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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篇結局:報復仇人,自相殘殺(2)

  「母后,您忘了,您一直諄諄教導,在這皇室里,不要對任何人任何事,生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做人要狠,只有狠,才站得穩,我可是一直一直,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也不敢忘記……」 

  華素俯身,在著姚淑珍耳邊,道上這麼一句句。 

  姚淑珍頗是不可置信,哪怕經歷過不少事情,只是面前兩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親生子女,她花了多少精力,在他們的身上墮。 

  換來的,怎是這樣結果?植! 

  「啪——」 

  還未等她,想通其間緣由。 

  臉上,已是狠狠地,被甩了一巴掌。 

  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笑的如同蛇蠍,熟悉且是陌生的華素。 

  華謙原是下手以後,心下懷著一絲忐忑的,緊接著看到華素,同樣下了手……心下平衡的同時,又是暗自的擔心,他與華素之間,勢必只能一人活下。 

  倏然不明,華素之所以動手。 

  一方面,由著姚淑珍偏心,另一方面,與著華謙一樣。 

  從小到大,姚淑珍並不是慈母形象,在他們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生活在姚淑珍陰影之下,親情並未有多少,從著開始的懼怕,到了後來的恨意。 

  這樣的蛻變過程,逐漸的紮下了根。 

  「華謙,華素,你們簡直瘋了!我是你們的母后,你們竟然對我動手……」 

  姚淑珍瞪大了眼睛,溢出點點紅色血絲,近乎迷亂的道上。 

  痛的不是身上,而是心裡,心裡接受不來。 

  回應她的,卻是華謙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踹了上去,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比之剛才,更是下了不少力道,華謙想到,華楓與姚淑珍,兩人之間不清不楚。 

  說不定,便是姚淑珍一手,與著華楓有了合作。 

  將著自己的計劃,悉數的毀滅了下來。 

  不然,怎是那麼巧合?華楓與他,同一晚上行動……至於,姚淑珍怎麼落了這樣地步,很是簡單! 

  若是,他是男人,定是也不會留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在身邊……能利用便利用,利用完丟擲一邊,這樣的道理,很是淺顯易懂! 

  華素瞧著華謙,已是動起了手。 

  不甘落後的,同樣的上前,似是突然,從著天堂落入了地獄。 

  帶著一絲泄憤的,將著心裡的氣,出在了姚淑珍身上。 

  姚淑珍伸出雙手,抱住了身上,承受著一雙兒女的責打,凌亂了高貴的形象……如同過街老鼠一樣,抱著腦袋,胡亂的躲藏,最後蜷縮在了地上。 

  喉嚨裡面,發出一絲絲的嗚咽。 

  連城與君墨白,分別站在了那裡,冷冷的瞧著這一幕。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還會覺得,姚淑珍有著些許可憐。 

