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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溫柔的人也被她帶兇悍了【228】

  再溫柔的人也被她帶兇悍了【228】 

  「乾娘……」穆飛飛抿唇笑,小聲說:「您就不怕我做錯了事,壞了哥哥的事?」 

  「你這丫頭,你做事有多仔細我會不知道嗎?我讓你去給王后跑腿,也是讓你多向王後學學,若真能和長風結成夫妻,以後也要替長風打理家事。畢竟這不是谷中,里裡外外結交的人也不同。王后出身皇族,她懂這些,你好好學。」 

  傾心太后樂呵呵地拍拍穆飛飛的胳膊,攥著帕子的手指著他二人說:「焱殤,阿九,我把這丫頭交給你們夫妻了,好好教教她,阿九你就當幫你四哥的忙,你也不忍看他孤身一人吧。瓜」 

  「母後放心。」焱殤笑笑,平靜地應下此事。 

  青鳶也不太反對,穆飛飛若真想靠近這些帳目,攔也攔不住,正好看她到底有多少招式,再把她一一化解。若她真像傾心太后覺得的那樣直率、單純,那她顧青鳶也就認輸了擺。 

  焱殤得辦他的事,青鳶和穆飛飛去粹銀號在泗水城的分號。 

  從府衙出來,二人直奔粹銀號設在泗水城的分號。這家做的是當鋪生意,屬於富佳生名下,也是附近幾城商號的聯絡點。這段時間籌備糧餉,銀子動得多。再加上泗水城一帶比較亂,典當和贖東西的人也跟著多了,許雪櫻這幾天就在這裡查帳。 

  古樸的小樓外垂著一面紅紫相間的小旗,旗上綉著一隻銜著金色銅錢的蟾蜍。兩名小廝正在台階上曬收到的錦襖。 

  「怎麼在外面晒衣服,還鋪在地上。」穆飛飛跳下馬車,看著滿地半新不舊的衣裳,疑惑地問。 

  「這也是別人當的,曬在外面,若有人看中了,就能買走。」青鳶從馬車上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附近有好幾家酒樓、賭檔,勾欄院,想必有些敗家子是從這裡當了東西拿了錢,馬上就投入了那三處地方。 

  對面的酒樓窗口有人影一閃,青鳶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人動作很快,躲到了牆后,只來得及看到他穿的青色的布衣,沒看清模樣。 

  「怎麼了?」穆飛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沒什麼。」青鳶笑笑,朝冷衫勾了勾手指,附到他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抬步上了台階。 

  穆飛飛看著冷衫,抿唇一笑,跟在青鳶的身後進了當鋪。 

  「夫人是當東西?」夥計迎上來,看著二人的穿著打扮,眼前一亮,態度格外殷勤。 

  「不當。」青鳶笑笑,在大堂里繞了兩圈,笑著說:「有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夫人可是說首飾之類的物件?」 

  「嗯,越精美越貴重越好,我最愛金簪子,若能鑲著紅寶石就更完美了。我找了附近幾家首飾鋪子,聽說你們這裡有這樣的好貨色,還是死當。」 

  青鳶笑吟吟地看著幾人,香肌賽雪,聲比黃鶯,讓幾個小夥計挪不開眼珠子。 

  冷衫不悅地乾咳了一聲,幾人才趕緊垂手低頭,小聲告罪。有人跑去向管事的傳了話,回來后殷勤地請青鳶到內堂的太師椅邊坐下。 

  「夫人請坐,小的去給夫人倒茶。」 

  他們飛快地端來茶水和糕點,圍著青鳶伺候,但都沒有理會穆飛飛。 

  青鳶已是人婦,衣著打扮都是婦人模樣,眉眼間又有一層貴氣。而穆飛飛還挽著雙垂髮髻,雖也穿著綾羅,無形中總是比青鳶少了幾分氣質,讓小廝直接把她當丫頭了。 

  穆飛飛抿抿唇,神色中有些不悅,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自己坐下來,笑道:「嫂嫂,院子里種了好多茶花樹,我看哥哥的帕子上繡的就是茶花,是嫂嫂繡的嗎?」 

  「對,那是老掌柜種的茶花,小姐請坐下來賞花。」夥計一聽這話,明白過來,這也是位主子!他趕緊又去沏了碗茶過來,陪著笑臉道。 

  青鳶的心肝都快笑爛了,這穆飛飛真是要面子,不過是別人沒把她當主子,她居然變著法子說出來。 

  「不過,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說……」穆飛飛湊過來,小聲問。 

  「因為小夥計們不知道啊,這當鋪在泗水城已有十六年了,除了大掌柜,這裡的夥計都認為當鋪做的是典當的生意,雪櫻也只是掌柜的外侄女。不過,飛飛你能知道雪櫻的生辰,怎麼會不知道這裡的事。」青鳶笑笑,盯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穆飛飛的臉上騰起一抹不自然的羞紅,小聲說:「這等大事,太后和雪櫻自然不會和我說。」 

  青鳶不置可否地一笑,這丫頭也有不自在的時候! 

