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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帝一后,白首不離【結局三】(一更,求月

  月初,求下月票,有的投與夏夏╮(╯3╰)╭ 

  *** 

  久久的,連城抱著上官安然植。 

  周圍氣氛,死一樣的沉默,透著幾許壓抑,混合著酒味,隱是散發出陰霾,讓人不願再待下去,偏是不得不隱忍墮。 

  最終,還是君墨白上前,先是扶了連城。 

  瞧著上官安然,淡淡的點頭,許下話語:「朕之前,答應過你,留下他的性命。這一點,自是算數的,只是你們,不能留在京城。」 

  這是君墨白的慈悲,或許該言。 

  看在連城面上,所給予的慈悲,上官安然分外清楚,抱著君天賜,連連拜謝的叩了頭。 

  連城別無他法,瞟了眼君長卿。 

  當年,不是不曾勸過安然,讓她不要愛上君長卿,只是當時,她過於堅定……她也想,君長卿尚算有良知,娶了安然,該是一心相待。 

  沒想到,最終落了這樣局面。 

  一念之差,成就了失敗。 

  君墨白安排了房間,算是讓著連城與上官安然,能夠好好的說話,兩人便是一同前去……對此,連城不曾拒絕,若不是安然存在,她定不管此事。 

  之前,若不是君墨白,提前恢復了記憶。 

  怕是如今,階下囚已是君墨白,所得下場,依著君長卿,目前的性子,定是少不了折磨……是而,上奏裡面斬立決,也算是謀反的下場,最終只是流放。 

  不管,君墨白的心軟,還是有自己的緣故,算得上生路! 

  在著連城、君天賜與上官安然,離開了房間以後。 

  君墨白凝著床上,醉醺醺的君長卿,冷冷道:「君長卿,守在你身邊的,你不去珍惜!偏要等到失去,才懂後悔嗎?」 

  意外的,原是躺在那裡的君長卿,睜開了雙眼。 

  滿臉鬍渣,從著床上坐了起來,還有著一絲醉意朦朧,不過並非無有清醒……他望著君墨白,久久的,突然笑了笑,夾雜著些許仇恨。 

  「當年,若不是你,我又怎一步步,落到如此境地?如今,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君長卿仰躺在那裡,無謂的這麼說過,閉上了雙眸。 

  「若桃的事,朕承認,虧欠了你!如今,朕放你一條生路,你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淡淡的,君墨白一語落下,朝著外面而去。 

  「我沒有想到,上官連城,她會是女子!若是早知,便將她奪來,讓你嘗嘗,我的喪妻之痛……」 

  尖銳的,君長卿眉眼間,依稀還是溫潤如玉。 

  說出的話語,偏是帶著一絲陰沉,令人不喜。 

  「君長卿,朕同情你!你追逐權勢,究竟為了若桃,還是一己私利,你自己心下清楚!至於你所說的,你沒有機會,朕也不可能給你機會,讓你靠近連城……」 

  話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並未回眸,只是負手而立,帶著最後一絲勸誡:「何況,君長卿,上官安然待你一片真心,還有君天賜,再怎麼言,他是你的骨肉!帶著他們,好好地生活,何嘗不幸福?放下,只是一念間……」 

  一語畢,君墨白不再停留,甚至不再聽,君長卿的回答。 

  抬步,徑直離開了這裡。 

  而,原處,君長卿微是怔了下,似是無法相信,這樣的一席話,從著君墨白口中道出。 

  然,只是片刻,眸里染上一層,淡淡的殷紅。 

  「放下?憑什麼讓我放下!君墨白,你毀了我的所有,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下……」 

  發狠的,將著手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部扔下了床。 

  記憶裡面,若桃的影子,並不如以往,那樣的清晰,彷彿隨著流年逝去,淡去了不少,不過那段記憶,深刻留在腦海。 

  更多,卻是先皇,留下的那道聖旨。 

  他曾經,一次次以為,那樣的不公平,到頭來,他連皇室血脈都算不上……何其冷笑,何其諷刺,又是何其的心傷,偏是贏了所有的那人。 

  凜然的說著,所謂正經道理。 

  君長卿手上,緊抓著床邊,眸里升起一絲陰鬱,偏是羽翼被折斷,他什麼也做不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同情,同情失敗者,施予的可笑! 

