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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

  白洛是知道祁悠然的情況的,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姬千尋的問題,說:「不知道,皇上沒有和我說,只是叫我來找你們家主子過去。」 

  停頓了一下,白洛又問了姬千尋一個問題,「你們這次過來,有沒有帶什麼會醫術的人?煎」 

  姬千尋看向白洛的眼眸微微一動,若無其事的說:「怎麼著,白大將軍身子不舒服,想找大夫了?」 

  帶著白洛往外面走去,相比起楚雲逸那邊,姬千尋還是比較擔心等下和龍齊一的見面的。畢竟他不是真的皇上,很多事情,他都無法為楚雲逸作主。 

  白洛心神不寧的陪著姬千尋到了龍齊一所在的書房,在還有一百多米到地方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對姬千尋說:「我還有重要的事先走了。戒」 

  姬千尋順手拽住了他,似笑非笑的說:「就這麼扔下朕,不太厚道吧?」 

  白洛慢慢一笑,「對皇上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 

  在白洛看來,姬千尋想要掩人耳目的扮成楚雲逸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裡是耀明而不是齊墓,沒有那麼多了解認識楚雲逸的人在,而姬千尋又是楚雲逸的心腹,很清楚楚雲逸說話做事的語氣和手段。 

  沒有再和姬千尋多說其他,白洛就匆匆離開了。姬千尋目送著他遠去,目光意味深長。 

  看來這位白大將軍對他們家皇后,還是放不下呀…… 

  「讓人留意白洛的動向。」姬千尋低聲吩咐身邊的人,反正也要找楚雲逸和祁悠然,如果白洛真的能幫他們找到,那還真是幫了大忙。 

  深吸一口氣,姬千尋走進書房,見到了龍齊一。 

  「白將軍有急事,剛剛出宮了。」姬千尋拂衣坐下,看向桌子後面的龍齊一,問:「找朕過來,是有什麼事?」 

  白洛匆匆離開了皇宮,站在宮外,他望了望四周卻有些迷茫,不知該去哪裡。 

  長嘆一口氣,白洛有些沮喪,他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心裡想著祁悠然的情況,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但,又無能為力…… 

  仰頭望天,白洛停在那裡站了好久,最後露出一抹淺淺地笑意。 

  一定不會有事的,之前逃過了一劫,這次也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窗體頂端 

  窗體底端 

  已經過去了兩天,但祁悠然卻還是絲毫不見要醒過來的跡象。楚雲逸從最開始的守護,到最後令榮完全不讓他接近祁悠然,這種變化讓楚雲逸心中十分沒底。 

  「她到底怎麼了,為何不讓我進去?」楚雲逸有點惱火,可令榮的脾氣看起來卻比他這個皇上還要大。 

  「我說不行就不行!」令榮啪的一聲就把門給合上了,「在外面等著!」 

  有些不放心的令榮在回到房間后,把門給拴上了。雖然知道這樣做其實對楚雲逸而言用處不大,但…… 

  站在床邊,她扭頭看著床上的人,心口堵的要命。 

  祁悠然的情況時好時壞,而所謂的好,也不過就是她有了呼吸而已。 

  令榮活了這麼多年,但是這種情況,她卻是真真切切第一次見到的。不讓楚雲逸進來,也是擔心他在看到這樣的祁悠然之後會心神不寧,這裡不是齊墓,危險隨時可能襲來,令榮需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才行。 

  掀開被子,令榮看了看被下祁悠然瘦弱的身軀之後,馬上就把被子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不為其他,只因不忍看下去。 

  慢慢坐下,令榮握住了祁悠然的一隻手,喃喃低語的說道:「丫頭啊,我知道你現在難受的很,挺一挺,挺過這一關咱們就都沒事了,知道嗎?」 

  昏迷中的祁悠然很明顯是給不了令榮任何回應的,甚至於,她究竟能不能聽到令榮的這番話,也是個未知數。她平靜的躺在那裡,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如果不是肩上的白骨那麼觸目驚心的話,或許還會讓看見她的人心裡好受一些。 

  四周漆黑一片,祁悠然看不到前方的路,也找不到來時的歸途,她能做的,只是在這黑暗中不斷的行走,不斷的尋找離開的方向。 

  身上很痛,痛到讓人幾近崩潰的程度。她抬手抱了抱自己,卻發現自己滿手都是鮮血,她自己的血。 

  這裡是什麼地方,地獄嗎?如果所謂的地獄就是這種程度的話,那麼人也就沒必要做 

  壞事遭報應了吧? 

  祁悠然覺得自己有點厲害,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很渴,也很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很困。 

  終於,祁悠然走不動了。身子癱坐在地上,她虛弱的呼吸著,心情平靜之後,接踵而來的是讓人心酸的現實。 

  她回不去了,祁悠然心中很清楚。楚雲逸也好,他們的孩子也罷,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條黑暗的路,讓祁悠然似曾相識。沒錯,當初她在那個世界死去的時候,也是經過這裡的。但這一次,她又會到什麼地方去,卻完全是個未知數。 

  聞著自己身上血腥的味道,祁悠然有些沮喪。她也是做過一些好事的,雖然不多,可正因為如此她才記得清清楚楚。她也沒指望自己能靠著這些事得道升天,但是至少,在她死前最後一個心愿,還是應該滿足她的吧? 

