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祁悠然難得主動,所以不管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楚雲逸都決定從她一次。剩下的,以後再說就好。
兩人在飄香苑停留了很久,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才起身回到宮中。和楚雲逸分開之後,祁悠然揉了揉已經笑的有點僵的臉,回到長春宮,站在門外發獃。
別說是楚雲逸了,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不找個合適的解釋,肯定是糊弄不過去的。祁悠然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說謊是這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留。
就在祁悠然站在外面冷靜的時候,屋內忽然傳來了蘇安的聲音。
「秋茗。藩」
祁悠然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蘇安感覺到她身上的寒氣,就問:「你在外面幹什麼?」
「剛剛去了趟茅房,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一會兒還要去,擔心會吵醒太后,所以就站在外面了。」秋茗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太后怎麼突然醒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奴婢去給你拿葯過來。」
聽了秋茗的解釋,蘇安的眼眸柔和了一些。吃下秋茗拿來的葯,蘇安躺到床上,看著秋茗說:「外面天涼,就在屋裡吧。」
「好,太后歇息吧,奴婢就在這裡守著,哪也不去。」
蘇安有些時候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就像現在這樣。秋茗看著蘇安閉上了眼睛,她心裡有點后怕。明明給她吃了足量的葯,若是在以前,肯定會一覺睡到天亮的,今天怎麼會半夜就醒了呢?還好自己回來了,若是她找不自己,那又該拿怎樣的借口搪塞過去?
意識到這一點,秋茗決定以後晚上也不能隨便出去了。她靜靜的注視著蘇安的臉,暗暗對自己說,如果哪天她真的承受不住體內的毒蠱侵蝕了,就一定要帶上這個老妖婆一起下地獄。她們都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上天就不可能了,所以老老實實的到地底下去,是最好的了。
秋茗這麼想著,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而這抹笑意在她看到蘇安體內的蟲子爬到了脖子附近的時候,一下就僵住了。
說她是老妖婆,還真是不冤枉她……秋茗在心中喃喃自語的想著,這種事情,哪怕就是醉紅妝在世的時候也是做不出來的吧?
又吃了一遍葯的蘇安,這次終於一覺睡到了天亮。早上醒來的蘇安,在看到秋茗之後就問她,「北冥國皇帝的送行宴,是在明日舉行?」
「沒錯。」秋茗點點頭,「日子早是就定下來的,現在崇明殿那邊正在為這件事做準備呢。」
「你今天過去一趟,替哀家送件東西給他。」蘇安坐在銅鏡前,打量著自己的容顏,吩咐秋茗說道:「至於該送什麼,你就去庫房隨便選一樣好了。」
蘇安如此隨意,看的出來她的敷衍之心。秋茗伺候完蘇安之後,就去照辦了。來到放滿了寶物的庫房,她望著那些都已經蒙上一層灰塵的寶物,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送夏東籬哪一件好。她挑來選去,最後把目光定在了一盒珠寶上面。這東西雖普通,甚至有些俗氣,但在這種時候,就是應該選這樣的東西才正常吧?
選好了東西,秋茗就到了夏東籬那邊去。不費力氣,她很順利的就見到了夏東籬,還有站在他身邊的楓樺。
楓樺的皮膚很白,平日里就比普通的男人白很多,再加上柔美的長相,甚至可以很女人相比。一陣子沒見到他,秋茗覺得他又清瘦了許多。而臉色看起來,也更像是生病了一樣的蒼白。
之前聽說楚雲逸差一點就殺了他,不過最後只要了他一隻手。秋茗對這事還是有點感興趣的,因為她還從楚雲逸那兒聽說,是夏東籬救了楓樺的命。
「奴婢秋茗,參見皇上。」秋茗微微低著頭,垂著眼帘對夏東籬說:「太后聽說皇上後天便要啟程離京,於是命奴婢送來一樣禮物給皇上。太后說,皇上此行過來並沒有帶上皇后,所以就把這禮物帶回去送給皇后好了。」
夏東籬微微一笑,讓身邊的楓樺去把東西給接過來,然後對秋茗說:「替朕多謝太后的心意,這禮物朕一定會帶回去,轉交給皇后的。」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秋茗並不打算在他在這兒過多停留,可是夏東籬卻好像不打算隨她的意。秋茗走了兩步,手腕就被一人給拽住。她順著自己的胳膊看了過去,視線再慢慢往上移,看到了楓樺的臉孔。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她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背對著夏東籬問道。
見她停下了腳步,楓樺也就放開了她的手
,往後退了一步。夏東籬看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道:「沒什麼意思,朕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而已。」
秋茗慢慢轉過身來,對上夏東籬的視線。夏東籬看向她的目光和說出來的話,都讓她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皇上想問什麼?」秋茗主動詢問,「奴婢若是知道的話,定會知無不答。」
「那好,朕想知道,你和祁悠然熟不熟?」
夏東籬不會無緣無故就問出這種問題來的,秋茗心中不好的感覺快速的擴散,她輕聲回答道:「不是很熟。」
