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白摩花開,心似琉璃,身似菩提 1
(千離掃了茶杯一眼,視線停在幻姬的臉上,「靠這東西就想討好我?」)
幻姬飛快的看了下茶,揚起嘴角,「當然不是。」他是什麼人物喲,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一杯茶就能讓帝尊原諒自己的不聽話呢。何況,這杯茶還是她隨手斟過來送給他的。在千辰宮裡她儘力泡好茶給他喝都讓他嫌棄得說是水溝味兒,宮外的茗茶,只怕帝尊連聞都不想聞。可除了這杯茶,她委實不曉得還能拿什麼來獻殷勤,如今帝尊明確嫌這杯茶不夠,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我端茶給帝尊喝只是覺得你剛才一個字都沒說,光顧著喝酒,會傷身。級」
雖然她端茶給他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討好他,但這樣內心深處的想法怎麼能說出來讓他知道呢,到時不是被他嘲笑太看不起他而會被他打擊太蠢。另外一個緣由確實是覺得他喝了不少酒,她走在他身邊時,能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以前他和世尊幾人淺酌時,身上不會帶有酒味,只會聞到獨屬於他的白摩花香噸。
千離悠悠然的問,「然後呢?」
然後?!
幻姬連續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然後是……」是什麼呢?帝尊喝完茶就喝完了唄,還能有什麼然後啊?難不成真的要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討好他?不就是陪著她在神川山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就這麼小氣,他陪的人又不是別人,是她!她是他的幻姬。若是姐姐出門在外,姐夫恨不得日夜黏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哪裡需要姐姐開口央他留下來。她家這個好像陪她在神川山裡多委屈似的,勉為其難的不得了。
「然後……」幻姬實在想不出,便道,「然後帝尊就能shang床休息了。」
「我看上去像豬嗎?」
幻姬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不像。」
不過,她覺得好像有一個地方挺像。帝尊和豬都愛睡覺,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睡覺,日子在他的安睡中過得很是悠閑自得。也許正是因為帝尊平時什麼事情都不想,才在有事時顯得他很聰明,智商平素不用都存起來了,需要時便有足夠的智商用,她平常想的事情太多,遇大事智商自然不夠用。
「帝尊喝完茶也可不睡覺做別的事情啊。」她還不是覺得他可能累了才讓他休息的么,好心為他,反而感覺她做的不對。幻姬將端著的茶杯放下來,「當然,帝尊要是不想喝茶也可以不喝。」
幻姬將茶放到了桌上,暗想著,帝尊的心情看上去不甚好,不如放他一個人靜靜,她出去看看仙靈女族生活的地方,順道了解最近神川山裡發生了哪些事情,如果能為她們做點什麼更好。或者!她去找麒麟上神,既然他是來處理神川山百足窮奇蘇醒的事情,必然了解情況。
「帝尊,我……」
千離像是沒聽到幻姬說話,自顧自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甚為怠慢,不如離去。」
離開?
幻姬連忙走到千離的面前,自以為心思神不知鬼不覺很是嚴密的悄然擋住他,勸道,「帝尊不要生氣,我覺得她們也沒有怠慢我們,剛才族長不是親自接待了我們嗎。現在神川山裡有惡獸和惡靈搗亂,她們的心思自然更多的是放在如何守護神山的安寧上,我們來這裡事先她們不知道,若是有什麼沒有準備周到,也是能理解的。」侍女帶他們進來后就上了熱茶與點心,她端給他,是他不喝。現在又怪仙靈女們怠慢了他,他是幾個意思?莫非還讓侍女們陪著他賞花休憩么。
想到千離不喜外人靠近的習慣,幻姬覺得他之所以想走不是因為仙靈女招呼不周,而是因為她,是在怪她沒有安撫好他。不過小小的順著她一次,怎麼就這麼難討好呢。
「你能理解?」千離問。
「能啊。」
千離目光冷冷淡淡的,「我不能。」
「……」
看吧,就是和她反著,故意找茬兒想離開,不想插手神川山的事情。她沒奢望他能做點什麼,麒麟上神在這裡她也算是放心了,只是想留下來看看事情的經過和解決方式,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帝尊要怎麼樣才能理解呢?」他沒有拂袖堅決的走掉,幻姬知道自己有機會。
千離反問,「這難道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看吧看吧,果然就是她的原因。
換做以前,幻姬會勸千離,她覺得是件小事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可現在她曉得,勸說這種東西對帝尊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成功的可能性。一旦他認定了,乖乖的接受他的要求就對了,做得到要做,做不到想盡辦法也要做到。現在就是,他不理解,她必須讓他理解,不然就只能隨他走了。