  可惜,他們並不會,因為這只是剛開始,相比於姚淑珍所做的事情,實在還是太輕……何況,多行不義必自斃,她是什麼樣的心思,教出來的一雙子女,自是好不到哪裡。 

  眼看,姚淑珍被打的,鼻青臉腫。 

  預期的目的,已是達到,再這樣下去,也是無有意義。 

  君墨白示意,讓著剛才的牢頭,重新出現在了面前,制止了這場鬧劇……牢頭上了前,將著剛才的飯菜,放在了牢籠邊緣,華素與華謙,便是不顧形象。 

  以手抓著,朝著嘴裡塞著。 

  華謙得手,被著君墨白射了一箭,嚴重受了傷。 

  因而,在搶食上面,一時搶不過華素,不過好歹吃了些,一時止住了飢餓……姚淑珍仰躺在那裡,看著這一幕,心頭泛起了無盡的悲涼。 

  而,很快的,隨著搶食過去。 

  牢頭按著君墨白吩咐過的,帶來了早已備過的野狼,帶到了三人面前……若言,剛才只是普通的,那麼這一刻,實在是感到了害怕。 

  野狼被圈在籠子里,一雙綠油油的雙眸,泛著殘忍與兇狠。 

  伸出舌頭,垂涎的盯著華素、華謙與姚淑珍三人,利爪不停的撓著地上……似是,恨不 

  得立刻衝上前去,撕碎了三人,吃下他們的血肉。 

  人在面對恐懼時,自是害怕的。 

  一如此刻,三人無人是平靜的,皆是顫著身子。 

  姚淑珍心下,已是明了什麼,在著牢頭剛才,將著飯菜擺在那裡……看著,她自認疼愛的兒女,貪婪的為了性命活下去,對她不聞不問時。 

  就已確定,定是出於君墨白的手上。 

  更何況,她已不指望,華素與華謙,竟是敢對她動手,這一點出乎了認知……她後悔,無比的後悔,沒有在當初,一把掐死他們,也就了沒了如今的境況。 

  「君墨白,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 

  既是上演,這樣的戲碼。 

  沒理由,沒有欣賞的人,姚淑珍可以肯定,君墨白定是在這裡……從著開始到現在,一直在這裡,藏在暗處,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眼看,遲遲的沒有動靜。 

  姚淑珍狼狽的臉上,閃過一絲諷刺的笑:「你做這些,不就是想折磨我?既是這樣,何不光明正大出來……」 

  華謙不明,究竟發生了什麼,華素愣在了那裡,若有所思。 

  既是猜到,已是沒了隱瞞的必要。 

  君墨白伸手,牽著連城,從著台階上,緩緩地走下來,來到了三人面前……昏暗裡面,男子與女子,無不是風華絕代,天生一對的緣分。 

  看起來,無比的契合。 

  「想來,你很清楚。」 

  君墨白睥睨著姚淑珍,如是道上一句。 

  聞言,姚淑珍只是盯著他,一直的牢牢盯著他,試圖從著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恍然間,像是悔悟了什麼,凄凄的笑了起來,帶著無盡的凄涼。 

  「你的性子,不像她。」 

  半晌,姚淑珍淡淡的說著,帶著一絲淡然。 

  君墨白看似無謂,實則瞳孔里,瑟縮了一下,不是別人,就是這個女人……若不是他,他也不會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母妃更不會死於毒酒里。 

  「朕給你個選擇,他們兩個裡面,你選擇留下一個!至於剩下那個,全憑他的運氣,也算朕給予你的權利……」 

  突然地,君墨白說出了這麼一語。 

  此言一出,不得不言,每個人的神情,皆是微妙的。 

  畢竟,剛剛為了活下來,華謙與華素,對著姚淑珍,可是動了手……此刻,讓著姚淑珍選擇,根本無異於故意,怕是姚淑珍,誰也不會選。 

  「墨白,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怎麼樣,皆是沖著我來,跟他們沒關係……」 

  華素與華謙,還在猶豫著,是否朝著姚淑珍開口,求她救下自己。 

  姚淑珍已是這樣道出,倒是教著他們,心下生了疑惑,同時還有一絲愧疚……種種的情緒,涌聚在了心頭,來回的掙扎與翻湧,無法評斷出來。 

  「就憑你?只是殺了你,根本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相府一事,不僅與著姚淑珍,有著千絲萬縷關係。 

  更多的,還是華素。 

  連城上前,牢牢地盯著華素,眸里的恨意,毀天滅地而來……華素看著連城,心下驚了一下,如同蟲子一樣,在細細的遭到了吞噬。 

  到了如今,華素始終不明白。 

  君墨白究竟,愛上連城哪裡,還一直這樣的死心塌地! 

