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再世:語佛花開,心向明鏡,身為佛玄 4
(「你當本殿下是死了嗎!」)
千離看到身前的幻姬,嘴角漸漸揚起,含笑輕聲道:「你學我的。」
幻姬回頭,巧笑,「你的就是我的,這不是學,是拿。噸」
一直苦於打不開浩天劫結界的河古麒麟幾人,眼見幻姬破開了結界,在她接住小白后飛了進來,河古的臉上浮現堪比猥suo的冷笑級。
「好了,現在,有仇的報怨,有怨的報仇。」
麒麟笑,「不要這樣說,顯得我們好暴力。」
河古鄙視完麒麟,再鄙視幻姬一眼,本來感覺非常有氣勢,結果她一回頭和千離調笑,那種氣勢瞬間沒了,女人啊,這麼好耍帥的機會白白浪費,真是可惜,換做他來,最起碼也要帥瞎對面黑狼王的眼。
見自己要對付的人一下多了好幾個,逸尋想抓住最後的機會,強勁的法力直逼小白。他的做法瞬間激怒了河古麒麟,更是讓幻姬身後的千離眼中寒光頓顯。幻姬看到千離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反應,麒麟和河古已經出手。幻姬連忙將小白收入手中,飛到千離的身邊,很自然一隻手伸出去抓他的手。
「夫君。」一聲低低的呼喚,伴著幻姬溫柔似水的聲音,鑽到了千離的心窩裡,「我來遲了。」
千離嘴角向上彎著,「你來,多晚都不遲。」
初聽星華說她會來,他有過不願,他離開的時候她的身體情況讓他不放心她一人從天外天趕到這裡,浩天大劫降下,他想的只是活下來,修為地位等等都不在乎是不是保得住。混戰兩個月,別人不曉得他的真實情況,他自己豈會不知。她來,讓她經歷與自己的分別,如何捨得。可,見到她的剎那,他感激星華讓飄蘿去了天外天,從心裡感謝那個他一直都覺得沒什麼真本事就能闖禍的世後娘娘,謝謝她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不管多危險,他終究還是希望看到她在身邊,他是如此自私,自私的哪怕灰飛煙滅也想有她在。
幻姬拿著小白抱住千離,用力的收緊自己的手,她一路而來,方向感不好,害怕自己找錯方向,一直繃緊自己的精神,絲毫不敢放鬆。當看到天狼星群全然無光時,嚇得差點兒從朱頂鵾鶴上面栽下來,不停得祈求上蒼不要那麼殘忍,不要讓她在失去了孩子之後再失去他,她承受不起與他的生死分離。不擅於言說出來的愛,不代表它不在她的骨子裡。
「我知道你累,我的肩膀給你靠。」
千離輕輕一笑,順勢把自己的身體重量靠了一大半到幻姬的身上,以前親近她需要裝,這次她能主動心疼,他豈有不順勢而為的道理,媳婦的溫柔,他來者不拒。
承接著千離身體的瞬間,幻姬的眉心蹙了一記,差點兒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若是來不及做這件事,她真會悔死。
幻姬從手心裡變出帶來的靈珠,稍稍把千離推開些,看著靈珠,眼中悲傷涌滿,很快收起自己的憂傷和痛苦,把靈珠送到千離的嘴前,「來。」
「嗯?」
「娘娘給我的。」
千離低眸看著幻姬手中的靈珠,說不出來什麼感覺,看著靈珠感覺有異樣的感覺,女媧娘娘給的?以娘娘的脾性,從不過問三十三重天里的事情,尊神更替更不會插手,這次怎麼會破例?
