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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我不告訴你們真相,是不想讓你們難堪。

  「楚……」祁子涵被楚雲逸抱著向床鋪的方向,她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后,趁著楚雲逸轉身,還沒走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衣袖。本想脫口而出的「楚楚」被她硬是生生給咽了下去,仰頭看向楚雲逸,她問:「父皇,你知道肚子疼要吃什麼葯嗎?」 

  「睡覺,這件事交給我。」楚雲逸目光柔和的看著祁子涵,安撫道:「放心吧。」 

  「嗯嗯!」祁子涵用力的點著頭,然後聽話的躺到了床上。等楚雲逸走遠之後,她看向自己身邊的祁子軒。 

  子軒今天沒機會和祁悠然出去,所以也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這個事,他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你肚子疼嗎?」他坐起身來看著祁子涵問,見祁子涵搖搖頭,又問:「那為什麼問那種問題。」 

  「是娘,她肚子痛。」祁子涵想起今天在外面時,祁悠然渾身顫抖的場面,還是有些害怕的。往子軒的身邊挪了挪,祁子涵小聲的對他說:「哥哥,娘好像生病了,怎麼辦?」 

  祁子軒緊張的睜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看向楚雲逸所在的方向藩。 

  「娘說了,不准我們告訴爹,所以你也不能說的。」祁子涵看出了他的心思,趕緊警告道。 

  「娘不是會治病嗎?她不會有事的!」祁子軒想了一會兒之後,語氣很堅定的對自家妹妹說:「所以我們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兩個小不點手牽著手躺下睡覺了,殊不知一番對話,早就被遠處的楚雲逸聽進了耳中。 

  肚子痛?這種謊話,也就只有騙騙小孩子了。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騙過去嗎? 

  夏東籬在第二天正午之後,啟程離開了皇宮。送走了他這位貴客,許多朝中的大臣們都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在他這個「外人」走後,很多「家事」,也一一被擺到了檯面上來。 

  皇后究竟去了哪裡,楚雲逸始終沒有給眾人一個確切的交代。還有那個假冒皇后的人,她自從被關進刑部大牢之後,也一直沒有消息。所以夏東籬一走,這件事很快就又被人提起了。 

  還有鄧夢春一事,鄧夢春無端離世,讓鄧家上下全都覺得奇怪。而祁青雲又始終反對他們對鄧夢春的屍體進行驗屍,所以兩家的關係很快就惡化到了極點,這在朝廷之中可不算是一件小事。 

  「皇上!」 

  一聲滿含熱淚的皇上,喊得楚雲逸只想嘆氣。他看著眼前的鄧家父子,不用他們多說什麼,他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那件事,朕已經聽說了。」楚雲逸為難的開口,「不過這是將軍府的私事,所以朕沒辦法插手。」 

  「但是皇上,死的人也算是祁悠然的娘,所以……」 

  「是嗎?」楚雲逸看了看說這話的鄧閑,他是鄧夢春的哥哥,如今在戶部為官。「朕怎麼不知,悠然有這樣一個娘呢?」 

  鄧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楚雲逸有些心煩的說:「總之這件事,朕希望你們能夠和祁將軍私下解決。你們幾個都是朕信得過的人,朕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讓你們反目成仇。」 

  楚雲逸把已經把話說到總金額個份上了,那兩人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楚雲逸好不容易把他們打發走了,很快就又有人找上門來。 

  「你來幹什麼?」看著來的人是蕭子緗,楚雲逸不悅的心情稍稍還算少了一些。 

  「幹嘛,一看見我就這副不高興的樣子。」蕭子緗看出楚雲逸的不爽,可是該做的事兒,該說的話他還是不能逃避的。「白楚顏的事情皇上打算什麼時候公佈於眾?我那刑部這兩天可是門檻都快被踏平了的節奏。」 

