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篇結局:東方鈺,我註定下地獄!
東陵篇結局:拱手河山討卿歡(1)
「你在想他?只有你,敢在朕的身下,想別的男人!告訴你,也無妨,讓你死心……此刻,君墨白怕是已經死了!上官連城,你給朕打消別的念頭……」
感覺出,連城心不在焉戒。
夏侯淵如是說著,手上不期然的一撕,衣衫碎裂煎。
刺耳的聲音,穿透在耳膜。
身上遍布的痛意,竟是渾然不覺,一雙眸死死地,盯著面前……斂了眸,正想殊死一搏,就在此時,窗子外面人影,漂浮而過。
夾雜著的,還有破窗而入的聲音。
房間里,夏侯淵只差一許時間,已是全然得逞。
突兀被打斷,一臉的陰鶩。
然,哪怕如此,在著黑影糾纏上的同時,不得不離了連城身上……恢復了自己,連城僅是愣了一刻,深吸了口氣,快速的起身。
一隻手臂,儼然已是脫臼。
睥睨前方,黑影與夏侯淵,糾纏不休。
連城咬了牙,伴隨著「咔嚓——」聲響,將著脫臼的手臂,硬是自行推送了回去……刺骨的疼痛,讓她的雙眸,禁不住流出了淚,並無過多在意。
快速的,穿戴過衣裳。
那兩道黑影,竟是與著夏侯淵,不相上下。
雖不明,他們是從何處而來,不過夏侯淵來她這裡,縱是帶了人……想來,也是極少的,如是想著,快速的整理了一番,悄然到了門邊。
「夏侯淵,你信不信,我縱是堵上名聲,定不讓你得逞!再怎麼說,你也是北漠君主,難道絲毫不在乎?我想,換作任何百姓,怕是接受不了一個覬覦有夫之婦的皇帝?!」
連城站在門外,嘲諷的望著房間里。
「朕賭,你不敢!」
夏侯淵一邊應付於黑影,一邊嗤笑道。
畢竟,在他看來,女子的名聲,何其的重要,還是有夫之婦……只要他一口咬定,連城勾.引了他,最先壞了名聲的,一定是她!
這一點,他分外篤定!
「來人啊……快點來人……」
卻是,隨著夏侯淵的話語,剛剛落下,連城淡漠開了口……聲音加大,迴響在了院落裡面,原是守在房外的,自是被著夏侯淵,命人制止了下來。
只是,連城這麼一喊,召來的人,只多不少。
夏侯淵身形一僵,竟是趁此,被著黑影打上了下,他無暇以對……快速的,移至到了門邊,直逼向連城,後者映襯著月色,倏然一笑。
抬起了手臂,那裡染著幾抹傷痕:「夏侯淵,你的算盤,打的是不錯!不過,若是我言,你強迫與我,你的名聲又當如何?我回房間之前,身上可是沒有傷……」
言下之意,足以證明,這傷是夏侯淵所致。
加上,連城的容顏傾城,縱是一國之君動心,綽綽有餘。
輿.論,往往偏向,人們心裡所想的那一方!
