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姬失蹤

  出城後天色漸晚,出行的馬車上共四人,雲葙雲蕁楹姬,再就是車夫了。夜深又遇大雪,為了安全起見,車夫建議我們就近過夜,待雪停再上路。車夫常年來往兩地,早已對此路兩側地理駕輕就熟,載著幾人尋到路邊樹林后一處隱蔽山洞。楹姬徑直便入這山洞斜倚青石,自顧自拿了本詩集,看了起來。雲蕁雲葙便和車夫去尋些柴火。

  雲蕁在拾柴火時偷偷與雲葙講:「這楹掌柜好生奇怪。衣衫單薄,只著了兩層明紗,卻好似不會冷一般。這天黑月淺的也看不清字兒,也不知她是如何看書。」

  雲葙笑笑:「曾聽奶奶說這世上真有人眼神極好,夜裡也能看清路上的小石子,有人十分愛學習,不可一日無書。更有甚者效仿古人鑿壁偷光,或許楹姬便是這類人吧。」

  蕁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咱姐妹倆還應該向她學習這好學之心呢,只是蕁兒自小窮苦,沒讀過書,也不識得幾個字。楹掌柜護送我們一路北上,應該也是好心人。一會兒蕁兒就把帶的披風給她拿去,御禦寒。」

  「嗯!她穿的薄,就把厚的那件披風給她用吧!咱倆共用一個就行。」雲葙贊同的點頭。

  升起篝火后,楹姬便趕緊湊近了些。適才無光,看看好一會兒,也沒看清一個字!可澈公子對這葙丫頭青睞有加,澈公子最不喜歡大字不識的姑娘,怕相處有代溝,自己可得時時展現著善學之心!

  「楹姑娘所讀何書?蕁兒大字不識幾個,可否講給蕁兒也聽一聽。」蕁兒杏眼睜得大大的,滿臉期待的樣子。

  「我讀書從不講與他人,以免打斷我的思路。」楹姬捋了捋頭髮,高冷道。

  車夫在洞口處休息,看著馬。

  洞內火聲噼里啪啦,三人好不尷尬。

  蕁兒略許失望后,又眼帶微光拿著披風正欲給楹姬蓋去:「楹姑娘披著這披風吧,別著涼了。」

  楹姬嚇得向後一閃,瞧了瞧這披風:「為何不拿我瓊琚閣的披風?此披風顏色俗氣,花樣好生醜陋,不必了。你們自己留著用吧,本姑娘不冷,時刻儀態容顏美麗方為王道。」說罷又看書去了。

  蕁兒伸出去的雙手又尷尬的愣是收了回來。心裡感到些許委屈。雲葙拉回蕁兒的手,接過披風披上。雲葙拿出包裹里的兩包紅薯干,分給楹姬一包,又給了蕁兒一包。蕁兒有了吃的,開心不少。也就忘了這事了。

  兩姐妹吃飽后互相依偎著睡了。

  楹姬還琢磨這本詩詞,這是澈公子的新作,把樽不言酒半酣,一醉飊塵,再醉離人。只是這離人,到底是誰呢?忽然間楹姬耳邊風聲異響,熟悉的能量越來越近。楹姬放下書,便向這團能量追去了。

  能量在竹林驟停,頓時土石晃動,飄浮半空離地約一米高。一團黑影襲來:「木盈,你這般過界,你可知錯!」

  只見楹姬額頭生出綠色楓葉般印記,頭髮,雙瞳亦生出瑩瑩綠星子般光澤,怒氣衝天,聲音也變得極其渾厚清冽:「我何錯只有?你們才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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