  她的心下,空蕩蕩的,想到剛才一幕,被著最不願的兩人,看在了眼裡……心下難堪的同時,更是感到了憤恨,憤恨於君墨白專情,也憤恨於連城的好運。 

  姚淑珍凝著連城,聽著她如此道。 

  眉頭一凝,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她在君墨白面前,只是清楚是欠他的……但,在連城面前,自是無法做到,被她這樣的無禮對待,儘管這樣的處境。 

  「他們,可是你的堂兄與堂姐!你敢殺了他們,那可是大逆不道……」 

  姚淑珍站直了身體,朝著連城回敬了一句。 

  連城只是笑,冰冷的笑,甚至不屑於,回答姚淑珍,任 

  何的話語……心頭隱是泛起,嗜血的意味,扭頭看了眼籠子,轉而瞧著裡面的三人。 

  「你,將華素與姚淑珍,帶出來!」 

  朝著牢頭吩咐,只留下了華謙在天牢里。 

  君墨白在著連城身邊,給予了無限的縱容,並無任何的阻攔,牢頭更是照做……華素與姚淑珍不明,被著強行的帶了出來,連城走上前,與她們對望。 

  「不會跪嗎?教她們下跪!」 

  朱唇輕啟,徐徐的吐出這樣話語。 

  下一刻,牢頭使了眼色,便是有人從著後面,分別朝著華素與姚淑珍,踹上了一腳……踹上了腿根,逼迫她們不得不,跪了下來,疼痛難忍。 

  連城並不動手,只是眉梢,泛起清冷的笑:「好好欣賞,這可是場好戲!」 

  話落,瞥了眼野狼,給了意思。 

  牢頭照做,因著君墨白,並無任何的意見。 

  是而,將著野狼,朝著華謙所在的天牢里,釋放了進去。 

  華謙反應過來,一臉的驚恐,不停的朝著後面退下:「不要!不要放進來……求你……求求你們……母后……母后救我……」 

  再怎麼言,也是自己的孩子。 

  哪怕一直沒有出息,也哪怕剛才,還對自己動了手。 

  縱是這樣,姚淑珍看著這一幕,還是生出了不忍,乞求的看著君墨白……卻是發覺,君墨白的目光,只是落在了連城身上,心下隱是不明。 

  「你……你怎能這樣狠毒?他是你的堂兄啊……你放了他……我讓你放了他……」 

  眼睜睜的,野狼已是入了天牢,姚淑珍猙獰著臉色。 

  連城垂眸,淺笑安然,望了眼華素。 

  「怎麼,皇後娘娘還不清楚,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也是,這件事,該是問你的好女兒,看看你們母女倆,造了什麼孽……」 

  伴隨著連城,這麼一句句。 

  姚淑珍倏然扭頭,看著華素,她正是一臉,如雪的蒼白。 

  與此同時,天牢裡面,已是驚起一陣陣慘叫。 

  「啊——」 

  華謙在著天牢里,躲避不及的。 

  被著餓狼,一個躍身上了前,狠狠地撲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腕原是受了傷……並無救治,因而只能一隻手抵抗,偏是野狼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竟是生生的,連帶著衣裳,撕下了一塊血肉。 

  登時,他的胳膊上,流淌下來,一道道的血流,血流如注一樣。 

  「不……謙兒……你怎麼樣……」 

  面前這麼一幕,無時不刻的刺激著姚淑珍,掙扎著上前……連帶著華素,瑟縮了身子,回望著連城:「你……你簡直……好狠的心……」 

  她所有過的認知里,連城並不是這般模樣。 

  倏然不知,她所做的,那樣的傷天害理,將著一個人,生生逼成了這個樣子。 

  果不其然,連城大步上前,抬腳狠狠地,踹在了華素身上……將她一舉踹在了地上,感不到一絲快意的,以著腳踩著,她的手指。 

  一點一點,生生的將著手指,折斷了下來。 

  「華素,在這個世上,最沒資格評論的人,便是你!我不過,做點這些就是狠?那麼,敢問你是什麼?說你是畜生,怕是都侮辱了畜生這個字眼……」 

  連城充滿恨意的說著,隱忍多個時候的心緒,終是爆發了出來。 

  「救命——」 

  華謙已是被著野狼,不時地撕咬下一塊血肉。 

  野狼如同品嘗一樣,每撕下一塊,皆是細嚼慢咽,偏是不肯放過華謙……將他撲在了身下,華謙痛的死去活來,偏是還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 

