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無論刀山火海，無論你在哪裡，我都一定
霜兒這話回答的極為順暢，好像她真的本來就是這麼覺得的。祁悠然隱隱覺得奇怪，因為霜兒是從來不敢這麼和她說話的。
條件反射的回頭，祁悠然沒看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人。再慢慢轉過頭來看霜兒，只見霜兒一臉討好的笑著，手指絞著衣擺，在接觸到她的視線之後，往後退了兩步。
「進宮以後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祁悠然語氣陰森森的說了一句，嚇的霜兒脖子一縮。好在祁悠然沒再為難她，直接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霜兒也就步步緊隨在其身後，只不過在走出院子的時候，她疑惑不解的扭頭，看向不久前楚雲逸站著的地方，覺得驚奇磐。
在祁悠然回眸的那一瞬間，楚雲逸就完全消失不見了。霜兒一直都聽說習武之人輕功了得，可沒想到，會那麼厲害…候…
從皇宮偏門離開，祁悠然帶著霜兒直奔奇門賭館。到了以後，她只看到了韓小染和韓正軒兩個人，而那二人在見到她以後，也都是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
「哥，是不是得下跪磕頭？」祁悠然聽到韓小染小聲的問韓正軒。
「我哪知道？要跪你跪，我不幹！」韓正軒不情願的嘟囔說道。
祁悠然淺笑盈盈，就在他們還在糾結要怎麼和她這位太子妃開口搭話的時候，祁悠然出了聲，叫到：「韓小染。」
「在！」韓小染身子一怔，連忙回應。
「不是你讓霜兒帶話給我，說再不見見就要忘了我的模樣嗎？怎麼，如今見到了，也不認得了？」
「認得認得！怎會不認得！」韓小染瞥見祁悠然眼中的笑意，於是便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邁步向前走到祁悠然的面前，帶著幾分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我是該叫你太子妃，還是三姐啊？」
「外人面前當然要叫太子妃，至於私下……隨你喜歡。」
祁悠然話音剛落，韓小染就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摟住了她的胳膊，用著膩的人發麻的聲音喊了聲「三姐」。那邊的韓正軒還是站在那兒沒動，欲言又止的望著韓小染，可能覺得她這樣實在是有些不妥。
若是在以前，韓正軒是最喜歡和祁悠然拌嘴的一個。可今日不同於往日，祁悠然飛上了枝頭，已經和他們這些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了，再見，當然要有隔膜。
從小在街頭長大，韓正軒幾個見過了太多太多例子。人一旦飛黃騰達，或多或少都會發生一些改變，只是不知，這祁悠然的變化在哪裡。
「二哥是不認得我了，還是不想認我了？」祁悠然見韓正軒始終站在那裡，就開口問他。
韓正軒猶豫了一下后，回答：「不是不認，而是不敢認。」
「有何不敢？」祁悠然輕輕蹙眉，「是因為我今兒個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是你也太久沒見我，不記得我的模樣了。」
祁悠然語氣輕佻，和從前相比，並無任何變化。只是那舉手投足之間，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祁悠然身份本就高貴，韓正軒幾個從小就知道她是鎮國將軍的女兒。縱使再不受寵，可身份也擺在那裡，無法改變。如今，他們是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高位的。看到這樣的她不禁會有種感覺，那就是她本就該屬於那個高度那個位置，和那個人站在一起。
韓正軒始終謹慎，祁悠然也懶得和他浪費口舌，懶懶的斜了他一眼后，帶著韓小染往後走去。
韓小染神經大條，不想那麼多，跟在祁悠然身邊，一臉的開心。
「大哥人呢？怎麼沒看到他。」祁悠然問。
「咿？三姐不知道嗎？」韓小染有些驚訝，「大哥他現在在蕭大人手下做事，是太子爺找過去的，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哦？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前些日子，大哥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那蕭大人說是你的意思，他便去了。」
祁悠然微微一笑，看來，她是該再找蕭子緗請自己吃一頓飯了。
韓正宇是他們兄妹三人之中心思最為縝密的一個，祁悠然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了。沒想到楚雲逸倒是會用人，快自己一步，竟然在她的身邊挖牆角，而且還瞞她瞞得嚴實。
「蕭大人為人正直，大哥在他身邊也自然不會受虧待。」祁悠然帶著韓小染走到那邊坐下，對她說道：「我們幾
