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緣來是總裁(8)——父子相見!!!!
胥靖謙拍了一下方向盤,對啊!這小區那麼多人進出,萬一打了眼就錯過了,還不如去她工作的地方守株待兔!
胥靖謙馬上去了茜茜西餅店,店鋪已經開門,許多買甜點當早餐的人正在進出。
胥靖謙走進去,直接走到櫃檯前,收銀小妹頭也不抬:「麻煩後面排隊。」
胥靖謙伸出手,在桌面上輕輕一扣。收銀小妹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以及小指上鉑金的尾戒,眼神微一上移,就看到了露出鑽石光芒的手錶和平整的衣袖闕。
收銀小妹猛地抬頭,脫口而出:「土豪!」
胥靖謙:「……」
「呃……請問你有什麼事?」收銀小妹縮起脖子,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童忻來了嗎?」胥靖謙問孤。
「她已經辭職啦~」
「什麼?」胥靖謙一愕。
收銀小妹繼續收銀,一邊分心說:「她兒子出了事,要請長假,店裡不能缺人,她不好意思佔位置,就自己辭職了……你的是十五塊八。」最後是對顧客說的。
「兒子?」胥靖謙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收銀小妹點頭:「她是那麼說的,反正我們沒見過。」
「她只有一個女兒。」胥靖謙說。
「女兒我們見到啦。就是來辭職那天,她帶了來,好漂亮的小姑娘。老闆說她辭職是因為兒子出了車禍,好像是雙胞胎……」
胥靖謙一愣,轉身出了門。
雙胞胎?
怎麼沒聽人提起過?難道莫冉也不知道?
胥靖謙的心裡,有很怪異的感覺,一種緊張惶恐的情緒憑空產生,不知道在怕什麼。
他揉了揉額,發動汽車時手有點抖,頓時怒不可遏!他這是怎麼了?世界上還有事情會嚇到他?!
可是,彷彿真的有什麼危險在靠近……
胥靖謙深吸一口氣,一踩油門將車開走,回到了童忻的小區外。一直等到快中午,童忻才出現,卻是從外面回來。
胥靖謙猶豫著沒追上去。她有一個兒子,卻沒人提起,是故意瞞著,還是……
胥靖謙腦子一片混亂,有不妙的預感,彷彿她隱瞞這一切和自己有關。他不敢去想,越想約怕。
半個多鐘頭后,童忻出來了,手上提著飯盒。
胥靖謙馬上把車開過去,原本是想追上她、送她一程,但看著她的飯盒卻忍不住疑惑——她提著飯盒去哪裡?給人送飯?等等!兒子、車禍,是去醫院?!想起昨天童若水和童忻的反應,他幾乎肯定了!
胥靖謙降低速度,直到她上了公交車才跟上去,一路跟進了醫院裡。
童忻走進住院部,覺得芒刺在背。這一路,都好想被人盯著。她停下腳步,猛地回頭,逡巡了一圈,卻沒見到可疑的人。
她嘆口氣,繼續往前走。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精神衰弱……
病房裡,童愛和童忘頭碰頭靠在一起看圖畫書。這套書還是先前若水送的,童忻有心給她們買些課外書籍,但太貴了,便以「看多了荒廢學業」為由理所當然地放棄。或許……改天去逛夜市買幾本,夜市地攤上的盜版書倒是便宜。
童忻打開飯盒:「都別看了,愛愛去擰毛巾給哥哥擦手。」
「好。」童愛答應一聲,從板凳上跳下來,見童忘還盯著書,伸手蒙住,「一會兒等我一起看。」
童忘寵溺地看著她:「會陪你的。我先看了,你不懂的我可以給你講。」
「該吃飯了。」童愛從床底下拿出臉盆,裡面有毛巾,端著走到窗戶下的水龍頭邊。她接了點冷水,童忻從床腳提著暖水瓶走過去,倒了點開水進去。
童愛先把自己的手洗了,再擰乾毛巾過來給童忘擦手。擦完后,童忻把毛巾接過去:「快吃吧。」說完轉身把毛巾清洗了拿回來,和臉盆一起仍然放在床底。
童忻做的菜一葷一素,燉了一個魚湯。魚湯是早上燉的,出門后一直用電燉鍋煨著,現在滋味倒是不錯。
吃完了飯,童忻把碗筷收起來,一邊問:「晚上想吃什麼?」
「媽媽做什麼,我們吃什麼。」童愛脆生生地道。
「嗯。」童忘跟著點頭。
「那一會兒媽媽回去的時候,你們倆乖乖在這裡,有什麼事就去找醫生,知道嗎?」童忻倒了杯開水放在床頭,把剩下的水倒在臉盆里,加了點冷水給孩子洗臉。洗完臉,她對孩子說:「媽媽去打開水,愛愛不要亂走啊。開水冷了,小忘先不要吃藥,媽媽回來看著你吃。」
「我自己會吃的。」童忘彆扭地說。
「怕你不認識。」童忻笑著摸摸他的頭,提著暖水瓶出去。走出病房,見胥靖謙站在門外,雙眼陰鷙地看著她。
「啊——」童忻尖叫一聲,下意識想逃,一轉身半邊肩膀撞在門框上,痛得她一陣哆嗦。
「媽媽!」
童愛飛快地跑過來,看到門外的胥靖謙,也嚇得大叫一聲,一退就摔在了地上。
「媽媽!愛愛!」童忘急得要下床,但腿上打著石膏,平時就要人小心扶著才行,這一急就直接滾到了地上。
「小忘!」童忻急得撕心裂肺,放下水瓶跑進去,先把愛愛抱起來,又去扶童忘。
童愛看了胥靖謙一眼,慌慌張張地轉身,去幫童忻的忙。
胥靖謙滿身戾氣地走進去,童忘看向他,彷彿對上了一面鏡子。只是這面鏡子有些扭曲,出來的人並不完全像他,但仍然可以看出自己的輪廓。
童忘又是驚詫,又是獃滯,還有一股隱隱的憤怒和愧疚。憤怒來自這個男人,他從來沒管過自己和媽媽妹妹;而內疚卻來自童忻,童忻哭了,他又讓媽媽擔心了。
童忘忘記了疼,看著胥靖謙,一動不動。童忻抱著他哭得肝腸寸斷,童愛伸手搖了搖她:「媽媽,你別哭。」說完自己也嗚嗚地哭起來。