  被著畜生,一口一口的吃掉。 

  無疑,這根本是心理與生理,雙重摺磨。 

  姚淑珍雙手,緊緊地扒著天牢,看著這麼一幕,無能為力……平心而論,這樣的懲罰,她對於宮人不是沒有過,甚至有過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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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是她的孩子,怎是能夠視而不見。 

  「君墨白,夠了!你要對付的是我,跟他沒有關係……」 

  姚淑珍側過了眸,朝著君墨白算是服了軟。 

  偏是君墨白,並無任何的理會,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連城身上……他上前,手上攬過連城,對於狼狽不已的華素,看也不屑看一眼。 

  天牢裡面,華謙的慘叫,一聲蓋過一聲。 

  連城與君墨白,均是淡漠的,不予理會。 

  剩下,華素與姚淑珍,心上每每的顫抖過,就是不明她們,心下可是明了……那些,被她們殘害過的人,可是生出一絲絲的愧疚,性命是平等的。 

  你做過什麼,終有一日,更有加倍的還之! 

  血腥味,悄無聲息的,瀰漫了出來,充斥著每一個人的鼻子裡面……那樣的濃重,根本忽視不得,華素與姚淑珍已是不敢,再朝天牢里,看上幾眼。 

  華謙的聲音,已是逐漸的虛弱下去。 

  他的全身上下,近乎無有幾處完好,還有幾處,已是露出了森森白骨……渾身上下,滿是流淌的鮮血,生命力正在逐漸的消逝,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 

  似乎不曾想到,富貴榮華了一生。 

  最終,落得了這樣的結局! 

  「救……救我……」 

  哪怕如是,華謙還是無法,放棄性命,一心的求生意念……見此,一直還算沉穩的姚淑珍,終是哭了出來:「求你,我求你!救他……救救他……」 

  姚淑珍面著君墨白,親自屈膝跪下,再也無了高傲。 

  君墨白淡漠的,將她看在了眼下:「怎麼,他剛才為了活下去,對你動了手!如今,你還要對他,這樣寬容?」 

  無有一絲感情的問著,彷彿真的事不關己。 

  「他是我的孩子!不管做錯了什麼,都是我的孩子……我求你!求你……」 

  姚淑珍徹底的,感到了潰敗的感覺,乞求著君墨白,一直不停。 

  突兀的,凝著這樣的姚淑珍,君墨白笑了起來,風華的容顏上,笑的深不可測……而,明明是在笑著,卻是倏然,讓人感到了一絲冷,冷到了骨髓里。 

  「姚淑珍,朕是否,還能誇你一句,如此的偉大!偏偏,朕的母妃,寧是付出性命,保住了朕的性命……當時,你可有,給她一丁點的希望?!」 

  君墨白的心下,感到了一絲痛苦。 

  母妃,便是他心上,一直以來,無法泯滅的痛。 

  聞此,姚淑珍流下了眼淚,雙手死死地,抓著天牢外面,無法言說任何……她知道,她做了太多的錯事,只是也不想的,一步步到了這個地步。 

  她也想過收手,可惜無從下手。 

  的確,她一手害死了,自己最是親密的姐妹。 

  更是,在著君墨白,瞧出端倪時,設下了陷阱,有心害死君墨白……可是,她最心底的深處,她知道,一直知道,那個女子是她,無法言喻的傷。 

  曾經,在著遙遠的曾經。 

  她與那個女子,情同姐妹,她是美艷動人,而她,清秀佳人……同樣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比她,更勝一籌,她與她,被稱為東陵雙姝。 

  那一年,多少情郎才俊,踏破了門檻。 

  只為,迎娶她們之間,任何一人為妻。 

  其中,不乏有位高權重的,家財萬貫的,甚至許下一生一人的……只是最終,她們被送入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那個女子,喚她姐姐,明眸皓齒,讓人無法不去憐愛。 

  她不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是逐漸的,愈發厭惡她……她的臉上,一直掛著明媚的笑容,似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皆是樂觀面對的。 

  同是,家族出來的,被人各方各面調教。 

  她怎麼還能……保持那樣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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