人以前，經常連肚子都填不飽，如今有機會往上爬，也不算是件壞事。我現在在宮裡，沒辦法經常和你們見面。有個親人在朝廷，也好。」
韓小染連連點頭，然後問：「三姐三姐，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和太子一起，去剷平了梁山寨？真的假的？」
「聽誰說的？」祁悠然挑眉，這事兒不是全都推給蕭子緗了嗎，怎麼還是走漏了風聲？
「滿大街都在傳呀！以前和咱們認識的好多兄弟，現在都自豪著呢！」韓小染一臉的洋洋得意，「就連以前看咱們不順眼的，現在都巴不得來巴結咱們。」
祁悠然抿嘴一笑，世態炎涼，本就如此。她抬眸看了看還站在那邊的韓正軒，問：「二哥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安排。」
韓正軒搖搖頭，朝她走了過來。「算了，朝廷那地方不適合我，我也不願意去。我就一粗人，你也知道。待在這賭館里，挺好的。」
「那小染呢？你也想在這裡嗎？」祁悠然偏頭看韓小染，又問。
「我……」韓小染猶豫了一下，瞥了瞥那邊的韓正軒，又看了看祁悠然，說：「我想跟在三姐身邊！」
跟著祁悠然，好玩的事情就一定不斷，這是韓小染得出來的真理。
「小染！」韓正軒厲聲開口，接著看向祁悠然，說：「她是在說笑的，別當真。」
「我沒！」韓小染瞪了他一眼。
「在我身邊的話不過也就是當個宮女，你真的願意？」
「嗯！」韓小染重重地點頭，不管那邊的韓正軒怎麼看她，她也不瞅他一眼。
祁悠然有些猶豫，那皇宮是個深潭，讓韓小染進去的話，她真的能護她周全嗎？祁悠然垂眸想了想，然後和韓正軒對視了一下，說：「這事兒讓我考慮一下，賭館這邊也需要人手，你要是離開的話，二哥一人恐怕也忙不過來。我這段時間會盡量找時間多出來走走，下次有好玩的事情也一定記得帶上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韓小染咧嘴一笑，點了點頭，韓正軒也暗暗鬆了口氣。
祁悠然在賭坊待了幾個時辰，然後就帶韓小染韓正軒還有顧安去吃了飯。顧安把賭館的帳一直都做的很細緻，對於這樣的人，祁悠然覺得花再多的錢留住也是應該的。
回宮之前，祁悠然交代三人，以後每月一次，記得從賭館里拿出一些銀子，帶手下的兄弟出去風流一天。吃飽喝足後去花滿樓，所有的費用，她包。
韓小染還天真的問了一句去花滿樓會不會太貴了，祁悠然當然回答不貴，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那花滿樓也是自家產業，這銀子花的也不浪費。
祁悠然和霜兒回宮的時候剛剛好是黃昏之際，不像正午時那樣烈日炎炎，她的步伐也變的輕快了許多。
祁悠然在回到東宮的時候，見奴才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到楚雲逸和戴靈兒一前一後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祁悠然才明白。
戴靈兒在見到祁悠然之後，揚嘴一笑。那笑容里充滿了炫耀和挑釁，祁悠然看的出來。
「靈兒姑娘，好久不見。」祁悠然主動開口，打了招呼。
「靈兒給太子妃請安。」戴靈兒規規矩矩的給祁悠然行禮，溫婉可人的說：「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不經常出門。今日來東宮也是想見見太子妃的，沒想到你出宮去了，就和太子聊了會兒天說了些話，還望太子妃不要介意。」
「身體不適？那可要小心為好。靈兒姑娘才大病初癒，若是再得了什麼怪病，那……瞧我這張嘴，盡說的些什麼話，靈兒姑娘才是不要介意才對。」
戴靈兒心中惱怒，面上卻不再表現出來。祁悠然望著她，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一擊，倒是讓她聰明了許多。這樣，也不枉多給她幾年壽命了。
「我現在已經回來了，靈兒姑娘是想再和我聊上幾句？還是，打算回府了？」祁悠然問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家人該擔心了。」
「那好，太子就送送靈兒姑娘吧。」祁悠然側眸看向楚雲逸，「這皇宮大，靈兒姑娘不常來，萬一迷了路，就不好了。」
祁悠然說完，從兩人身邊走過，進了房間。霜兒步步緊隨，關上房門之後，一臉的氣憤。
「主子，那個女人擺明了就是沖
著太子來的，還說什麼是想找你聊天，簡直太無恥了！」
「瞧你氣的這個樣。」和霜兒相比，祁悠然顯得有些自在過了頭。「想沖著太子來的女人多了，難道來一個，我就要氣一次？那我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了？」
「可這個不一樣啊！」霜兒雖然進宮時間不長，可該聽到的事情，她也差不多都聽過了。戴靈兒深受皇后喜愛，聽說當初，太子也是想要娶她當太子妃的，可是她得了一場大病，這好事就落到了祁悠然的頭上。現在這女人竟敢上門來，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要和祁悠然搶太子？
