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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念,君墨白下落不明(1)

  清風徐徐,吹拂過樹梢。 

  和煦的微光,照耀在了地上,投射出一許倒影。 

  連城站在原地,直至過了許久,才轉過了身來。 

  遠遠地,已是無了君墨白,南涼的馬車,離開了這裡戒。 

  空氣裡面,蕩漾著灰塵,斑駁的陽光,模糊了視線,只是隱隱的……還能看到,遠方的縮影,逐漸的消失在了眸里,周圍鋪滿了靜寂。 

  「君墨白,我等你回來!」 

  心頭,隨著男子的離去,空洞的生疼。 

  她才發覺,君墨白想要的答案,或許是肯定的,她以為……對於上官芊芊,她有意針對,才那樣的道上,可是似乎自欺欺人。 

  那些話,還擊不假。 

  但,她真的沒想過……還要君墨白嗎?! 

  一絲茫然,佔據了心頭。 

  想通了這一點,連城忍不住的,緊抓著心臟之處。 

  衣衫微皺,一如不安的思緒。 

  她信君墨白,但不信君長卿,不僅僅因著,君長卿恨著君墨白……更是因著,君長卿謀算許久,得到了權勢,君墨白是他的威脅。 

  於公於私,他定不留活路與君墨白! 

  或許,她該試著尋上華楓,給予君墨白一點幫助,不然的話,他會死的……這一場仗,他幾乎沒有勝算,她抵擋不了,他離開的決心。 

  她清楚,他是南涼的王,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不可能,苟且偷生下去! 

  如是想著,連城斂了思緒,快步的朝著皇宮,輾轉走了回去。 

  一路匆忙,算得出君墨白,定是騎馬離開,用著極短的時間,趕回南涼……她若有心襄助,浪費不得一點時間,需得與他同步,不能差上時間。 

  只是,還未趕回殿上,在著半路,被人攔了下來。 

  抬眸,逆光打落在來人臉上,照著他俊美的面容,不可方物……美中不足的,還是他的連,一道猙獰的疤痕,長長的布在了上面,如同蜿蜒的小蛇。 

  夏侯淵—— 

  呼吸一窒,連城平復了下心思,沒有多餘的心情,探究他怎不離開……今日,不是他與君墨白的送別嗎?按著時間,他該是離開! 

  瞧著,他出了這裡,並無他人。 

  心道,有些事情,定是出了預料,避而不語。 

  她無心招惹,對方顯然不如所想。 

  夏侯淵在著連城,經過身邊的瞬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上了她的手臂……連城眸光一凜,不容退縮的拒絕,與他過了招,招招狠心。 

  心下一沉,夏侯淵冷笑更甚。 

  猜得出,她剛才出宮的目的,定是為了君墨白,斂去原有的憐惜……她對於他,如是的態度,他何必一再忍讓,傾盡全力,將她鉗制在手上。 

  連城不是夏侯淵的對手,這一點,她是清楚地。 

  然而,事情過於的緊急,縱是落了下風,還是掙扎著,偏是被著夏侯淵……拖著到了邊上,不容易引人注意,他並不鬆手,手臂上泛起生疼。 

  「上官連城,你明知,你不是朕的對手。」 

  夏侯淵手上一拉,將著連城靠近了自己。 

  她的身軀近在眼前,觸手能夠擁入懷裡,空寂的心頭,被注滿了一分……原來,只是這樣的靠近,他已是感到了滿足,無法想象。 

  若是,擁有了她,擁有了身心,該是怎樣的感覺?! 