「是嗎?那朕怎麼覺得,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呢?」夏東籬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給楓樺使了個眼色之後,楓樺立刻上前將秋茗抓住。
秋茗的雙手被鉗制在背後,她眉頭緊皺著和夏東籬對視,有些惱火的問:「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夏東籬站起身來,慢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回答她的問題。「放心,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朕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夏東籬說完,就微微彎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起秋茗的臉來,試圖從她的臉上發現一絲破綻。
自己臉上的這層面具,可是「秋茗」精心準備的。但在面對這樣的夏東籬時,她不免還是會有些擔心,怕被他看出什麼睨端。
「真是奇怪,靠近你之後,那種氣味就越來越濃了。」
秋茗冷著臉,看著夏東籬的舉動,聽著他的話,憤怒的在心底罵了一句「變態!」,她身上有什麼味道?她怎麼不知道?!
秋茗本以為夏東籬很快就會收手,可沒想到,他在檢查完她的臉部邊緣之後,竟然抬手伸向了她的衣領。
「皇上!」
秋茗掙扎著擺脫了楓樺的控制,制止了夏東籬的舉動。她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這瘋子肯定會扒開她的衣服的!
「怎麼,急了?」夏東籬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說:「朕可是皇上,你這麼對朕,沒問題嗎?」
「皇上既然還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請不要對我一個奴才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秋茗深吸一口氣,平緩著自己的心情。她轉過身子,向外走去,誰料夏東籬竟然不依不饒,命楓樺直接攻了過來。
看來自己今天想再走出這間屋子,不會那麼簡單了。秋茗眼底有寒芒閃過,她轉過身來,先是躲掉了楓樺的攻擊,然後以絕對的優勢將他打倒。用腳踩住楓樺僅剩的那一隻手,她低聲問道:「好不容易剩下一隻手,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嗎?」
「果然是你!」夏東籬笑著坐回到座位上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假扮成秋茗的祁悠然,他饒有興趣的問:「你扮成一個奴才潛伏在太后的身邊,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這和你沒有關係。」祁悠然有點沮喪,自己不是那種能夠「忍辱負重」的人。所以在面對夏東籬的一再挑釁之下,想讓她乖乖的服從,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倒是也想問你一句,你千里迢迢來到齊墓,就這樣什麼都不做,送了齊墓王朝一堆好處然後回去,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你想知道?」夏東籬看著被祁悠然踩在腳下的楓樺,「既然如此,是不是就該對朕的奴才好一點呢?」
「皇上心疼了嗎?」祁悠然退後一步,嘲諷說道:「既然心疼,那就應該好好保護才是。不然他下一次丟掉的,可能就不僅僅只是手那麼簡單了。」
不理會楓樺看向自己陰冷的視線,祁悠然直視著夏東籬,和他進行著並不算愉快的對話。他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身份的,祁悠然很好奇。是蘇墨瞳那邊露出什麼破綻了嗎?可是自己這幾天並沒有收到消息說,他們兩個有見過面。
「你這麼和朕說話,難道就不怕朕到太後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那皇上就試試看好了。」祁悠然冷聲回道:「反正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也不介意將你派去的人全部殺光。」
「這麼放肆?」
「我放肆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你的國家你的皇宮我都敢如此,更何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呢?」祁悠然冷哼一聲,對他說道:「總之,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也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樣,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離開齊墓,回你的北冥去。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告密的話,那我也不攔你。只要你派去的人能夠通過我這一關,成功到達太后的面前。」
祁悠然把話說完,徑直離開。夏東籬的目的就是想要確認她的身份,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而且就算糾纏,也不能把現在的祁悠然怎麼樣。
「真是不太想離開了呢。」夏東籬望著祁悠然離去的背影,邪笑著說了一句。真想看看祁悠然會對那個太后做什麼,太后是楚雲逸的親生母親吧?祁悠然對她動手,難道不用看楚雲逸的臉色嗎?
