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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壞事,我天天想做【277】

  青鳶越走,越覺得那戲子身上隱隱有股似曾相識的氣息,好像是淡淡的……藥味兒…… 

  她扭頭看了一眼,眉頭輕皺,那女子一直不抬頭,雖說表現得膽戰心驚,但青鳶能感覺到女子有些許抗拒她。 

  這是錯覺,還是第六感在提醒她? 

  「冷青,你過來。」她停下腳步,沖著正在前面搭鞦韆架的冷青勾手指。 

  冷青一鬆手,鞦韆架盪向蹲在地上搓繩索的冷衫,把冷衫撞了個四仰八叉,捂著腦袋大聲咒罵歧。 

  「臭小子,你要毀了我英俊的臉,我非剝了你的皮。」 

  「得了吧,就你那臉還英俊?」冷青嘲諷了幾句,大步跑向青鳶,笑著抱拳,「娘娘有何吩咐?驁」 

  「這些戲班子從五湖四海來,人多複雜,南月將軍喜歡熱鬧,心也粗,你加派人手,把這裡盯緊點,尤其是看好這幾個小的,絕不能出差錯。」青鳶摸摸南彥的小腦袋,小聲叮囑。 

  「明白,娘娘放心,王已有安排。」冷青點頭說。 

  「今天小公主可不能脫離你的視線,不然我也毀了你英俊的臉。」青鳶微笑著說。 

  「他有啥英俊的臉吶?長了個冬瓜腦袋,挖兩個窟窿就是眼睛。」冷衫揉著被撞紅的臉,氣哼哼地沖這邊嚷。 

  冷青惱了,轉身就吼,「冷衫,你是被鞦韆撞蠢了?主子還在這裡,你嚷個什麼勁。」 

  「你好吵。」小十捂住耳朵,撒腿往前跑。 

  冷衫已經固定好了鞦韆,見小十過來了,笑呵呵地抱起她,放在鞦韆上。他和冷青移了幾株藤蔓過來,碧色花藤上綴滿鮮艷的小花,鞦韆盪起來,葉搖花展,很有趣。 

  「聽到沒,你好吵。」冷衫推動鞦韆,瞪著冷青說。 

  「得,你們兩個昨晚誰賭輸了,今天跟個鬥雞似的。」青鳶好笑地問。 

  「哪兒啊,南管家要給他說親事,小矜姑娘相中他了,我勸了他幾句,他就像我殺了他爹一樣,跟我急了。」冷衫冷笑,橫了冷青一眼,小聲說:「這不是個冬瓜腦袋,又是什麼?小矜姑娘我見過了,人也標緻,比穆飛飛漂亮,也單純,家裡的事里裡外外拾掇得不錯。」 

  冷青就像沒聽到,站在一邊,小心地護著小 

  「行,包在我身上了,去跟南管家說,我這裡差個婢女,讓小矜過來。」青鳶掩唇笑笑,打發一名婢女去找南管家。 

  冷青的冬瓜臉頓時成了苦瓜臉,小聲嘀咕,「還不如去守城門。」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女人又不是老虎,真能吃了你?我怎麼還沒吃了你呢?」青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這是愛怕了,怕到最後又傻乎乎地被人傷害,所以懶得再觸碰這個情字。 

  「娘娘,別拿我開玩笑了,趕緊讓那小矜回去。」冷青的臉紅了紅,小聲說。 

  「你打住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一把年紀了,還和一幫子男人廝 

  混什麼呢?」青鳶摁摁他的肩,走到一邊的玉蘭樹下坐著。 

  這裡早就安頓好了小桌,擺著小十和她喜歡吃的水果和糕點。佳煙以前可不懂這些,如今也修練出來了,將軍府里裡外外都打理得妥妥貼貼,待人接物,毫不失禮。 

  歲月啊,不僅是殺豬刀,還是磨刀石,把柔弱的佳煙磨成了威風的將軍夫人。 

  青鳶端著茶碗,笑吟吟地看著鞦韆飛盪,這樣幸福的童年她也曾擁有過,那是母親給她的。真想給母親寫一封信,告訴她,如今的蔓蔓,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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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和南月關係親厚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提前享受將軍府里的酒宴。 

  酒宴就開在園子里,四個戲班子同用一個戲台,各出一齣戲,各顯神通,爭奇鬥妍。 

  「這四個戲班子是當今最好的。」南管家豎著大拇指,在眾人面前表功,「奴才三個月前就派人去請他們了,一定要把小公子的滿月宴辦得妥妥的。」 

  「南管家,你家將軍有了你,可高枕無憂了。」青鳶笑著看他。 

  南管家趕緊抱拳深揖,堆著笑臉說:「不敢,不敢。」 

  說了,又向青鳶身後的眉清目秀的小矜遞眼色,讓她給焱殤和青鳶倒酒。 

  「南管家,去,把酒都拿上來。」南月挽著袖子,大聲呼喝。 

  「好嘞。」南管家瞅了一眼丟在一邊的空罈子,大大小小足有五十多個了,心中暗暗叫苦,偏偏酒準備少了! 