幻姬道:「真是娘娘給的。」
「你要她就給了?」
「你先吃下吧,我再告訴你。」
千離不大安心,「你先說。」
「……」幻姬暗暗嘆服千離的警惕心,將早就準備好的言辭說予他聽,「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娘娘給我了三個月,之後我得回天外天。我答應了她。」
千離輕輕一笑,原來是這樣。娘娘讓身體未好的她來佛陀天里找他,心中必然不舍,如此要求她,也算是合情合理,擔心她和他情濃愛深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用靈珠為交換似乎也說得過去。於是,就著幻姬的手,吞下她喂的靈珠。
「我來已耗費些日子了,只能陪你兩月。」幻姬重新抱住千離,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怕自己的眼睛泄露出所有的真相,可聲音里卻是藏不住的悲痛,「我若回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與你相見,你要答應我,沒我在身邊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過你喜歡的日子,做你喜歡做的事。」
千離正想說他陪她回天外天修復精元,有在她身邊,在哪兒他都不介意,話沒
出口,感覺到身體里出現了異常。幻姬亦覺他的不對勁,放開他,見他的天印忽然放光。
「這……」
難道娘娘給的靈珠……
千離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上天空,他想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卻不得成功,在星空之下停住飛升的身體,從他的胸口處放射出萬丈光芒,在一瞬間身體變成金色,佛光普照將悟盡心簾的天空照亮,一朵金色的白摩花赫然出現在他的腳下,慢慢的綻放,最後大得讓人驚嘆。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金色的白摩花逐漸收攏,將金光萬丈的千離包裹到花心裡。
害怕千離出事的幻姬嘴唇翕動,顫抖著不知道要說什麼,看到白摩花要完全收攏時,下意識的朝千離飛去,嘴裡喊著,「……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閃到她身邊的星華一把抓住幻姬的胳膊,不讓她飛過去。
白摩花變成未開的花苞之後,悟盡心簾恢復了夜色,滿天的繁星,麒麟和河古接著跟逸尋打在一起,弄不清楚情況的他們以為千離走了,將心中的悲傷全部變得對逸尋的怒氣,兩人招招取命,恨不得讓逸尋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飄蘿來到幻姬的身邊,和她對視一眼,「節……」哀順變。才說了一個字,白摩花里忽然衝出一束金色的光芒,花香開始瀰漫開來,巨大的花瓣慢慢次第開放,全開盛放時,千離的身影慢慢從花中顯現出來,金澤閃閃,金陽高懸,額心的天印閃著金色的佛光,通明透亮的金色身體慢慢恢復正常。
打架中的麒麟和河古驚訝的看著千離,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他的天印閃金佛神光?
「你看到了嗎?」河古問。
麒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看到了。」
星華亦是沒想明白,浩天劫經歷之後,千離會脫掉天獸神根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神獸天命?從此不再天獸大限之困。
幻姬眼中的淚水在看到千離安然無恙之後瘋涌,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她從來就沒懷疑自己的選擇,無論給她多少次選擇的機會,都會選擇保他的命,可是她的心,還是會痛。是她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甚至不能讓他曉得,他們曾離他們的孩子那麼近。
踏花飛落,千離站在幻姬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將她拉到懷中抱著。
「沒事了。」
幻姬靠在千離的肩窩裡低低的嗚咽出聲。她心裡好多的話,可是那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所有的痛苦她捨不得他跟著她一起承受。心裡的苦,苦得她忍不住自己的淚。她只曉得,他的傳奇,她來守護,這是她僅僅能為他做的。
「星華你看。」
飄蘿指著天空里重新亮起來的天狼星群,主星格外的亮,幾乎讓周圍的星星都黯然失色。
星華臉上浮現出笑意,今夜的星空真漂亮!
河古拍拍手,「收工。」
「不打了?」麒麟看著他。
「又不是我的事。」河古恢復到嬌媚嬌俏的模樣,翹著蘭花指,「剛才我不過是鬆鬆筋骨,回家修鍊去了。」
麒麟一想,似乎也是,黑狼王和天狼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他要和自己的媳婦兒分開,他孑身一人過得非常自由。
「走了,我的天仙美人們這麼久看不到我,肯定好想我的。」
星華摟著飄蘿的腰,轉身準備飛走,「阿蘿,我餓了。」
飄蘿笑得燦爛,掐了一把星華的腰身,「死相,不正經。」
摟著幻姬的千離看到自己的好友紛紛打算走開,「就走?」
三大男神同時道,「你當我們都死了吧。」
千離慢悠悠的說,「先解決完這些你們再死。」
「我們當你死了。」
話音落下,星華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逸尋和無數只天狼在悟盡心簾里。千離掃了下逸尋和天狼群,這群小子真是太不負責了,既然陪他這麼久,怎麼最後也不收拾下再走,一個個先前恨不得撕破結界進來幫忙打架,現在有機會打了,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讓他要浪費一點跟語兒恩愛的時間。
「你休息,我來吧。」幻姬怕千離的身體還沒完全適應。
有過古蘇的事情在前,千離不敢掉以輕心,將幻姬摟在身前
,笑道:「娘子趕路累了,還是為夫來吧,一會兒就好。」
幻姬沒想到千離說的一會兒就好,真真就是一會兒,娘娘給她的靈珠讓他不止改變了神籍,也讓他的法力全部恢復,猶獲新生,十分康健。沒多久就把逸尋給收拾妥帖,看著逸尋被打得爬不起來,幻姬動了惻隱之心,想為他求情,卻又想到自己若不是最後趕到,他差點兒就傷害了他,當時他可沒見給他一分仁慈,若是她為他求情,豈不是對帝尊得殘忍。
千離看著地上的逸尋,慢悠悠的說道,「本尊說過。本尊的東西,你要不起!」
「你……」逸尋不甘心的看著千離,「為什麼會這樣?」說著,逸尋看著千離懷中一直抱著的幻姬,「你幫他的,對不對?你一直就很護著他,身為女媧後人,你不覺得你有失偏頗嗎?」同樣都是天狼,為什麼她對他那般真心相互。帝尊給予她的一切,他若取而代之,一樣能給她。
幻姬望著逸尋,「夫妻本是同根生。我幫他,理所應當。何況,他的實力,勿需我幫。」
「語兒,你跟他說太多話,我會吃醋了。」
幻姬:「……」
帝尊,你是想酸死別人嗎?