倏然的,夏侯淵冷凝了臉上,後面還有黑影在糾纏不休……他不覺得感到,有著什麼事情脫離了掌控,然而,已是有人趕了過來。
再不甘心,夏侯淵只能沉了臉上,縱身躍出。
臨,經過連城身側的瞬間。
一語不急不緩,傳入了連城的耳際:「上官連城,等著瞧!君墨白,死去的消息,馬上傳來!至於你,註定是朕的……」
連城表面上,似是無有聽到。
只是,當夏侯淵的身形,穿梭過了黑影,悄無聲息時。
身子一軟,靠上了後方的牆壁,絲絲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衣料,冷在了心上……而,隨著夏侯淵離開,外面的院落里,還有幾人。
看著裝束,儼然是夏侯淵的手下。
連城猜得出,這些人先是制住了丫鬟,夏侯淵順利進到了房間……後來,想是後面的黑影,制住了這些人,夏侯淵如今離開,剩下了他們。
「郡主,發生什麼事了?郡主……」
遠
遠地,燈火通明間,管家帶著人匆忙趕了過來。
瞧著院落里,跌在地上的陌生人,心下驚了下,趕忙看著連城……在確認,連城無事時,這才流下了冷汗,管家小心的上前。
之於四姨娘一事,縱是得了命令,無人傳出去。
不過在著府上,已是差不多人盡皆知,對於面前,這位天仙一樣的女子……心下或多或少,存了一絲敬畏的,要是她出了事,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同樣不好過。
「郡主,這幾人……怎麼處理?可是帶下去,嚴加審問……」
管家討好的問著,佝僂了身體。
連城倚靠在門邊,房間里安靜得厲害,似乎無人存在一樣。
身子泛著疼與冷,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眯著雙眸,休息了片刻……期間,管家與其他的人,自是老實的立在那裡,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意見。
「管家,母親若是問及此事,就回府上來了幾個小啰啰。已經處理了,讓她不用擔心……」
半晌,連城睜開了眸。
有著冷芒,從著裡面,一閃而過。
既然,已是鬧出了動靜,沐凝此時睡下,明日定是聽聞……連城不想她操心,只能大而化小,管家是個聰明的,趕忙點了點頭。
接著連城,朝著那幾人,瞧上了幾眼。
「至於他們,就地杖斃!」
不過八個字,已是讓在場的人,心裡溢出了冷意。
心狠手辣,用在與著外貌,截然不同的女子身上,顯然不為過……她實在過於囂張,不論是對於四姨娘,還是這些人,連著表面的偽裝,都是不屑做。
當下,管家並不耽誤,聽從連城的話語,下了命令。
下人匆忙上前,提著粗壯的木棍,打在那幾人的身上,發出嗚咽的聲音……起初,連城只是淡漠的看著,隨著嗚咽聲愈來愈大,復而開了口。
「太吵了,拔了他們舌頭,再杖斃不遲。」
輕飄飄的一句,在著寂靜的黑夜,顯得分外寒冷。
「是,郡主。」
管家小心的,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轉過身,正待著執行。
卻見,遙遙的一襲身影,從著外面走了進來,赫然是東方鈺……近乎,所有的人,第一瞬間,生出了一個想法,郡主與東方丞相,明顯不適合當夫妻。
一個心地善良,從不殺害生靈。
一個心思狠毒,殺人無形之間。
一時間,不免有的人,為著東方鈺,生出了一絲惋惜。
東方鈺顯得焦急,快速的從著外面,趕了回來。
當,瞧著這一情形,不免是怔了下。
「傾城……」
先是喚了聲,東方鈺在著外面,頗是心緒不寧。
原是因著,傾城與四姨娘,對待的態度,產生了些隔閡。
心情不佳出了府,意外遇上了東方秀,東方鈺再怎麼言,也是他的妹妹……她與傾城之間,矛盾確實存在的,他原是與東方秀,說了些尋常話。
眼看,天色已是晚了,正想回來時。
突兀的,出來了喝酒了的人,糾纏了上來,圍著不肯離開。
本是以為,不過是尋常的事情,好言相勸。
只是那些人,根本聽不進去,糾纏裡面,他意外的察覺,那幾人是懂得武功……不明怎麼,感到了不對勁,他近乎鮮少的,與人動了手。
送了東方秀回府,趕忙趕了回來。
然而,顯然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形!
