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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二更)【138】

  她拔下金釵,解開了衣衫, 

  心之血,是人身上最滾燙,最純凈之血。小珍珠在她頭頂盤旋,焦躁不安地撞擊著門,分明不想接下這危險的任務。 

  「小珍珠,你飲下我心頭血,你我同命,不會有事的。」她用金釵往心口上輕輕刺進去,拔出來時,金釵上滾動著兩滴艷麗的血珠。 

  小珍珠聞到血的香味,立刻飛回來,落到她的掌心,收起翅膀,輕輕啾鳴。她把金釵往前送,小珍珠立刻湊過去輕啄,尖尖的嘴啄得金釵輕輕地顫動。 

  十年前,她發現自己心尖血散發著幽淡的香,雀兒極喜歡,聞到后,就會跟著了魔似的圍著她轉。後來馴猛禽時,她又試過幾回,屢試不爽,就是自己吃點虧,得痛上幾天,有氣無力地蔫上一陣子妝。 

  她等它飲了血,焦躁漸散,溫馴地在她的掌心裡卧著,輕撫著它的羽,小聲說:「可憐的小傢伙,本來說過不讓你再做危險的事,我對不住你了。」 

  小珍珠撲騰了兩下翅膀,飛了起來肝。 

  這麼多年來,小珍珠只是給她傳傳信,跑跑腿,沒做過危險的事,自打出了曼海,大風大浪才向她洶湧撲來,小彩雀也為了她丟了命,小珍珠也不得不屢陷險境。 

  青鳶很慚愧,為了她的私 

  欲,連累這些可愛的小生靈。 

  「小乖乖,會過去的。」 

  她抬高雙手,接住落下的小珍珠,和它親吻了一下,然後把它放下,用金釵刺破了手指,擠出殷紅的血珠,拉開門,沖著冷嘯搖晃。 

  「冷嘯,給我一點金創葯,我不小心弄傷手了。」 

  「小心點,王看到了,該心疼了。」冷嘯趕緊拿出金創葯,遞到她手中。 

  「謝謝。」青鳶笑嘻嘻地著門,立刻就呲牙咧嘴,拉開衣裳往傷口上抹葯。他們的葯都不錯,抹上后一天就能好大半。 

  她不想讓自己做的事成為君漠宸的負擔,好像邀寵一樣,而且,她相信君漠宸一定不肯讓她這樣做。 

  能為心愛的人做一點事,心情形容不出來的美妙。 

  捧著小珍珠回來,君漠宸正坐在桌邊等著。見她近了,便緩緩起身,微笑著看她。 

  「小阿九念完咒語了?」 

  「對啊,嘛咪嘛咪哄……馬到成功!」青鳶嬌唇彎彎,把小珍珠放到桌上,走到深坑往下看,白豹女王正在坑中慢步。 

  「做好了,圍兜兜。」她笑吟吟地問。 

  「讓人去做了,晚上就連夜讓它和小珍珠出去。」君漠宸走到她身邊,輕托起她的手。一點點藥味兒,沒逃過他的鼻子。他微微擰眉,盯緊她的指尖,「怎麼受傷了?」 

  「哦,小珍珠不聽話,啄了我一下,其實它很兇的,讓我準備好好喝的羊奶酒等它回來。」青鳶笑嘻嘻地說。 

  「它能喝酒嗎?」君漠宸輕撫小珍珠的羽,在它腦袋上敲了敲,「以後不能啄你主子,她細皮嫩 

  肉的,經不起你這尖嘴來啄她。」 

  「騙你的,我自己划的。」青鳶哈哈地笑,用受傷的手指往他的嘴唇上摁,「給我親一下就不疼了。」 

  「嬌氣。」他拉開她的手指,好心情地大步走到桌邊,「就在這裡等吧,很快就能做好。」 

  青鳶搓著手過來,教小珍珠練習十七二字。 

  君漠宸靠在椅上看著,滿目的喜悅。不是因為青鳶能替他做事,而是因為青鳶想為他做事,想讓他高興。 

  「王,鎧甲拿來了。」冷柔捧著一套銀亮的輕甲進來,放到桌上。 

  「這是白豹的?」 

  青鳶驚艷地看著這套輕甲,從頭到尾,都包在銀色的輕甲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柔軟富有彈性,但又堅硬厚實,絕對能抵擋利箭。 