  「趕緊去買,把美盛酒鋪的酒全拖來。」他大步出去,交待家丁辦事去。 

  這些人是喝過癮了,大碗大碗地滿上,大碗大碗地送入腹中。青鳶可不敢這樣喝,醉了可就要忘了這幾日的事了。 

  她喝的是素酒,小口抿抿,笑著聽他們說話。 

  「喝一點,沒事。」焱殤酒興正濃,一手攬著她的腰,一邊低頭過來 

  ,嘴 

  對嘴喂她。 

  「唔……」青鳶嚇了一跳,他怎麼當著大家幹這種事? 

  眨眨眼睛,只見他滿眸溫柔,唇角還沾著烈酒,舌尖突然就伸出來,在唇上輕掃,像在回味她的味道。 

  「討厭。」她握拳往他的肩上打,羞澀地說:「小十在呢。」 

  小十正看得有趣,立刻湊到焱殤的面前,仰著小臉說:「小十也要。」 

  「你不行。」焱殤捏她的小臉,笑著說:「等小十長大了,讓你夫君喂你。」 

  「我喂我喂。」南彥馬上就跳了起來,趁南月不備,居然抱著他的酒碗喝了一大口酒,鼓著腮幫子過來。 

  「教壞小孩子!」青鳶哭笑不得,趕緊捂住小十的嘴,把南彥推開了些,大聲說:「佳煙,快把你兒子抱走。」 

  南彥晃了晃腦袋,一口酒吞了下去。 

  「我的神哪!」佳煙跳起來,撲過來抱他。 

  「啊……」南彥伸著小舌頭,被辣得眼淚直涌。 

  眾人一陣轟笑。 

  「乖兒子,沒事,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征戰沙場,揮斥方遒,酒比戰鼓還要有勁。」南月哈哈大笑,拍著南彥的小腦袋說:「兒子,來,再喝一口。」 

  「你瘋了吶。」佳煙連忙把南彥抱開,瞪著他說:「醉了怎麼辦?」 

  「人生第一次喝醉,有這麼叔伯們看著他,怕什麼,來來來。」南月酒興正高,拉著南彥要喂他酒喝。 

  「我也要喝。」 

  小十從青鳶的懷裡掙出來,伸出小手指,在焱殤的酒碗里攪了攪,放到嘴裡囁了一口……吧…… 

  「啊……辣……」 

  小十馬上就哭了起來,張著被辣紅的嘴巴的,伸著小舌頭,委屈得不行。 

  「小祖宗哎,活該。」 

  青鳶好笑極了,這烈酒起碼有六十度,幸虧只是用手指攪攪,若是像南彥那小猛漢一樣喝上一大口,現在只怕立刻就醉倒了。 

  喂小十好幾口清水,漱了口,又吃了甜的,小十漸漸不哭了。瘋玩一天,又哭了一場,沒一會兒就窩在焱殤懷裡睡了。 

  「抱回去吧。」焱殤把孩子交給嬤嬤,小聲叮囑,「不要離開半步。」 

  「和南彥一起住在我屋裡吧。」佳煙趕緊站起來,小聲說。 

  「去吧。」青鳶點頭,今晚上肯定是不回去了,佳煙的屋子裡有奶 

  味兒,小十喜歡。 

  「知道了。」嬤嬤抱著小十,行了禮,跟著佳煙她們一起下去。 

  「還要不要喝一點?」焱殤笑著問。 

  青鳶掩著嘴,連連搖頭,「不要,太烈了。」 

  「烈才是好酒。」焱殤長眉輕揚,朗聲說。 

  「猛才是男人?」青鳶笑著反問。 

  「我猛不猛?」焱殤眸子微眯,俯到她耳邊問。 

  「去。」青鳶推他,小聲抱怨,「小十還是孩子,你注意點兒。」 

  「快說。」焱殤握著她的纖腰,繼續逼問:「不然我現在就抱你去試試。」 

  青鳶好笑極了,食指推開他的臉,輕聲說:「你醉了,這裡有好多人呢。」 

  「一聲令下,他們全都得避開。」焱殤笑道。 

  「得,你威風。」青鳶摸摸他的耳朵,正發燙,烈酒正在他身子里掀起風浪,這時候再不能惹他了,不然他一定說到做到…… 

  呵,那她明天不用見人了,戴個鐵面罩再出門吧。 

  「可惜太后現在天天吃齋念佛,不來湊熱鬧了,太后的酒量很大啊。」南月手指在桌上叩響,大聲笑道。 

  青鳶笑笑,看向浮燈住的方向,這麼吵,那大和尚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看什麼呢?」焱殤的手繞到她的另一側,摁住她的小臉,把她往懷裡摁。 

