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是一對?
祁悠然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看向楚弘清。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悠然看著楚弘清的神情,隱隱的感覺到,他對皇后的那些作為,其實都是知曉的,他只不過是一直沒有插手干預而已。現在,皇后動了他心愛的女子,所以,他要有所行動了嗎?
喬小蝶對楚弘清,真的,就有那麼重要嗎候?
「父皇,後宮的事情一向都是皇后管理。我查婧妃娘娘的事,是因為好奇。但我若是在父皇面前說了什麼,那讓皇後知道了,豈不是要覺得我越權?」
「怎麼,你還怕她嗎?」楚弘清笑眯眯的問祁悠然。
「怕啊!當然怕!」祁悠然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皇后,誰不怕?」
「朕讓你說,你便說。這裡只有我們二人,你也怕嗎?」
楚弘清威逼利誘著祁悠然,只想聽祁悠然查到的真相。但祁悠然始終守口如瓶,不肯透露一個字。
楚弘清見她這樣,也沒別的辦法。最後,他無奈的一笑,問:「這事兒,是皇后做的吧?」
祁悠然面無表情的在那兒,不點頭,也不搖頭。可心裡卻想著,原來皇上他真是什麼都知道。
「父皇怎麼知道,就是皇后所為?」
「換個其他人,也不至於讓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如此遮遮掩掩。」楚弘清一副把祁悠然看的很透徹的樣子,說:「況且,皇后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祁悠然挑了挑眉端,算是默認了。楚弘清看著她,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怒意。
「這件事,你要給朕查個清清楚楚。若是不水落石出,那朕便要降罪於祁家。」
「父皇,這樣……不大好吧?」祁悠然苦笑著,明白了楚弘清的意思。「就算查清楚又能如何?皇後娘娘雖心狠了些,但不得不說,後宮在她的治理之下,還是不錯的。與其讓其他的妃子自相殘殺,攪成一鍋粥,倒不如讓皇後來執掌大局,叫其他的人不敢放肆。」
「那如果朕要是說,皇后管的事,已經不僅僅只是後宮這麼簡單了呢?」
祁悠然睜大雙眸,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朕現在身邊能用的人,已經越來越少。悠然,這件事就當作是朕的命令,你必須要給朕查清楚。皇后不動,可她身邊的幫手,朕卻要一一剷除。」
事情好像鬧的有點大了,祁悠然垂眸想到,如果皇上要是知道了,他想要剷除的幫手,就是歐陽翎的話,那不知還會不會捨得殺了她?
「不管那幫手是誰?」祁悠然小心謹慎的追問。
「不管是誰。」楚弘清淡笑回答。
「好吧。」祁悠然不甘不願的點了下頭,「那悠然,就領旨了。」
對於楚弘清下的這個命令,祁悠然其實心裡是欣然接受的。他的話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盾牌一樣,這樣就算皇后或者是誰,站出來找她麻煩,她也知道自己身後是有皇上給撐腰的。
楚弘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皇后動不了的話,那就動她身邊的人,算是給她一個提醒,也是警告。但,歐陽家那麼有權有勢,想要扳動他們,又是何其的困難?就算祁悠然也早就想要對歐陽家動手,但她現在的確,還沒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歐陽家家業太大了,普通的手段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動搖。還有,那批軍餉也是個問題。若是每年都少了一大批軍餉的話,這事兒辦的,就虧得有點大了。
祁悠然一路想著,一路走回了東宮。等到天黑之後,她沒忘記和歐陽翎的約定,又再次去和她見了面。
歐陽翎冷著臉坐在房間里,等著祁悠然過來。祁悠然進屋之後,戲謔調侃道:「我還以為貴妃娘娘會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把我抓住呢。」
「你現在是太子妃,有太子為你撐腰,就算是抓了你,又能如何?」
楚雲逸的實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身邊的人,別人也是不敢輕易去動的。
祁悠然賤賤的一笑,坐到了歐陽翎的對面。
「所以呢?貴妃是願意相信我的話,還是不願意?」
「你昨天說,有辦法讓我懷上孩子?」歐陽翎不答反問。
「我有說過這話嗎
?」祁悠然裝傻充愣,「不過貴妃若真是想要個孩子的話,那我也可以幫著想想辦法。不過……」
歐陽翎聽到祁悠然說「不過」兩個字后,嗤鼻一笑。
「之前一直都聽說,祁家二小姐是個貪財貪色貪便宜的廢物。說吧,你想要多少錢?事情辦成了,我給就是。」
祁悠然對歐陽翎口中的壞評價並不在意,反而,對歐陽翎如此上路,感到開心。
「一萬兩。」祁悠然獅子大開口,連歐陽家的大小姐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都不由得愣住了。