  「上回它在山林中箭,我就想到,不能讓再讓它受傷了。」君漠宸讓人把白豹放出來,親手拿著輕甲過去給它穿上。 

  他親手馴過這隻白豹之王,所以白豹在他面前尚顯溫馴。它乖乖地任他把甲衣套在身體上,小珍珠的棉兜兜用銅絲層層固定。 

  青鳶把小珍珠放進去,輕言慢語地安撫了片刻,合上了棉兜兜。 

  「冷嘯,你送它出城,走正城門。」君漠宸退了兩步,微抬下巴。 

  「是。」冷嘯過來,小心地拍了拍白豹的背。 

  白豹緩緩轉頭,碧色的雙瞳冷光一閃,似乎是警告他,不許再動手動腳。 

  小珍珠在白豹的肚子下輕輕拱動,很快就安靜下來。 

  這真是奇特的組合,一頭豹子,一隻鳥。青鳶希望白豹能成功地把小珍珠送出大漠,小珍珠能成功地把命令傳達給南月。 

  「這麼大的風雪,我們的人出不去,細作也出不去。見豹子出城,他一定著急。」青鳶緊偎著君漠宸,小聲說:「你真壞,讓人家睡不著覺。」 

  「呵,只要他在這城裡,一定會露出馬腳。」君漠宸笑笑,緊拉著她的手出去。 

  許貞怡包裹在一身厚實的 

  狐裘之下,見二人緊偎著出來,頓時拉長了臉。 

  青鳶願意理解她,等了這麼多年的、最中意的女婿飛了,親侄兒也不如想像中的聽她的話,換成是她,她也不樂意。 

  「王,回宮嗎?」許貞怡的語氣有些生硬。 

  「夫人先回吧。」君漠宸輕聲說。 

  「不如去我府上用晚膳吧。」許貞怡又說。 

  「下回吧,夫人心情不好。」君漠宸抱著青鳶的腰,把她放上馬車。 

  許貞怡也不多言,冷冷地盯了一眼青鳶,利落地鑽上了馬車。 

  「好凌厲的眼神,簡直能當削肉刀了。」青鳶掩唇笑,縮到了馬車裡的火盆邊。 

  「我要辦事,你自己回去。」君漠宸擰她的小臉,寵溺地說。 

  「嗯。」青鳶乖乖地點頭,她知道,君漠宸要去安排捉奸細的事。方才一定是有人去通傳了他,說她在豹館,他才匆匆趕來的。 

  「對了,我能去找浮主持聊天嗎?我一個人坐著很無聊。」 

  「嗯,不能。」他搖頭。 

  「為什麼?」青鳶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我家小阿九正想多要幾個威猛的漢子,我不能不防啊。」他笑著,替給她拉上了馬車門,讓人趕車回宮。 

  青鳶從車窗縫隙里看他,大風吹得他的披風刷刷地響,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他一雙墨瞳深遂堅毅。 

  這晚上,他沒回來,青鳶心口痛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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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雪稍小了些,風還是那麼大,君漠宸一直沒讓人回來傳遞消息,不知有沒有抓到細作,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姝娘也沒回來,她的兒子羅小昭病得更重了,大夫束手無策。 

  青鳶突然想到了浮燈,趕緊帶著人出宮,叫上浮燈去看看姝娘的兒子。 

  姝娘和小昭住在一間不大的小土屋裡,有點兒像韓劇里見過的百姓的屋子,為了遮風,窗子很小,很高,只勉強透進了一點亮光。二人貓著腰鑽進去,只見裡面一盆炭火,但根本不足以讓屋子裡暖和起來。 

  榻上鋪著厚厚的被褥,小昭瘦小的身子陷在裡面,小臉紅通通的,燙得嚇人。 

  「浮燈主持,他這是受寒吧?」青鳶幫著擰帕子,給羅小照擦汗。 

  「嗯,這開的藥方,葯 

  性太猛。小昭年紀尚小,所以經不起這麼猛的葯。」浮燈盤腿坐在小桌邊,手腕揮動,重開了一個藥方,「拿著這個去抓藥,趕緊熬給他喝。」 

  一名跟隨青鳶的侍衛接過了藥方,大步跑開。 

  姝娘推門進來,雙眼布滿血絲,把兩碗熱酥奶茶放到二人眼前,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一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王妃還是趕緊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我沒事,」青鳶搖搖頭,看著浮燈問:「浮燈主持可會看天象,這雪何時能停?」 