「一個鼻子兩個眼，她有什麼不一樣的。」祁悠然嗤鼻一笑，安撫霜兒，說道：「還記得咱們當初在將軍府的日子，是怎麼好起來的嗎？霜兒，凡事不要急，能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祁悠然的話把霜兒的記憶拉回到了從前，往事歷歷在目，她心中猶如五味雜陳一般，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霜兒明白了。」
「明白就好，改日我帶你去見見咱們祁家大小姐的模樣，我想你一定會開心的。」
兩人說話的時間，楚雲逸已經推門進來了。祁悠然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回到霜兒的身上，和她說起話來。
楚雲逸走過二人身邊，坐到那邊的軟榻上去。霜兒咽了咽唾液，已經變的有些心不在焉。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深吸一口氣，對祁悠然說：「主子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呢，你和太子慢慢聊，我去做事了！」
說完，霜兒就頭也不回的逃掉了。
楚雲逸目送著霜兒離開，覺得這奴才日後會很有發展。
「陪我去用膳。」楚雲逸對祁悠然說。
「不好意思太子爺，我剛剛在外面吃過了。」祁悠然背對著他回答。
楚雲逸起身走到她身邊，直接抬手勾起了祁悠然的下巴，然後彎下腰，動作親昵的在她唇邊聞了聞。「喝酒了？」
「你管我？」祁悠然一開口，淡淡的酒香氣飄出。
楚雲逸用手指摩擦著她的唇角，反問：「我不管你，誰管？」
祁悠然打掉他的手，推開他的身子，也站了起來。兩人的身高決定了氣勢的高低，祁悠然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抬頭看他說話會比較好一點。
「我困了，太子若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去吃吧，我要睡覺。」
楚雲逸看著祁悠然走到床邊，倒頭躺了下去。他邪佞一笑，知道這丫頭還是在鬧彆扭。可也沒再招惹她，而是真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祁悠然的臉沖著裡面的牆，手指摳著頭下的枕頭，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撇撇嘴，小聲呢喃了一句「找人吃飯也不誠心，活該你一個人去吃！」
可惜，祁悠然想錯了。太子爺不光有人陪著吃飯，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若是知道他這頓飯是和蕭子緗還有雲瑞希一起吃的，她一定會晦青了腸子。
楚雲逸到了地方，剛一推門進去，就聽到蕭子緗問道：「喲，怎麼不見太子妃呢？」
蕭子緗努力的往楚雲逸身後張望，覺得奇怪，怎麼沒有小尾巴在？
「聽說你這兒，她就不想來了。」楚雲逸走過去坐下，說道。
「太子這話一定是在說謊，太子妃要是知道能宰我一筆，她一定二話不說，立刻衝來。」對於這一點，蕭子緗還是十分肯定的。
喬繼航現在已經從蕭子緗府中搬了出去，而代替喬繼航住進去的，則是雲瑞希。
對於這位民間奇人，蕭子緗一直十分好奇。甚至連著幾晚把雲瑞希給拉出來看星星，就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夜觀天象是怎麼個場景，但後來又覺得，兩個大男人坐在房頂上看星星有點不大對勁，就沒再做過這種事。
三人開始吃飯，順便，也談了談幾件事情。
「太子，我覺得鎮南一事，交給太子妃去辦比較合適。」雲瑞希向楚雲逸提議道：「那一帶魚龍混雜，普通人去，絕對辦不成。」
「我也不行嗎？」蕭子緗笑著自薦。
雲瑞希搖搖頭，毫不客氣的打擊了他。「蕭大人身上書生氣官氣太濃了，不行。」
「這件事要往後拖一拖。」楚雲逸看向雲瑞希，說：「婧妃娘娘的事，悠然
最近需要去忙。等喬大人這邊穩定下來，婧妃那邊也有所進展之後，便讓她去鎮南。」
喬繼航入京為官，肯定要受到一些人的排擠。他這個人做事又直白，所以近期，朝堂會有所震蕩，這是一定的事情。
「鎮南一事也急不得，太子妃做好準備再去，也是應該的。」
雲瑞希對祁悠然的評價度很高，不然像鎮南這種事，也不會提議交給祁悠然去辦。
酒足飯飽，三人分開。楚雲逸回宮，進了房間后一看，祁悠然果真已經睡著了。
身上還穿著早上出去時那身衣服，朱唇不點而紅，臉頰因為天氣的原因，也微微泛紅。一張精緻而艷麗的臉孔，就那麼明晃晃的闖進楚雲逸的視線，讓他閃躲不及。
楚雲逸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那天的他，因她矯捷的身手，而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在發現她是祁家二小姐后，那微微複雜的心情，他現在也還記得。
祁悠然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不悅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楚雲逸。
