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好月圓(20)——借衛生間
朱璨帶了許多禮物回來,一樣一樣交給顧明月:「這是你哥買的,這些是你爸買的,這是你哥哥的同學方寒買的……」
「哥哥的同學也記得我?我一定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人家就沒見過你,都是看你哥的面子。」
顧明月嘟了嘟嘴,不滿她拆台,拿起顧大成買的禮物:「那天沒接到爸爸的電話,打過去也打不通,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你了!擺」
朱璨在她頭上揉了一下,又拿起一個盒子:「這是給葉澤的。」
「他也有?!」顧明月扔掉手中的東西,抱住盒子,「誰買的?」
「當然是我買的,我可不敢告訴他們。」
顧明月嘻嘻一笑:「那我給他送過去。瓜」
「去吧。」
「挺沉的,什麼啊?」她掂了掂,卻沒打開,直接過去找葉澤了。
葉澤正在做飯,開門時穿著圍裙。她看著圍裙上的印花,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被嘲笑了,綳著表情問:「怎麼了?」
「我媽媽給你帶的禮物。」她把盒子舉起。
「這也太客氣了。」葉澤受寵若驚,一面接過,一面讓她進屋,「你先坐一下,我去看下鍋里。」說完把禮物放在茶几上,飛快地進了廚房。
顧明月坐在沙發上,伸手戳了戳禮物的外包裝,很想知道裡面是什麼。等她想去廚房找他時,他出來了。
「做好了?」
「沒有,在煮。」葉澤坐下來,「想看?」
「想。」顧明月老實回答,笑靨如花地看著他。
他心中一動,不自在地低下頭,拆開了禮物。
是一個銀色的金屬天平。當然不是實驗室用來稱東西那種,而是放在書房裡的擺設。
葉澤眼睛亮了亮,顧明月卻有些忐忑:「你喜歡嗎?」
「喜歡。」葉澤愛不釋手地摸了摸。
「為什麼啊?」她好奇地問,感覺自己和他、和朱璨的腦電波不在同一個平面。難道只有她覺得這個禮物怪怪的?該不會是媽媽不知道要送什麼,就隨便買了一個吧?
「律師就是主持公平與正義。」
「啊~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你以後是要當律師的!」她還害怕這個禮物沒有誠意呢,沒想到正合適,看樣子媽媽費心了。
「對啊。」
「當律師就要穿西裝打領帶么?」她望著他,「你之前上班的時候,真帥!」
「呃……」葉澤臉微紅,低頭繼續把玩天平。
「你當時在哪裡上班啊?」
「一家律師事務所,不過是打雜的。」
「你以後就會成律師啦!」她十分篤定地說。
「嗯。」他也毫不懷疑。
她頓了一下,小聲問:「那你以後是要留在這裡嗎?」
「不,我會回國。」
「這樣啊……我也會回國的。對了,你家在哪——」
「啊——你怎麼在這裡?!」朱璨的尖叫聲突然傳來。
「媽媽!」顧明月一驚,急忙站了起來。
「別慌!」葉澤拉住她,「我走前面。」
她一愣,低頭看著他的手。
他也愣了,緩緩地看下去,見自己握住了她的手掌。這可能是……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吧?
顧明月臉紅了,咬住下唇,抬起頭嬌羞地看著他。他心裡一動,對上她的剪剪水眸,看到了羞澀和期待。
他感覺周圍靜止了,似乎整個空間都在等待著他做出什麼。
他要做什麼?將她握得更緊?或者向前一步,將她攬進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她不會拒絕的,因為她在等著他的行動。這一刻的氣氛,他也的確應該做點什麼才算順理成章。
可是,她還這麼小,會不會有拐騙的嫌疑?
