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緣來是總裁(57)——胥靖謙,我恨你
胥靖謙走進飯廳,恰好看到童忻在旁邊的開放式廚房裡。她正在忙碌,嘴上噙著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他走過去,見她在卷壽司。
她還會做這個?
童忻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卷好后,她拿刀利落地切開,擺盤。擺完后,她拿起一個送到他嘴邊歧。
他一頓,要是以前,肯定吃了,可昨天晚上才說了離婚……
他扭開頭,臉色不善。
童忻不和他計較,想著那對躺在角落裡的戒指,就默認了他的彆扭。彆扭吧,沒關係,我現在知道你的心了,你卻不知道我的心,看我們倆誰難受!
童忻心裡的小惡魔張了張爪子,愜意地把壽司放進盤子里,再換了塊乾淨的砧板,開始切洗好的水果,然後拼盤做水果沙拉驁。
三個孩子跑過來,她把壽司推過去:「現在只准吃一個,水果可以多吃點,也不許吃太多。」
「好的。」童愛拿了兩個,一個給胥夠。
「別給他。」童忻皺眉,見胥夠開口,只好說,「看著他吃,別卡住了。」
童忘拿了一個給胥靖謙,胥靖謙不想要,又不想讓孩子失望,只能拿了。
童忻問:「今年粽子想吃什麼味道?媽媽明天包粽子。」
「端午節要到了嗎?」童愛問。
「對啊,還有半個月就到了。」童忻笑道,「唔……明天先包幾個吃吧,等過節的時候再包。新鮮的好吃一些,冰箱里放久了不好。」
胥靖謙突然走開,幾個孩子一愣,好奇地看著他。
童忻說:「你們去準備準備,差不多該開飯了。」
胥靖謙坐在客廳里,難受地想:要離婚了,她居然這麼開心……
吃飯時,他發現她果然很開心,菜色前所未有的豐盛,有中餐、法國菜、日本壽司……簡直是世界美食大會。
看著她開心地給孩子夾菜,他陰鬱地問:「這是最後的晚餐嗎?」
童忻一愣,看著他。
童愛和童忘也看著他:最後的晚餐?怎麼聽起來那麼不吉利?
胥靖謙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吃東西。
童忻垂下眸,抿了抿唇,唇角卻是往上揚的。
「多喝點魚湯。」她對童忘說,「你傷還在恢復,多喝魚湯好。」
「我也要。」童愛說。
胥夠在旁邊敲碗,洪亮地吼道:「要!」
「好~」童忻笑道,「都要~」
挨著給三個寶貝蛋舀了湯,胥靖謙突然把碗摔在她面前。她一愣,對他翻了個白眼,心裡罵道:幼稚!
不過還是撿起他的碗,高深莫測地給他裝了一碗。
胥靖謙捧著碗默默地喝了起來,眼下一片陰鬱。
睡覺時,他不再委屈自己,反正無論怎麼暗示明示,她都沒反應。和自己的福利過不去,真的是傻瓜!他不會再傻了!這個老婆比以前睡過的任何女人都可口,她要是一輩子不開竅,他難道要一直當和尚?!
