。」冷青揮動彎刀,不顧生死,撲向黑衣人。 

  「冷青,你不是他的對手!」青鳶大喊道。 

  「不是對手,也絕不後退 

  ,兄弟們還不上。」冷青怒吼道。 

  侍衛們回過神來,紛紛迎上黑衣人。 

  黑衣人與他們纏鬥了片刻,拔腿就跑。他輕功也卓絕,而冷青他們已經負傷,沒一會兒就被黑衣人給甩下了。但鳥群跟了上去,一直鍥而不捨,漸飛漸遠。 

  冷青在侍衛們的摻扶下,回到院中。地上有一塊紫色錦帕,上面綉著高陵皇族的標誌。侍衛撿起了錦帕,義憤填膺地說道:「這個高陵熠,簡直是個瘋子,他又來幹什麼?今日傷了我們這麼多的兄弟。」 

  「還真是個瘋子,把冷衫傷成這樣。」冷青看到被背過來的冷衫,一急,差點沒一頭栽下去。 

  冷衫面如金紙,肋骨斷了好幾根,手腳也都摔斷了,氣若遊絲。這些年來,他們也負過不少傷,但冷衫還是頭一回傷得如此之重。 

  「王后您看。」侍衛把帕子遞給青鳶,憤怒地說:「應該立刻封鎖全城,搜捕這個瘋子。絕不能讓他跑了。」 

  青鳶接過錦帕,沉默不語。高陵熠生性乖張暴戾,上回闖進來,也就是為了威脅她幾句,這回更過份,居然殺了這麼多大元侍衛。但青鳶又有些不解,若他剛剛執意要傷青鳶,或者捉她走,是完全可以辦到的,為什麼又沒有呢?他三番幾次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他一向喜歡在青鳶面前耀武揚威,剛剛為什麼一言不發?難道不是他? 

  但青鳶想不出,在這世間,有這樣駭人武功的,除了高陵熠,還會有誰? 

  現在她就希望鳥兒能給她帶回答案,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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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耀然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小廟,捂著胸口,靠著牆滑坐下去。 

  他飲了用赤雪樽盛的酒,感覺就像架在烈焰上,血管里流的不是血,也是烈焰。在行宮時還不如現在這樣燙,此時的他已經感覺到五內俱焚,痛苦不堪。 

  「主子,這是怎麼了?」 

  早已守侯在此接頭的侍衛們趕緊圍過來,端水,用帕子扇風,用濕帕子給他擦汗。 

  「關好廟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君耀然扯開了被汗水浸得濕透的衣裳,接過侍衛遞來的水一飲而盡。冰涼的水珠沿著他的下巴往下滴,落在他單薄的胸\膛上、很快就被他滾燙的肌膚給燙得冒出了絲絲白霧。 

  「怎麼會這樣?」侍衛們嚇到了,圍在他的周圍,焦急地看著他。 

  「都出去。」他緩緩抬眸,火紅的眸子里全是駭人的殺意。 

  侍衛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不敢多言半字,匆匆跑出了小廟,在外面靜侯著。 

  君耀然把衣裳全部除下,滿滿一壺水迎頭澆下。短暫的舒適之後,便是另一波焚心般的痛楚襲來。 

  「怎麼會這樣!」他捧著雙雪樽看著,又恨又惱。他還無法控制體內的力量,若不儘早適應,他遲早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燒焦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鳥?」一名侍衛突然大聲說。 

  他心一緊,立刻拿起布巾蒙上了臉。他特地穿著黑衣,扮成的是高陵熠的樣子,就算失敗被發現了,也會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去高陵熠那裡,他能藉機脫身。 

  但他忘了青鳶會馭鳥的事,若被這些鳥兒緊緊盯住,他很快就會敗 

  露了。 

  「殺光這些鳥。」他低低地吼了一聲。 

  侍衛在外面挽弓就射,小鳥一隻只地落下來,又一隻只地往前沖,想要看清小廟裡躲藏的人是誰。 

  不一會兒就有好幾隻小鳥突破了重圍,從窗子里鑽了進來,尖鳴著沖向他。 

  他飛躍起來,掌風掃過,將小鳥擊落。鳥羽落在他的腳邊,迅速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可怕熱量給烤焦了。而其餘的小鳥則驚惶失措地往外飛去。 

  它們怕他身上的熱度!他當機立斷,立刻開門出去,任小鳥沖向他。果不其然,小鳥在靠近他之後,紛紛尖叫著逃跑,不再像在行宮中那般瘋狂的攻擊他。 

  他輕抒一口氣,這裡也不能久待,得儘快出城。但他強行從墓中闖出,已經露出了行蹤,這時候城中一定戒備森嚴,四處搜捕他的下落。 

  該怎麼辦? 

