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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白摩花開,心似琉璃,身似菩提 1

  不管心中多麼想與千離親熱,噬心的疼痛是真實的,幻姬經歷了幾次,可一次比一次疼得厲害,讓她想適應都不行,淚水從眼角顆顆連顆顆的落了下來。但好在,千離並沒有吻她太久,放開她,看著她眼眶紅紅的模樣心疼不已,溫熱的手輕輕的為她抹掉淚痕。 

  「別怕。「 

  幻姬的手將千離耳鬢邊滑下的髮絲挽到他的耳後,心口的疼痛讓她一時說不出話,可她相信他懂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意思。與他經歷的一切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會涉及『怕』,一如太陽有時候會被烏雲遮住,但阻止不了陽光終會穿破雲層照射萬物,不會有人因為一時的風雨而懷疑太陽的偉大與長存,萬物的太陽不會消失,而獨屬她的太陽——他,自然也不會消亡。她,何懼之有噸。 

  腰肢上傳來輕微的拉扯感,幻姬沒多想,直到看到自己的腰帶從千離的指間飄落,羞澀喃喃的低語,「帝尊,這裡……不適合吧。」雖然是晚上,可他想睡覺的話,等他們從海底上去之後再休息也不遲吧,總不至於他打算今晚就睡在海里了?根據自己對千離的了解,幻姬覺得他是個凡事都極為講究的人,不可能在結界里湊合一晚。直到,她破破爛爛的衣裳像白色的蝶羽從他手裡飛出去,才驚覺他可能來真的。 

  穿著小衣的幻姬看著千離,他的眼神她看不懂,或者也不能說是完全看不懂。以前和他獨處的時候,也會見到他的眼中有熱情的感覺,可仔細看時,又看不到,不曉得是被他掩藏還是自己看錯了。但此刻,她覺得他的眼底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著,讓她渾身莫名其妙想發熱級。 

  千離的手放到幻姬腰上時,感覺到他的意圖,幻姬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有…人…」 

  似乎是下意識的一種感覺,好像相愛的倆人若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做親密的事情,總有眼睛會盯著他們看,連拒絕的借口都說得很順溜。幻姬連看都沒看,壓根兒就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說完之後便心虛的朝結界外面看去。驚奇的發現,透明的勁牆上開出一朵朵的白摩花,勁牆的里裡外外都在次第開放,一層開疊一層,大大的圓球很快成了花球,撲鼻滿是白摩花的香氣,連自己的身體都變成了躺在白摩花上,十分柔軟。 

  朝外看的視線被擋住之後,幻姬的目光回到壓著自己的千離臉上,驚覺他身上的白色衣袍竟褪了個乾乾淨淨,最讓她覺得大吃一驚的是,自己下半身的衣裙連同她身上的小衣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了體。人初生時,便是一無所有的來到世上,那是最乾淨的時刻,可懂事之後,再光滑溜溜的面對男子,就算是跟自己關係十分親密的帝尊,她還是放不開。瞬間,不止臉頰,連身體都泛紅,害羞的只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如此一想,幻姬便想鑽到白摩花裡面去,剛動了一下,被千離禁了她的仙術,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身下。 

  千離低頭看著身下羞澀得不知道要將視線看在哪兒的幻姬,兩隻手慢慢的將她的手抓到手中,兩人十指交叉,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很輕緩,但帶著堅決。 

  「不管我等下做什麼,不要恨我。」 

  幻姬不懂千離的意思,但直覺是信任他。 

  「嗯。」 

  千離雙腿幾下輕柔的動作讓幻姬不解,倆人身體的無隔相貼讓她羞赧得無以復加,正想說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時,感覺有一點痛意從下半身的某處傳來,跟隨而來的,是她心口被撕咬般的劇痛感。 

  幻姬的手緊緊的扣住千離的手背,痛得她好想哭出來。 

  「我知道讓你現在靜心和放鬆下來很難,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會讓你現在和等會兒好受點。」千離心痛的看著幻姬,「你信我,不管現在多痛,都是為了以後再也不痛。」 