  「朕沒說過不准你把事實告訴他們。」楚雲逸的話讓蕭子緗一愣,「再有人去問你,你就實話實說好了。」 

  「怎……么個實話實說法?」 

  楚雲逸用不屑的眼神看他,「你以前有這麼笨嗎?」 

  蕭子緗默默的接受著皇上的藐視,聽他繼續說道:「就說真正的皇后已經被殺了,而那個假冒皇后的人,也已經因為太后的密令而在牢中處死。」 

  蕭子緗輕咳兩聲,明白了楚雲逸的意思。他這是想把太后拖下水的意思,而太后現在,估計也不敢說此事是與自己無關的。 

  「那好,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了。」蕭子緗點點頭,轉身要走。 

  「哦對了。」楚雲 

  逸剛低下頭,就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叫住了蕭子緗,和他四目相對,然後緩緩說道,「今晚叫上你父親一起進宮來,還有喬繼航,朕找你們有事。」 

  蕭子緗有點意外,但他還是點了頭,出宮去通知了兩人。不知道楚雲逸為什麼要把他們三個人一起叫來,這三人雖然平日里都沒什麼交集,但可以說,都是楚雲逸的「左膀右臂」,在朝中有著不可悲替代的位置。一次把他們三個都叫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吧? 

  晚上,三人如約進了宮。楚雲逸這時候還在陪著兩個小鬼吃完飯,三人見狀,就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父皇,你不讓他們一起吃嗎?」祁子涵咽下嘴裡的東西,看著那邊的三人,「讓別人看著我們吃飯,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 

  「你們要吃嗎?」楚雲逸順著女兒的視線看去,問三人。三人不約而同的搖頭,開玩笑,這是什麼場合?他們哪敢和皇上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算蕭子緗敢,可是在自家老頭的面前,他也不能太放肆。 

  於是,楚雲逸陪著子軒子涵吃完飯之後,帶著三人準備出門。 

  蕭子緗三人跟在楚雲逸的身後,看著前行的方向,面面相覷。這個方向……是去後宮的吧?皇上帶著他們往那兒走,是想幹什麼?去見太后? 

  「你們三人,是父皇在位時就很信賴的忠臣,所以這件事情,朕也希望你們是第一個知道的。」 

  楚雲逸走著走著,突然對身後的三人說道。蕭子緗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警覺的看了看身後跟著的奴才,都是高手。不明白楚雲逸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就只能跟著他往前走,等到到了地方以後,蕭子緗還是被嚇了一跳。 

  「皇上,這……?」蕭子緗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些侍衛,這個數量的高手,這裡面究竟住了什麼人? 

  「進來吧。」楚雲逸率先走了進去。把三人帶到了楚弘清的面前,看著他們目瞪口呆,尤其是蕭子緗那副見了鬼的樣子,楚雲逸頗為滿意。 

  「皇、皇上?」蕭子緗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下意識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讓楚雲逸不由得想到蘇墨瞳在見到楚弘清時的場面,似乎也是這樣的。 

  蕭明旭和喬繼航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跟著蕭子緗的動作趕緊跪下,他們看了看楚弘清,又看了看楚雲逸,有點迷糊。 

  「皇上,這……是怎麼回事?」蕭明旭穩了穩神之後,看向楚雲逸問道。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回事。」楚雲逸悠閑的喝著茶水,欣賞著三人的窘狀。「父皇沒有死,這次把你們帶過來,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楚弘清不可能一直藏在這裡不露面。雖然不能讓所有人知道他當年詐死的事情,但一些重要的人,也還是要告訴的。更何況,他還需要通過這些人的嘴,來保障祁悠然今後在宮中的地位。 

  「子卿說的沒錯,我沒有死。」楚弘清笑意盈盈的看著三人,讓他們起來。等他們身子僵硬的坐到了椅子上之後,他才又緩緩說道:「其實朕這幾年一直藏在京城附近的地方,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回的宮裡。本想早些告訴你們真相,但又因為那夏東籬的到來,而不得不推后。」 

  「皇、太上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繼航疑惑不解的問。楚弘清既然沒事,那當初為什麼要假死呢?他不想當皇上了,大可以把皇位直接給楚雲逸,實在是沒有理由演出那麼一場戲。 