  另一邊,連城同著上官安然,到了間清幽房裡。 

  連城先是解釋,關於自己的身份問題,只是簡單說了女扮男裝,還有這三年來,所經歷的事情,林林總總說了一堆。 

  至於,真正的身份,還有報復這些事情,連城暫且未提。 

  更多的,她想知道,上官安然的經歷。 

  對於,她所說的,上官安然靜靜聽著,之後說了自己的,比著連城還要簡單……她原是嫁與君長卿,因著傅寒煙,同著君長卿關係,平平淡淡。 

  連帶著,自己同君長卿相處,還是好了些的。 

  傅寒煙對於自己,並不曾為難,只是偶爾的,同著自己詢問下,關於連城的情況……上官安然並不傻,猜得出,傅寒煙心繫連城,只是看如今情況,顯然是現實殘忍。 

  君長卿待她,並未當側妃看,眾多的包容。 

  聽到此,連城態度淡淡的,莫過於,君長卿包容上官安然,他怕是心存愧疚……畢竟,相府的覆滅,可是同他脫不了干係,這一點,連城自是隱瞞了下來。 

  不想讓上官安然,心生痛苦。 

  她繼續說著,同著君長卿關係,日漸好了不少,直至有一天,她發覺……君長卿不時地,前去一處墓地,祭奠一人,墓碑上所寫,吾妻若桃。 

  才明,君長卿心裡,始終是藏著一人。 

  她黯然心傷,不久之後,君長卿從外歸來,喝了不少的酒,將她當作了若桃……那一晚,兩人發生了關係,後來生下了君天賜,君長卿逐漸的,有了變化。 

  雖然,待她不愁吃穿,只是態度,淡化了下來。 

  不過日子,就這麼一日日過著,她並不多問,守著天賜,心滿意足。 

  卻沒想到,君長卿的計劃,竟是登基為帝,計劃失敗后,這幾個月里,被關在了這裡……他每日的醉生夢死,根本不理任何人,脾氣再也無了溫和。 

  連城聽著,只覺是心疼,撫上她的手:「安然,那麼你的病,怎麼回事?」 

  她不傻,上官安然病的不輕,不然怎是咳血。 

  聞言,上官安然搖了搖頭,笑的溫婉:「姐姐,我真的沒事!大夫說,這是心病,只要注意一些,會好的……」 

  雖然,她這麼一說,連城自是不信。 

  當下決定,回到宮裡,選出最好的太醫,前來為安然治病。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的話,過了不少時間,連城才是打算回宮……起了身,凝著安然懷裡,睡著了的君天賜,許是快要當母親,臉上溢出一絲光輝。 

  「沒想到,你的孩子,已是這麼大了!安然,我明日再來,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縱是君墨白,所下的決定,是將他們流放。 

  不過,在那之前,連城還是打算,挑選一些人,跟在上官安然身邊,伺候著彙報情況。 

  聽著安然,所說的那些話,連城表面不曾表露。 

  心下,卻是止不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年齡小小,已是當了母親,還落了一身的病,她實在無法苟同,君長卿的所作所為……偏是,安然一心的,求她饒恕了君長卿,她別無他法。 