  幻姬控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瘋涌而出,連應聲都帶著惹人心疼的顫音。 

  「嗯。」 

  她當然信他,可她真的太痛了,心口的痛楚她都要扛不住了。 

  千離放開幻姬一隻手,幻姬甚至不知道他騰出來的那隻手做了什麼,只感覺到下半身傳來撕裂的痛,身體被異物撕開的那一瞬間,她心口的痛到了極致,將她活活得痛得暈厥過去。瞬息之間,幻姬的身體上出現一層七彩的光芒流走在她白皙無暇的肌膚底下,最後光芒匯聚到她的心口,成了一個七星的模樣。 

  千離手掌覆蓋到幻姬的心口上,金色的佛光將他的手染得通明透亮,皮下的骨骼連骨節都看得清清楚楚,手掌緩緩移動,幻姬心口處的七彩七星也跟著慢慢的遊動,從她的心口走到她的肚腹處,再往下…… 

  一記佛決引,七彩七星玲瓏珠從千離和幻姬相 

  交和的地方游進了千離的身體,心口的疼痛讓千離切身的感受到幻姬為了他承受了怎樣的劇痛,看著她緊閉的雙眸,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的感情了。要有多喜歡他,才會哪怕受這樣的痛苦還堅持吻他呢?原來,他們都是嘴拙的人,笨到不會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讓對方曉得心裡多在意彼此。 

  千離封住自己的六脈,將伍佰萬年的修為斂到內丹的外面護著,將體內的七彩七星玲瓏珠引到自己的內丹處,迫力強收,將鴛鴦珠的雄珠吸入自己的內丹,用自己的佛法將其困入丹內。心口的疼痛慢慢的緩和下來,直到徹底的消失。 

  斂住修為的千離尚且不知道七彩七星玲瓏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護住內丹的修為沒有立即從卸斂的狀態恢復,看著身下依舊昏迷的女子,嘴角微微的勾起,如果她曉得自己現在和她一樣,法力被『禁』不可用,兩人此刻和凡人的肉身無異時,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緩緩的,千離動作極為輕柔的從幻姬的身體裡面退了出來。俯身用手臂鑽過她的肩下,將她輕輕的抱著,一隻手為她將額頭上被冷汗沁濕的髮絲抹開,心疼得眉頭緊緊蹙著。他不是沒設想過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收了她的人,可他想了那麼多種,就是沒想過在海底對她做這件事,更加不會想到他破她身是用毫不溫柔的動作。他不是女子,以前也不會去體會女子的心思,可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個混賬,他和她如此重要的一件事,竟然…… 

  「對不起!」 

  活了萬萬年,千離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 

  千離手臂收緊,將幻姬用了狠勁兒的摟到懷中,「對不起……」 

  他沒別的辦法了。 

  中了七彩七星玲瓏珠的她,和他一點點的小親昵都不能有,如果他不顧她身體的要了她,他怕是恨不得滅了自己。他不否認自己內心很想收了她,可他更顧忌她的身體受不了。四十多天的煎熬,他等得,可怕她等不得,玲瓏珠在體內四十九之後就會化成七彩長蟲活在體內,她的修為才幾十萬年,若是熬不住,痛苦比現在要甚苦上數倍,他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罪。想她不再受痛,法子只有將她體內的七彩七星玲瓏珠轉移出來,轉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行,只因要引出那粒玲瓏珠,只能用交合的方式。他如何會允許旁人來做這件事?也更不能對她說真相,以她的性子,怕是寧願自己痛死都不想牽累別人,何況是他。 

  「疼……」 

  幻姬在一片花香里慢慢的醒來,被擁得骨骼都要碎了,緩慢地抬起手抱住千離的腰身,「疼。」 

  千離抬起頭看著幻姬,緊張不已,「哪兒疼?」難道七彩七星玲瓏珠還有什麼後遺症在她的體內? 

  「身體裡面。」 

  「哪?」 

  幻姬不大好意思說,但覺得如果不說千離就不曉得自己的癥狀,諱疾忌醫是很要不得的事情。 

  「下……半身。」 

  千離看了幻姬一會兒,嘴角似笑非笑的,狹長的眼睛里浮上一抹淡淡的壞笑,問她,「心口疼嗎?」 

  老實的幻姬感覺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又沒有做親密的事情,心口怎麼會疼,只有做的時候才痛。」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痛得她扛不住的昏死過去,若是和他的親吻要遭受那種痛,她真怕自己以後都不敢跟他親嘴兒了。 

  「帝尊,剛……唔。」 

  以吻封緘。 

  嘴唇被覆上的一瞬間,幻姬嚇得立即想推開千離。帝尊不要啊,她會痛死過去的! 