  他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進城。」他拉開門,大聲說。 

  「什麼?」侍衛們驚訝地看著他,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麼鳥兒來了這個廟裡,這裡已經不能久留了,趕緊走。」他神色陰冷地說道。 

  侍衛們立刻過來,飛快地收拾好了東西,出了小廟。 

  這是城東的城隍廟,來此的多是窮苦人,所以香火不太旺盛。幾人從小廟后繞出去,正好看到侍衛們趕到,在廟裡搜索。 

  「分散走,我走這邊。記住,除非有我的命令,不許暴 

  露身份。」君耀然冷冷說完,飛身躍進了旁邊的小牆內。 

  裡面短促的一聲驚 

  呼之後,再沒了聲音。 

  侍衛們如一群機靈的野貓,四散跑開,小巷裡空蕩蕩的,一隻小狗撒開四蹄跑過,沖向了巷外的人群。 

  君耀然把院中幾具屍體丟進後院的柴房,清理了地上的血漬,匆匆換了主人的衣服,開始研究怎麼讓雙雪樽的力量聽話一些。 

  院中瀰漫著血腥味兒,刺激著君耀然的嗅覺,他突然反應過來。他身上這樣發燙,就是從行宮裡殺了侍衛,聞到血腥味兒開始。 

  這麼說,必須要有鮮血,才會讓力量越來越強大? 

  他收好雙雪樽,走到小院門邊,小心地往外張望。侍衛們正挨家挨戶地找人,已經快到這裡了。 

  「我去那邊找找。」侍衛中有人看到了他,往他這邊走來。 

  他縮回小屋裡,關著門,等著侍衛靠近。 

  「開門。」敲門聲響了。 

  他鎮定了一開,打開了門,沖那侍衛笑了笑。 

  「你有沒有見到陌生人?」 

  侍衛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著著大元城中慣見的衣物,於是又往他身後張望了一眼。 

  「沒有,你們可以進來搜。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大方地讓開門,讓侍衛進來。 

  「過來幾個人。」侍衛一揮手,叫來幾個兄弟,一起進了屋子搜找。 

  他跟在侍衛身後,打探行宮的消息。 

  「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多官爺都上街了?是不是又要打仗了?」他假腥腥地問。 

  「宮裡失竊了,有個江湖大盜偷了王的寶物。」侍衛隨口答。 

  「哦,居然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人物。」 

  他嘿嘿地乾笑,扭頭看了一眼,悄然運功。他要在這幾個侍衛身上試驗一下,是不是赤雪樽需要熱血的供奉,才肯安靜。 

  又一陣侍衛進了他對面的小院,他屏住呼吸,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中了侍衛的脖子,侍衛哼都來不及哼一聲,頭就往前搭去。他迅速接住了侍衛快倒下的身子,往門上一靠。大步衝進屋子裡,幾掌就就解決掉了另兩名侍衛。指尖沾上了侍衛的鮮血,果然又聽到了放在桌上的雙雪樽發出的嗡嗡聲響。 

  他快步過去,摩挲著雙雪樽,低低地笑了起來。 

  接連得手,讓他興奮不已。原來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一件如此讓人高興的事!有了這樣的力量,他不必再懼怕任何人!他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一件事。 

  「怎麼了?」外面有人大聲問。 

  「沒事,和這位老哥聊聊。」他扭頭,大聲答。 

  「誰在說話?」侍衛遲疑了一下,往這邊走來。 

  他笑笑,把雙雪樽藏入懷中,拿起黑布蒙上臉,大步迎了出去。 

  「站住,什麼人!」侍衛慌忙拔出彎刀,指著他大聲呼喝。 

  他眼底泛著冷冷地笑,疾步掠去,眨眼就到了那人面前,連呼喊的機會也不給他,一指洞穿了他的咽喉。 

  熱血喚醉了沉睡的魔性,把他惡的一面完全召喚了出來。他狂笑著,如離弦的箭,沖向了對面的院子里。 

  殺得越多,見血越多,力量就越強大。 

  對面院中的四五名侍衛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一連斬殺了三十多人,渾身浴血,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過來搜查這條小巷的侍衛,全都倒下了。他站在最後一個小院里,慢條斯理地換下了血衣,洗凈了身上的血漬,大搖大擺地往大街上走去。 

