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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為皇后治病(二)

  白楚顏這麼一想,就放心了。她覺得,祁悠然就算嘴上說不要,可心裡也終究是在意皇后之位的。如果真的殺了自己,那麼這皇后的位子,也決不可能讓祁悠然得到了。 

  祁悠然看著白楚顏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好之後,收了手。確定她有足夠的體力去感受痛楚,祁悠然慢步走到一旁,坐到椅子上,雙手環在胸前,望著床上的方向歧。 

  祁悠然記得自己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那就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祁悠然後來才明白,說這話的一定是個男人,否則他怎會不懂,有女人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戰爭」。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是沒錯的。而如果這三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的話,那麼這戲,就更加好看了。 

  時間緩緩地流逝,白楚顏彷徨著,無助著。此時此刻的她,只能聽天由命。她想過除蠱的過程一定不簡單,可她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痛苦難耐。 

  她想著楚雲逸,想著蘇安,想著自己,想著她活過的這麼多年。她在心中問著自己,她究竟得到了什麼驁? 

  她所期望擁有的,不遠處坐著的那個女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老天爺為何要如此的不公?如果,自己今天的死能讓祁悠然日後被千人所指,會讓祁悠然無法如願坐上皇后之位,那麼她是不是應該這麼做呢? 

  一想到死,白楚顏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但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她卻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下不去這個手的。 

  白楚顏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在那麼一瞬間,她有著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和決心。牙齒和舌頭糾纏在一起的微痛,讓白楚顏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這是在幹什麼? 

  一旁的祁悠然並沒有察覺到白楚顏的心理變化,所以她並不知道,白楚顏在發現自己不敢死之後,是有多憎恨自己,也憎恨著她。這種恨意是要比之前還要更深刻一些的,以至於白楚顏已經開始幻想,如果祁悠然能夠死在自己的手上,那會是多麼暢快淋漓的一件事情! 

  祁悠然和白楚顏在房間內的時間越來越久,外面的奴才們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包括霜兒,也覺得十分奇怪。 

  怎麼這麼久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主子不會一時沒控制住,把皇后給殺了吧? 

  霜兒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嚇到了,可是很明顯,這麼想的人並不止她一個。 

  「怎麼還沒出來?」霜兒聽到旁邊那兩個皇後身邊的宮女,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皇后不會出什麼事兒吧?要不要進去看看?」 

  「你瘋了!?皇后什麼脾氣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這都過去多久了?皇后和她,有什麼可聊的,能聊這麼久?」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也不小,擺明了是不避諱霜兒,想讓她聽到的。霜兒一聽他們說自家主子的壞話,立刻就不高興了。 

  「你們說什麼呢?把我們家主子當成什麼人了?」霜兒厲聲訓斥道:「我們可是光明正大來你們鳳鸞殿的,我們家主子再笨也沒笨到,這麼明目張胆的來對皇后做什麼吧?主子們聊天說話,當奴才的等著就是,竟敢暗中對主子說三到底,你們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 

  霜兒的訓斥讓那兩人不服氣了,她也不過就是個奴才而已,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敢在她們的院子里,對她們如此訓斥? 

  「霜兒,說的好!」 

  霜兒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進了祁悠然的耳朵里,就在那兩名宮女打算和霜兒一較高下的時候,屋內的祁悠然突然發了聲,嚇的那兩人立刻把想說的又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不懂規矩的奴才就該好好的管教管教,也省的日後出去了,給皇后丟人。」 

  霜兒有自家主子給撐腰,得意的沖那兩人一笑。但心裡,也還是不安的。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近兩個時辰,在白楚顏已經變的不成人樣的時候,祁悠然終於對她說了一句,「大功告成了」。 

  祁悠然的兩隻毒蠱一前一後的從白楚顏的身體爬了出來,祁悠然讓小雲爬到自己的手上,然後指著它鼓鼓的肚子,對白楚顏說,「看見沒?你體內的畜生,已經在這裡了。」 

  白楚顏有氣無力的瞧了瞧祁悠然的手上,不說話,閉上了眼睛。 

  「這就懶得理我了?皇后可真是用完了人,就把人拋之腦後的好手啊!」祁悠然諷刺道:「你就不怕我在給你除蠱的時候,又在你體內 

  中了一隻蠱嗎?」 

  白楚顏猛地睜開眼睛,祁悠然若是不說的話,她還真的沒想過這種可能! 

  「騙你的,瞧你害怕的樣子,嘖嘖。」祁悠然搖搖頭,轉身往那邊衣櫃的方向走去。「不過,蠱沒有下,毒有沒有下,我就不敢肯定了。」 

  祁悠然拿了身乾淨的衣服過來,不容白楚顏抵抗,幫她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之後,換好了衣服。 

  「楚雲逸可是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你偷著樂吧。」 

  祁悠然把那身滿是血跡的衣服團了團,扔進了黑箱子里。這時,白楚顏才真正明白她帶這箱子過來的目的。 

  白楚顏依靠著坐在床上,身上所有的穴道已經被祁悠然解開了。她想用內力為自己療傷,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力氣。 

  「別胡來,你現在的情況可不適合運功療傷。」祁悠然發現白楚顏的意圖,走過去,拿起一直沒用上的銀針,扯過白楚顏的一條胳膊,按住她某個穴道之後,手速十分之快的將銀針扎了上去。 