  「看浮燈啊,病成那樣,御醫也束手無策。」青鳶輕嘆,擔憂地說:「我好有負罪感,好像就是我害了他。」 

  「胡思亂想,胡說八道。」焱殤下巴抵在她的額上,往戲台上看。 

  換了出新戲,花旦站在四個男子抬的大鼓上,她腰上纏著一面小鼓,一面旋轉,一面揮動手裡的鼓槌,翩翩起舞。大紅的裙擺像牡丹一樣盛開,露出一雙白玉般漂亮的腿。 

  「這女子長得不錯啊。」有人大聲說。 

  「這就是有名的四姑娘,前幾年紅透了,能請她唱台戲,酒樓的生意肯定好。這兩年倒沒以前的風光了。不過,從真本事上來說,她倒是名符其妙的名角兒。」南管家笑著介紹。 

  「長得好,唱得好,也跳得好。」有人附合。 

  突然,南月指著四姑娘說:「你們看,她長得像誰?」 

  眾人定睛看了半晌,紛紛搖頭。 

  「嫦娥呀!」南月笑道。 

  「說得你好像見過嫦娥一樣。」眾人起鬨,紛紛嘲諷南月。 

  南月摸著額頭笑,手掌一揮,讓南管家上 

  前來,「去,讓四姑娘到這裡來跳,隔太遠了,都看不清。」 

  「完了,南月酒興上來了。」青鳶掩著唇,小聲說。 

  「這麼多人看著了,出不了事。」焱殤唇角噙笑,手指在她的掌心輕揉。 

  「得,我看你也不是省勁的,也想看人家漂亮的腿吧。」青鳶嘴角抽抽,別開了臉。 

  不一會兒,四姑娘被請到了眾人面前。她加了塊面紗,只露一雙烏黑的眼睛,微微有些慌亂。 

  「別怕,就在這裡跳。」南月用筷子敲碗,笑著說:「跳你拿手的。」 

  「是。」四姑娘點頭,手扶在抬鼓的人肩上,縱身一跳,上了大鼓。 

  這大鼓有半人高,被高托起來,四姑娘站在鼓上,腳尖輕踮,旋轉兩圈,鼓槌敲響腰間的小鼓。長發飛舞,姿態優美,轉身彎腰時,像隨風輕擺的牡丹花,徐徐綻放。 

  「好。」南月撫掌,大聲喝彩。 

  「好什麼好,還沒王后姐姐好。」佳煙已經聞訊趕來了,擰住他腰上的肉,咬牙切齒地瞪他。 

  「喂,疼。」南月吃痛,趕緊求饒,小聲說:「湊個樂子嘛,干喝酒有啥趣味。」 

  佳煙氣怵怵地啐他,轉過頭,堆著笑臉看青鳶,「你也就配看這個,王后的舞,你一輩子瞧不著。」 

  「誰說的?」南月被激怒了,站起來就向焱殤作揖行禮,「王,讓王后跳一支,讓臣等開開眼界。」 

  場面靜了靜,有人輕輕拉了南月一下。 

  「南月,你醉了。」 

  「哎呀,又沒外人,兄弟們聚在一起樂一樂,怕甚。」南月推開那人,小聲嚷嚷。 

  眼看南月下不了台,青鳶落落大方地起來,笑著說:「跳就跳,怕你看瞎了眼。」 

  「臣眼睛大著呢,瞎不了。」南月拍著胸膛,樂呵呵地說。 

  「別生氣,樂一樂。」青鳶彎腰,湊到焱殤耳邊說:「你也沒看過,讓你也開開眼。」 

  「誰說沒看過。」焱殤拉了拉她的小手,含笑說:「去吧,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元王后的風采。」 

  「遵旨。」青鳶笑著福身,掃視一圈眾人,拉起了焱殤,「我要在你掌心跳,你舉得起嗎?」 

  「好啊。」焱殤笑著起身, 

  青鳶踩掉繡鞋,站在椅上。等他雙手握在她的腰上,往上一拋,人扶著他的肩,緩緩在他掌心站穩。 

  四姑娘在鼓上停了下來,愕然看著這一幕。 

  「快,奏樂。」佳煙興奮地拍手。 

  「給我一支笛子。」青鳶向樂師招手。 

  冷青馬上奔過去,拿了支笛子過來,遞給了青鳶。 

  青鳶垂眸,把翠笛湊到唇邊,婉轉的笛聲悠揚響起,在一片喧囂中,像一溪靜水,緩緩淌過眾人浮躁的心田。 

  這是曼海的歌謠。 

  場面驟然安靜。 

  焱殤把她緩緩托高,琵琶聲和著她的笛聲響起,是佳煙取來了琵琶,與笛聲相和。 

  青鳶一腿輕抬,裙擺在風裡化蝶,一手握笛,一手立成佛手印,在夜月中輕輕舞動。 

  江山好,眾人醉,而那些逝去的忠魂呢?那些永遠留在大漠里的人呢? 