「你窮瘋了?」歐陽翎蹙眉看她,「一萬兩?呵,一萬兩夠買多少條你的命了,你可知道?」
「誒,翎貴妃這話還真就說錯了。」祁悠然揚嘴一笑,說:「我的命,是值兩萬的。」
歐陽翎瞪她,自然不相信她說的話。祁悠然也反看她,問:「一萬兩,換一個孩子,究竟合不合算,貴妃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我敢保證,這事兒換了別人,一定幫你辦不成。」
「別人不成,你就能成?」歐陽翎冷笑,「你就那麼厲害?」
「翎貴妃難道忘了,我身邊還有個神醫,楚雲白嗎?」祁悠然把楚小白搬了出來,「貴妃娘娘的情況,二皇子已經清楚了。並且他說,你這病,在他看來不算是太難。只需服用一段時間的葯,將你的身體調整到原來的狀態,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祁悠然的話說的很巧妙。楚雲白醫術了得,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們,沒一個能比的上他的,這事兒大家都清楚。
祁悠然說,歐陽翎的病在楚雲白看來不算是太難,那麼在別人眼中,豈不是束手無策了?
歐陽翎心裡琢磨著,改天找個時間,讓奴才給家裡面傳個信,悄悄的找個郎中再帶進宮來給自己看看,如果別人真的沒辦法的話,那她也就只好冒一次險,讓祁悠然試試了。因為,她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
「這件事,我還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歐陽翎還是沒有馬上答應祁悠然的條件。「你昨天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昨天說的話有點多,不知貴妃指的,是哪一句?」
「別和我裝糊塗。」歐陽翎懶得和她拐彎抹角,「你說我的太醫,還有在宮外找的大夫都是皇后安排的,對嗎?所以,我懷不上孩子,也是因為皇后的緣故吧?」
「雖然我昨天的話說的是有點多,但是我能肯定,這句話肯定不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祁悠然邪笑說道:「翎貴妃的理解能力也真是驚人,竟然能從我的話里,理解出這些意思來。」
歐陽翎最厭惡她身上這股子痞氣,從第一次見她,就是這樣,不喜歡。
「太子到底是看上你什麼了?」歐陽翎十分不解的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祁悠然也是一臉迷茫。「臉?可能太子也是個膚淺的人,所以瞧上我這身臭皮囊了,讓翎貴妃,賤笑了。」
歐陽翎嗤鼻一笑,並未聽出祁悠然話中真正的意思。又把話題轉回到了皇后那邊去,歐陽翎低聲說:「這事兒你若真是給我辦成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至於你之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我也會暗中去調查的。」
「那就祝願娘娘能早日查清真相,早日懷上龍胎。」
總體說來,祁悠然和歐陽翎今天的這番對話,還算是和諧。畢竟沒有人翻臉,也沒人撂什麼狠話。
祁悠然是很希望歐陽翎去調查此事的,按皇后那種變態的控制欲,如果讓她發現了歐陽翎懷疑她,暗中調查她,那當然會不高興。祁悠然是很期待看到這兩人反目的,當然,最後贏的也一定是皇后,這一點,無庸置疑。
祁悠然回到寢宮后,在她的房門口發現了一個人。
走過去,她低頭看著蹲在那兒的楚奕晨,不解的問:「在這兒幹什麼?」
楚奕晨抬頭看了眼她,然後慢慢站起了身子。屁股上的傷,在祁悠然的專用藥膏塗抹下,好的很快,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我想我娘。」楚奕晨小聲的說:「你帶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祁悠然最受不了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所以沒用他多說什麼,也就答應了。
把楚奕晨帶到了冷宮,楚奕晨一見到冷宮的環境,就紅了眼眶。祁悠然守在外面,讓楚奕晨和喬小蝶單獨交談
,過了大概兩刻鐘,楚奕晨一臉嚴肅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娘讓我聽你話。」走到祁悠然面前,他抬眸看著她說。
祁悠然微微一笑,摟過楚奕晨,往回走去。「這話就算娘娘她不說,你也應該照辦吧?」
「悠然。」走到一半,楚奕晨擔心的問:「她們不是下藥,毒死我娘吧?」
「不會。」祁悠然肯定的回答,「那方法太老土,沒人會用。」
婧妃現在在冷宮,每天一人待在那裡,每一頓飯都得是奴才給送過去。如果她毒發身亡了,那隻能說是別人葯死的,而沒辦法製造出她自殺的假象。而且,太子也安排了人在她身邊,之前也和她打過招呼,每一頓飯,都得那人現身為她驗毒之後她才會吃,所以楚奕晨的這個擔心,是不會發生的。
回到了東宮,把楚奕晨送回房間去睡覺后,祁悠然也回房準備休息了。
楚雲逸至少還有一天才能回來,也不知他那邊的事情進行的順不順利。但因為是太子爺親自出馬,祁悠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京城外,離江口。
