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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關心她的死活嗎

  可是想到之前兩個被射殺於門前的兩位士兵,眾人都有些卻步,「可是羽太子,我們這裡有誰可以去通風報信呢?」 

  鳳羽道:「必須是絕對無可能殺我二皇姐的人,對我父皇忠心並且身懷武藝的人。」 

  「這——除了您,再沒有別人了。」韓勤道。 

  「我不能走,只要是先前留在院子里的,現在都有嫌疑,在真正的兇手被找出來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裡。妝」 

  段櫻離把目光落在了唐瑞的身上,他是與韓勤一起來的,而且是奉皇命來調查二公主之死,他與鳳羽雖然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但此人向來小心緊慎,現在雖然是文官,可曾經卻是武官出身,記得在獵場的時候,他為了保護明帝,與那些黑衣人對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是相當的兇悍啊。 

  若論忠心,他也算忠心,絕計干不出殺害二公主的事情,這是他這般緊慎的人的通病,小心翼翼到看起來很膽小的模樣。 

  唐瑞似乎也明白了鳳羽的意思,臉色難看地福下去,「羽太子,您說的是下官。可是下官皇命在身,若是出了這個門,只怕……」 

  「既然選擇了你,本太子必是要將你送出去的。肝」 

  鳳羽將唐瑞帶到一個房間里,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正是這裡侍衛們所穿的衣裳,鳳羽道:「這套衣裳原本是為了偶爾打入到侍衛中,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想什麼而準備的,不過我並沒有真的穿過,現在便把它送給你,你穿了這件衣裳后,趁亂混入到侍衛中,然後找機會溜走。」 

  唐瑞點點頭,又道:「可是,由誰去製造那個混亂呢?」 

  「當然是我。」 

  鳳羽再出來時,身邊跟著一個小兵,穿著唐瑞原本的衣裳,眾人知道這是金蟬脫殼之計,都不作聲,甚至刻意將這小兵圍在中間,使監視的侍衛們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韓勤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送走唐瑞的,剛要問一下,是否有秘道什麼的,就見鳳羽忽然像風一陣,身未動,身已移,竟然很快就到了門前那片空地之上,箭矢沒有立刻射下來,似乎也是在等待誰的命令一樣,而鳳羽也在那裡停下腳步,回身向周圍看著。 

  人是面對著他們的,腳步移動,緩緩後退。 

  就在他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那箭矢果然又如蝗般射來,鳳羽身手極好,居然能夠在箭矢與箭矢那麼窄的縫隙中移動遊走,行雲流水,雖然箭矢很密,但要傷他似乎並不容易,可是對方顯然是做好了準備的,所以他要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眾人都看得摒氣靜聲,韓勤道:「羽太子,您一定要小心呀!」 

  段櫻離則觀察著那些箭矢的方位,結果發現這些箭矢的方位實際是很奇怪,有些地方明明沒有人,但也有箭射來,倒彷彿是虛空中射來的一樣,又或者射箭之人只是鬼影。 

  而且樹叢里雖然有箭射出,但是當她不動聲色走到那棵樹下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樹上有人,再往遠看些,發現樹上的確蹲守著人,但又並沒有在射箭,只是在觀察著院中的動靜而已。 

  這真是奇了怪了,這些箭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直到鳳羽發現有個人影從段櫻離他們的背後一閃而過,竄入到離院牆很近的一棵樹上,並且像靈貓一樣,從樹上又往院牆上爬去,大概那些蹲守的人都把目光落在段櫻離及鳳羽的身上,他竟然很容易就逃出牆去了。 

  鳳羽便也在這時,從那些箭影中沖了出來。 

  他原本就重傷剛剛痊癒,但之前與慕風過招,已經又使傷口有些迸裂,此時便有些面色發白,段櫻離趕緊扶住他。 

  鳳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段櫻離便把自己觀察所得,低聲告訴了他。鳳羽聽了,面色愈加凝重,根據段櫻離的指點去觀察,最後道:「希望唐大人一定要成功,只是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們面對的有可能是一支很大的軍隊,而非幾十個侍衛,恐怕他若真的搬動了救兵過來,也不過是中了敵人請君入甕之計罷了。」 

  韓勤聽到二人說話,忙道:「怎麼回事?」 

  鳳羽道:「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機關數術裡頭,非常狠毒的一招叫隔山眼,看起來我們好像只是被圍在這裡,面對的也只是幾十個侍衛而已,事實上,我們面對的有可能是整支軍隊,根據箭矢射來的情況……」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往門前空地看去,只見那箭矢猙獰密集地插在那裡,幾乎都要擋住了去路,力道之狠,數量之多,的確不像是幾十個侍衛能夠做到的。 