  已是黃昏,暮靄沉沉。他冷冷地、傲氣地看著侍衛從身邊急急跑過,衝進了剛剛那條巷子里,得意得直想狂笑。 

  他如今有了雙雪樽,隨時都可以迎戰焱殤和高陵熠!他要把這兩個害得他國破家亡的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他要世人明白,他,君耀然,不是一個廢物,他將是那個站在最高峰上的人,他將統領天下,無人再敢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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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煙帶著幾個孩子快步到了將軍府大門前,青鳶派人送信來了,要接小十回宮去。 

  「出什麼事了,為何外面如此緊張?」佳煙好奇地問門口的侍衛。 

  「在搜捕jian細,好像高陵熠進城了。」侍衛小聲說。 

  「這瘋子,還不消停!不是在大漠那邊打仗嗎,怎麼又跑來了?」佳煙厭惡地擰擰眉,小聲說:「我知道了,一定是想趁著王不在,把王后擄走,你們趕緊多叫些人手,等下護送王后回宮。」 

  正說話間,一輛馬車匆匆過來。 

  「是王後來了嗎?」佳煙眯了眯眼睛,往外張望。 

  「我要爬爬。」小十從嬤嬤的懷裡滑下來,扶著高高的白玉門檻往外爬。 

  「小祖宗,慢點。」佳煙趕緊轉身抱她。 

  「我自己會爬。」 

  小十推開她的手,吭哧著,努力往差 

  不多有她腿高的門檻外爬。漢白玉上雕著貔貅,是鎮宅獸。南彥跨坐在上面,扶住了小十。兩個孩子就坐在門檻上玩了起來。 

  馬車漸近了,侍衛們圍上前去,準備行禮迎接青鳶。 

  光線越來越暗,馬車停的位置有點靠外面,將軍府門口的幾盞燈籠,無法照亮車夫的臉。馬車上是王宮的標誌,馬夫穿著宮中禁軍的衣裳,腰上掛著令牌和彎刀。 

  「王后姐姐,聽說出事了,你不要緊吧。」佳煙把小十抱起來,大步往馬車邊走。 

  「啊……」小十突然尖叫了一聲,嚇得佳煙一抖。 

  「公主怎麼了?」佳煙趕緊把她抱高了一些,仔細端詳。 

  「我的小木偶。」小十扭動著,指著府里的方向大喊。 

  「快去拿。」佳煙催促著嬤嬤去拿東西,扭頭看向了馬車,大聲說:「王后姐姐下來坐坐吧,木偶可能掉在花園裡了。」 

  馬車帘子掀開,一個身影緩緩探出。 

  佳煙正扭頭看府門裡面,待回頭看時,那一襲黑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手指一揮,點了她的穴道,她只來得及看到黑巾蒙面的男人奪過小十,往高牆上飛去。 

  「天啦,快追,快追。」嬤嬤們快嚇暈了,拍著手尖叫。 

  侍衛們拔出刀,死命地追趕過去。 

  「小十,我的小十。」南彥哭了起來,撒開腿也跟著跑。 

  「快攔住小公子。」嬤嬤們又急了,過來捉南彥。但這些婦人們剛剛被嚇軟了腿,還忙著把胖胖的佳煙從地上抬起來,居然讓南彥給跑開了。等眾人追至前面時,南彥已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糟糕了!」嬤嬤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發動整個將軍府的人出來找人。 

  青鳶帶著人匆匆趕到時,這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小十和南彥丟了?」 

  青鳶差點沒暈過去,小十落在那人手裡,要怎麼辦?別的事都能冷靜,唯獨這一件事,讓她亂了方寸。 

  「一定是高陵熠!這瘋子不達目的不罷休。」冷青聽侍衛們描述完那人的衣著,氣得快爆炸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如此卑鄙?」 

  「我要給王傳信。」青鳶也顧不上什麼戰局,現在救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召來一隻小鳥,催著它趕緊去找焱殤。 