  「夏侯淵,鬆手!」 

  連城蹙了眉,心下生出厭惡。 

  頗是不明,夏侯淵攔下她,究竟為了什麼事,不過並無興趣……偏是,她愈是這麼說,夏侯淵愈是靠近,將她擁入了懷,緊緊地。 

  「你剛才,見了君墨白?」 

  夏侯淵如是問著,藏下一許冷意。 

  「關你何事?!」 

  連城回敬了一句,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不喜驟生……可,他竟是笑了起來,冷入骨一樣:「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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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而,夏侯淵話鋒一轉,凝著狠厲的笑:「上官連城,朕要你!」 

  「夏侯淵,你發什麼瘋?我還有事,沒空與你糾纏!」 

  不明怎麼,心下生出一絲擔憂,心臟處突突的跳。 

  夏侯淵的出現,讓她腦海裡面,迅速的捕捉到了什麼……君墨白之於夏侯淵,在南涼的皇宮裡,她與他們的初遇,正是夏侯淵被君墨白欺侮。 

  「沒空與朕糾纏?有空與君墨白送別!上官連城,你還真是偏心……」 

  湊近了連城的耳邊,夏侯淵染了薄怒。 

  連城沉默,並不就此,回答話語與他。 

  卻是這樣,夏侯淵心頭,沉悶著壓抑:「如此,倒也好!君墨白臨死前,能夠有你送行,想來也是死而無憾……」 

  「你這是什麼意思?!」 

  止不住的,連城打斷了下來,后而聽出了一絲弦外之音。 

  她猛然的,身子一扭轉,不顧忌這樣強行,有可能脫臼了手臂……夏侯淵眸里一冷,在她轉身的同時,狠狠地鬆開了手掌,隱是憤恨。 

  連城踉蹌了下,近乎摔在地上。 

  「字面上的意思,你當朕對君墨白,還會手下留情?!」 

  眼看,連城在乎著君墨白,夏侯淵挑明了話語。 

  連城握緊了拳,絕美的臉上,浮現出同樣冷意:「你派了人,前去殺他……」 

  話未說完,連城突然止了口。 

  剛才的疑惑,在這一刻,愈來愈擴大,逐漸的明了什麼……一絲不可置信,偏還是不得不信,心頭刺疼了下,為接下來的猜測。 

  「景王謀反,與你有什麼關係?他手上的軍隊,是你!是你聯手了他,是不是?!」 

  激烈的問著,不待夏侯淵回上,已是從著他的冷笑里,得到了答案。 

  「連城,君墨白如何待朕!當年,你不是不清楚,君長卿想要謀反,朕不過順手推舟!要怪,只能怪,君墨白實在太蠢,信任君長卿……」 

  夏侯淵承認了下來,似笑非笑道了出來。 

  緊接著,上前一步,到了連城的身前:「連城,朕對付君墨白,也是為了你!當年,他害得相府滅亡,害得你顛沛流離,更害得,朕與你分離!他死了,不好么?」 

  連城渾身冰冷,抬眸凝望著夏侯淵。 

  她試圖,能從他的身上,尋出一絲前世的影子,根本一點無有……甚至於,唯一相似的容顏,在無形之間,愈來愈陌生,望而止步。 

  「連城,你知道嗎?朕登基以來,后位一直懸空,正是因為,朕的心裡有你!原本,朕以為,你已死在了大火里,沒想到,你還活著!你願意嗎?願意當朕的皇后!與朕,共享這天下……」 

