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祁悠然和夏東籬生的野種?
「美人?」夏東籬對這個話題還算有點感興趣。「可是朕在這宮裡,倒是沒見過什麼絕色。聽說大齊的皇帝也並不怎麼喜歡美色,所以後宮就連妃子也只有僅僅兩人而已,難道不是因為美人太少,入不了他的眼嗎?」
「皇上他喜歡安靜,覺得後宮人多,會吵,所以才會如此。歧」
「原來如此。」夏東籬點點頭,表示理解。「朕有段時間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後來在見過一個女人之後,就不那麼想了。太后既然如此誇讚京城的美人,那恕朕問一句,現在在京城之中,可有與那祁悠然相比的人?」
只要是在齊墓,祁悠然三個字好像就是降低氣氛的利器一樣。就像現在,蘇安本來是個挺會演的人,可是聽到夏東籬說出祁悠然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秋茗站在一旁,暗中嘆息。這個夏東籬果然也是個膽大的人,看來他就是過來試探蘇安的吧?不然才不會特意把祁悠然三個字說出來呢驁。
「皇上見過祁悠然?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然見過,她可是還在朕的宮裡住過一段日子呢。」
蘇安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想想也對,恐怕沒有哪個婆婆會願意聽到別人的男人告訴自己,兒媳婦曾在他家住過。
「不過那也是事出有因,太后千萬不要多想。」夏東籬這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別說是蘇安了,恐怕任何一個人聽了他這話,都會多想的。「朕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入宮幾日也未曾照過面。」
「是嗎。」蘇安笑的很牽強,秋茗看的出來,夏東籬也同樣看的出來。「可能她抽不出時間吧。」
「朕也是這麼想的,她一向忙碌,當初在我北冥的時候也是如此。朕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女人,所以對她也格外的留意。」
秋茗聽不出夏東籬說這些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麼,他是來挑撥關係的嗎?他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可是這三句話不離祁悠然的名字,又是什麼意思?
在蘇安的極力忍耐之下,夏東籬總算是離開了。蘇安也許是最近受的打擊有點多,所以在夏東籬走後,表現的還算是比較平靜。
「他為何要跑來和哀家說祁悠然的事?」蘇安看向秋茗問,還沒等秋茗回答,就又加了一個問題。「祁悠然生下孩子的事情,也是從他的口中傳出,是嗎?」
「太后的意思是?」秋茗見蘇安神情凝重的樣子,似乎是猜出來什麼了。
「難不成,祁悠然生下的野種,是他的?」
秋茗眨了眨眼睛,沒出聲,因為實在是不知該說點什麼好……這蘇安也許是見過了大風大浪,也許是習慣了胡思亂想,不過能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情想成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情節,也算她的一種本事。
「皇上是精明的人,應該不會被蒙在鼓裡吧?」秋茗提醒著蘇安。
「他?」蘇安冷笑兩聲,看來是並不相信楚雲逸的眼力。「只要是和祁悠然沾邊的事,有哪件他是做的聰明的?哀家不信,祁悠然那個小賤/人若真是生了龍子,會不把孩子帶回來炫耀!」
蘇安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了,已經認定傳說中的祁悠然的兩個孩子,就是和夏東籬所生的。秋茗欲言又止,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就什麼都不說,靜靜的看著蘇安浮想聯翩。
蘇安想了很長一段時間,想完之後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去告訴皇上,就說明晚的筵席哀家也會參加。」
蘇安指的是明晚特意為夏東籬舉辦的盛宴,本來是應該在他到達那一天就舉辦的,不過夏東籬在一進宮之後就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於是將日子往後延了延,改到明日了。
秋茗一聽蘇安這話說的,就知道明天有戲了。退出房間去通知楚雲逸,等她來到楚雲逸面前時發現,楚雲逸的情況好像也有點不對勁。
「你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楚雲逸抬頭看去,面對著這個一個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秋茗」,還真是有點不大適應。
「我先問的你。」秋茗走過來瞧了瞧楚雲逸,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倒吸一口氣。
她認識楚雲逸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發燒呢……不過想想也是,再厲害的人也是禁不住折騰的。像他這樣每天都睡不了幾個時辰的人,不生病
才是不對勁的。
「叫太醫了嗎?」
「不礙事的。」楚雲逸抓住她的手,滿不在乎的回答說:「睡一覺就好了。你過來是有什麼事?」
「太后說,明晚的筵席她要參加。」秋茗蹙眉看著楚雲逸,他連手都是滾燙的,還說沒事。「你最近就不要出城去了,少陪他們幾天,省的慣壞了他們。」
兩個小鬼在和楚雲逸混熟了以後,得知自己有兩個皇上給撐腰,那脾氣簡直是與日俱增,也就只有在祁悠然的面前才會稍稍收斂一些。祁悠然真的擔心,楚雲逸再這麼慣下去,他們會無法無天的。