  呃?! 

  幻姬眨巴了幾下眼睛,驚奇的看著唇舌鑽進自己香齒的千離,心口不痛了?! 

  起初,幻姬還不敢確定自己的身體真的不會再痛,軟軟的舌頭戰戰兢兢的不敢回應千離,害怕會痛得她受不了。可待他將她深吻到喘不過氣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燥熱,沒有其他不適,終於放下心來,一直呈推他的姿勢的手漸漸攀上了他的脖子,歡悅的回應他…… 

  不斷下沉的白色結界花球里,白摩花一朵朵開得更為盛大,幻姬黑色的長發鋪散在厚厚的白色花瓣上,泛著如鍛的亮澤,頭頂簪著的語佛花花心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一聲聲低低的嬌chuan里,千離的銀髮和幻姬的墨發勾chan在了一起,深綣的纏綿里,幻姬感覺到抱著的男子與往日似乎大有不同,而她的身體好像也變得陌生,連意識都似乎在受他的牽引。跟著他的唇舌,跟著他的手,跟著他的溫柔,熱情蔓延到全身。 

  不熟悉的感覺,燥熱混著喘息,還有身體某處仍然隱隱存在的絲絲疼痛,都讓她不知所措。 

  仙澤閃現白摩花結界,像一個巨大的發光的花球落到了海底的地面上,香氣飄散在海水中,吸引了許多五彩斑斕的海魚遊了過來,圍繞著花球,遊動著炫彩多姿的身體。 

  比起為了引她體內的七彩七星玲瓏珠的不得已,屬於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千離耐心十足,最後撩bo得幻姬差點被體內的感覺刺激得暈過去,才極度溫柔的將最後的熱情傾獻於她…… 

  綻放的花中,疼痛或許猶在,卻不改經年歲月終相愛的芬芳;浮沉的情里,蜜意焚心灼身,抵不住落在心底的至真傾身相付。 

  純色摩花疊疊層層的盛開,那是最美的繁花圍簇。無人無物無鏡的時空里,留住的時光,留住的濃愛,留住了最美的盛放。 

  他看過最美的語佛花開,是在重現的幻夢神川海底。終生不忘。 

  一場華麗花賞,未必需要萬花齊放,獨秀一支,亦能唱出最美的樂章。一幕星星雨落,未必需要千顆星宇的隕墜,指尖的一抹晶光,亦能畫下最絢麗的海藍星空。 

  躺在千離懷中的幻姬看著身邊千離為她開出來的花海,看著頭頂他畫出的藍色星星雨,臉頰紅暈未散,心中滿滿地,說不出來的……愛。如果她以前真的不知道紅塵情愛到底是什麼東西,此時她想她是明白的。看著望不到盡頭的花海,看著生平第一次看到的海藍色夜幕星空,還有從星空里落下的一顆顆閃閃的星雨,幻姬真想懷疑,帝尊是不是把整個幻夢神川海的海底都變成了白摩花原,兩人躺在無邊無際的從花之上,身心都予交,生死不負。 

  「有沒有不舒服?」千離的聲音略顯低啞。 

  幻姬愣了,「呃?」 

  「身體。」 

  「還好。」 

  千離翻身將幻姬壓下,「確定?」 

  「嗯。」 

  如果可以後悔的,幻姬應該會後悔自己說了——嗯。她應該說,身體感覺很不好啊。因為她的——嗯,足足讓她被生生的連續又蹂.躪了兩次,到後面她想矜持都矜持不了,叫出來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要聽得受不了了。 

  終於結束。 

  虛弱無一絲力氣的嬌軀被千離抱著放到了身上,幻姬一動都不想動,他的手愛放哪兒任他隨便放,髮絲散開在她的背後,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和帝尊做的這事兒,到底是誰發現的?又是誰告訴他的?那個最初發現此事的男人應該抓出來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啊。 

  千離勾了幻姬的一縷髮絲放到鼻尖聞著,一隻手摟著的她的身子,修長的手指還不大老實的享受著屬於他的『好事』。連續幾次男女之事下來,幻姬的身體還處在很敏感的程度,忍不住輕輕扭了下身子,不滿千離的小動作。 

  「不舒服嗎?」千離問。 

  幻姬剛想說,不是不舒服。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回答給自己招來的事兒,連忙在心裡掂量,她絕對不要再回答『挺好』『還好』『不錯』這樣的字眼。 

  於是,幻姬自以為很聰明的,回答,「有點。」 

  「我給你揉揉。」 

  「……」 

  揉? 