不想讓幻姬看到太過於血腥的東西,千離滅逸尋的手法很快,給了他一個痛快,也給了那群攻擊他的天狼們利索乾脆,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夜風陣陣,吹散悟盡心簾里兩個月以來的沉悶壓抑,將這一方美好的天地重新變成當初的模樣。抱著幻姬站在星空下,千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只怕自己再也不能與她相守,沒想到竟然能出現比他預料中好千萬倍的結果,讓他如何不感激上天給了他最幸運的一次渡劫。
「以前,我從不信這世間有好運一說。」
他以為,所有的幸運都是付出之後的必然,沒有人天生有好運氣。
「可是現在,我信。」
幻姬靠在千離的肩膀上,他能重獲新生,她打心眼裡高興。可是,她沒有達到無欲無求的地步,她會貪心,她亦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心。現在她保住了他的性命,她奢望自己若是能保住他們的雙生女兒有多好,如此才是真正讓人開心的結果。可現在,他們不僅僅沒有孩子了,兩個多月之後她將不能在他的身邊,甚至是……再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心中奢望的東西越來越多,她牽挂的東西放不下,回到天外天,從此和他生死不見,要如何做得到?
「語兒……」
隔了好一會兒幻姬才應聲,「嗯。」
聽到她的鼻音,千離微微皺眉,低頭看著幻姬,「怎麼哭了?」
千離這麼一問,幻姬的眼淚掉得更凶,撲到他的胸口,哭得更厲害。她想忍著,之前他收拾殘局的時候她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雙生子的事情,可現在塵埃落定,她沒法不想。
「語兒?」
千離察覺到幻姬的異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有。就是……」幻姬哽了下,「幸好你沒事。」
「嗯,我在。」
幻姬用力死死的抱著千離的腰身,「我可不可以……哭一會兒。」
千離感覺到幻姬的力度,發覺她似乎難以控制住此時想哭的情緒,心疼不已。
「嗯。想哭就哭吧。」
星宇閃爍的天空之下,幻姬貼在千離的懷中哭了很久,很久……
聽著她的哭聲,千離能感覺到她的憂傷,可他卻不知道為何自己渡過浩天劫她明明該高興,卻悲傷成這樣。是覺得委屈吧,大老遠的拖著傷重的身子來救他,路上的擔心害怕讓她不敢放鬆。若想,如不是跟他相愛,她也不至於經歷這種事情。
哭得嗓子都啞了之後,幻姬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只是無聲的流淚,待眼淚都流盡后,她已累得沒了力氣,失去知覺一般的昏睡過去。千離心疼的將幻姬抱起,帶著她出了悟盡心簾,回到了千辰宮。
花探真君看到千離回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見到他抱著幻姬回來,更是不知道自家主子這些天去什麼地方幹什麼好事,竟然又把幻姬殿下拐到宮裡來了。
「帝、帝尊……」
「打盆熱水來。」
花探連忙應聲,「是。」
千離親手為幻姬洗過臉后,為她
掖好被角,默默的陪了她片刻,隨後起身洗了個澡,回到床邊時,幻姬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一絲都沒動。千離輕輕的躺到被子,憐惜不已,將她抱進懷中,慢慢閉上眼睛。看來真是哭累了她。
一夜,無聲,安眠。
第二日,窗欞被第一縷陽光照射的時候,千離睜開了眼睛,看著懷中睡得安穩的幻姬,嘴角揚起,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這姑娘真是越看越好看了。也是,他媳婦兒,自然是最好看的。
因為哭得太累,晚上幻姬睡覺很沉,到了第二天,意識在夢裡恢復了不少,千離想跟她一起醒來,一直摟著她,等她轉醒,沒想到,半上午過去,她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千離輕輕的發笑,這麼久第一次見面她居然能睡懶覺,可真是累壞了。
「……不要……」
「不要!」
幻姬忽然說夢話,「娘娘,不要!」
千離急忙將幻姬搖醒,「語兒?」
「語兒,醒醒。」
夢中的幻姬被嚇得尖叫一聲醒來,不停的喘息著,看著臉前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千離,顧不得拭擦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心房砰砰直跳。
「我……我……」
「做惡夢了?」
「嗯。」