「東方大人……」
管家恭敬了一言,發自內心的恭敬。
轉而,並不敢有絲毫疏忽,吩咐了下人,按著連城的話語,實施了下去……東方鈺原是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未想,這樣的一幕。
下人以著利刃,將那幾人的舌頭,生生的割了下來。
一嘴的鮮血,肆意的流淌,滴落了滿地。
出身在佛門,多年的慈悲為懷,並不是一朝一夕,更改了下來……他願意,為了連城,染上血腥,不過瞧著這些,東方鈺心生不忍。
這些人已遭了懲罰,偏是下人繼續之前,有心將著杖斃。
「住手!」
驀地,東方鈺開了口。
下人們依言停了下來,東方鈺溫潤的臉上,不染塵世的眸,令人望而生愧。
一時間,氣氛僵硬了下來。
管家與下人,面面相覷,既是聽著東方鈺的,偏是連城不曾開口……東方鈺自是明了,這出自於連城的吩咐,他瞧了那幾人一眼。
終是,向前走了幾步。
還未開口,連城已是眉眼稍冷,帶了一絲凜冽:「繼續!」
「郡主,這……」
管家頗是為難,朝著東方鈺望了一眼。
但看,連城並無寬恕的意思,終究點了頭,讓著下人繼續……那幾人,雖是沒了舌頭,不過痛覺仍在,抱著團在地上打滾,鮮血流了半張臉。
「傾城,他們已經遭到了懲罰!已經夠了……」
東方鈺微是蹙了眉,上前帶著一絲勸解。
並無其他意思,只是不想,她的手上這樣,沾染上了鮮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害人一命,無疑在人生的路上,鋪下來孽債。
「他們的懲罰,確是夠了!但是,杖斃他們,我覺得開心,不行嗎?」
之於東方鈺,連城不是不在乎,縱是沒有愛情,還是頗是重要。
她聽得出,他話語里的意思,包括關於四姨娘的,只是垂眸,唇上諷刺一笑……她饒恕了別人,誰來饒恕她?這幾人是夏侯淵的,手上個個不幹凈!
夏侯淵離去,丟下了他們。
縱是殺了他們,指不定還是幫著,死在他們手上的冤魂,報了這一仇恨……東方鈺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的人,這一點,她一直清楚。
因為清楚,在著重逢時,不想再招惹他。
到了如今,他看清了這一點,被東方鈺厭惡,心上微是緊了下……轉而,又是想到,下落不明的君墨白,對她施虐的夏侯淵,冷了唇。
「怎麼,一個個沒有吃飯?杖斃個人,還需要這麼久!」
猛然的,抬眸無有感情,連城冷冷的呵斥著下人。
話落,投向了站在那裡的丫鬟們,被她這麼一望,丫鬟們一個個縮了身子……顯然,對於連城畏懼的很,連城也不在乎,照舊倚靠在門上。
「你們立刻,去備洗澡水。我要沐浴……」
淡淡的一語落下,丫鬟們齊齊的點了點頭,快步的轉身逃去。
東方鈺雙眸,緊緊地凝著連城,一點一滴。
他一時分不清楚,如今的連城,究竟是本心已變,還是不得已為之……不管是哪邊,他感到了心疼,心疼的同時,不能讓她,這樣下去!
「傾城,放了他們!」
快速的,東方鈺上了前,迎上連城。
一時間,在場的人,忍不住投過了目光,心下則是思考,郡主與東方大人……這兩人之間,究竟誰贏得了誰,倒霉了的還是那幾人。
打打停停,簡直是折磨萬分!
