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拜誰為師
飛球比賽,落下帷幕。
宋輕小隊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姿態,問鼎第一。
在場的所有人,都忘不了那個在賽場上綁著一根黑色布條、挺立如旗杆的女子。
宋輕的名字,很快便傳到了九龍城各大世家人的耳中。
鳳家。
鳳老夫人聽著宋輕的名字隻覺得熟悉,便問道:“可是今年秋考的一甲第一?”
鳳少墉回道:“正是。兒子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宋輕原是江陵城的一商戶女,無屬無係,若是能將她拉攏,兒子日後,必然如虎添翼!”
鳳老夫人聞言點頭,不過也不忘告誡:“聽說老三最近一直在帝師學院觀看飛球大賽,也不知是抱何種目的。萬一也是想要招賢納士豐滿羽翼可就糟了,你可得搶在他前麵,將可用之才收入囊中!”
“兒子知道了。”
而書房裏,鳳家管事來跟鳳老爺子匯報飛球大賽比賽情況。
鳳老爺子沒所謂地道:“一個飛球大賽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還用得著特意來匯報?”
說著,又隨口一問:“頭名是誰?”
“是宋輕姑娘。”
“那你不早說!趕緊地備了禮給送到帝師學院去!”
可算找著理由給那丫頭送禮了,到時候那丫頭收了禮,還不得親自過來拜謝?
想著他三番兩次讓老三跟江幼卿把人哄來都沒哄過來,他想見一麵老三媳婦兒,怎麽就這麽不容易呢?
此刻,江家。
江和正在揍江幼卿:“斷袖,你給老子斷袖!有本事你別躲,給老子跪好!”
江幼卿隻想說,不跑他等著被打死嗎?
三爺這主意可真是害慘了他了,他才去那風眠閣待了兩晚,就被他爹給揪回家來執行家法了。
為了他倆的幸福,他容易麽他?
杜如意聽到自家兒子被打,也趕忙地帶了一堆的姨娘來勸,奈何江和越打越起勁,根本沒帶手下留情的。
“老爺,不是您之前老說男人風流些沒事,也一貫不管幼卿這些事兒的,怎麽突地打起人來了?”
江和怒火攻心:“你問他這個小畜生幹了些什麽?”
現在滿九龍城都在傳他家的兒子斷
袖,他還怎麽讓宋輕嫁入他們江家?
江幼卿見自家老爹氣得不輕,還在想怎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呢,就見家中管事來報,說飛球大賽比完了。
他也顧不得糊弄他老爹了,趕忙地問:“第一名是誰?”
江和也忙緊張地看過來。
就為了抓這個小畜生,他連最後一場比賽都沒去看,也著實給他氣糊塗了。
管事忙回道:“是宋輕小組。”
“太好了!”江幼卿高興地直跳起來。
方才怒不可遏的江和,聽到這個消息,神色竟也好上不少。
杜如意看著父子倆的神情,突地就想到珊珊給她說過,關於宋輕的事兒了。
難道他們父子,當真想要那宋輕進江家門?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會一會那丫頭了。
看她究竟有什麽本事,把這對父子迷得這般團團轉!
而顯然被這個消息影響的人,不止這些。
從江陵城無功而返的慕容瑤聽到此事,暗暗地握住拳頭,更加堅定地立誓,要讓宋輕心甘情願地回到慕容家。
而一直在上官家為上官慧賣命的宋玉,聽到鄭元熙給她傳來的這個消息,更是立在原地,久久地沒回過神。
那個從前從鄉下而來的宋輕,終究站在了她這一輩子妄想站上去、卻永遠也達不到的高位。
而她卻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一樣,躲在這裏,替上官慧煉藥,成為她的替身!
“你說,為什麽老天爺會對宋輕這麽偏愛呢?”
鄭元熙隻隔著她的帷帽看著她,沒說話。
她冷笑一聲,聲音卻陡然銳利起來:“隻可惜,我從來都不會認命。”
誰也不能讓她認命!
……
而在帝師學院的宋輕顯然不知道,她給四方造成了多大的震蕩。
她馬上要做的事是跟自家小隊的成員回去沐浴更衣,而後再到正陽殿參加拜師儀式。
隻是她還來不及回去,就被一位老師悄悄地叫到了一處偏殿裏。
殿中,一人站在窗邊,緩緩回頭,對她道:“宋輕啊,你想不想,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找你麻煩?”
宋輕聽著這話,隻覺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果斷道:“院長你就死心吧,我是不會勸鳳玄墨接任院長之位的。”
這老頭兒原來不僅心眼小,還固執,她上次都那樣回絕了,他居然都還沒死心。
宇文忌一聽她誤會了,趕緊地道:“那什麽,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輕微微歪頭。
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不是馬上就要拜師了嗎?有沒有,想好要拜誰為師啊?無論是大導師、大長老、亦或是院長,都是可以選的哦”
他笑眯眯的,一邊眨眼一邊著重在“院長”兩個字上麵加重語氣,意圖誘導宋輕做出最優選擇。
宋輕心裏其實早就有底了,她點頭道:“已經選好了。”
宇文忌連忙關心地問:“是誰啊?”
宋輕回答:“隋老。”
宇文忌一聽沒選他,差點沒吹胡子瞪眼,再一聽選的是誰,更是差點沒暴跳如雷。
“你選那老頭兒能學到什麽?跟著他天天睡覺?”
宋輕友情提醒道:“院長你比他年紀大。”
隻不過從表麵看,隋老更顯老而已。
宇文忌瞪了宋輕一眼,隻覺得這丫頭跟鳳家老三一樣的討厭,怪不得兩個人能看對眼。
不過為了繼承人,他還是忍住了,準備再動之以理、曉之以情。
宋輕卻道:“院長有跟我在這裏廢話的功夫,不如去查一查曹春生他們。那幾個學生,應該跟魔修有染。”
宇文忌一聽這話,神色立馬肅穆起來:“這你是從何而知?”
他們看了那麽多場比賽,也察覺出來曹春生他們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要說明顯的證據,卻又拿不出來,總不好平白無故地懷疑自己學生。
宋輕便將當時在九龍閣看到的事兒說了出來。
宇文忌頓時道:“那你為何當時不給我說?”
宋輕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當時不是你大喊一聲,叫來學監堂的人,打草驚蛇的嗎?”
宇文忌:“……”
有這事兒?
他怎麽不記得了。
哎,年紀大了,大了。
“那什麽,我即刻叫人去追查,你也趕緊回去沐浴更衣、準備拜師儀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