  她事後特地去查過,雪櫻的生辰在他們那群人里,幾乎沒人記得,因為畢竟是群大老爺們,不會特地去記一名郡主的生辰。她怕誤會,還特地問過冷青,確定穆飛飛不是找他們幾人打聽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是雪櫻的婢女。她又悄悄去找了雪櫻身邊的幾個貼 

  身丫頭,可大家都說雪櫻沒有找過她們。 

  你看,多古怪。 

  當然,穆飛飛會有很多種解釋, 

  比如太后無意間說出來,她有心記住的……你都沒辦法揭穿她的謊言。 

  「夫人,我們掌柜的來了。」 

  夥計的聲音把青鳶的思緒拖了回來,她抬頭看,只見許雪櫻正滿臉愕然地走近來。 

  「聽說有好首飾,所以我來看看。」青鳶笑著點頭。 

  「你們要看首飾,跟我來吧。」許雪櫻恢復了鎮定,請幾人跟著她進內院。 

  冷衫留二人守在內院和小樓出口處,自己帶著幾名侍衛跟進來,每隔二十幾步就留兩人守住。夥計們沒見過這種陣仗,加上許雪櫻授意,都沒敢跟過來。 

  穿過狹窄的青磚牆通道,一道曲折小牆隔開了外面的小樓,通過拱門,眼前豁然開朗,幾棟小樓出現在眼前,鬱鬱蔥蔥的林木里有假山時隱時現。 

  「這是內院,外面的夥計都不能進來。這裡還是我母親親自督工建造的,當時我也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許雪櫻驕傲地說。 

  「這裡面居然這麼大,貞怡夫人真是了不起。」穆飛飛驚嘆道。 

  「嗯,後面還有庫房呢。」許雪櫻拉住穆飛飛的手,笑眯眯地說:「對了,是姨母讓你們來的吧。」 

  「對啊,乾娘讓王後來管事,讓我幫你們跑跑腿,你不要嫌我笨手笨腳。」穆飛飛笑著說。 

  「怎麼會,飛飛你這麼聰明伶俐,我本來就想請你幫忙,但得太后和王發話才行。」 

  許雪櫻扭頭看了一眼東張西望的青鳶,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王后要過來管事嗎?」 

  「太后只是讓我過來協助你而已。」青鳶鎮定地笑笑。 

  「哦,也好,辛苦王后了。」許雪櫻笑笑,明顯鬆了口氣,擺出了十足的女主人架勢。 

  青鳶明白她的意思,這粹銀號是她母親的心血,自然不想這粹銀號落到青鳶的手中。 

  「就這裡,我晚上帶過幾本回去,但有一些還需要在這裡查老帳,帶回去不方便。」許雪櫻在一棟小樓前停下,笑吟吟地伸手推門。 

  「這裡面放的都是帳本?」青鳶緊跨一步,把穆飛飛擋到了身後。 

  「對。」許雪櫻見青鳶這一舉動,有些不悅的看向她。 

  「你和我進去即可,飛飛在外面侯著。」青鳶笑笑,跨進門中。 

  「你怎麼這樣……若太后她知道……」許雪櫻惱火地看著她。 

  「這是太后的意思。」青鳶扭頭看她,淡定地說:「太后說,帳目重要,只你我看到即可,飛飛只幫著傳話跑腿。」 

  「太后確是此意。」穆飛飛笑笑,大大方方地退了兩步。 

  「好吧,我讓人給你在這裡支張桌子,這裡的茶和茶點都很好吃。」 

  許雪櫻只好點頭,讓人搬來小圓桌和舒適的椅子,單給她煮了壺茶,放了兩碟子茶點在桌上。 

  青鳶冷眼旁觀,許雪櫻對穆飛飛那是掏心掏肺的好,這位大小姐的心太實在了。 

  「你坐這邊。」許雪櫻進來,見青鳶坐在窗口邊,眉頭一皺,過來扶她,「有孕的人不要坐在風口上。」 

  還真是有關心不完的人哪!青鳶笑笑,順從地換了個位置。 

  「你要看什麼帳?」許雪櫻抱過一疊帳本,放到她的眼前。 

  「我不知道啊,太后說你忙不過來,讓我過來幫你看看。不過,我想雪櫻你這麼能幹,估計我就是來喝喝茶,作作樣子就行了。」青鳶故意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馬 

  屁。 

  許雪櫻也愛聽好話,唇角翹了翹,脆聲說:「我確實對得差不多了,不過,既然太后讓你們過來,也就幫我看看有沒有出錯的地方吧。」 

  「我哪看得出啊。」青鳶笑著,順手拿了一隻帳本翻開看。 

  許雪櫻的字很秀氣工整,字如其人,一筆一劃都規矩到了家。每一筆款項她都做了批註,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睛發暈。 

  她不累么? 

