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小丫頭,下死口
第695章小丫頭,下死口
打橫將宋輕抱了起來,鳳玄墨徑直朝著她的房間走了過去。
青葉、青草這會兒正去替柳扶音擦拭身子、收拾殘局,根本就沒留心自家小姐就這樣給人抱進了屋,關上了門。
“還沒洗漱。”宋輕躺在床上,開口道。
鳳玄墨道:“我來。”
他做這些倒是輕車熟路得很,反正此前也做過無數回,又不是第一次了。
擦臉,擦手,一點點,一分分,溫柔,而又小心翼翼。
宋輕的記憶,也跟著飛回了從前。
原來在九龍閣裏不是她的錯覺,鳳玄墨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她驟地拉住他的手腕,眼眸裏眸光灼灼帶光,像是要把人的心頭都燒出個窟窿一般。
“我之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麽恢複記憶的?”
鳳玄墨將她的手拿了下來,一根一根地又擦了一遍,才放進被子裏,慢悠悠地抬起頭,回答道:“每日跟你朝夕相處,慢慢的,自然也就想起來了。”
宋輕卻用懷疑地目光看著他:“你記不記得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騙我。”
鳳玄墨心頭一個“咯噔”,表情僵了一僵。
他知道瞞不過她,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但是終究沒如願地按照他的計劃走。
小丫頭當初可是比他還要先一步邁入大宗師級別,煉藥大宗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這會兒隻能考慮著用什麽說辭,能夠讓小丫頭消消火氣了。
“我……”
話音還未開口,宋輕已經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床上。
這是個曖昧而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鳳玄墨躺著,看著坐在他腰間的宋輕,目光慢慢上抬,由胸到臉。
他的神色瞬間就不對勁起來,喉嚨動了動,連眸光也暗沉了下來。
若隻這樣就算了,下一秒,就見宋輕以極快地速度,開始扒起了他的衣裳。
手一撩,連白色的褻衣也散開,整片胸膛都漏了出來。
他的皮膚貼著骨頭,又不是那種很瘦的皮相,掌心貼住,有肉,觸感適中,隱約能感覺到那肌理之下,蓬勃的男性的氣息。
宋輕的手指,如蜿蜒的畫筆,在他身體上作畫一般。
鳳玄墨悶哼一聲,竟有些難耐地閉上眼睛。
不行,被這樣撩撥,簡直比受刑還要難受。
他驟地抓住她的手:“別亂動了。”
宋輕卻沒罷休的意思,還準備繼續往下。
這下鳳玄墨的臉色當真變了,連忙地伸手攔住她:“你太累了,休息吧。”
宋輕跟他對視三秒,而後手指在他身上雙肩、胸口正中、胯骨上邊等各處點按了一下,他瞬間皺起眉頭,痛苦地“啊”了一聲。
果然!
宋輕的猜想被證實,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
她又依次在其它幾處快速地點戳了幾下,一根根銀針便緩緩地從他的身體裏冒了出來。
“封脈針……”宋輕著實愣得不行。
封脈針,也是她師父的絕活之一。
到底是誰,不光會煉製沉合香,還連分脈針都會?
隻是宋輕這會兒著實沒空去想其他了,封脈針被她全部逼出來之後,鳳玄墨的身體便緩緩地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各個關節的舊傷疤,那是為了給她拿鳳麟果,受的穿骨釘的傷痕。
除此之外,自他胸口斜向下往小腹的位置,還有一條長長的傷痕,看受傷時間,應該是在萬獸林的時候。
所以,這是在替她收服饕餮的時候,受的傷?
那……這些呢?
宋輕伸手,看著那些細細密密的新鮮傷口,隻覺得看著眼眶一熱,微微泛紅。
“這就是為什麽會那麽快恢複記憶的原因,是麽?”
煉藥師一般會飼養一些線蟲,這種蟲子本來是用來喂養金蟾等要用價值極高的藥材的,可後麵被一個煉藥師發現了新用途。
當一隻線蟲從一隻藥蟾的耳朵裏鑽進去之後,那隻藥蟾竟開始聽命於線蟲的指揮,連生活習性都開始往線蟲方向改變。
這就引起了那位煉藥師的注意,那人便開始利用線蟲,做了很多研究,發現線蟲可以在人的腦袋裏穿梭,能夠激發人的大腦活躍度,用來治療腦袋受損、失憶,極是有效。
但是,失敗率也極高。
因為線蟲柔軟,是沒辦法穿過厚厚的腦骨進入腦袋之中的,因此需要專門的工具。
而那工具,是比一般銀針要粗很多也要長很多的空心針。
空心針中間裝著線蟲,當針穿刺過頭皮進入腦髓之中,那線蟲便從針裏進入了腦袋裏。
整個過程有多疼就不必說了,而且這針並不僅僅隻刺一針,而是無數針,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細密傷口就知道了。
並且還得服用藥物輔助刺激線蟲活躍,整個過程,被治療的人一刻也不能鬆懈、更不能服用麻藥、或者昏厥過去。
她之前不是沒想到過這個法子,隻是她想也沒想便直接地不用了。
可是沒想到,鳳玄墨他自己卻……
“誰做的?”她紅著眼睛,第一次有種難以自控的心情從胸腔裏溢了出來。
鳳玄墨溫柔地看著她:“是我自願的。”
古天鴻擔著責任幫他找回了記憶,他可絕對不能把人給出賣了。
宋輕看著他的傷口,心都在抽痛著:“你何必?”
她明明說,她可以等的,等他慢慢想起來,她不著急。
“可是我想早一點想起你。”鳳玄墨看著她,卷著嘴角,聲音如春風一般,撫慰心靈,“想到能夠記起與你的點點滴滴,好像受什麽苦都值得了。”
宋輕低下頭,貼住了他的唇,不讓他再說了。
他什麽都不告訴她,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他這次失敗了,那很有可能,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想到這裏,宋輕惡狠狠地咬了咬他的唇角:“早知道你這麽想要恢複記憶,我就自己來了。”
鳳玄墨“嘶”了一聲,有些疼。
小丫頭真是下死口啊!
宋輕卻還不解恨,又咬了一口:“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裏,還不如讓你死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