  韓勤聽得迷迷糊糊,「羽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奴聽不懂啊!」 

  秦妙梧到此時,也是微微吃驚,見鳳羽面色蒼白,中氣不足的樣子,便道:「羽太子還是休息一下,由我來說明白好了。」 

  眾人行動起來,乾脆搬出椅子桌子,韓勤甚至還令人去廚房弄了些水果糕點茶來擺在桌上,反正是出不去,又或許下一刻就得死了,不如好好享受這一刻。眾人倒像是開起小的茶會,此時都吃著 

  糕點喝著茶,聽著秦妙梧緩緩道來。 

  原來這隔山眼是機關術數里的一個名詞,其原理是利用機關術數,形成一個障眼法,又或者是一個通道。 

  就比如現在院子里的這些侍衛,他們其實就是被稱為隔山眼的,他們像獵豹一樣蹲守在那裡,仔細觀察院子里發生的一切事,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面小鏡子,而這些小鏡子彼此之間折射的功能會將這裡的情況反饋到他們的大本營里去,而大本營會根據這裡的情況,進行行動。 

  從剛才這些箭的密集度來看,他們的後盾,也就是我們所面對的一支軍隊,至少是有三萬人之多。 

  這麼大的軍隊不可能藏在奉京城內,但是因為隔山眼陣法也有距離上的局限,所以也不可能離得太遠,如果猜測不錯,定是在奉京城外城郊的某處。 

  他們不需要立刻衝進城裡,而是依舊利用隔山眼原理,人在遠處,箭矢卻可以通過陣法的力量送入到這裡來。以前,秦妙梧在西南打仗的時候,就遇見過一次這樣的陣法。 

  破這樣的陣法,有兩個關鍵,一個是找到布陣之人,將他斬殺於當場,此陣不攻自破;二是殺了這些蹲守之人,只是這個是很難的,如果有人對蹲守之人不利,也就是這些被稱為隔山眼的侍衛產生惡意攻擊,那麼立刻會遭到大本營的殘酷反擊。 

  所以他們不能動這些隔山眼侍衛。 

  韓勤聽完秦妙梧的講述,其實還是迷迷糊糊,他總結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面對的其實是一個三萬多人的軍隊?他們是在城外,但是卻能夠把箭通過一種辦法射到這裡來?」 

  「正是。」 

  「唉呀這不是完蛋了!這可是千里取人命之術呀!唐大人——」說到位里,害怕那些隔山眼侍衛聽到,忙壓低了聲音道:「唐大人走的時候必然不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帶的救兵恐怕也只是以為收拾了這幾十個侍衛就算了,萬一他帶來的是陛下,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唉呀完了完了!」 

  秦妙梧道:「韓大人,也不必如此絕望,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再說陛下不是受傷養傷嗎,怎麼可能會出宮。」 

  雖然秦妙梧如此說,韓勤還是顯得很擔憂。 

  見秦妙梧的神情似乎頗為篤定,鳳羽心中一動,問道:「秦先生若是有什麼辦法的話不防直說,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裡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什麼恩怨我們可以回頭再商量。」 

  秦妙梧想了想,段芙蓉已然被破掉了雙臂,任何的美女,當她產生如此大的傷殘時,也沒有人再會覺得她很美了。況且鳳羽既然能夠如此狠毒的對待她,恐怕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恨了…… 

  這樣的話是不能勉強他們在一起,對於秦家來說,段芙蓉的確是一點用都沒有了。那麼,到底應該要什麼呢? 

  這時候,秦柄玉已經安頓好段芙蓉,走了過來。 

  段芙蓉的雙臂從手肘處被砍了,當秦柄玉將她抱進房裡的時候,她便又被這入骨的疼痛給痛醒,發現自己的雙手沒了,她就立刻崩潰了,不斷地向秦柄玉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我挑斷他的手筋,他就砍我雙手做為報復……他好可怕,他好可怕……」 

  秦柄玉只能安慰她,將顫抖不已,可憐的如同風中落葉的她抱在懷裡,希望她能夠安靜下來,她卻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直到兇狠地撕下他的一片皮肉才算罷休,瘋狂地笑道:「段櫻離,我要把你一口一口的嚼碎!我要殺了你!」 

  秦柄玉見她目光散亂,已然是要瘋癲的樣子,最後只好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後腦勺,使她暈了過去。 

  想到她的慘狀,秦柄玉就不寒而慄。 

  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其實那時候,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解救段櫻離的,但是鳳羽選擇了最快捷也最慘忍的辦法。所謂唇亡齒寒,段芙蓉落到這個地步,開始讓他懷疑,鳳羽初時幫助快要被李家打死的段芙蓉,原本就是有目的的,計劃好的。 