楚雲逸行走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站在那裡,他冷聲開口,問隱藏在他身後的人,「跟了一天,還沒跟夠?」
白楚顏現身走到他身後,微笑說:「我以前不是也經常這麼跟著你的嗎?」
楚雲逸轉身看她,抬手將臉上的面具向上抬了抬。詭異的面具卡在他的頭上,和下面那張俊逸的臉孔相應。
「你讓我回京,我回來了,可你卻遲遲不肯給我安排其他的事情做。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我閑不住,所以,我只好給自己找事情做了。」
白楚顏從一開始跟蹤楚雲逸的時候,就沒想過能不被他發現。自己的功力如何,他的功力如何,白楚顏很清楚。
「我還以為,你最近會很忙。」楚雲逸話中有話的說。
「抱歉,你想錯了,皇后並沒讓我做任何事情。」
白楚顏臉上的表情一直是柔柔的,不管楚雲逸如何對她,她都沒辦法對他下狠心。
「讓我幫你。」白楚顏提議說到:「你我二人聯手,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會變的很順利。」
白楚顏的話說完,楚雲逸冷冷的笑了。那笑容刺痛了白楚顏的眼睛,讓她十分難受。
「又是這種神情。」白楚顏無奈的笑道:「這些年你看我眼神一直是這樣,好像我就是個笑話一樣。」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你。」
「可你心裏面就是這麼想的,我知道。」白楚顏確定自己,很懂楚雲逸的想法。「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對我。」
楚雲逸看了她一會兒后,轉身準備離開。「你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做。」
「我不走。」
楚雲逸向前走一步,白楚顏就向前走一步。始終和楚雲逸保持著那段距離,她尾隨著楚雲逸,在楚雲逸再次不耐煩的停下來后,開口說:「跟著你是皇后的意思,我不能違抗她的命令,就這麼回去。」
「剛剛不是還說,她沒安排你做什麼事情嗎?」
「剛剛你聽見這話的時候,不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嗎?」白楚顏破罐子破摔,說:「我回京城本就是皇后的意思,你不過也是順著她的意思辦事。這事兒咱們都明白,何必說開。」
楚雲逸慢慢回眸,看了她一眼。那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讓白楚顏的後背發涼。
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白楚顏很清楚楚雲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從小就處處高人一等,什麼都比別人優秀。時常用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別人,或者,是冷冰冰的。
「再跟一步,試試。」
楚雲逸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竟真的讓白楚顏沒有膽量再往前走去。雙手緊握著,她目不轉睛的凝望著楚雲逸離去的方向,牙關緊咬,呼吸都顯沉重。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白楚顏恨恨的問著自己,卻也無可奈何。站了很久,她選擇轉身回京,在那兒等著楚雲逸,然後一起回宮,向皇后復命。
白楚顏剛走出一小段距離,就聽到遠處有打鬥的聲音。順著那方向看去,是楚雲逸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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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顏趕緊朝那兒衝去,遠遠的,她就看到楚雲逸一身白衣翩翩,執劍與那些人廝殺。
地上已經躺著兩具屍體了,白楚顏看了眼戰況,沒有自己出手的必要。於是她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那兒旁觀。
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楚雲逸出手了,白楚顏常常會想,楚雲逸總這麼閑著身手會不會變得遲鈍,但眼前的情形卻告訴她,她的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刀光劍影中,白楚顏彷彿看到了有血噴濺在空中,並且滑落的痕迹。以一敵五,楚雲逸遊刃有餘。
白楚顏微眯著雙眼,留意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動作。然後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倒在地上,楚雲逸站在屍首中間看她。
「不管我的事兒,你知道我絕對不會想要你死。」白楚顏開口澄清道。
「這事兒,不要傳到皇后的耳朵里去。」
「那你得讓我跟著你。」白楚顏趕緊和楚雲逸談條件,「只要你讓我跟著你,我就答應你。」