「帝尊既然不想喝茶,不想睡覺,不如……」幻姬眼睛一亮,「我們一起到神川山裡面轉轉吧。」話末不忘大讚千離,「神川山高大又綿延近千里,如果有帝尊在身邊,必然會很有安全感,玩得很開心。」
千離挑眉,「想讓我當你隨身侍衛的意思?」
「……,當然不是,是邀請帝尊一起玩的意思。」她敢讓帝尊當自己的侍衛嗎?四海八荒里誰也沒有這個膽子啊。
「你不是圖我在身邊跟著玩的安心嗎?我不是侍衛是什麼。」
幻姬:「……」
這人,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不想跟她一起外出就不跟嘛,她說一句他反駁一句,她說的都不對,做的也不對,什麼事情他都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來,一點兒樂趣都沒有。他覺得自己像她的侍衛,她還覺得自己更像他的隨身侍女呢,外出這麼多天,每次找吃的都是她自己動手,他也就在遊玩的前幾天陪著她摘果子,後面不是在睡覺就是釣魚,要真是侍衛,豈不若他來照顧她。可他們之間,端茶遞水洗果子的事情似乎都是她在做,侍女命的是她好不好。
「帝尊……」
幻姬終於忍不住撒嬌了,輕輕的拉過千離的手抓在手裡,不想他走,「這裡人生地不熟,我就是想討好你也沒條件啊,你帶我出來玩的目的不就是陪我嘛,只要我們不分開,在哪兒不都是一樣的么。」
「你想要什麼條件?」
「……」
帝尊,這個時候你關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後面半句話嗎?重要的是他們倆人在一起,不是別的什麼。
眼看自己要被千離問得潰敗連連,幻姬忽然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帝尊,陪我留下吧。」
「不夠。」
幻姬又連著親了兩下,看到千離平靜的臉色,轉頭朝門口看了下,確定侍女在外面,放心的轉過頭再對著千離的唇親了上去。
因為踮著腳,幻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舌尖掃了千離的唇瓣幾次就分開了,看著他雙眼,「這樣呢?」
「你覺得我這樣好打發?」
幻姬暗道,就是曉得你不好打發才不曉得要怎麼做你才會滿意啊,帝尊啊帝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就直接說出來吧。
千離沒有說什麼,倒是幻姬,實在不曉得自己能做什麼,小聲的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小蟲子,怎麼能曉得你想什麼。」
「那把你吃下去變成小蟲子你不就曉得了。」
聞言,幻姬驚著,「帝……」後面的聲音,全部在一片淡淡的酒香里被幻姬咽回了心裡。
有仙靈女端著仙果進屋。雖然幻姬和千離耳間門內,可透過垂簾能看到他們擁在一起的身影。仙靈侍女見到垂簾里的影子,嚇得飛快低頭,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悄悄退出了東霆宮,將宮門無聲的關上,臉頰緋紅的站在門外候著。
兩人獨處的一個多月里沒少被千離吻上的幻姬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身上的酒氣熏得微微發醉,還是他比平時吻得更久些,覺得身子燥熱的厲害,頭也暈乎乎的,急促的喘息中才能讓自己沒暈厥過去,可從喉嚨里逸出來的細碎哼吟聲讓她又羞又急,她抑制不住。嬌chuan中,覺得有人在她的身上撩著火,她抗拒不了,也擺脫不了。在仙靈山裡和他深吻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都沒有今日來得熱烈,她心裡緊張,卻不害怕,像是一場冒險,因為有他在身邊,無所畏懼。
直到……
「啊。」
幻姬驚慌的用手抓住了胸口的手掌,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隻溫熱的手心貼著她胸口的感覺清晰無比,看著身體上方的千離,腦子炸得又亂又熱,他們什麼時候到床上來的?而且她的衣裳被褪得僅僅剩下貼身的小衣褲,她竟然沒有感覺。
唰的一下,不知道怎麼辦的幻姬爆紅著一張臉掐訣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小狼崽躺在了千離的身下,不敢看他的她嗖嗖兩下鑽到被子里,卷著身子,心房咚咚直跳,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千離翻身躺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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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的幻姬待著不肯動,他剛才的手碰到了……她那個地方,他好意思馬上跟她說話,她還不好意思看到他呢。
「確定不動?」
「……」
帝尊你除了威脅人你還會什麼!