「你幹什麼？」祁悠然惱火的問他，聲音還帶著幾分睡意。她抬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讓他離自己的衣服遠一點。
「讓你回來暖床，你自己睡的倒是香。」楚雲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剛剛夢到什麼了？我可是聽你叫我的名字了。」
「別開玩笑，我睡覺從來不做夢。」祁悠然有點心虛，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確定？」
楚雲逸的手就撐在她的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確定怎麼樣，不確定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祁悠然一點點清醒過來，開始耍賴。「床已經給你暖好了，你睡，我走！」
說完，祁悠然就掙扎著要起床。
楚雲逸的身子壓了下來，直接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心房相抵，祁悠然也分不清那加快的心跳究竟是誰的。
「你走了，床也就涼了，讓我怎麼睡？」楚雲逸在祁悠然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兩日你沒睡好，我也是一樣，今天就從了我，好不好？」
好不好？祁悠然咬牙，她就算是說不好，他還真能放她走不成？
「睡就睡，你手別亂摸！」祁悠然翻了個白眼，抓住楚雲逸已經探進她衣服里的手，微怒說道。
「那也不行。」楚雲逸輕笑出聲，稍稍一用力，將祁悠然攔腰抱起，向外走去。
「幹什麼去？」祁悠然慌張問道。
「沐浴。」
簡短的兩個字，讓祁悠然面紅耳赤。上一次兩人洗鴛鴦浴的場景在她的腦海里浮現，她掙扎著，連聲拒絕說道「我不去！」
事實證明，她再怎麼拒絕也是無用的，最後還是被楚雲逸帶到了那裡。
氤氳的水氣在房中蔓延，一踏進這個房間，祁悠然就覺得這裡飄蕩著一種莫名的曖昧。
楚雲逸抱著祁悠然走到水邊，看著祁悠然瞪他的樣子，手一松，直接把她扔進了水裡。
大大的水花濺起，楚雲逸聰明的往後退了幾步，聽著祁悠然破口大罵的聲音，開心的笑了。
祁悠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毫無防備的跌進水裡，渾身又是濕的透透的，頭髮也散落了下來。
「楚雲逸你欺人太甚！」祁悠然一抹臉上的水滴，手指一伸，指向了楚雲逸。「你有本事扔我下水，你有本事給我過來！」
祁悠然叫囂，楚雲逸當然要接下。慢步朝她走來，順便，把衣服也給脫掉，扔到安全的地方去。當他跳下水池，來到祁悠然身邊，看著她貼在胸前的長發，那若現若現的美色之後，問：「過來了，夫人還有什麼話要說？」
祁悠然一咬牙，一抬腿，用力的一踢。
楚雲逸手疾眼快的擋下她這一招，苦笑問道：「要不要這麼狠？我可是還想要個一兒半女呢。」
祁悠然的腳踝被楚雲逸握在手裡，他一拽，祁悠然就又沒形象的跌進了水中。
衣服緊緊地貼合在她的身上，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遺。楚雲逸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把人環進懷中，緊緊地抱住，卻沒如往常一樣，立刻對她做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大的像是想要把祁悠然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祁悠然的雙手原本是垂著的，但過了一會兒后，也慢慢攀上了他的腰，將他抱住。
「你怎麼了？」祁悠然輕聲問他，覺得他這樣有點像個孩子，不大對勁。
「我不會讓你走。」楚雲逸低聲開口，一字一句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天女，也不管你屬不屬於這個世界，總之，我不會放你走。」
一點一點的收回抱住她的力氣，楚雲逸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和她四目相對，繼續說：「我不信天，不信命，只信我自己。如果，我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住，又如何去改變天下蒼生的命運。」
祁悠然屏住呼吸，望著他眼中的堅定。慢慢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何德何能，可以讓太子殿下你說出這種話來。」祁悠然踮起腳尖，親吻著他的唇。「今日太子，明日皇。不親眼見你君臨天下，到白髮蒼蒼，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
祁悠然深吸一口氣，凝視著楚雲逸的雙眼。
「穆爾如星，願守一人心。從天光乍破，到暮雪白頭。無論刀山火海，無論你在哪裡，我都一定會與你同行。」
【感謝寶貝兒bongland77的鮮花和月票，還有hollen58的鮮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