  他根本,從未將段芙蓉放在心上。 

  ……段櫻離見他失魂落魄地走過來,便道:「她怎麼樣?」 

  秦柄玉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她,「你會關心她的死活嗎?」 

  段櫻離便轉開了目光,不再與他說話了。她早知道,秦柄玉是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上世他用自己的行為給了她答案,命中注定他遲早要與她反目的,或者不應該用反目這個詞,他們二人從來就不是朋友,又何來反目。 

  秦柄玉本來有一肚子邪火想要發作,但見段櫻離不接他的話,那股邪火只能又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這時候秦妙梧已經想到了自己應該要什麼,於是道:「聽說羽太子有一支自己的護衛隊,與當年大皇子鳳旭所設的金甲騎士隊一樣,可惜向來缺乏領導之人。如果羽太子不介意,我想介紹一個人給羽太子。」 

  這支護衛隊,鳳羽起名叫赤焰護衛隊,是他的私人護衛隊,其中隱藏著許多專屬他的死士,這支護衛隊由他親自領導,從未假手於人。甚至朝 

  廷也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有這麼一支隊伍,但是秦妙梧如此說出來,便是已經查過並且確定過了。 

  鳳羽雙唇緊抿,秦家果然是反骨外露,之前背叛了段擎蒼,將來肯定也會背叛他羽太子,只是如今,他被困在這裡,能夠救在場所有人的,有可能便只有秦妙梧及秦柄玉,這兩個久經沙場的人。 

  鳳羽看了眼秦柄玉,發現他的身上,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多了些說不出來的漠然與冰冷,那是一種忽然間看透世情,內心冰冷死氣沉沉的感覺。 

  秦妙梧繼續說:「柄玉是我們秦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文武雙全,我想他一定有能力勝任。」 

  秦柄玉向鳳羽福了下去。 

  鳳羽愣了下,便從袖間拿出一隻造型奇特的令牌交給秦妙梧,「這是赤焰護隊的令牌,有此令牌便如我親臨。」 

  秦妙梧似乎很滿意,將令牌交給了秦柄玉,「柄玉,你要好好做事,可不能辜負了羽太子委以的重任。」 

  秦柄玉接了令牌,又默默地向鳳羽施了一禮,就站在了旁邊。 

  秦妙梧繼續道:「想要破此陣,倒也不難,只需要將這些隔山眼都打下來,自然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鳳羽微怔,「就這麼簡單?」 

  「還有什麼難的,現在只要借羽太子一張大弓,數支羽箭即可。」 

  鳳羽皺了皺眉頭,眸中忽然有一抹輕蔑。 

  段櫻離看得清楚,知道要破此陣絕非如此簡單,又想到秦妙梧說起的那次大戰,很可能是段擎蒼坐陣的,也就是說破陣者只是段擎蒼和段逸,而非秦妙梧,只怕當時他在旁邊看了些皮毛,卻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到底在哪裡。 

  段櫻離雖然不懂機關術數,但是段逸那次回宮所出殺著,差點讓她喪命,所以她對此印象深刻,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秦妙梧今日若破不了此陣,不知道又會引出什麼事來?於已方人反而有損。 

  鳳羽博攬群書,而且他聽了段櫻離所說的事情后,馬上斷定這裡的陣法是隔山眼,可見他對隔山眼也是有所了解的,顯然他也認為,一張弓,數支箭根本解釋不了問題,反而被秦妙梧趁機要去了赤焰護衛隊的令牌,心中自然是不憤,竟然在秦妙梧的手裡吃了虧。 

  鳳羽忽然道:「若是四弟在就好了。」 

  「慕風?」韓勤詫異接了句,「要是慕風現在,也是不可能會幫我們的呀!」 

  「韓大會說笑了,四弟的名字叫鳳沐,並不叫慕風,韓大人真是老了,記性如此不堪了。四弟對於機關數術的研究,當今天下若有排名,必在前三。」 

  秦妙梧知道鳳羽已經看穿他,對此陣只是略知皮毛罷了,不過既然令牌已經到手,他也不去做那口頭之爭。當初他親眼看到段逸少年英豪,一人獨力破去此陣,無非也就是一張弓和數支箭而已,段擎蒼只是觀戰,他就不信,他秦妙梧九竅靈瓏心,抵不過段逸那個魯莽少年。 

  段逸既然能破去此陣,他也能。 

  手握強弓,背上背著箭蔞,足下沉穩,昂首挺胸,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無論結果如何,這氣勢卻也是非常足的。韓勤甚至喝了聲彩,「好!秦大人,我們就靠你了!」 

  秦妙梧直接將箭對準了離眾人最近的一根樹,射箭之前大喊一聲,「賊子小心躲閃!」 

  但見那樹枝某處微微顫動,他一箭射去,果然傳來啊地一聲慘叫,有人從樹下倒了下來,跌在樹下,眾人這才見到這人的真容,一臉的彪悍,胸口中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受傷太重,***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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