  「鳥飛去起碼也得兩天才追得上王,這兩天……」冷青擔憂地看著青鳶。 

  青鳶扶著他的手,跌坐在台階上。她的腿軟得沒有半點力氣,心跳快得要把胸膛給衝破了。焱殤才走沒多久,她就把小十給弄丟了,若小十齣事,她可沒勇氣往前走了。 

  「阿九。」浮燈虛弱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 

  他們是從行宮出來,直奔此處的。浮燈傷得很重,冷衫也是,都不能動彈,必須馬上回宮去。 

  青鳶擺擺手,小聲說:「趕緊送他們回去,我們去找小十。」 

  「阿九,不要去,不能去。」浮燈掙扎著要從馬車上跳下來。 

  「我的小十丟了,怎麼可能不去?」青鳶惱火地看向他,尖銳地說:「你趕緊治病去,別嘰嘰歪歪了。」 

  「阿九,一定是送我們來此處的媒介出來了,我心裡頭堵得厲害。你本來在這一世就只有十八年的壽命,我替你擋了一年,現在你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幾天我越發地感覺到不安……」 

  浮燈踉蹌地走到她身邊,急切地說。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要找到小十啊。」青鳶拍著膝蓋,狂躁地說:「我難道放著小十不管?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去找,我找。」浮燈堅定地說。 

  「你都走不了路了,怎麼找?趕緊躺著去吧,別攔我的路。」青鳶跳起來,怒氣沖沖地推了他一把。 

  浮燈被她推倒在地上,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小聲說:「他會來找我的,若我沒猜錯,他找到了雙雪樽,這東西只有我會用。」 

  「真的?」青鳶心一沉,趕緊上前去扶他。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和你過來的時候,那人擺了一個八卦陣,旁邊就放了一對酒樽。後來我查閱古籍,知道在這時空里有一對異物,雙雪樽。他們是佛前鎮著魔氣的聖物,但正因為長年吞噬魔氣,導致雙雪樽魔氣大漲。後來被高僧封進了法 

  器里,放進佛塔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雙雪樽被盜了出來。有人利用了雙雪樽的力量,掀起了滔天戰火,原本安定的中原大陸一分為六,數百年來一直分分合合,直到後面三國鼎立,雙雪樽再度失去了下落……」 

  「又不是說神話故事。」青鳶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想想我們為什麼來這裡,你還不信嗎?這世上太多東西是我們沒辦法解釋清楚的,但這些事又實實在在存在。這世上最渺小的就是人,因為堪不透,所以才置疑,才弱小。」浮燈拉緊她的手指,急切地說:「相信我一回,他一定來找我,到時候就能得到雙雪樽。你回去也好,留下也罷,都憑你決定。現在我能確定一件事,小十絕不會有 

  事。他得拿著小十作文章,不會輕易傷害她。」 

  「那我和你在這裡等……」青鳶一咬牙,扭頭吩咐冷青他們趕緊去找人。 

  「還有南彥公子,南彥公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嬤嬤抹著眼淚,急得雙眼發黑。 

  「趕緊找,去找。」青鳶拍著疼到快裂開的頭,大聲說。 

  小十和焱殤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其中任何一個出事,都等於抽走了她的魂,她可受不了那樣的痛苦。 

  夜漸深了,大元城中還是一片喧鬧,緊閉的城門前有數百侍衛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與敵人搏命。數千侍衛在城中不停地穿梭,搜索著每一戶人家,每一處可能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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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殤帶著大軍一路急行軍,不分晝夜,星夜兼程。現在已過了沂水界,再有四日他就能率先鋒軍趕到北邊邊境。 

  高陵熠一輩子改不了貪心的毛病,他覬覦大漠的寶庫由來已久。上一回失手,這一回他信心滿滿,所以一邊從大漠一端往前推進戰事,一邊想法設法進入大漠之城。 

  焱殤吃准他那人狂妄難改,所以決定帶先鋒軍從北邊進入雲羅城中,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王,那邊已按計劃行事了。」冷潭策馬追來,把一封密信遞給他。 