  「宮裡有人想要害我,所以我不得不那麼做。」楚弘清沒把話說的太明白,可是蕭子緗還是馬上就想到了蘇安,懷疑到了太后的身上去。 

  「這幾年,子卿已經把宮裡宮外的敵人剷除的差不多了,而我也不能一直讓兩個孩子跟著我,住在那種地方,所以就回來了。」 

  「太上皇的意思是,小皇子和公主,這幾年是和您在一起的?」喬繼航很聰明的聽出了楚弘清話里的意思。 

  「不然你以為,祁悠然這幾年是去了什麼地方?」楚弘清反問,問的喬繼航啞口無言。 

  是啊,祁悠然這幾年去了什麼地方?皇上為什麼能在她一露面,並且帶回兩個孩子的情況下,就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們,並且毫不懷疑兩個孩子的身份?這不單單是因為兩個孩子和他長得像的緣故吧? 

  楚弘清是在為祁悠然說話,雖然蕭明旭和喬繼航沒聽出來,可蕭子緗是知道真相的。如果楚雲逸真的知道祁悠然那幾年的行蹤,他那時也就不必那樣的落魄狼狽了。不過,楚弘清肯相信 

  祁悠然,並且為她做這種事情,蕭子緗覺得也是難得的。畢竟,楚弘清可不算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的疑心程度,並不比楚雲逸輕。 

  楚弘清和三人聊了很久,兩個時辰之後,才讓他們離開。而喬繼航在離開之前,也發現了喬小蝶在這裡的事情。 

  「爹。」喬小蝶送三人出去,走在喬繼航的身邊,輕聲說道:「沒想到他會把你們叫來。」 

  「太上皇沒死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喬繼航低聲詢問。 

  「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喬繼航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楚弘清沒死,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而太上皇和當今皇上,都如此信任他們喬家人,這又讓喬繼航心裡多了一份感恩。 

  喬繼航和蕭明旭父子三人,心情複雜的離開了皇宮。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沉默到了皇宮大門口,到了分開的時候,三人才看向了彼此。 

  「喬大人,明天見。」蕭明旭主動和喬繼航道別,喬繼航笑了笑之後,三人各自坐上了轎子,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回到蕭府,蕭子緗免不了是要被蕭明旭盤問一通的。但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也自然答不出來什麼。 

  「沒想到皇上竟然瞞的這麼緊。」蕭子緗感慨說道:「這麼多年,我竟一直沒看出什麼睨端。」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蕭明旭幽幽嘆了口氣,說:「不過既然太上皇沒死,我們齊墓王朝今後也就又多了一層保障。」 

  知道楚弘清還活著的的確沒有幾個,但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的人,也還是有的。例如遠離京城的三皇子、德親王楚云然,和鎮南王劉建輝,甚至是已經「死」去的二皇子楚雲白,都是知道真相,並且當初參與了計劃的人。 

  在蕭子緗幾人走後,時候已經不早了,楚雲逸也該回去休息。 

  「父皇。」楚雲逸在走之前,問了楚弘清一個問題。「悠然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過懷疑嗎?」 

  楚雲逸自己本身是毫無疑問會相信祁悠然的,但是對於別人,他並不奢望他們會像自己一樣,絲毫不懷疑祁悠然這幾年的去向,以及兩個孩子身世的問題。楚弘清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換句話說,他是一個眼界極高,不會隨便就把什麼人給放在眼裡的。祁悠然的事情,楚雲逸一直是有點擔心,害怕楚弘清會對她有偏見的。但直到今天,楚弘清似乎都沒表現出來有這樣的想法。 

  「懷疑什麼?」楚弘清微笑看著他,問:「是懷疑兩個孩子體內,流的究竟是不是我們楚家的血,還是懷疑她這幾年,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楚雲逸不說話,楚弘清繼續說:「有些人,不管過了多少年也是不會變的。那個丫頭,就是這一類的人。」 

  祁悠然若真是那麼隨便的人,那麼恐怕早在多年前,楚雲逸也不會看上她。而那個時候,祁悠然也很有可能會順了楚弘清的意思,進宮成了自己的妃子。雖然和祁悠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是祁悠然是什麼樣的人,楚弘清還是自認為看的很明白的。更何況子軒的樣貌,簡直是和楚雲逸小時候不差分毫,這讓他怎麼還能有心去懷疑? 