哎,帝尊會的東西太多了,她……她還是乖乖的出去吧。
白毛小狼崽慢吞吞的在被子里拱啊拱啊,鑽了出來,看到千離躺在那兒,小步子的蹭了過去。幻姬想,幸好狼崽全身都是毛茸茸的,不然自己的尷尬全給帝尊瞧見了。哎,都怪自己,吻啊吻的,怎麼就沒注意到衣裳被他脫掉了呢?而且,脫了之後怎麼就沒注意到他手的動作呢。一想到剛才被帝尊握住的感覺,她就羞得恨不得逃遁得無影無蹤。
幻姬爬到千離的身邊,頂著一朵語佛花的頭低著不肯看他,等他先說話,可她等著,他似乎也等著,兩人好一會兒沒有出聲,幻姬按捺不住,抬頭看千離。發現他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立即又低下來,心裡緩和的緊張又漲了起來。幻姬不知道,她低頭腦子裡想著被襲胸的事情,那朵純純白白的語佛花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害羞,花朵兒在輕輕的抖著,純白的花瓣都染上了一層粉紅色,看上去甚是可愛。
不想便沒事,想著想著,幻姬就覺得不對勁。幹了壞事的是帝尊,為什麼不好意思的是她呢?她又沒錯,受到欺負的人是她,她應該理直氣壯的向他討要公道才對,一副嬌滴滴的小媳婦兒的模樣,只會助漲他將來更為無恥。再說了,她的衣裳都被他脫了,他的衣服還穿得好好在身上,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嗎?
嗖的一下,幻姬跳到千離的胸口上站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問責。
千離雙手抬起來枕到腦後,好整以暇的看著胸口上站著的小狼崽,嘿喲,這麼快就精神了!
「嗷……」
發聲發現是狼崽的聲音,幻姬立即掐訣打算變回人形,仙訣最後一個字時,她想到了什麼,沒念完,從千離的身上跳下來,叼著被子蓋到了他的身上,確定將他蓋的嚴實里,才重新鑽到他的胸口,將被子拱了起來,看著他。
仙光閃過,幻姬變成人形趴在千離的身上,香肩纖細圓潤,肌膚無暇光滑,眼波間全是女子的嬌羞和故作淡定的小勇敢,看得千離的眼底忍不住浮現溫柔的笑意,枕在腦後的手抽chu來,摟到了幻姬的腰肢上,又惹得她紅了臉。
「帝尊是不是也太不地道了些,你穿這麼多,我穿這麼少。」
「我怕你熱。」
幻姬反問,「難道你就不熱么?」她記得,他是個怕熱的人,她多穿一套裡衣陪他睡覺他都嫌熱,既然如此,怎麼不先脫他自己的衣裳。
「熱啊。」
「那你怎麼不脫掉?」
「你覺得本尊自己寬衣解帶好嗎?」
幻姬道,「帝尊平時不都是自己做的么?」怎麼偏偏到了今天就不行了。
「我平時沒幫你脫。」
幻姬懂了,帝尊的意思是,他今天幫了她,他的衣裳就必須由她來幫他脫,既然如此,那她不脫,熱壞他好了。
「我沒有叫帝尊脫我的。」
「嗯。我自覺。」
幻姬:「……」
「帝尊,你覺得這種自覺是好事嗎?」趁著親吻把別人的衣裳褪了這個習慣難道是好?他這樣的行為是耍流mang,怎麼看帝尊的樣子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千離問,「你不是我的幻姬么?」
呃?!
幻姬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霍然開朗的感覺通貫全身。是啊,她是帝尊的幻姬,帝尊也是她的夫君,有什麼不能做的呢?她整個人都是帝尊的,心裡也是帝尊,他探手進自己的……那個什麼裡面揉了她,雖然那種感覺讓她心跳加速得好快,可似乎在緊張的時候帶著莫名的興奮,並不是那麼難受的事情。
眼波流轉間,幻姬眼中添了几絲嬌媚的羞色,看了千離一眼,緩緩的,邊低頭邊道,「我當然是帝尊的幻姬啊。帝尊也是我的。」又強調一句,「是我一個人的。」
想到被千離揉著的感覺,幻姬倏地抬起頭,盯著他,「不准你那樣對別的女子!」
「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