  焱殤拉住韁繩,展開信看。信紙上是絹秀的小字,這是顧傾華的字。高陵熠一回雲羅皇宮,他就讓冷嘯派人與顧傾華聯絡過了。困境中的顧傾華絕沒有選擇,只能選擇合作。 

  「很好,顧傾華已以皇帝之令下了密旨,並且派人把玉璽送過來了,到北城那裡與我們會合。」 

  焱殤看完信,微微一笑。到時候,南月拖住高陵熠,讓顧傾華下的密旨傳到雲羅邊境的各個守將手中,守將和那些兵馬就會成大元的瓮中之鱉。 

  「不知道這顧傾華會不會遵守諾言。」冷嘯有些擔憂地說:「這個女人可不會講什麼信譽,有利益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她若想活命,只能選擇合作。不然高陵熠不會放過她。」 

  焱殤打著了火摺子,把信燒掉。火苗兒竄起的時候,他心裡突然慌了一下。林中山雀被馬驚動,突然衝天而起,往北邊飛去。 

  「怎麼了?是不是鳥兒帶什麼話來了?」冷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關切地問道。 

  焱殤搖搖頭,突然間的心慌意亂讓他很不安,好像心臟里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往外鑽,要從他的生命里剝離去一樣。 

  他拍了拍心口,沉聲說:「冷潭帶人先走,我隨後到。」 

  若真是出了什麼事,鳥兒會來找他,他慢一步,鳥兒就能快一步找到他。 

  「我隨王一起,冷潭足能獨擋一面。」冷嘯勒住韁繩,緩緩跟在焱殤身後。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只怕出事了。」焱殤果斷地掉頭。 

  「可是……」眾人愕然地看著他,上一回他丟下了眾人,這一回難道又要臨陣走開? 

  「江山萬里若真屬於大元,誰也奪不走,不會因為我一個人而丟掉。你們去吧,冷嘯全權指揮。」焱殤用力揮舞馬鞭,往回奔去。 

  他此生還從未有過如此驚慌的感覺,他想,是不是浮燈真的趁他不在,要把青鳶拐回去了?不然,還會有什麼事能讓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如此慌亂。 

  「王,當心啊。」冷嘯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揮了揮手,速度越發地快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雄心壯志變得沒那麼重要了,妻女在心裡的地位超越了一切,只要她們二人好好的,他能付出一切,也能放棄一切。就算不當皇帝,帶著她們母女行走江湖,他也樂意。富貴榮華,恩怨情仇真的沒那麼重要,遠不抵一家人坐於桌邊,分享一頓美餐來得重要;更不抵他把小十扛在肩頭,拉著阿九的手,一起走向暖暖的陽光那樣重要。 

  他不知道京中出了什麼事,他只知道,此時他的心正指引他趕緊回到阿九身邊去,保護她,保護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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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丑時。 

  南彥搖搖晃晃的從街角爬起來,他一路邁著大步子,陰差陽錯地找到了這個小院。高高的牆,遮去月光的大榕樹,讓他小小的心臟里充滿了恐懼。他貼著牆根慢慢往前挪,用小貓一般細小的聲音輕喚。 

  「小十,小十你在哪裡?」 

  一隻野貓突然從牆頭跳下來,嚇得他一聲尖叫。 

  才三歲的孩子,從來沒及離開過父母的庇護,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的冒險,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了,滿臉都是眼淚。但就算如此害怕,他還是沒想到要轉身離開,他想小十,他想把小十帶回家去。 

  「小十,你在哪裡……」他拖著哭腔又喊。 

  「哪來的小東西? 