  「已經下了五日,再下幾天,還不知道又得凍死多少牛羊。」姝娘心疼地說。 

  浮燈轉動著佛珠,溫和地說:「貧僧不會看天相,但貧僧知道,痞極泰來,大雪過後,會有祥瑞降臨。」 

  「真的嗎?」姝娘雙眼一亮,期待地看著他。 

  浮燈輕輕點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一定是我們能走出大漠了。」青鳶托著腮,笑眯眯地看著浮燈。 

  「這就好。」姝娘雙手在胸前合十,朝著門外的方向拜了三下,低喃「菩薩保佑。」 

  「多喂些開水給小昭喝。」浮燈起身,微微彎腰,「貧僧告辭。」 

  「我也回去。」青鳶跳起來,向姝娘揮了揮手。 

  「你們好好照顧王妃,不要出岔子。」姝娘送二人出來,小聲叮囑隨行的婢女。 

  「我沒事的,放心好了。」青鳶攔住執意要送出門的姝娘,也沒上馬車,和浮燈一起步行出了小巷。 

  街上堆著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便沒到了小腿處。有侍衛正在鏟雪,高高地堆在路邊。 

  「浮燈主持,你總說天下浩劫,是什麼意思?」青鳶倒退著走,好奇地看著浮燈。 

  「天下大亂,各國紛爭,群雄各不退讓,若一打就是若干年,天下百姓如墜修羅地獄。」他白皙的臉頰清瘦了一大圈,長眉擰緊,說話時,眸子里憂光輕閃。 

  「但是,天燼也不可能退讓,把城池還給大元人哪,你看看她們,過得多苦。」青鳶指著兩邊低矮的小屋,同情地說:「以強凌弱,天燼國有錯在先。」 

  浮燈輕輕搖頭,沉默不語。 

  青鳶聳聳肩,轉過身,和他並肩往前。前面有一道窈窕的身影,是焱樂綰正帶著一群婦人挨家挨戶地送草藥。 

  「驅寒的,要熬得燙燙地喝。」焱樂綰的聲音溫和平靜,聲如其人。 

  她轉 

  頭看到了二人,向青鳶問了安,向浮燈微笑打著招呼,「浮燈主持,又去給人看病了?」 

  「是,樂綰郡主辛苦。」浮燈點點頭。 

  「浮燈主持還是不要亂跑。」焱樂綰又看青鳶,平淡地說:「王妃也是,天涼,有的人心也涼。」 

  「謝樂綰郡主提點。」青鳶沒笑,小聲說:「難道發寒的人很多嗎?」 

  「昨晚起,已有數百人去葯館拿葯,若再多一些,葯就不夠用了。」焱樂綰說完,帶著人大步走開,繼續往前發放驅寒的葯。 

  「原來這麼多人病了,」青鳶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井台前,輕聲說:「天太冷了,再凍下去,人都要凍成冰棍了。」 

  此是非常時機,每個井台都有重兵把守,反正有積雪,大家不願意出門打水,直接用盆收集了白雪融水用。井台四周有弓箭手,還有侍衛,莫說人,就是貓貓狗狗也靠近不了。 

  「王妃回去吧,貧僧去前邊看看。」浮燈指指前方,溫和地說。 

  「好。」青鳶點頭,目送他走遠了,才帶著幾名婢女在城中亂走。 

  她觀察著,琢磨著,君漠宸好像不在城裡,不然總會讓人來給她傳個話,什麼時候回來。 

  「王妃,樂綰郡主請你過去一下。」一名婢女匆匆過來,給她行了個禮。 

  她順著婢女指的方向看,那地方太遠,她看不太清,好像是焱樂綰那一行人。 

  「什麼事?」她小聲問。 

  「樂綰郡主說,想和您談談。」婢女說。 

  青鳶折返回去,大步往前走。轉了個彎,那群人已經從眼前消失了。 

  「這邊請。」婢女頭埋得很低,步子很快。 

  青鳶陡生警覺,放緩了腳步,輕聲說:「樂綰郡主發的薑湯挺好。」 

  婢女又點頭,「是。」 

  青鳶心一沉,樂綰髮的是葯,不是薑湯!她扭頭看,身後跟著她的婢女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能把侍衛和婢女都調開的人,除了貞怡夫人,還能是誰? 