  青鳶不敢說出口,按這丫頭這種做法,看到明年能看完這些帳目?難怪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人無精打彩的,敢情是天天熬夜了。 

  「如何?」許雪櫻驕傲地問。 

  「很好,字真漂亮。」青鳶感嘆,摸順了許雪櫻的毛,其實也挺好相處。 

  許雪櫻果然更高興了,主動給她拿糕點,又千囑咐,萬囑託,讓她看看就歇著,不要累著了。 

  青鳶心中好笑,裝著服從的樣子,開始檢查帳本。這記帳的方式很複雜、笨拙,完全可以把現代的方法用進去,省時省力。但她如果直接說出來,許雪櫻要面子,肯定要爭得面紅脖子粗。 

  她沉吟了會兒,拿來紙筆,開始畫格子。 

  「你幹什麼?」 

  「哦,我看不進去,你忙吧,我打發時間。」青鳶頭也不抬地說。 

  「我就知道……」許雪櫻不滿地嘀咕,埋頭看起了帳本。 

  青鳶很快就做出了一張範本,推到一邊,然後走到窗邊伸懶腰,「哎,外面風 

  景真好,我要出去走走。」 

  「好。」許雪櫻看了她一眼,匆忙地低頭幹活。 

  青鳶故意把紙帶掉到地上,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穆飛飛也正百無聊賴地靠在桌上,用糕點末兒逗一隻雀兒。青鳶看到她的動作,不由得一怔,這逗雀兒的指法非常熟練,難道穆飛飛也會喚鳥? 

  穆飛飛此時發覺了青鳶的注視,笑著拍掉了手上的糕點末兒,小聲說:「我從小在林子里就這樣和鳥兒玩,還給乾娘捉過黃雀呢。」 

  「哦。」青鳶對於她的主動解釋半個字也不信。 

  捉黃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穆飛飛是想當黃雀身後的人哪! 

  「為什麼有這麼多帳目要看?」穆飛飛往窗子里看了一眼,好奇地問。 

  青鳶沒準備說話,但許雪櫻對這「好朋友」不想有半分怠慢,立刻就接過了話。 

  「打仗極耗銀子,這一路打下來,若不抓緊籌集糧餉,將士們都得難過。尤其是經歷了幾次大戰之後,有好多將士的兵器、鎧甲都得重新置辦。我得把這些支出都算出來……咦,這是什麼?」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好半天之後,才見她捧著紙走到窗邊,上下打量青鳶。 

  青鳶沒回頭,甩著胳膊,踢踢腿,輕輕轉動腰,小聲說:「多活動,以後便於生產,我這麼瘦,骨架又小,盆骨也窄,只怕會吃苦頭。飛飛,你懂接生嗎?」 

  「啊?」穆飛飛心思在許雪櫻身上,好半天才轉頭看青鳶。 

  許雪櫻坐回桌邊,按著青鳶的法子開始學著做。 

  青鳶見她沒有質疑,便知這丫頭其實聰明,已經明白其中微妙。看,只要找對法子,這愛面子的倔丫頭是不會和你對著乾的。 

  「她在幹什麼?」穆飛飛奇怪地問。 

  「看帳目呀。」青鳶笑笑,拍了拍她的肩,小聲說:「飛飛,我們捉幾隻鳥兒來比賽吧。」 

  「啊?」穆飛飛又怔住了。 

  「這樣坐著好無趣。」青鳶把二指放進唇中,吹了聲口哨。 

  「我哪比得過王后。」穆飛飛笑著婉拒。 

  「說不定啊。」青鳶扭頭看她,緩緩抬手,一隻黑色的小雀落到她的掌心。 

  「這是什麼鳥?」穆飛飛故意問。 

  「這叫黑卷尾,在你和太後生活的那片林子里很常見呀,飛飛你才進城多久,就忘了家裡的事了。」青鳶毫不客氣地笑道。 

  穆飛飛面色大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冷冷地說:「不知我到底哪裡得罪了王后,王后今日句句話針對我。」 

  「有嗎,剛剛飛飛說從小在林子里和小鳥兒玩,所以我才以為你認得這種鳥。若有錯,請飛飛原諒。」青鳶笑眯眯地道歉,至此,她已經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丫頭一定是鳳芹的人。 

  君博奕不會馴鳥,鳳芹會! 