祁悠然把東西送到夏東籬手上后,就回了長春宮繼續做她的秋茗。把所有不好的情緒都隱藏在心裡,祁悠然回到蘇安的身邊,小心謹慎的做著事。
「聽說祁夫人死了。」蘇安吃飽喝足,閑著無事就和秋茗聊起天來。「這祁家還真是家門不幸,短短几年,死了那麼多人。」
蘇安常年呆在宮裡,可是外面的事情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覺得這件事和祁悠然會不會有關係?」蘇安看向秋茗,問她。
「不好說,太后想知道的話不妨派人去查一查?」
「算了,哀家對她們家的事,不那麼感興趣。」蘇安話鋒一轉,道:「不過有一件事,哀家要你去辦。」
蘇安交代的事,對於秋茗而言並不算意外。蘇安本來就有喝血的習慣,這點她早就知道。再加上蘇安最近用身體養蠱,體力消耗的很快,所以她對血的渴望也就比以前強得多。除此之外秋茗還發現,蘇安和以前那段渾渾噩噩的時間比起來,情況要好的多。吃藥的次數也在漸漸減少,甚至只有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吃。
這對秋茗來說可不是好的事情,去給蘇安弄來了她想要的東西,平靜的過去了一天,第二天傍晚,秋茗隨著蘇安出門,去參加夏東籬的送行宴。
等了那麼久,總算是等到他離開的這一天了。秋茗有些擔心,害怕夏東籬會在晚宴上對自己發難。把所有的情況都想了一遍,包括要如何去應對。等秋茗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蘇安一起進場的時候,她見到了祁青雲。
鄧夢春的死讓祁青雲看起來好像又蒼老了一些,但是他心中對權利的渴望,卻是有增無減的。
大臣們都已經全部到齊了,剩下的只有楚雲逸和夏東籬,還有「祁悠然」沒有到場。蘇安落座以後,雙眸微閉,她一直在閉目養神,直到楚雲逸幾人到場,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所有沒到場的人是一起過來的,而且還加上兩個小不點。祁子軒和祁子涵一出現就四處尋找著某個人的身影,等看到以後兩人相視一笑,狡黠的笑容讓人見了,都有種忍不住想要掐掐他們小臉蛋的衝動。
所有人入座之後,宴席便正式開始了。眼看著夏東籬馬上就要離開,所以借著這個機會,也是向所有人宣布兩國以後要如何和平共處都很好的機會。當大臣們聽完之後,對楚雲逸不得不又高看了一眼。
年少輕狂,這四個字用在楚雲逸身上是不為過的。他年紀輕輕,所以作為齊墓王朝的君主,是會讓很人多都放心不下的。但是現在聽到這些,他們不得不在心底暗暗感嘆,怪不得先皇當年那麼中意這個太子,甚至早早的就讓他接觸政事,當成左膀右臂。如今看來,先皇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秋茗站在蘇安的身後,這種場合,她不知道蘇安非要過來的原因是什麼。聽著楚雲逸和夏東籬說著那些俗氣的客套話,她仔細的觀察著夏東籬那邊,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整個氣氛就這樣一直融洽的繼續下去,直到秋茗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
心臟毫無徵兆的停跳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讓秋茗幾乎承受不住的疼痛。她沒想到毒蠱會在這種時候發作,咬緊牙關,秋茗握緊雙拳,努力的忍耐著。
鑽心的疼痛一點一點蔓延她的全身,比上一次發作的時候還要厲害。秋茗不動聲色的運功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她想讓自己變的清醒一些。
指甲嵌進肉里,秋茗的力氣很大,但是她很快就鬆開了手。在她附近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若真是流了血,一定會有人聞到血腥味的。尤其是蘇安,蘇安現在對血的氣味格外的明顯,所以她不能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時間在這種時候過的格外的緩慢,秋茗極力的隱忍著,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忍耐就真的會沒人發現的。
楚雲逸瞥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後低頭對身邊的小人說了兩句話。祁子涵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跑向了秋茗的方向。
祁子涵突然過來,不光秋茗嚇了一跳,包括蘇安都有點意外。上一次這小丫頭不是還離自己遠遠的嗎,這回怎麼主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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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涵仰著頭看著秋茗,然後用著脆生生的聲音對她說:「你能帶我出去嗎?」
「這……」秋茗愣了一下,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你想幹什麼去?」蘇安摸了摸祁子涵的頭,問她。