  跑了那麼久逃了那麼久,最後還是死在楚雲逸面前了,這是讓祁悠然現在最不能接受的一個事實。 

  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回憶不斷的在祁悠然的腦子裡面反覆的回放,他到最後還是在生氣,不肯沖自己笑一下。不知道他以後想起這件事來,會不會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內疚? 

  祁悠然發現自己真的挺不要臉的,因為她希望楚雲逸能夠一直記得自己,就算以後他身邊會躺下其他的女人,就運算元軒和子涵以後也可能會管別人叫娘,但她曾經在這個世上存在過,這一點她不希望任何人將其抹去。 

  好歹也是個天女呢,雖然掛著羊頭賣狗肉,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名號在那兒,他應該,不會忘了自己吧? 

  祁悠然蜷縮著身子坐在黑暗的角落裡,她坦然的承受著身上陣陣劇痛。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想她這一輩子風風火火,總是把不怕死掛在嘴上,誰能料到最後卻得到了這麼一個下場。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祁悠然問自己,不會所謂是死無葬身之地,就是她這麼個情況吧? 

  「啊……」尖銳的刺痛讓祁悠然頭昏目眩,沒忍住低吟了一聲,她抬手捂住自己痛感傳來的的肩膀,卻摸到了骨頭…… 

  「這是新的死法嗎?」祁悠然愣了一下之後,戲謔的問道。身子慢慢傾斜,她倒頭躺在了地上。 

  不走了,不找了,就這樣吧…… 

  令榮和楚雲逸一樣,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合眼了。但她畢竟沒有楚雲逸那樣的好身體,所以在守著祁悠然的時候,她不知不覺的就打起了瞌睡。 

  眼睛才剛剛合上不一會兒,令榮就聽到了床上的人發出了痛苦呻/吟。猛地睜開眼睛,令榮衝到床前,有些欣喜的望著祁悠然,以為是她醒了。但是眼前看到的畫面,卻讓令榮目瞪口呆。 

  血,刺眼的紅色,映入了令榮的眼帘。 

  令榮咬緊牙關,扯過了祁悠然的手。她又一次沒有了脈搏,這讓令榮有些絕望。 

  令榮趕緊站起身來,她取來了幾枚銀針施在了祁悠然的身上,然後在整理被子的時候發現,祁悠然體內的毒蠱,已經爬了出來。 

  手一抖,令榮不小心把手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聲音不大,但足矣引起門外人的注意了。 

  楚雲逸破門而入,看到令榮站在那裡發獃,他的心猛地一沉,來到了床前。 

  「百毒蠱已經出來了。」令榮把那畜牲收進了盒子,然後遞給了楚雲逸,「可是丫頭她……」 

  令榮說話的功夫,眼圈已經不知不覺的就紅了。楚雲逸連看都沒有看手上的盒子一眼,隨手扔到了一旁,向前一步又拉近了自己和祁悠然之間的距離之後,他側著身子坐到了床邊,很肯定的對令榮說,「她不會有事的。」 

  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這是令榮現在特別想對楚雲逸說的一句話,但是她不敢,也不忍心。 

  「你看看這針。」令榮走過去,沒說別的,她把祁悠然身上的針拔下來一根,讓楚雲逸看清楚。那銀針已經完全變黑了,祁悠然現在體內的毒素,已經把她變成了一個毒人。「現在皇上還能說出那種毫無根據的話來嗎?」 

  令榮看見楚雲逸眼底的寒芒一閃而過,知道他因為自己的話而憤怒了,但是必須有一個清醒的人,而這個人肯定不會是楚雲逸。 

  「皇上,我們已經儘力了。」令榮苦口婆心,眼淚卻還是沒控制住掉了下來。「可是……」 

  「行了,你出去吧。」 

  楚雲逸打斷了令榮的話,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也就表示沒有什麼是她再能做的了。 

  令榮欲言又止,最後步伐緩慢的走出了房間。站在外面,靠在牆上,令榮望著陰沉沉的天,心情壓抑的險些要了她的老命。 

  這幾天天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電閃雷鳴始終不斷,就算雨停了,天也始終是陰氣沉沉的。 

  和祁悠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祁悠然給她深刻的印象,卻讓令榮想忘也忘不掉。回眸看了眼那被楚雲逸毀壞的房門,令榮擦了把眼淚,深吸一口氣,回到房間去了。 

  坐在祁悠然身邊的楚雲逸,他先是看了一會兒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的人,然後動作緩慢的把她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拿了下來。銀針根根變成了黑色,讓楚雲逸看著覺得心煩。 

  手指微微顫抖的拂上了祁悠然的側臉,楚雲逸一言不發,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你不能死。」貼著祁悠然冰冷的臉頰,楚雲逸在她耳邊呢喃說道:「你若是死了,子涵和子軒要怎麼辦?他們一直都等著我把你帶回去,你不能讓我言而無信。」 

  楚雲逸自說自話,沒有人能給他回復。 

  「嗯,我說實話。」楚雲逸握緊了祁悠然的手,楚雲逸苦澀的一笑,慢慢開口對祁悠然說,「你若是死了,我該怎麼辦。」 

  經歷了那麼多,發生了那麼多,楚雲逸完全想象不到,如果今後的日子身邊沒有她在,會發生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是他不願去想象也不願去接受的,說他自私也好,說別的也行,總之他不想讓她離開。 

  「別想著回去找楚雲白,若是被我發現你真有這個心思,他在那個世界也活不下去的。」楚雲逸有些霸道的對祁悠然說,「醒過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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