  「哼。」穆飛飛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拂袖而去,「我先回去了,看來這裡用不著我。」 

  「飛飛不要生氣呀,不要在婆婆面前告狀呢,不然王會覺得你挑拔是非。」青鳶脆聲說。 

  「你……」穆飛飛恨然地瞪了她一眼,步子更快了。 

  許雪櫻沉浸在自己的事里,待外面吵完了,才茫然地抬頭問:「咦,飛飛怎麼跑了?」 

  「她嫌這裡無趣,想出去轉轉。」青鳶笑著看她。 

  「哦,也是無趣,飛飛她說她沒讀過多少書,看這些數字一定會覺得枯燥。」許雪櫻點點頭,繼續畫格子。 

  青鳶笑著跑進去,拿起筆,往她對面一坐,和她一起畫。 

  「你怎麼知道這辦法?」許雪櫻咬著筆頭看她,嗡聲嗡氣地問。 

  「什麼格子?」青鳶故作不解,伸長脖子看她學作的帳。 

  「這個啊……」許雪櫻給她看。 

  「不懂,這是你畫的吧。」青鳶眨眨眼睛,面帶無辜。 

  許雪櫻眉頭漸擰,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啐道:「呸,就你會裝傻。」 

  「哈哈……」青鳶大笑了起來,順手一點,在許雪櫻的額上畫了一筆墨跡,「雪櫻你太好玩了。」 

  許雪櫻愕然地看著她,眨眨眼睛,俯過身子就往青鳶的臉上畫。 

  「你這個討厭的人,總是欺負我,捉弄我。」 

  青鳶比她靈活,左閃右躲,又往許雪櫻的臉上畫了好幾筆,然後竄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繞著幾棵茶花樹跑。 

  「我就不信畫不到你臉上。」許雪櫻更生氣了,舉著筆追著青鳶滿院子跑。 

  「雪櫻你成了黑臉姑娘了,你的臉是怎麼了?」青鳶躲到樹后,沖她大笑。 

  許雪櫻漸漸暴跳如雷,再也顧不上形象,哇哇大叫著,張牙舞爪地去看抓青鳶。不料此時焱殤正進來,許雪櫻撲過去,正好一筆戳到了焱殤的鼻頭上…… 

  「王……」許雪櫻楞住了,舉著筆不知所措地看著焱殤。 

  這麼多年來,她可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啊! 

  她眼眶一紅,差點就哭了,扭過頭,惡狠狠地瞪青鳶。 

  「喂,這也哭。」青鳶跑過來,從她手裡拿了筆,往自己的臉上畫了一筆,笑著說:「你看,我給你報仇了。」 

  「阿九,你又欺負雪櫻,哪像嫂嫂。」 

  焱殤伸手摸鼻子,摸到滿掌的墨。再看雪櫻,已經被畫成了滿臉的黑線,那墨還順著下巴往下淌。 

  「我是妹妹。」青鳶大大咧咧地說。 

  「你也不嫌害臊。」許雪櫻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擰她的胳膊,「我讓你欺負我,你讓王砍我的頭吧,我要報仇。」 

  「我有兒子。」青鳶趕緊挺肚子。 

  許雪櫻伸過來的手僵住,氣得跺了跺腳,捂著臉跑了。 

  「喂,弄水來讓我們洗洗啊。」青鳶沖著她的背影大喊。 

  「沒水,你們就這樣回去吧。」許雪櫻氣哼哼地大嚷。 

  「怎麼這丫頭都能被你帶成這麼兇悍?」 

  焱殤哭笑不得地看著青鳶的臉,這一筆畫得很長,從臉頰直抵下巴。 

  「嘻嘻,我們自己找水去洗臉。」 

  青鳶拉著他的手,去找小井。 

  冷衫倒是來過,輕車熟路地帶著二人到了井台邊,打了一桶水,給二人洗乾淨手臉。 

  許雪櫻換了衣裳,洗了臉,慢步過來。 

  「飛飛呢?」焱殤往四處看,疑惑地問。 

  「我把她氣跑了。」青鳶不在乎地說。 

  「嗯?」焱殤怔住。 

  「她還不如雪櫻大方,開幾句玩笑,就跑了。」青鳶嘴角一翹,用帕子擦臉。 

  「表哥沒洗乾淨。」許雪櫻在一邊看了,忍不住過來,拿著帕子給焱殤擦臉,不滿地報怨,「王后真是粗心的性子,也不知道好好服侍表哥。」 

  「唷,四哥來了。」青鳶眼睛一亮。 

  許雪櫻手一抖,居然匆匆轉頭看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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