童忻見他的手伸過來,沒有反抗,心裡倒多了一點點喜悅。就是想到他前陣時間一直沒碰自己,心裡有些彆扭。也不知道他怎麼解決的,應該……沒有去找別人吧?希望沒有。
她洗澡時本來想換身好看的睡衣,他一直期待的。不過覺得一下子改變太明顯了,不太好。還是等他表白了再說吧,到時候……
「看著我。」他突然說。
童忻猛地看著他。
「別分心。」他擰著眉說,低頭吻住她。
攀上巔峰時,她死死地抱住他,在他耳邊喊道:「胥靖謙……」
胥靖謙一震,為這叫聲心軟了幾分,不管不顧地再次吻住她。至少……她會在這種時候叫自己。
接著,胥靖謙沒再離開過A市,每天遲遲地出門、早早地回家,下午去接孩子放學,晚上使勁疼老婆,周末帶全家出去遊玩……
離婚的事被拋諸腦後,童忻沒提起,讓他舒坦不少。眼見她笑容越來越多,雖然有些刺眼,不過……有時候不在意那麼多,生活還是很美好。嬌妻愛子,他都有了。
端午過後,助理聯繫童忻,要給孩子做禮服。
「禮服?」童忻問。
「下個月就是太太的生日了,少爺和小姐出席宴會也好好好打扮一番呀。」
「哦……」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太太的禮服做了許多,後面還會陸續做,太太到時候要穿什麼,先選好,我們再叫人設計造型。」
「選禮服要注意什麼嗎?」
助理馬上說了相關的事項,又說:「總裁先前跟他的秘書提過暑假要去英國,太太有什麼吩咐可以提前告訴我。」
晚上,童忻先行就寢。胥靖謙處理了公事回房,見她躺在床上,冷聲開口:「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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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童忻臉一紅,翻身背對著他。
他轉身去了浴室,十多分鐘后出來。童忻見他腰上圍著浴巾,坐起來,身上仍然是令他礙眼的保守睡衣。
「那個……今天助理跟我說……」她開口。
「說什麼?」他坐在床邊,拿毛巾擦頭髮。
童忻有心幫他一把,見他拉著臉,便沒動,「她說下個月我生日的事,說到時候要舉辦宴會……」
胥靖謙動作停滯了一下,繼續刷刷刷地擦頭髮:「嗯。」
童忻看著他,虛心求教:「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嗎?再舉行宴會會不會不太好?」
胥靖謙動作一頓,緩緩地看著她。
她有些膽怯,怕他發火,不過想到那對戒指又有了底氣——再怎麼樣,他總不可能打人吧?
她繼續道:「要離婚了,最好還是不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比較好,恐怕外面的人會指指點點。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孩子……」
胥靖謙的手抖了抖,壓抑著無邊的憤怒,突然把毛巾扔在地上,撲上去就將她按在了床上。
童忻低叫一聲,他陰笑著掐住她下巴:「我現在不想離了……自己的老婆,合法睡還不花錢,多好?」
「你——」童忻瞪大眼。
他低低地笑起來,帶著一抹嗜血的瘋狂:「還幫我養孩子,兼具ji女和保姆兩種功能——」
「胥靖謙!」童忻憤怒地叫道。如果不是知道他那點心思,他說這樣的話她就要難過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怎樣?」
「我恨你!」童忻怒道。
他頓了一下,平靜地說:「那你就恨吧!」總比什麼反應都沒有好。
說完,他俯下了頭。
童忻突然不想他這樣,他到底要彆扭到什麼時候?如果他還喜歡自己,為什麼不能說出來?這樣做,難受的不是他自己嗎?
童忻掙扎著,想推開他,他頓時冒了火,粗暴地按著她:「童忻!你敢拒絕!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夫妻義務?!」
「知道!」童忻叫道,「你也該有義務體諒我、不強迫我!」
「強迫?」他忍不住笑了,「我哪次強迫你了?你流的水是假的嗎?!」
「胥靖謙!」童忻大怒,抓起床頭的檯燈,哐當一聲砸在他頭上。
胥靖謙往後一跳,摸著頭,瞪大了眼看著她:「你敢對我動手?」
童忻見玻璃渣順著他的頭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嚇了一跳。這什麼燈啊?怎麼一下就砸壞了?!他的頭也太硬了吧!
童忻爬起來,伸手想去碰他:「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胥靖謙一把甩開她,胸口不停地起伏。
童忻一愣,黯然地垂下手。
「很好。」他氣得一笑,伸手拍了拍頭髮,「原來你喜歡這樣。都怪我平時太溫柔了,害你主動暗示我。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狠狠地滿足你!」
童忻一驚,使勁搖頭:「不是的!我……胥靖謙,你別嚇我!」
「我嚇你了嗎?」
「嚇了!」她急忙點頭,聲音露出軟弱,「胥靖謙……我不喜歡你那樣。」
「哪樣?」
她頓了頓,顫著聲音說:「你以前挺好的,我喜歡你以前那樣!不、不要……」她甩甩頭,「我也不知道你要怎樣,反正你那樣說我就害怕!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說話太過分了!」
「你就不過分!」胥靖謙吼道,胸口起伏不定,「你永遠不知道你有多過分!」
他都要為她沒尊嚴了,她卻天天拿著刀往他心窩子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