  「這是在做什麼?」白楚顏不解問道。「毒蠱不是已經解了嗎?」 

  「你以為解了就沒事了?」祁悠然嗤鼻一笑,說:「毒蠱在你體內那麼多年,就算已經把它給弄出來了,但積攢在你體內的毒素,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祁悠然把銀針一根根的施在了白楚顏的身上,然後走到房門口,推開門,伸了個懶腰,鬆了口氣。 

  霜兒一見到祁悠然,馬上奔到了她的身邊,不安的小聲問道,「主子,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不是說了,要給皇后治病嗎?當然慢了點。」祁悠然抿嘴一笑,看向那邊的兩個宮女,吩咐道:「快去給皇后弄些補身子的湯來,皇后一會兒要喝。」 

  這是什麼情況?奴才們全都傻了眼,但眼下白楚顏不露面,她們就只能按照祁悠然所說的去辦。 

  祁悠然心情大好,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之後,她回屋去看了看白楚顏的情況。不得不說,人們習武強身不是有原因的。短短的時間,白楚顏的臉色就比剛剛看上去要好了很多。換做是平常的人,恐怕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吧。 

  祁悠然將白楚顏身上的拔了下來,然後,讓白楚顏看那些針尖上面。白楚顏看著那些泛黑的針尖,眼神都直了。 

  「這就是你體內有毒的證據,明天我再給你去一次毒,也就差不多了。」祁悠然收拾著銀針,漫不經心的對白楚顏說:「至於醫藥費,我會再毒素全部清除之後,來向你要的。」 

  「你還真是個貪財的傢伙。」白楚顏幽幽說了句話,說完之後,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我貪財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這事兒的人也不止你一個,有什麼好稀奇的。」 

  祁悠然把東西全都收拾好,就和白楚顏道別了。「在你這兒已經待了這麼久,再不走的話,恐怕真的要惹人非議了。」 

  祁悠然離開,帶著霜兒回自己該在的地方。蘇安身邊的奴才在她一走之後,趕緊進了房間。在看到床上虛弱無比的白楚顏之後,都驚了。 

  「皇后,這、這是怎麼了?」 

  「沒事。」白楚顏看向大驚小怪的奴才,無力的一笑,喃喃說道:「今天欠她一個人情,還不知要多少銀子才能還上。」 

  白楚顏的話奴才們聽不懂,難道,那祁悠然真的是來給皇后治病的?皇上有什麼病?她們這些在身邊伺候的奴才怎麼都不知道?皇后平日里也就脾氣暴躁了一點,也沒發現也別的地方不適啊…… 

  「行了,本宮倦了,要好好休息,你就在這兒侯著吧。」 

  白楚顏說完,躺下蓋好了被子。那奴才盯著她的後背,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皇后她今早起來之後,好像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吧? 

  「主子,你真的給皇后治病了啊?」回到楚雲逸的寢宮,霜兒看著祁悠然在清理那些泛黑的銀針之後,不可思議的問道。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不信?」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霜兒趕緊解釋,說:「我知道主子是個好人,可是咱們也沒必要救皇后啊,她可是主子的敵人,不是嗎?」 

  「看來你在我不在的這幾年裡,還真是學聰明的不少。」祁悠然點點頭,贊同霜兒的話。「 

  沒錯,她的確是咱們的敵人。但是霜兒,你要記住,仇不是一天報的。為了日後報仇的時候更加暢快,所以今天,我小小的幫她一下,又何樂而不為呢?」 

  霜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祁悠然真正有什麼計劃她並不清楚,但她知道,祁悠然是個說到就能做到的人,所以和皇后之間的事兒,肯定沒完就是了! 

  「話說回來,霜兒,你有多久沒有回將軍府去了?」祁悠然想起祁府的那幾個人,說:「我上次回去的時候,見到了祁沫兒。德親王是已經休了她嗎?不過據我所知,德親王現在好像也並不在京城啊,他人去哪兒了?」 

  「皇上沒告訴主子嗎?」霜兒有點意外,祁悠然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咱們祁家的大小姐,可是丟人丟大發了。她被王爺發現與人通姦,但是老爺在朝中的地位又不一般,所以這件事兒王爺就沒宣揚出去,只是一紙休書休了她。德親王身體本來就不大好,這事兒主子不是也知道嗎!因為大小姐的事情,王爺氣的差點沒了命。最後稍稍好了一些之後,皇上就讓他離開京城了,好像,是去了西域那邊吧。」 

  原來德親王楚云然,是去了西域……祁悠然點了點頭,然後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爹一向引以為傲的大女兒,竟然也落得如此的下場。過些日子他就要回京來了,到時我帶你回家去看看,如何?」 

  「好啊好啊,我自打進宮之後就一直沒回去過呢!」 

  說起回將軍府,霜兒不免有些期待。如今她們的地位早就和以前不同,但是在將軍府發生的那一切,是她根本就沒辦法忘記的。那些打在她和祁悠然身上的鞭子,吐在她們身上的口水,讓霜兒時至今日,有時還會在夢中夢見。祁家的人恐怕打死也不會想到,祁悠然會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吧?所以霜兒很想回去看看,她們再在面對祁悠然和自己時,會是什麼樣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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