  青鳶從發上拔下金釵,藏於袖中,步子恢復了正常。焱樂綰已經提醒她了,但她還是上了當。無妨,她去看看,許貞怡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裡。」婢女停下來,推開了路邊一間小矮屋的門。 

  青鳶往裡面快速掃了一眼,並沒有人。她往四周看,左方隱隱有人影晃動,似是在監視這邊。 

  她一手扶住額頭,嚶嚀一聲,扶住了婢女的手,輕聲說:「風吹得我頭疼,你快扶我進去。」 

  婢女不知有詐,扶她進去。 

  青鳶迅速關門,袖中金釵滑出,直接抵在那婢女的咽喉上,慢吞吞地往她的喉嚨里扎,笑嘻嘻地說:「對不住了,委屈你一會兒。」 

  婢女聞到了血的味道,嚇得發抖,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 

  青鳶心一橫,抓出帕子塞進婢女的嘴裡,摁著她兩條胳膊用力往後一扭,小聲威脅道:「別出聲,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婢女嚇得連連搖頭。 

  青鳶抽 

  出婢女的腰帶,往她的嘴上牢牢地纏了數圈,把帕子堵到她的嘴裡,讓她發不出聲來。她繼續抵著婢女的咽喉,依著記憶,嘗試著給婢女點穴…… 

  「唔……」婢女被她戳得悶哼。 

  「對不住,不太熟。」她又點。 

  婢女眼睛縱流。 

  「這回一定行。」她抬手,再點。 

  婢女眼珠亂轉,眼淚流得更凶了。青鳶長嘆,拍了拍腦門,小聲說:「對了,你誘我進來,一定做好準備了。」 

  婢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青鳶咧咧嘴,伸手到她的懷裡一摸,果然有一包葯。 

  「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藥啊,你嘗嘗唄。」 

  她把藥粉遞到婢女的唇邊,婢女終於嚇得眼白一翻,暈過去了。 

  「果然不是好葯啊!」青鳶飛快地扒下了婢女的衣裳換上,開門出去,假裝捂著肚子飛快地往前走。 

  「怎麼才出來?」身後有人大聲抱怨。 

  青鳶吱唔兩聲,含糊地說:「我也不小心呼進了葯……」 

  「蠢貨。」那人又抱怨,探頭往裡面看了眼,見那穿著青鳶狐皮小襖的婢女縮在地上,得意地一笑,拉上了門。 

  青鳶躲到街角,掩唇偷笑了一會兒,小聲罵:「蠢貨,還想把我關在裡面凍死嗎?」 

  身後有人輕輕拍她,她猛地扭頭,只見許雪櫻正擰著眉看她。 

  「你怎麼穿這樣的衣服?」許雪櫻輕聲問。 

  青鳶分辯不出她可不可信,不知她是不是主使人,輕輕一笑,「和小丫頭玩遊戲。」 

  「回宮去吧,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太冷了,你是外鄉來的,更不適應。」許雪櫻催促道。 

  「好。」青鳶聳聳肩,大步往王宮的方向走。她要回去向君漠宸告狀去了,許貞怡這一回做得有些過份,她可不能放任許貞 

  怡繼續胡來。 

  許雪櫻看她走遠了,慢步走進了深巷,想去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到了小屋前面,她猶豫了一下,退了兩步,又心一橫,推開了門。 

  就在此時,裡面的人狠狠一棒打了出來,正中她的腦門…… 

  「拖進來。」屋裡的人快速說,把許雪櫻拖了進去。 

  「糟了,不是顧阿九,怎麼會是她。」一男一女盯著許雪櫻,大驚失色。 

  「不管了。」婢女把狐皮小襖一丟,拔腿就跑。 

  男子也不敢久留,鎖上門,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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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鳶一溜快跑,回到小院,君漠宸正在詢問侍婢她的去向,見她穿著一身青衣小襖回來了,長眉微擰,沉聲問:「這是誰的衣裳?」 