  「夏侯淵,你做夢!」 

  連城眸里,涔出一絲鄙夷與不屑。 

  冷冷的,將他的話語打斷,轉而離開這裡。 

  夏侯淵步步緊逼,跟上了前來,連城止步回眸:「夏侯淵,請你自重!別說,我如今是有夫之婦,縱是我孑然一身,休想我嫁你!」 

  一語畢,連城一掌打了上去。 

  她原意,正是想將夏侯淵,打離她的身前,同時帶著憤怒的……未想,他竟是躲也不躲,任由她打了上來,眸里噙著令人寒慄的笑。 

  連城怔了下,這一掌打在身上,並不輕鬆。 

  不過,他不躲避,連城也並未有人和愧疚。 

  收回了目光,轉身就走。 

  「城兒,別費心思了!朕要你,誰也阻擋不了……」 

  夏侯淵抬手,一抹唇上,溢出的血絲。 

  沖著連城的背影,竟是溫柔的喚上,不急不緩的跟了過去……連城自是不予理會,只是愈加的,反感與夏侯淵,隨他怎麼跟,並不理會。 

  「你這樣急匆匆,莫不是尋與攝政王,幫助君墨白?」 

  聲音不大不小,夏侯淵頗有把握,能讓連城聽到。 

  果不其然,連城因著他猜對了心思,腳步有一瞬的停頓……夏侯淵看出的同時,怒不可 

  遏的同時,竟也是勾唇一笑,勝券在握。 

  「看來,你還分不清局勢!有朕在,誰敢幫他?!」 

  夏侯淵說著的同時,已是到了之前的殿上。 

  有著人從前方,緩緩地走了過來,赫然是剛才殿上的人,東方鈺同在其間……望上連城的瞬間,快步的走了過來,其他人不動聲色,紛紛看了過來。 

  「北漠君主,怎麼受傷了?」 

  突兀的,有人道出了一句。 

  很快的,華商命人請來御醫,足以見得,對於夏侯淵的注重……不過難怪,南涼易主,定是不太平的,瓦解了勢力,東陵更是勢力一分為二,並不和睦。 

  唯有北漠,不少人聽過,這位年輕帝王的傳聞。 

  明明是不受寵的人質太子,偏是以著一己之力,坐上了帝位……其手段,殘忍萬分,無不是令人驚恐,他將父親與手足,分屍之後,不允許縫合。 

  入了墓碑,並不給予功績,連一絲尊重也無! 

  偏是這樣的情況下,他才是三國裡面的霸主! 

  「無妨,不小心被貓兒抓了下……」 

  身上雖是疼痛,夏侯淵並不在乎的說著,目光落在了連城身上。 

  有明白的人,已是瞧出了一絲端倪,尤為是華商,夏侯淵提的明確……不過,這事情頗是棘手,華明珠已是嫁人,背後還有華楓,他怕是有心無力。 

  「傾城,怎麼回事?」 

  東方鈺彎下了身,低低的問上了她。 

  連城搖了搖頭,這件事不願,牽扯與東方鈺,而是瞧上了華楓……後者始終淡然,明明是王者的存在,不過從始至終,皆是寡淡。 

  「朕受了傷,怕是走不了了。目前,還是留在東陵……」 

  想到君墨白,夏侯淵無謂的笑。 

  路上,他可是準備了驚喜,等待著他,縱是他到得了南涼,他也是有去無回……南涼啊,不僅是君長卿,還有他留下的人,他有再大的本是,也是奈何不得。 

  他原是打算離開,不過還是留下幾日。 

  不急,他對於連城,並不著急。 

  「自然自然!我東陵,榮幸之至。」 

  華商笑著道上,態度之間,隱是多了一絲小心……姚淑珍心情極好,附和著前者的話語:「北漠君主,在東陵受了傷,自是需得休養。」 

  連城看得出,夏侯淵無心離開。 

  他不過作了樣子,甚至於,他根本早就清楚,南涼發生的事情……他是有意的,有意等到了如今,她憂心君墨白,忍不住走到華楓面前。 

  「父親……」 

  此時,華商與夏侯淵,正在兩相攀談。 

  連城到了華楓身前,本是無人注意的,只是夏侯淵,一直的盯著……連城剛一開口,他已是走上了前來,凝著華楓,態度意味不明。 

  「攝政王,現在可是有空?不若,與朕對弈一二,攝政王文才武略,久仰大名……」 

  夏侯淵雖是說著,態度是認真的堅定。 

  華楓怔了下,俊美的面容上,同是看不清的深邃。 

  他望了連城一眼,感覺得出,連城的心態,偏是夏侯淵,不容拒絕……其他的人,隱是納悶,北漠君主這是想一出唱一出,怎麼突然牽上攝政王?! 