  連城離開時,上官安然凝著懷裡,睡著的孩子一眼。 

  抱著他,送過連城。 

  臨,到了門邊,又是咳嗽了不少,臉色蒼白如同紙,連城放心不下,隨著君墨白離開……只待,回到宮裡,便是派了太醫,前來府上診治。 

  上官安然目送連城離去,懷裡動了一動。 

  垂眸,一看是君天賜,睜開了雙眸,醒了過來:「天賜,記住剛才那人,那是皇後娘娘,也是你的姨母!以後,娘要是不在了,就把你託付給姨母,好不好?」 

  話末,上官安然感到了不適,心臟處傳來,一些劇烈的疼痛。 

  有些事情,上官安然選擇了隱瞞。 

  比如,生下天賜的時候,身體落下了隱疾,再比如,她知道一些秘密,偏是藏在心下……時間久了,抑鬱成疾,這才逐步的,造就了咳血的毛病。 

  再比如,她同君長卿的關係,早早的冷然了下來。 

  從她,無意發現,那個秘密開始。 

  只是,不管怎樣,她愛著君長卿,始終的愛著,這一點,從未改變……也正因為愛著,所以選擇了隱瞞,可惜君長卿,從不相信她。 

  他隨著,對於權力的渴望,將她摒除在外。 

  著實無法,進到他的心裡! 

  「娘……不痛……」 

  君天賜早熟的,頗是懂事伸出手,撫摸著上官安然的臉頰。 

  對此,上官安然笑了笑,抱緊了君天賜:「天賜乖,我們去看爹爹!」 

  這麼說著,便是出了房門,朝著原本的房間,走了過去。 

  *** 

  連城沒有想到,明明剛剛見了上官安然,還不足幾個時辰。 

  再度傳來,卻是上官安然,病危的消息。 

  彼時,連城剛離了上官安然住處,隨著君墨白回到宮裡,剛一上了馬車……將著整個身子,投入了君墨白的懷裡,尋求著安心。 

  「小白,我很心疼安然!她還那麼小……」 

  連城說著的同時,雙手緊緊地握著君墨白。 

  後者瞭然,撫了撫她的發,不明怎麼解釋。 

  「小白,安然病得很嚴重,我很擔心……」 

  說著同時,像是想到什麼,抬眸望著君墨白……後者無奈,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正想,同你說此事!我雖然,禁止他們出行,不過留了太醫在那裡。剛才在那裡,我已問過,太醫說,她這是心病所致……」 

  連城聽過,這才稍安了心。 

  心病的話,只要尋到病源,應是治得好。 

  她感覺得出,安然定是隱瞞了什麼,如同自己一樣,同樣隱瞞了事情……愈想愈是煩亂,乾脆埋首君墨白的懷裡,已是深更半夜,有了些許倦意。 

  剛才,因著同安然談話,並未意識到。 

  此刻,只剩下了萬籟俱寂,便是困意襲來,逐漸的睡了過去。 

  臨,閉上眼之前,蹭了蹭君墨白的脖子,如同貓兒一樣,溫順了脾性:「小白,有你在,真好……」 

  說完這一語,連城睡了過去。 

  君墨白微微一笑,取過一邊的絨毯,蓋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包裹成了一團,受不到任何的涼意,吻了吻她的額頭。 

  傻丫頭,這話該我說才是。 

  有你在,真好! 

  回了宮,君墨白抱下連城時,她的睡眠很淺,儘管動作很輕,還是醒了過來……不過,雖是醒了,連城賴在君墨白懷裡,並不下去。 

  進了寢宮,也不肯撒手,君墨白隨了她。 

  簡單的,褪去兩人外衫,便是一同入睡。 

  只是,連城明顯的,心有掛牽,剛開始還因,小睡了一下,腦子不曾完全回過神……後來,還是君墨白猜到,將她拉了下來,枕在了手臂上。 

  「乖,我已吩咐下去,派了最好的太醫,前去候著,隨時為她診治!現在,你可以安心睡了……」 

  這個時辰,派了太醫過去,明顯的時間不對。 

  指不定,去了也是守著,上官安然說不定睡下,等到白天才能診治……不過,君墨白清楚,連城的性子,偏於急性子,因而吩咐了下去。 

  聞言,連城怔了下,反應過來,笑得眉眼如畫。 

  「小白,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連城攬著君墨白腰身,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為他這樣了解她。 