千離不解,「惡夢裡有女媧娘娘?」
幻姬的心立即一緊,「我說什麼了嗎?」
「你不要女媧娘娘做什麼?」
「我……忘記了。」
幻姬心情久不能平靜,這夢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在靈心淺羽洞里的事,她在夢裡說的話且還不夠多,若是再求情更多,怕是帝尊會知道什麼。她怎麼會夢到這些呢,雙生子絕對不能讓帝尊曉得,他會痛苦到什麼樣子,她連想都不敢想。
「別擔心。只是夢。」
「嗯。」
幻姬害怕自己以後再做夢,她還需要和他在一起兩個多月,若是哪天又夢到娘娘取走雙生子的場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在夢裡喊出來。一次兩次做惡夢還能圓過去謊話,次數多了,想騙他很難。
「夫君,以後我若還是做夢,你一定要馬上把我叫醒。」
醒了,她就不會說夢話了。
千離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以前真的很不習慣叫他『夫君』,可是這次從天外天來,喊了他好幾次了,聽得他心裡特別爽。
「我被裹進白摩花里時,你喊了我,再喊一次聽聽。」
幻姬朝著千離眨了兩下眼睛,他進白摩花時……
「夫君。」
「不是這個。」
幻姬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你以前不是最想要我喊你這個稱呼嗎。」
千離笑得讓幻姬差點兒失去判斷力,「飄蘿也喊星華為夫君,這個詞兒在凡間更是尋常,我要一個完全獨屬於我的。」獨屬她一個人能喊的,也只是他的。
「這個詞雖然普遍,可我的夫君就只有你一個,你還不能算是唯一嗎?」
「你都喊了一次,再喊聲我聽聽。」
「我不記得了。」
幻姬矢口否認自己叫過,得寸進尺的男人真是難以對付,以前喊他夫君樂得像只偷到腥兒的貓,現在又只要唯一獨屬的昵稱,她覺得喊夫君有很強烈的歸屬感,讓她覺得兩人密不可分。
看著千離帶笑的臉,幻姬特別珍惜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想的,她都想給他,不過就是個稱呼,他想聽,她喊就是了。
「我能喊給你聽,但是,我更想叫你夫君。」她怕以後回了天外天就不能喊了。
「呵……」
千離笑,「怎麼都行。」
「你才不是怎麼都行的人。」毛病特別多,哪哪都能提出他的要求,也不知道在她之後還有沒有人能忍受得了他。幻姬主動朝千離貼了貼,揶揄他,「你這麼難伺候,除了我,誰還能受得了你。」
「呵……」
千離笑容更大了,純凈的,直
達眼底,看得幻姬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就你就夠了!」
幻姬問,「可萬一我不在呢?」
「你在哪我在哪。」
「……」
幻姬有一會兒沒說話,又不敢表現得太多讓千離發覺她的不對勁,便想潛移默化的讓他在認知上接受自己兩個多月之後的離開。
「娘娘帶我修行的時候,你可不能跟著。到時,還不是得分開么。」
「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幻姬婉拒,「我與你不一樣,我的元神精元來自異世,只能自己一點點的修復回來。你答應我,即便我不在,也要好好的生活,不準因為我不在而難過。」他不知道,他一難過,她就什麼都顧不得,她不喜歡那種不要一切理智的自己,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在乎。
「你早些回來。」
無法給出的承諾讓幻姬沉默了,她怕自己應下了他會當真,而到時自己做不到,又該如何是好。
「這兩個月你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啊?」幻姬問,趁著她在,她想陪他一起做。
千離想了想,說道,「為你學做飯算不算?」
「……」
幻姬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看著千離,眨巴了好幾下,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著躺著的千離,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吧?
「不用。」
「不信我?」
「不是。」
幻姬覺得,已經不是信不信他為她做飯的事,而是他做出來的東西沒法吃,他真的沒有燒菜的天賦。她還不如奢望他在別的東西發揮超群更有希望。
「你不是一直想我學做飯嗎?」幻姬充滿希望的看著千離,「我學。」她能陪他的時間不多,只能儘可能為他多做點。
千離笑,「我能先吃點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