病房裡還剩下一個病人,驚呆了地看著他們,慌忙就按了床頭的呼救鈴。
不一會兒,護士匆匆趕來,見這個病人沒事,那邊卻哭成一團,屋中間還站著個煞神,頓時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我覺得挺嚇人的,那孩子摔下來了。」
護士正要說什麼,胥靖謙回頭:「叫醫生過來。」
「哦……」護士為他的氣勢所迫,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照命令行事。
童忻冷靜了一些,擦了擦眼淚,問童忘:「疼不疼?」
童忘把眼神從胥靖謙身上收回來,搖了搖頭,帶著期盼看著她。
她知道他想問什麼,可她也不知道啊!她低聲啜泣起來,手腳麻木。
醫生進來了,看了看屋中的情況,走到床邊,問童忻:「沒事吧?」
童忻擦著眼淚搖頭,又點頭:「麻煩你給他看看吧,也不知道摔沒摔壞。」
「好,你站旁邊。」
童忻讓開,突然肩膀被人按住,她渾身一震,看過去,是胥靖謙。
「你跟我出來。」胥靖謙的聲音含著怒氣。
他在門外站了不短的時間,從第一眼看到童忘的震驚,再到後來的不解,現在滿滿都是憤怒!
他想不起和她發生過關係,但這個女人膽敢生下他的孩子,簡直是不可饒恕!如果每一個他碰過的女人都偷偷生下孩子,他還混什麼混?!
更可氣的是!她明明早就見到了自己,居然沒告訴自己,還妄圖把自己蒙在鼓裡!
胥靖謙見她動也不動,一把擄起她,將她拖出了病房。
「放開我——」童忻低叫。
胥靖謙將她壓在牆上,怒問:「孩子是我的?」
「我不知道!」童忻大叫。
「你生的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童忻崩潰大哭,幽幽地望著他,眼底帶著尋求真相的痛苦和渴望,「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也想知道是不是你!我到底生了誰的孩子……」
胥靖謙震驚地看著她,她的話信息量太大了些,讓人不敢想她身上發生過什麼。
他這些年,仗著財勢睡過不少女人。有些人為了討好他,把乾淨的女孩兒灌醉了、甚至是下藥後送到他床上。他睡過之後也不管,反正那些人會處理好的。
難道……她就是這樣?
不對啊……他向來忌諱種子著床,都是戴雙層保險.套,怎麼可能?
或許也有那麼幾次沒做好措施,但事後不都讓她們吃了葯?到底是什麼時候,有她這條漏網之魚?
童忻哭得有氣無力,不平地問:「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一個女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胥靖謙深吸一口氣,突然放開她,轉身就走。
童忻虛脫一般,差點跌在地上。好半天,她才連滾帶爬地回到病房。面對兩個孩子探究的眼神,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就算了,可他現在見到了童忘,卻這樣走了,是不打算認?
他不認,她反而開心,可是孩子……
孩子一直想要爸爸。童忘出車禍,就是因為童愛在婚禮上看到了胥靖謙,固執地認為那是他們父親。兩個孩子天真地去尋找,誰知道就出了車禍……
童忻想,或許該找胥靖謙要點撫養費,這可是他的種,他憑什麼不養?可她又怕胥靖謙直接把孩子搶回去,她捨不得。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總之,誰都別想搶走她的孩子!
……
胥靖謙一路開快車回到家裡,進門時不等大門完全打開就撞了進去,鐵門砰地一聲,聽得別墅里的傭人和保鏢心驚膽戰。
知道他回來了,保姆慌忙抱著胥夠躲了起來,就怕惹來殺身之禍。保鏢也不敢往前湊,但也不敢躲,只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叫趙志成過來!」胥
靖謙憤怒地扯下領帶,直接去了書房。
一腳踹上門,他把衣服脫了扔在椅背上,將椅子轉了個圈坐上去。
仔細想了想,他十幾歲就開葷,快三十年時間,睡過不少女人,實在不敢肯定有沒有童忻!
他完全想不起睡過她。她長得這麼漂亮,完全是他喜歡的類型,如果和她有過什麼,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或許,是在無意中被人設計了?可誰敢設計他?年輕的時候還有瞧不起他的,這二十年來,他就是天,沒人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孩子有十歲嗎?比墨墨高那麼多,定然不是三四歲,十歲應該不是那樣,那是六七歲?那就是七八年前……
七八年前……
胥靖謙閉上眼,似乎有什麼從腦海中閃過,快得他抓不住。回想林林總總見到那些女人的場合——夜店包廂、酒店套房、溫泉洗浴間……
如果有她,他不可能沒印象。
窗外秋風乍起,吹動窗帘,胥靖謙的臉上忽明忽暗。他聽得到周遭的聲音,卻有些忽夢忽醒,朦朧中,好像看到黑夜裡霓虹閃過,年輕嬌媚的童忻躺在他身下,婉轉吟哦……
很黑的房間。
他不喜歡看那些女人的表情,大多數時候都是關了燈在做。可童忻……他想看清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