  剛開始,君墨白還盡量的,安穩的抱著她,任由了她的胡鬧……不過,連城的睡意一陣一陣,鬧騰過後消散了困意,短時間裡,消停不下來。 

  君墨白的呼吸,逐漸的急促了下來。 

  將著她,抱得緊了 

  些:「城,別鬧!」 

  連城並不單純,再言下身相貼,明顯的感覺出,君墨白的變化……先是僵硬了下,後知後覺的,也微紅了臉頰,想當初,兩人第一次親密。 

  那時,還有著媚.葯的緣故。 

  如今,已是懷孕這麼久,君墨白每晚的抱著她,不時地有些反應,她還是清楚地……只是,壞心眼的,湊近了他的下巴,吻了一吻他。 

  「小白,你怎麼了?呀,你身體好熱……」 

  連城一邊說著,一邊眨巴了眼睛,那叫一個天真。 

  君墨白微是沉了臉,只覺自家姑娘,怎麼都是極大地誘.惑……只是,時機不對,她的身體虛弱,又是懷孕期間,他有心也無力。 

  「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 

  低低的,認真的說了句,帶著提醒意味。 

  連城不依,還似毛毛蟲一樣,抱著君墨白蹭啊蹭,帶著故意的意味……君墨白被她鬧得,渾身上下都是火氣,只能一忍再忍。 

  「小白,你不想要我嗎?」 

  吐氣如蘭,連城勾著君墨白脖子,似是偷腥的貓。 

  君墨白僵硬了下,一個控制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吞噬著她的唇瓣……大掌也落下,貼著她玲瓏的曲線,來回的撫摸著,寂靜的夜晚,兩個人都極具動情。 

  不過,君墨白很快的,止住了動作。 

  改為,先前的只是抱著她。 

  連城靠在他的懷裡,聽得出他的心跳聲,格外的紊亂,分明是忍不住……關鍵,他的下身那裡,不停地觸碰到,堅定如鐵,想去忽視都難。 

  偏他,似乎坐懷不亂。 

  「小白,為什麼……」 

  用著蔥白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咬唇問上……頓了下,覺得自己表達的不清楚:「據我所知,過了前三個月,動作小點,還是可以的……」 

  「不可以!」 

  聽著連城這麼說,君墨白冷了臉打住。 

  「為什麼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可是……為什麼?」 

  …… 

  兩人的聲音極小,繞來繞去,還是繞著同一個問題,君墨白感到了無奈……他一心的隱忍,她不停地撩撥,這真的似乎,無法達成共識。 

  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發,還是道出了實情:「你的身體,最是重要!別再問了,好好休息。」 

  連城唇上,溢出點點笑意。 

  躲在君墨白懷裡,整個人分外的愉悅,小手向下探了過去,剛一觸碰到他的手掌,被他自動的包裹了起來,溫暖驟至。 

  「小白……」 

  低低的喚了下,再無下文。 

  君墨白「嗯」了一聲,十指緊緊扣住她的,他是懂她的,比任何人都要懂她……一如,曾經有句話,所說的那樣:你的一顰一笑,輕易決定了我的喜與悲,你的一個眼神,足以讓我死心塌地。 

  愛的盡頭,或許便是這般。 

  歷經過滄桑過往,還能夠廝守在一起,這樣的感覺,怎麼說呢,真的很好很好,有種靜守時光的感覺,值得傾盡所有,前去珍惜。 

  轉而,又是想到安然。 

  因為安然,她也算是,不再去想仇恨,讓君長卿付出慘重代價,她只想……等到,再去見到君長卿時,認真同他談上一番,她希望安然,能夠幸福。 

  還有天賜,他們的孩子,愛的延續。 

  完整的家人,安定的生活,人這一生,縱是追求再多,到了最後……才會發現,沒有什麼比這,更能來得安定滿足! 

  *** 

  糾正上章,錯了一處,君天賜應該叫連城「姨母」,而不是「姑姑」……原諒夏夏糊塗,最頭疼輩分之間,老是混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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