  「一個婢女的。」青鳶跑過來抱住了他,仰頭小臉問他,「你去哪裡了?事辦成了嗎?」 

  「婢女的?」君漠宸往她身後看,一個隨從也沒有,「跟著你的人呢?」 

  青鳶笑嘻嘻地說:「問你漂亮美艷的姨母。」 

  「她找你麻煩了?」君漠宸臉色微沉,攬住了她的腰。 

  「啊,找我麻煩……」青鳶連連點頭。 

  「顧阿九,你怎麼血口噴人哪?我可是一直與王在一起。」許貞怡居然從她屋子裡走出來了,身後跟著那名叫芸桃的美人。 

  「……」青鳶語塞,她並沒有證據,就算現在拖著幾人去,婢女不見得還在小屋裡,那些人也不會承認。 

  「王妃,做人怎能挑拔離間?」許貞怡冷笑,上下打量她,「你這衣裳可不是我府上婢女的,是樂綰郡主府上的。」 

  「哦,受教了。」青鳶把臉埋進君漠宸的懷裡,悶悶地說:「我累了,姨母。」 

  「要用的東西我都放好了,芸桃留在這裡陪王妃,我告退。」許貞怡深深看她一眼,拔腿就走。 

  「為什麼留著芸桃,我不需要。」青鳶立刻拒絕。 

  「姝娘暫時不能回來,你不是一個人悶嗎?芸桃口齒伶俐,陪你說話解悶。」君漠宸低聲說。 

  「不要。」青鳶直接拒絕,推開了君漠宸,悶悶地進了屋子。 

  「到底去哪裡了?」君漠宸揮手,讓芸桃退下,跟著她進來。 

  青鳶小聲說:「我如果說了,你也覺得我在騙你,我是神經病。」 

  「你先說說看。」君漠宸撫了撫她的額,低聲說。 

  她坐到火盆邊,搓了搓手,輕聲說:「你姨母派人把我哄去了小巷子里,想把我關進一間小屋,我把那婢女關進去了。」 

  君漠宸坐過來,盯著她看了會兒,沉聲說:「以後我不在,不要出宮。昨晚確實有姦細想出城,但沒能捉到他。」 

  「你覺得是姦細想捉我?」青鳶反問。 

  「都有可能。」君漠宸點頭。 

  「我知道你不信我。」青鳶皺了皺鼻子,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也不知道女王有沒有安全出去。」 

  君漠宸沉吟了一會兒,如實道:「其實我並沒有讓豹子和小珍珠出去,只是想引姦細出來。」 

  青鳶愕然抬頭,盯著他看了半天,小聲罵了句,「白痴。」 

  「嗯?」君漠宸微微擰眉,這是在罵他? 

  青鳶罵自己,白白戳了自己一釵,她猛地站起來,急促地問:「小珍珠呢?」 

  「我關在密室里,暫時不讓它出現……」 

  「快把它放出來,它飲過我的心尖血,在我收回命令之前,它一定會要完成任務,你把它關著,它會焦躁,會撞門……」青鳶急得直冒汗,連聲催促。 

  「什麼心尖血?」他心一沉,猛地站了起來。 

  「我要我的小珍珠。」青鳶撲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我討厭你這樣,做什麼都神神叨叨。」 

  「你也沒告訴我,你用了心尖血。」他摁住她的手腕,飛快地扯開她的襖子。 

  雪色的肌膚上,一朵新結成的疤痕格外刺目。 

  「你這傻姑娘!?」他心痛地把手覆上去,連聲責備,「怎麼能做傷害自己的事?」 

  「我蠢。」青鳶咬緊唇,沮喪加失望,心裡說不出地難受,「你不信我,所以瞞著我。」 

  「並非如此,只是昨日人多,我正好從他們中找出姦細。」他小聲解釋,叫進冷嘯,讓他把把小珍珠帶來。 

  「總之,我……」青鳶推開他,匆匆整理好衣衫,小聲說:「總之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傻瓜。」 

  「有些軍國大事……」 

  「是,以後我不問。」青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揪緊領口。 

  「阿九……」君漠宸扳過她的肩,低聲說:「忘了我的話嗎?這世上,除了我,連你自己也不能傷害自己,你看你,居然刺了自己一回,你讓我怎麼受得住?以 

  后不許這麼做。天下,是男人打給女人,若我要用你的心尖血為自己謀事,我還是男人嗎?」 

  青鳶反駁不了。 

  「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你願意跟在我身邊,到這苦寒之地受苦,我已經很高興了,所以從現在起,你記清楚,你的身上,第一根頭髮,第一寸肌膚……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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