  如緞青絲被風揚起,朱唇染笑,婉轉輕唱:「憩尋秋水,閑看流雲,幾度清歡醉得酩酊……」 

  青鳶的美,從來不停在面子上,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吸引力,簡單純粹,又令人一見難忘。 

  可能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忘了這一支舞,焱殤用掌心托著她,她在月下、風中,在眾人的仰視里旋轉搖擺,如清柳沐月,嬌蘭隨風。 

  四姑娘站在鼓上,面無人色。 

  出場時的吸引萬眾睹目,突然變成了無人理會的小草,讓她越想越氣,眼中寒光一閃,手指輕輕彈動,一枚小石子直擊青鳶的小腿。 

  青鳶的腿上突然中招,失去平衡,直接往後摔去。 

  「小心。」 

  焱殤眼疾手快,用另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往身上一拽,青鳶就勢用腿勾住了他的腰,二人轉了兩圈,他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入懷中。 

  不明就裡的人們,還以為是青鳶故意,滴水不露的配合,絲絲入扣的默契,引得滿堂喝彩。 

  「焱殤,好想喝酒,醉卧君懷。」青鳶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邊,小聲地喘息。 

  「那就醉。」他拿起酒碗,喂到她的唇邊。 

  這麼多人在面前,又彷彿沒有人在面前,他的眼裡只有她,她的眼裡只有他。樂聲已經停了,風吹得二人的長發纏繞不休。她張嘴咬住酒碗,他托起碗底,助她一口飲盡。 

  酒順著唇往下,流過下巴,到了脖子,再染上衣裳。 

  他丟開了唇,憐惜地吻著她的唇角,喃喃地說:「小妖物啊,你是把我的魂給鎖緊了。」 

  「有嗎,我摸 

  0摸。」青鳶摸到他的心口上,輕笑起來。 

  一 

  陣輕輕地腳步聲響過,扭頭看,這些人已經撤得無影無蹤,再看下去,只怕就得捂眼睛了。 

  「呵呵。」焱殤低笑,抱著她往花園深處走。 

  「壞傢伙,你想做壞事?」青鳶面頰滾燙,雙手雙腿緊纏在他的身上,小聲嬌嗔。 

  「如果這是壞事,我天天想做。」焱殤低頭咬她的嘴唇,沙啞動情。 

  青鳶的臉紅透了,心跳慌極了,輕輕地說:「我也想天天做。」 

  「小妖物……」焱殤笑出了聲。 

  青鳶羞得把臉緊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說:「不許笑,我只是說和你這樣抱著,你肯定想歪了。」 

  「是嗎,那我也只是想著天天抱著。」焱殤停下來,把她放下來,雙手撐在長廊柱子上,讓她靠著長廊站著,輕聲笑。 

  「我也想盪鞦韆。」青鳶仰頭看著他,手在他掌心裡摸了幾下,抿唇笑,「我還想在肩上坐一回。」 

  「來。」焱殤握著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抄,穩穩地放到了肩上,笑著問:「還想幹什麼?」 

  「要天上的星星,要月亮,還要好多好多……想不起來的……」青鳶輕呼著,高興地扶穩,由他托著,往前面的鞦韆架走去。 

  「行,星星,月亮……」焱殤把她放到鞦韆架上,雙掌握住了繩索,也穩穩站了上來,朗聲說:「準備好了嗎,搶星星去。」 

  「哈,你有本事就真給我搶一顆下來,看老天爺肯不肯給你一顆。」青鳶清脆地笑道。 

  「小妖物,我不是有兩顆了嗎?」焱殤低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溫柔地說。 

  「慘了,難怪你前半輩子這麼多災難,原來是搶了上天的心肝寶貝。」青鳶吃吃地笑,在他懷裡蹭動。 

  鞦韆輕輕地晃,他聲聲笑。 

  「誰說你是上天的心肝寶貝,你是我的,上天也爭不走。」 

  青鳶眯了眯眼睛,對啊,上天一點都不疼她,所以讓她倒霉透頂。焱殤拿她當寶貝,她才有了今日的快樂啊。 

  「我們會一輩子這樣嗎?老了也這樣嗎?」她喃喃地問,從未有這樣盼望過天長地久! 

  「當然,永遠。」焱殤朗聲笑,一發力,鞦韆往前飛盪,帶著二人飛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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