「威脅我?」
「你要是想這麼想,那我也無所謂。」白楚顏打定了主意要這麼做,雖然她也想不通,楚雲逸為什麼不想讓皇後知道這事。
他的仇家那麼多,就算是有人追殺,也沒什麼奇怪的吧?這些人,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楚雲逸沒再說話,但也沒再趕白楚顏走。白楚顏趕緊上前,緊追他的腳步。他的輕功很好,只要她稍稍不留神,就會跟丟。
楚雲逸自從離開京城后,就一直到處走著,也沒有一個固定的停留點。白楚顏知道,他出來是要調查喬繼航的案子,但照他這個查法,能查出什麼來呢?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白楚顏也不用再遮掩自己的行蹤了,她乾脆問楚雲逸的行程。「什麼時候回京?」
「去找一個人。」楚雲逸簡潔有力的回答:「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白楚顏老實的閉上了嘴,事實上,能和他一起行動,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天色開始漸漸放亮,楚雲逸才停下來,找了個地方休息。白楚顏就住在他旁邊的房間,很久沒有和他離的這麼近了,白楚顏坐在房間里,開心,也並不是感覺很困。
看著日頭一點一點升起,白楚顏始終坐在桌邊,聆聽著楚雲逸那邊的動靜。她也擔心楚雲逸會在她休息的時候偷偷跑掉了,所以得時時刻刻警惕著。
一直到中午,白楚顏覺得楚雲逸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敲他的房門。
敲了幾下,裡面沒有反應。白楚顏愣了一下,推門進去。房間里空蕩蕩的,果然,楚雲逸已經沒了蹤影。
白楚顏一拳打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氣,平緩著自己的氣息和怒火。
就在白楚顏憤怒之時,突然用餘光看到了床上有一張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是楚雲逸留給她的。
「有急事,在這裡等我,晚上會回來接你的。」
白楚顏看著上面的那句話,最後把紙揉成了一團,握在手裡。
「想避著我就直說,何必如此敷衍我。」
白楚顏小聲嘟囔著,然後躺在了楚雲逸的床上,閉上了眼睛。
累了,守了一晚上卻沒有結果的感覺,真是讓她身心疲憊。楚雲逸一向說到做到,所以他晚上一定會回來的。白楚顏拿著那字條,睡著了。
這覺白楚顏睡的很踏實,再一睜開眼睛,已經到黃昏了。
下了樓去吃了口飯,白楚顏又回到房間里等楚雲逸。這一等就等到深夜,楚雲逸也如他所說一樣,緩緩歸來了。
無視掉白楚顏不悅的視線,楚雲逸坐在窗戶上,側著身子看她,說:「收拾收拾東西,還有其他的地方要去。」
「我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你以為,我是那祁悠然嗎?」白楚顏朝他走去,嘲諷的說:「你這麼折騰,無非就是想救喬繼航,但,真的能救他嗎?」
「我做過沒有把握的事嗎?」
楚雲逸一句話,堵的白楚顏不知再說什麼好。他說的沒錯,他一向都不打無準備之仗,也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白楚顏又跟著楚雲逸走了一些地方,看著他和一些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交談,低聲說著自
己聽不到的話,還有那些人看向自己好奇的目光,白楚顏的心是平靜的。
「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是一對?」
回去的路上,白楚顏突發奇想的問了楚雲逸這麼一個問題。
「不會。」楚雲逸想也不想,目不斜視的回答著她。
「為什麼?」
「沒有原因,就是不會。」楚雲逸斬釘截鐵的回答,讓白楚顏的心情一落千丈。
回京的路上,楚雲逸和白楚顏所說的話,一共不超過十句。而且一進宮,楚雲逸就立刻和她分道揚鑣,說自己要去見皇上。好像很不想和她走在一起,被別人看到似的。
白楚顏冷笑著目送他遠走,接著也邁步前行。拐了個彎,到了東宮。
祁悠然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坦然鎮定的坐在那兒,說:「還真是稀客,不知白姑娘來這兒,是找我的,還是找誰的?若是找太子的話,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他還沒有回來。」
「太子已經回來了,剛剛回宮。我來這兒,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消息的。我怕你想他想的急,所以,先他一步來看看你。」
「太子剛剛回宮,白姑娘就得到了消息。看來想他想的急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白姑娘你才對。」
「錯了。」白楚顏微微地笑著,「我可是一點都不想,因為這幾天,他是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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