「為什麼?阿鈺,你告訴我一個,放了他們的理由……」
連城眉眼淡淡,有著月光跌落在了她的顏上,如玉的潔白。
「傾城,人人生來平等。他們,縱是犯了錯,終究是一條性命。你不能,這樣的濫殺無辜……」
東方鈺微是垂了頭,認真的說著。
然而,連城卻是笑了,微是搖了搖頭:「濫殺無辜?小和尚,這四個字,真的不適合,用在他們的身上!」
肩膀與手臂,待著平靜下來,隱是紅腫了起來,疼痛如影隨形。
望著面前,一臉慈悲的東方鈺,連城悵然若失。
「不管如何,傾城,你不能殺了他們
。」
這是東方鈺的執著,相比之下,自是贏得了在場人,心下的肯定……果然,傳聞不假,東方大人哪怕是面著惡人,並不會殺生,這是佛門的戒規。
時間,似乎靜止在了這一刻。
直至,丫鬟們魚貫而入,提著沐浴的水,到了連城的房間里,布置過了一切……她們自是害怕,連城對著她們下手,因而一個個利落的很。
「好,我聽你的。」
等著房間里,重新歸於了寂靜。
連城這才,在著所有人屏息凝神下,打破了沉默,莫名的讓人鬆了口氣……連城手上一擺,管家明了意思,讓著下人將那幾人,帶了下去。
「滿意了嗎?小、和、尚……」
連城眉眼彎彎,最後三個字喃喃的念。
東方鈺緊張了下,不明怎麼解釋,他感覺得出,連城態度間,少了一分親近……他想上前,偏是一直倚著門的連城,動作了下,無聲的拒絕,他的靠近。
「小和尚,我們啊……真的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呢!」
連城抬眸,仰望著天邊的明月,突然有感而發了一句。
聞此,東方鈺欲言又止,不明該是如何道上,連城已是狡黠一笑……說是狡黠,實則涔入了淡淡的苦澀,埋葬在了時光里,讓人無從探究。
「小和尚,我不是不清楚,你這樣做的意義。可你知道么?這雙手,我的這雙手,早已沾了不知多少的鮮血,按照佛門來說,死後是註定下地獄的!」
連城攤開了手,態度無謂的朝著東方鈺,有意無意的解釋著。
東方鈺愈聽,愈是皺緊了眉,緊緊地望著連城,生出一絲別樣之感……連城收到他的凝重,只是巧笑焉兮,彷彿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驀地,笑容斂過,請冷了下來:「所以,既是註定下地獄,不多染些鮮血,豈不是對不住自己?何況,我殺的人,並不是良善之輩!更多的,還是他們招惹了我,他們一心要我死,我難道還要步步退讓,笑臉相迎?!」
連城的話語,來得過於突然,讓著東方鈺猝手不及。
兩人的思想,完全是天壤之別!
「傾城,我……」
半晌,東方鈺臉上染了淡淡的白,想要說些什麼……連城已是轉身,往著房間里走,情急之下,他伸出了手:「傾城……」
換來的,卻是連城,忍不住的痛呼。
東方鈺一怔,後知後覺,感到連城的手腕,不同於尋常……驀地,顧不得禮義廉恥,直接撩開了衣袖,映入眼帘,早已是腫的跟饅頭一樣。
「你的手,怎麼回事?!」
心下一急,染上了心疼。
連城斂眸,默不作聲,收回了手掌,並無其他的情緒,似乎受傷的人不是她……她進房間,想要關上房門,東方鈺心下擔憂,執意問個究竟。
本不想答,只是心頭,說不出的煩悶。
唇上,噙了抹譏笑:「誰傷的?東方鈺,你何不去問,剛才你求情的那幾人!連被人強.奸都差點經歷,何況只是點小傷……」
「東方鈺,你只看到,我一心殺了他們!卻沒想過,我經歷了什麼……」
一語畢,不顧東方鈺的錯愕,還有想說的話語。
連城冷冷的,將著房門關上!
心下不是不清楚,這並不怪東方鈺。
只是,她忍不住的去遷怒,忍不住的,感到了一絲絲的委屈。
在這個時候,她不自覺得想到君墨白。
若是,他在這裡,若是,君墨白他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甚至猜得出,他多半是縱容著自己……他不問理由,不問初衷,甚至不問結果,他對於她,似乎只在意,她心情如何。
這一刻,她突然,感到了想念。
想念著君墨白,她什麼也不想,只想靜靜的,彌補失去的曾經……偏是夏侯淵,狠毒的話語,近在耳邊,他說,君墨白已死,帶著無盡的把握。
剎那間,背靠著房門,連城身子滑落了
下來。
環抱著雙膝,靜靜的釋放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