  如果以前渾身沒力氣帝尊說幫她揉揉,她會很感激他,可是現在,帝尊說揉,她就想到他揉她某個地方,那簡直是叫她面紅耳赤得要叫啞嗓子。 

  「不用不用。」幻姬連忙拒絕,「也不是什麼很不舒服,就是一點點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千離帶著笑意的說道:「你跟我客氣什麼,語兒。」 

  語兒…… 

  一瞬間,幻姬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千離,直到從他的眼睛里讀到自己確實沒有聽錯的肯定目光,心房陡的一緊。他極少叫她的名字,不管是本名還是封號,記憶里好像還叫過幾次生疏極了的殿下,哪怕就是對她動了真情也不見他叫自己的名字。 

  幻姬想忍住笑,無奈實在是太過於驚喜,心底的高興怎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呵……」看到千離的眼底也帶著笑,嬌嗔的連著用粉拳捶了他好幾下,埋首到他的懷中,這該怎麼了得喲,一個稱呼就把她高興成這樣,他還說自己不會哄女人,他是不哄,光這樣就讓她受不住,要是真哄起來,她 

  豈不是連姓什麼都要忘了。 

  見一個稱呼就讓幻姬害羞得不敢看自己,千離笑得身體都在輕輕顫抖,「我家語兒的臉皮這麼薄啊。」 

  幻姬悶著頭,「你以為都你一樣不要臉么。」 

  傳說,帝尊可是盛開在佛陀天里的一朵奇葩啊。 

  「我怎麼不要臉了?說說。」 

  「你不要臉的事情太多了,說都說不完。」 

  「沒事,我們時間多的是。今天說不完,以後還能說。」 

  倆人關係親近到此般程度,幻姬到底是女子,嬌淺淺的小性子終歸是有的,說道:「不說。」 

  「真不說?」 

  「真不說。你要是為此懲罰我,就是不要臉。」 

  千離笑了,「這就算不要臉?那我不要臉的事情可是真多了。因為我打算……」 

  幻姬忽然從千離的懷中抬起頭,看著他,防範於未然的搶了他的話,道:「不準再來那件事了。」微微蹙眉看著他,「你都連續幾次了,幸虧我骨骼奇佳,柔軟又韌性,不然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千離含笑不語的看著幻姬。 

  「你說,這種事情,你是怎麼曉得的?」 

  「什麼事?」千離的表情十足的不懂。 

  幻姬完全不上千離表情的當,「你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曉得我說的是什麼事。你不是每天看的是佛理書嗎?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曉得的?」 

  千離挑眉,「為什麼要知道?」 

  「我好學。」 

  「好……學……」 

  聽見千離重複自己后兩個字,幻姬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帝尊這個人很叫人捉摸不透,他若是思考某件事或者某個詞,那就要小心了,很可能他要幹什麼壞事了。 

  「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總之……」幻姬手掌揉上自己的后腰,頗為委屈的看著千離,「不要再來『那個』了,我腰酸了。」 

  「出力的是我。」 

  幻姬反應奇快的反駁,「既然這麼說,帝尊你本事高,力氣多,不用我你一個人『那個』唄。」這種事情是倆個人一起,他把功勞都自己獨佔去了,那以後他自己忙活算了,不用找上她。 

  千離壞笑著的問,「你這是在向我譴責使力不夠,害得你欲求不滿嗎?」 

  幻姬低聲驚呼,「你還用力不夠?」那他要用力夠了,她這把骨頭還是完整的嗎? 

  「我覺得應該還有進步的空間。」 

  「……」帝尊,你進步的空間是照著誰來衡量的,肯定不能你啊,我能跟你比么。 

  千離輕笑,將幻姬拉下來,靜靜的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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