  「聽說,悠然是天女?」楚弘清見楚雲逸一直沉默,又問道。 

  「只是北冥國那邊的一種無聊傳言罷了,父皇不用在意。」 

  「天女也沒什麼不好的。」楚弘清站起身來,走到楚雲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些時候,也該讓大臣們相信一些不存在的東西,或許會有出人意料的收穫也說不定。」 

  楚弘清說完,就先行一步去休息了。楚雲逸慢步在回寢宮的路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這一天還算是不錯的。 

  宮外,去懇求皇上出面結果失敗的鄧閑,連夜來到了祁府,想要找祁青雲要個說法。 

  祁青雲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除了吃飯和回房睡覺,就連府中的人都很少能夠見到他的人,所以就算是鄧閑來了,他也不想要見。 

  鄧閑在門外等了很久,最後等的火了。 

  「祁青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大聲對屋內的人喊道:「我妹妹的死,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們鄧家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不這麼算了,你打算怎麼樣?」 

  房門突然被踢開,把鄧閑給嚇了一跳。祁青雲站在門口,看著外面這個對他叫囂 

  的人,問:「你爹呢?」 

  「我爹不舒服,所以讓我過來。」鄧閑昂首挺胸的走到祁青雲的面對,仰著頭和他對視。「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我們就進宮去找皇上!」 

  「皇上?」祁青雲嗤鼻一笑,「你們難道不是從宮裡面出來的嗎?」 

  祁青雲看著鄧閑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扭身走進房中,鄧閑快步跟上,而楚弘清也沒有阻止他的打算。 

  「把門關上。」祁青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著前來興師問罪的鄧閑,問:「你想要什麼交代?」 

  「我妹妹她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我聽人說,她是中毒而亡的!既然如此,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我們開棺驗屍!」鄧閑劈頭蓋臉的指責的祁青雲,「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妹妹的死,和你是不是有關係!」 

  「說完了?」祁青雲耐心的聽他把話講完,然後說:「你確定開棺驗屍,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中毒而死的,這是一件好事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鄧閑不解的追問。 

  「我不告訴你們真相,是不想讓你們難堪。既然你們鄧家不達目的不罷休,一定要個解釋的話,那麼我就告訴你們真相好了。」祁青雲目光陰沉的看著鄧閑,慢慢地說:「你妹妹,是自己服毒而死的。」 

  「不可能!」鄧閑想也不想,立刻反駁:「她不可能這麼做!」 

  「你真的就這麼確定嗎?」祁青雲冷靜的看著他,好像和他討論的那個死去的女人,並不是自己的夫人一樣。「她來到我祁府之後都做了什麼事情,你確定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鄧閑惱火的說:「我妹妹她行得端坐得正,難不成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這還就難說了……」祁青雲不屑的一笑,「她是因為自己之前做過的錯事,所以贖罪才這麼做的。真相對你們鄧家而言,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不過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祁青雲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她當初殺了我的二夫人,也就是祁悠然的親生母親。如今知道祁悠然得知了真相,所以怕祁悠然回來複仇,就乾脆自行了解了。」 

  祁青雲一說出祁悠然三個字來,鄧閑馬上就蔫了。的確,如果這件事真的和祁悠然扯上關係的話,那真的是不好辦了。難道皇上不肯出面,也是因為知道這個真相嗎? 

  「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鄧閑有些緊張的問。 

  「證據嗎?不如你去問問祁悠然如何?」祁青雲笑著說,「我想我那個女兒,應該是很樂意告訴你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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