「以前答應過你的沒能好好辦到,如今若是再負了他們,你要我以後怎麼混下去?」楚雲逸輕笑問道,卻是讓他身邊的人心一沉,因為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
「總之,你今晚不準過去。」沉默片刻,秋茗再次開口。「我會盯著你的動向,你自己看著辦。」
她威脅說到,然後又告訴楚雲逸蘇安想去筵席的原因。「太后似乎是在懷疑,孩子是我和夏東籬所生的,所以明晚她估計會挑起這個話題,我怕小染應付不來,你今晚通知她和墨瞳身份互換,明天讓墨瞳代替我出場。」
「你和夏東籬?」楚雲逸有點不悅。「你是做了什麼,讓她有這種想法的?」
「我能做什麼,我躲夏東籬還來不及呢。是夏東籬跑到她面前去胡說一通,把我以前去過北冥,還有在宮裡住過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太後娘娘閑得慌,自己想了一會兒就得出這麼個結論了。」
祁悠然心疼楚雲逸,這綠帽子戴的,莫名其妙不說,還是被自己親娘給扣上去的……
楚雲逸聽后,饒有興趣的一笑。蘇安會有這種想法,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但那夏東籬說了那麼多,目的應該也就是想讓旁人誤會他和祁悠然的關係吧。
「你回去吧,我會安排的。」楚雲逸在放開她的手前,輕咬了一下她的指尖。見她匆忙收回手的動作,無聲一笑,讓她離開。
秋茗握著拳頭,也不知他是打什麼時候起這麼愛佔便宜的,總是要抓住一切機會動手動腳,讓她措手不及。
忙了一天,楚雲逸晚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回了寢宮,等著他的是霜兒還有一碗湯藥。
「這是?」楚雲逸瞧了瞧那碗里的東西,問。
「回皇上,是主子命奴婢給您準備的。她還命令奴婢說,必須要親眼看著皇上喝下去才成。還有,今晚不準皇上出門,如果皇上離開的話,就要如實向她彙報。」
霜兒口齒清晰語速流利的和楚雲逸說了幾句話,毫無疑問,她口中的這個主子除了祁悠然不會有別人了。
楚雲逸又瞥了眼那碗里的東西,然後吐出兩個字來。
「不喝。」他黑著臉從霜兒的身邊走過,霜兒不是祁悠然,自然沒有敢和楚雲逸叫板的膽子和勇氣。可祁悠然也早就把話給說在前頭了,這碗葯,如論如何都要讓皇上喝下去,不然遭殃的會是自己。
霜兒鍥而不捨的跟在楚雲逸的身後,「皇上,你別讓奴婢為難呀。」霜兒委屈的說,「主子說了,這葯你若是不喝,那她就讓奴婢喝一百碗。她說到做到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脾氣。」
「那你就做好喝一百碗的準備吧。」楚雲逸依舊不為所動,不理會霜兒的死活。
「皇上,主子還說了……」霜兒一見沒辦法,只好要拿出殺手鐧了。「主子說,這葯你要是不喝,等她回來了,讓你也喝我那麼多……」
楚雲逸沒說話,可是皺了皺眉頭。斜睨了霜兒一眼,陰冷的視線嚇的霜兒後背冰涼。
「你們家主子,膽子怎麼那麼大?」楚雲逸低聲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霜兒小聲回答,心說,還不都是皇上你給寵的……「皇上,難道你怕喝葯嗎?」
霜兒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隨後,她覺得空氣都凝固了。楚雲逸定定的看著她,把她看的後悔莫及,趕緊自我檢討自己不該什麼都和祁悠然學。祁悠然口無遮攔可以,她若也有了這毛病,以後真是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楚雲逸沒辦法,只好接過霜兒手上的葯一飲而盡。霜兒猜的沒錯,他對這東西真是厭煩至極。
喝了葯,用了晚膳,到了該出宮的時候。楚雲逸才一動身,就發現這屋子裡有幾道視線同時向自己投了過來。
「皇上。」霜兒和韓小染異口同聲的叫著他,楚雲逸馬上就明白了,又是祁悠然讓的。
「這宮裡,誰最大?」楚雲逸問她們。「你們都是為誰賣命的?」
「皇上最大,為我三姐賣命的。」韓小染擲地有聲的回答,反應那叫一個乾脆。
楚雲逸在祁悠然設的一道道坎之下,終究是沒能出的了這個皇宮。身子實在是有點不舒服,這病怏怏的感覺和受傷了還不是一樣的,所以從小到大都鮮少生病的楚雲逸,特別不適應這樣的自己。再轉念一想,也擔心會傳染給兩個孩子,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次日,皇宮從上午開始就變的漸漸熱鬧了起來。宮外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宮裡面來,為晚上的筵席做著準備。
秋茗看著蘇安心情不錯的樣子,便知她今晚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場合,做點引人注目的事情的。跟隨蘇安出門,秋茗並不知曉她到底有什麼計劃,只能是隨機應變,臨場發揮了。
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到齊,大臣們在看到太后也現身了之後,心裡便踏實了一些。皇后不在,有太后在那也是好的。
楚雲逸和夏東籬是最後緩緩入場的,眾人起身,參拜兩位至高無上的皇者。隨後落座,身子都有些緊繃,沒人知道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夏東籬視線一掃,就掃到了那邊的祁悠然。而祁悠然正巧也往他這邊看過來,視線對上以後,竟然沖著他微微笑了一下。
這個祁悠然,絕不是上一次自己見過的那個。難道是本尊嗎?夏東籬想,應該就是這樣的。縱然祁悠然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同時在自己和那個太後面前搞這種小把戲。
【秋茗就是祁悠然啊,怕你們看暈了,再提醒一下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