「不告訴你!」祁子涵二話不說,拉著秋茗的胳膊就往外面走。秋茗不安的回頭去看,在看到蘇安沖她點了點頭之後,她也就放心的跟著子涵離開了。
兩人走後,蘇安看向楚雲逸。話中有話的問:「皇上就不怕公主出去,會有什麼危險嗎?」
「外面有很多侍衛,太后不用擔心。」楚雲逸微微一笑,說:「看來子涵對太后的事情,很感興趣呢。」
「哦?此話怎講?」
「很快太后就會知道了。」楚雲逸把話說的模稜兩可,讓蘇安也聽不出來什麼。秋茗跟著祁子涵出了大殿之後,就找了處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此時已經有些虛脫了,倚靠著牆坐在地上,秋茗緊緊地抱著祁子涵,一言不發。
「娘,你怎麼了?」祁子涵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這讓祁子涵不禁有些害怕。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祁子涵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娘沒事,乖,別出聲,讓娘抱會兒。」祁悠然撫摸著子涵柔軟的頭髮,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的躁動。這難受的滋味兒還真是讓人有點生不如死,還好她跟著子涵出來了,不然一直待在裡面的話,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挺過去。
過了很久,祁悠然才慢慢停止了顫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兒,祁悠然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輕聲問道:「嚇到你了?」
祁子涵先是搖了搖頭,但最後又點了點頭。「娘,你生病了嗎?」
「娘沒事,只是肚子有些疼而已。」祁悠然敷衍說道:「你怎麼會想要出來?你父皇和你說了什麼?」
「父皇說讓涵兒帶娘出來透透氣,其他的就沒有說。」祁子涵誠實的回答祁悠然的問題,讓祁悠然十分的頭疼。
「他沒說別的?」
「沒有。」
「那……等你回去以後,不要告訴他娘身體不舒服好不好?」祁悠然試圖收買人心,「他若是問你,你就說我很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娘,你不是說過不要我和哥哥說謊的嗎。」祁子涵奇怪的看著她,很少見到祁悠然這樣心虛的樣子,她癟嘴說道:「生病了就要吃藥,這是你說的。」
「娘會自己找葯吃的,所以就不要告訴他了,好嗎?」祁悠然耐心的對她說:「你父皇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娘不想讓他擔心。聽娘的話,回去什麼都不準說。」
祁子涵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答應了祁悠然的求情。若是在祁悠然和楚雲逸之間挑選一個人的話,她還是願意選擇祁悠然的。而且,小小年紀的她也意識不到祁悠然的情況是有多麼的糟糕,祁悠然在她和祁子軒的心裡,是猶如天一般的存在,他們永遠不會懷疑祁悠然會有倒下去的那一天。
帶著子涵重新回到大殿,沒過多久蘇安就起身要離開了。跟隨蘇安的腳步回到長春宮,祁悠然知道,被審問肯定是免不了的事。
「她找你去了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蘇安開么見山的問道,視線一動不動的落在「秋茗」的臉上,等著她的回答。
「公主問了一些關於太后的問題,崇明殿外都是侍衛和皇上的人,所以奴婢只能和公主在殿外停留,其他的地方哪也去不了。」
「問哀家的事?」蘇安疑惑不解,一個小丫頭,對自己的事情感什麼興趣?「她都問了什麼?」
「問奴婢,太后是不是皇上的母親,她是不是該叫太后奶奶。還問奴婢,說太後為什麼看起來總是生氣的樣子。」
秋茗後面一句話說的有些猶豫,但她還是說了出來。和蘇安對視著,秋茗慢慢一笑,說:「太后,你覺得她為什麼突然想要問這些問題?一個小孩子,是怎麼知道太后和皇上的關係的?」
蘇安也覺得奇怪,她想了想,也想不出個答案來。回想起楚雲逸在殿上的話,她決定先不追究下去,等楚雲逸給自己一個答案。
就這樣,「秋茗」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關,可是她自己心裡明白,這種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毒蠱既然已經覺醒了,那
么它就不可能會停下來。她真正難熬的日子,在後頭呢……
祁子涵在回去以後,就如祁悠然懷疑的那樣,馬上就被楚雲逸問了一些問題。
「娘說她肚子痛,沒別的事。」祁子涵很順溜的回答著楚雲逸的問題,「還說她的伙食一點都不好,讓父皇你給她送些好吃的東西。」
「她當真這麼說?」楚雲逸肯定不相信,這話是從祁悠然嘴裡說出去的。
「哦……」祁子涵紅了紅臉,「後面那句,是我說的。」
楚雲逸輕嘆一口氣,見從祁子涵這兒問不出什麼來,就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兩個孩子和祁悠然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就比如,他們若是不想告訴你的事情,不管你如何軟硬兼施,他們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