顧明月見他不動,緩緩地低下了頭,卻沒有把手抽回來。
他輕輕地放開了她,她抬起頭,眼裡閃過疑惑和失望,接著又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轉身往外面走。
顧明月鬱悶地跟上去,到底有些不甘心。雖然他要是真有什麼行動,她也可能會害怕,可這顆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乾脆低著頭不說話。
走到她家門口,葉澤停下來,她直接撞了上去。葉澤回頭看著她,她揉了揉鼻子看向屋裡,見一個老外捧著玫瑰花和朱璨對峙,這個老外自然就是哈里了。
「媽媽?」顧明月疑惑地跑過去,「他是誰啊?」
哈里驚訝地看著她,又看著朱璨:「她也是你的孩子?」
「是又怎麼了?」朱璨把顧明月掩在身後,「誰叫你跟蹤我的?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我……我
只是想追求你而已!」哈里委屈地說。
「追求?」顧明月噗嗤一聲,看著朱璨,「媽媽,你就去美國幾天,也能帶個尾巴回來?」
朱璨在她頭上狠狠拍了一下:「誰帶他回來了?他跟蹤我!掃帚呢?快把他打出去!」
「別別別……」哈里往門外逃,把花舉起,「我只是想送你花!我不會打擾你的,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很含蓄——」
「可是你已經打擾到我了!你也一點都不含蓄!」
「可你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朱璨轉身,抓起抱枕打過去。哈里左顧右盼,直接把花扔在了地上,轉身跑了。跑出門后他回頭,看著葉澤:「你也是她兒子?!」
呼——
玫瑰忽然飛了出來,直接砸在他臉上。
葉澤說:「這位女士不喜歡你的行為,你再進行下去就是***擾了,我們會報警。」
哈里瞪著他,聽他稱呼「這位女士」就知道他不是朱璨的兒子,可這種一本正經的口氣讓人很不爽!
哈里撿起玫瑰花失魂落魄地走了,走到樓梯口,他回過頭來:「我……我不會放棄的!」說完就跑了,跑了兩步又倒回來,把花放在了樓梯上。
空氣靜止了片刻,顧明月看著朱璨:「媽媽?」
朱璨吸了吸鼻子,問葉澤:「是不是什麼糊了?」
「糟糕!」葉澤跳起來,急忙跑回家去看鍋里的菜。
第二天早上,顧明月刷牙時發現水龍頭不出水了。她把水龍頭擰了好幾下,除了最開始滴了幾滴水出來,後面用手指摳都摳不出來!
她如臨大敵地跑出去:「媽媽——停水啦——」
朱璨在廚房,她跑過去,見廚房門口用拖把和毛巾扎了一個小小的壁壘,裡面的地都是濕的,全是水跡,好像被淹過。朱璨蹲在水槽下方,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顧明月驚訝地問:「怎麼了?」
「水管壞了。」朱璨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濕漉漉的手上有些銹跡和污漬。
「廁所沒水和這個有關?」
「我把總閥關了,不然這裡的水像噴泉一樣!」
「可是我還沒刷牙,能不能先開一下?」
「等你刷完牙,這邊就全淹了!」朱璨撐在流理台上,靜止片刻拿起上面的毛巾擦了擦手,「這樣,你去葉澤那邊借一下衛生間,然後我們出去吃飯。這裡我等下叫人來修。」
「呃……」顧明月有些尷尬,「大清早去借男人的衛生間不太好吧?」
朱璨瞪著她,她轉身道:「我還是去借一下好了,總不能蓬頭垢面地出門。」說完去廁所拿了毛巾、牙刷、洗面奶、漱口杯……風風火火地往葉澤那邊跑。
想起那天遇到入室搶劫,她有點怕,砰砰砰砸了幾下門。很快,葉澤開了門,驚訝地看著她。
「那邊水龍頭壞了,我還沒刷牙,能不能——」
葉澤看著她的粉紅色毛巾、粉紅色杯子、粉紅色牙刷,莫名地頓了頓:「進來吧。」
「謝謝。」
葉澤帶她去衛生間:「這邊是熱水。」
「嗯……」顧明月放下手中的東西,突然覺得少了什麼,抬頭問,「可以用你的牙膏嗎?」
「用吧。」他眼神溫潤,「是水龍頭壞了嗎?我過去看看。」
「唔……好像不是龍頭,是管子。」
「哦。」葉澤走到外面,忽然回頭問,「你的毛巾和杯子是你自己選的?」
顧明月一囧,尷尬地說:「是媽媽選的,她說女孩子就該用這個顏色。」說完紅著臉開始刷牙。
葉澤一笑,去隔壁看水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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