  」 

  突然有兩個高大的身影從榕樹后閃現出來,嚇得他一個激靈,不停地發抖,下意識地往後退。 

  「抓住他。」黑影往前靠近,一掌就揪住了他的衣領,把他給拎了起來。 

  「快進去。」黑影提著他,就像提著一隻小狗兒,敏捷地翻身跳進了高牆。 

  院子里花團錦簇,燈影搖搖,分明是大戶人家。 

  他眨巴著淚眼,又開始大叫,「小十在哪裡,我要小十。」 

  「小兔崽子,閉嘴。」充滿血腥味的大手捂過來,捂得他透不過氣來。 

  「這小東西是南月家的?」有人走過來,狐疑地問。 

  「抓就抓一雙。」男人把南彥舉高,掐著他的臉給大家看,「我看他們在前面打仗的,還有什麼心思。」 

  「關進去吧。」幾人帶著南彥到了一棟屋子外,打開鐵鎖,把南彥丟了進去。 

  「啊……」南彥腦袋摔出一個大包,痛得大哭。 

  「南彥。」小十的哭聲從黑暗裡傳出來,已經虛弱得像受了傷的小貓了。 

  「小十。」南彥的哭聲更大了,在地上亂爬亂摸,去找小十。 

  「南彥,我要娘,我要爹爹。」小十摸到了南彥的手,直往他懷裡鑽。 

  「我帶你去找爹。」南彥拉著她的小手站起來,借著窗子透進來的暗光摸到了門邊,揮著小手,用力拍打大門。 

  「開門,我爹是大將軍,會給你們好多好多錢,還能讓你們當官,快開門。」 

  「臭小子還知道這些。」外面傳來了轟笑聲。 

  「對啊,當官的人果然不一樣,這麼小就知道做交易了。」 

  「開門哪,我餓了。」南彥又大叫。 

  「砰……」門被用力踹了一下,嚷嚷聲從外面傳進來。 

  「臭小子,再亂喊亂叫,割掉你的嘴巴,安靜點。」 

  小十哭得更大聲了,不停地抹著眼淚,往南彥的身上靠,「南彥哥哥,我要回家。要爹爹把他們都抓起來,不給他們飯吃。」 

  「別哭了,我爹很厲害很厲害的,很快就來救我們了。」南彥用小胳膊把小十緊緊地抱住,抽泣著安慰他。 

  「可是娘說,壞人會把小孩子都賣掉,長得胖的就會做成包子,我不要做成包子。」小十擺著小腦袋,小手揪緊南彥的衣服。 

  「那就把我做成包子,你和你娘回家去。」南彥也怕得直打哆嗦。 

  「不要,我不要你成包子。」小十哇哇哭著,扭頭看向窗子,「要把他們都做成包子,給小珍珠吃掉。」 

  「你別哭了,留點力氣,我們逃跑。」南彥的小手在小十的臉上抹,給她擦眼淚。 

  「可是你也在哭啊,這是你鼻涕……嗚嗚,你把鼻涕弄到我的頭髮上了,南彥哥哥你的鼻涕好臟……」小十嫌棄地拍打著頭髮,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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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下大結局下(1)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心情很沉重啊,一個章節里裝不下我的大結局,分兩天發吧,最後上尾聲。我也想一天發的,但是我明天要出門一趟,要六天才回來。所以我把結局只能分兩天發,免得到時候全勤被扣光了,我的辛苦錢錢啊,手指頭敲字都敲禿了。某些人就笑我吧,盡情笑我吧。沒進群的姑娘這幾天加緊入群,我會帶禮物回來辦抽獎,神秘目的地,棒棒噠的小禮物。另外,請加緊收藏新現言。我回來之後就全力更新了。莫大王後宮群號:1262776082,入群必須、必須、必須報紅袖用戶名。公布我的微信號:moyanxi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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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現言《鑽石暗婚,總裁輕裝上陣》,霸道深情喜抱美人渡密婚,地址:上個簡介,大家了解下】: 

  他是商界的王,手段狠戾,帝國龐大。 

  她是小公司的繼承者,被未婚夫拋棄,還被准婆婆滿大街追著她罵是不能生蛋的雞。 

  大雨夜去談合約,掉進了惡毒的陷阱里。為了脫身,她差點壓斷他第三條腿,還被迫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他租她一個月,也用了她整整一個月,不分晝夜。人人都說他不能人道,只有她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 

  他是王,季沫是他掌心的小玩偶,看著她手牽手和別人在泳池裡撲騰恩愛,某人爆發了,抓著她往牆上摁…… 

  「我和我的小兄弟都立正了,你還想勾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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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奪回公司,他悄然出手,工作生活兩把抓。 

  她要治好父親,他請來名醫團隊,順便親自上陣試試她到底能不能生。 

  她要奪回未婚夫,他乾脆把那個男人踢去了非洲,夜夜霸著她的枕頭。 

  她要肚中的寶貝姓季,他拿來她的戶口本,把她的姓前冠上了奕字…… 

  她銘記當年壓迫之恨,於是麻利跑開。再捉到她時,他掐著她的小腰直接摁倒:肉沫沫,你敢讓寶寶不認爹,我讓你長長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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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強迫的愛情,有的只是你情我願。 

  所以,以我的方式寵著你,你以你的方式愛著我。 

  【新文求寵愛,來寵我、來寵我、來寵我……另外,我還會上一個新古言,最近狀態爆棚,趁還能寫,還能機會寫,我寫寫寫寫寫!我以我心寫我愛,謝謝你們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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