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很快就不是外人了
“進了!”
“又進了!”
“秦少川他們隊已經連進了七個球了!”
江幼卿看到這裏,忍不住緊張地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攥握成拳。
時間已經過半,小輕輕他們卻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難道這一場,他們就要這樣輸了嗎?
杜珊珊在他身旁,心情卻是從所未有的好,甚至還悠然地嗑起了瓜子:“表哥你就別抱希望了,宋輕他們這一局,輸定了。”
江幼卿忙板著臉嗬斥道:“你給我閉嘴!”
居然敢在他家老爹麵前說小輕輕壞話,是好日子過夠了嗎?
杜珊珊卻沒察覺出江幼卿的良苦用心,反而聽到他替宋輕說話,心頭越發地不爽起來。
她衝著江和撒嬌道:“姑父,你看表哥,他就知道幫著外人說話”
江幼卿:“……”
好的,是她自己要作死,自己可是攔過她的。
江和聽到杜珊珊的話,緩慢地轉過頭,眉目裏透著清寒之氣:“你方才說什麽?”
杜珊珊道:“表哥他老是幫外人說話……”
江和問:“誰是外人?”
杜珊珊有些呆若木雞,不明白這問題是什麽意思。
誰是外人,不是很明顯的嗎?
她愣愣地回答:“宋輕。”
“很快就不是了。”
江和的聲音堅毅而果斷,根本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杜珊珊的心思一下子就亂了,整個人像是如墜夢裏一般。
很快就不是了,什麽意思?
她甚至冒出一個很荒唐的想法,一向對這些比賽並不感興趣的姑父,難道是為了宋輕才特意過來的?
開什麽玩笑啊!
此刻,主看台上。
宇文忌看著宋輕他們一頭亂麻眼看要輸,心裏頓時生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心情來。
他對鳳玄墨道:“一會兒那小丫頭輸了,不會找你哭鼻子吧?”
鳳玄墨那漂亮的桃花眼一挑,似乎連飛揚入鬢的劍眉也帶著留意弧度:“她不會哭鼻子的。”
比起哭鼻子,她更喜歡打得別人哭鼻子。
“而且,比賽不是還沒結束嗎?”
宇文忌聽到這話,揚起語調,“哦”了一聲:“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你認定他們肯定能贏?”
他就對他的小情人兒,這麽有自信?
鳳玄墨問他:“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宇文忌抬頭看著時間,道:“可隻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了,你確定要賭?”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裏,宋輕他們小隊必須將比分扳平再超過才可以。
而現在,他們才艱難地進了一個球。
鳳玄墨將手上的扳指摘下來,放在桌上:“賭注。”
宇文忌一看,蒼老的眸子一下子瞪大,都驚著了。
“盤龍戒?你可真敢賭啊。”
這盤龍戒,是當時帝師學院發現了一個仙逝大能的洞府,便組織了不少老師跟拔尖的學生前往探索。
結果卻被那遍地機關弄得損失慘重,差點沒全軍覆沒。
隻鳳玄墨一人,從裏麵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手上還多了一物,是那仙逝大能遺留下來的上古法器——盤龍戒。
這盤龍戒是芥子空間,能吐納萬物,便是將整座帝師學院裝在裏麵帶走都可以,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寶。
他卻說拿出來賭就拿出來賭了!
宇文忌忍不住地問:“若是萬一,她輸了呢?”
他不會到時候又後悔吧?
鳳玄墨聞言,卻突地認真思索起來,連眉頭都蹙了起來:“若是她輸了,那可不妙……”
宇文忌道:“還是舍不得,還是怕輸吧?”
鳳玄墨點了點頭:“自然舍不得,自然也怕輸。”
宇文忌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卻聽鳳玄墨低沉著聲音道:“她若輸了,隻怕會傷心難過,我可舍不得……”
而這盤龍戒,輸了便輸了,一介死物而已,有什麽打緊的。
宇文忌一個子孫滿堂的老頭兒了,差點沒給鳳玄墨酸死,氣得拿出帝師令道:“我若輸了,這個歸你!”
這聲音擲地鏗鏘,主看台上的人幾乎全都看了過來。
一瞧院長拿出了什麽東西,青
山長老率先地站了起來:“院長不可!”
帝師令可號令帝師學院上下,輕易不假手與外人,持有者幾乎可以認定是下一任的院長人選,怎麽可這麽兒戲地用於跟人打賭呢?
宇文忌問青山長老:“這帝師令是你的還是我的?”
青山長老忙一拱手:“自然是院長您的。”
宇文忌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看他:“那你想不想要?”
青山長老垂頭更低:“院長說笑了,這帝師令隻能院長持有,青山莫敢心生覬覦之心。”
宇文忌一皺眉,有些不耐地道:“這東西是我的,自然是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而且我問了你,你也不想要,還不準我拿來打賭了?”
青山長老一噎,心頭一口老血氣得上不來下不去,
險些沒給他憋死。
“再說了,”宇文忌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宋輕他們還沒扭轉局麵,頓時捋著胡須,胸有成竹地道,“老夫還不一定會輸呢!”
他若押宋輕輸,至少有九成的贏率,為何不賭?
……
比賽場中。
宋輕這一組的所有人,都打得異常艱難。
他們方才好不容易破解了秦少川他們的第一個陣法,以為終於可以扭轉局麵,卻才隻進了一個球就停滯住了。
因為秦少川他們立即調整戰術,換了個陣法。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還藏了多少招,破解了一個,還有多少個在後麵等著他們。
榮文柏緊緊地咬著下唇,滿腦子都是那十多萬兩銀子。
飛了……飛了……全都長翅膀飛了……
因為持續的焦灼,丁思思的體力也有些跟不上了。
邱景州年輕氣盛,心態已經開始心浮氣躁起來,就連鳳篤心頭也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宋輕卻突地道:“有了。”
“什麽?”一眾人全扭頭看向她。
即便在這樣危急時刻,宋輕的神色依舊從容自若:“他們的陣法無論再怎樣變幻,有一點不會變,那就是在最後揮杆進球的時候,必然會打開一個豁口。”
榮文柏立馬便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