  連城卻是明白,他是先拖延住華楓。 

  私底下,說不定威脅,她求助與華楓,原是希望不大的……他這樣一摻和,更是無了希望,卑鄙卑鄙,他簡直是卑鄙至極,斷了唯一的路! 

  「父親,女兒有話說……」 

  焦急的,連城凝著華楓。 

  華楓是聰明人,兩相的意思,他皆是清楚一二,夏侯淵已是一笑……笑容里,摻入了陰謀,藏著別的意味:「朕想與攝政王,交個朋友!莫不是,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 

  縱是再愚笨,眾人已是聽出,一絲不對勁。 

  華商心下一急,夏侯淵怎麼突然,將著目光對上了華楓……哦,對!他看上了華明珠,華楓是華明珠的父親,自是比他,更加的有價 

  值! 

  如是想著,狠狠瞪了眼連城。 

  紅顏禍水,真是紅顏禍水! 

  沒想到,夏侯淵對於華明珠,這樣的認真,心頭不由鬱結,呼吸不順……在他邊上,姚淑珍垂下了眸,一時想不出,夏侯淵意欲何為。 

  不過,她原是擔心,華楓與君墨白聯手。 

  君墨白亡國,華楓是否施予援手,這一點,尚不能確定……可,眼看夏侯淵的態度,似乎與君墨白不對盤,那麼自己不必擔憂。 

  夏侯淵如今,才是三國的贏家。 

  他若出手阻止,華楓理應不會幫助君墨白,畢竟君墨白,已是亡國……就算幫了他,他也不一定能成功奪回國家,依她對他的了解。 

  他是不會為了不確定的利益,從而得罪與北漠君主! 

  想到這裡,便是安心了些。 

  只是,沒有了君墨白,還有夏侯淵,之於夏侯淵的態度,還真是不明確……他若與華楓聯手,同樣是棘手的,華楓定是無了勝算,只能先行觀察。 

  「北漠君主,已是這樣說!本王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突兀的,華楓開了口,無可厚非答應了下來。 

  連城眸里,黯淡了下。 

  便是,隨著這樣的答案,眾人逐漸的散去,夏侯淵走在前面,華楓跟在後面。 

  原地上,連城無有辦法,想到君墨白,正在走入夏侯淵的手。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焦急與痛意並存。 

  「傾城……」 

  東方鈺心思純凈,卻也並非不懂。 

  南涼易主,這一消息傳來,對於君墨白,無疑是噩耗……連城心繫君墨白,定是有心助他,剛才尋與華楓,定也為了此事。 

  只是不想,北漠君主插手! 

  連城掐著掌心,凝著夏侯淵離去的方向,滿心的冷意。 

  片刻,有著一人,從著那裡,快步走了出來,連城認得出,那是華楓的人……卻見,那人到了連城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而道。 

  「王爺讓小的,轉告郡主:郡主所想的事情,他愛莫能助!還望郡主,自行想辦法。」 

  聞言,連城僵了一時。 

  明了華楓這條路,已是斷了,逼迫著自己,想上一些法子……石光電火間,倒是真的想到,她怎是忘了,她的手上還有一股勢力。 

  加上,她記得傾之,傾之此刻,所在的不正是南涼?! 

  更甚至,她現在出發,還能追的上君墨白。 

  如是想著,凝上了東方鈺,冷靜回上一語:「阿鈺,我沒事!不過,我先出宮一趟……」 

  話落,連城等不及回答,轉身離開。 

  卻是,東方鈺一把攔住了她,連城側眸,迎上他的堅定:「我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傾城,我陪你!」 

  連城拒絕的話語,淹沒在東方鈺,認真的執著下……來不及猶疑,終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快點走!」 

  她只是,想追上君墨白,告訴他夏侯淵的陰謀,讓他注意小心……這一點,讓著天涯閣的人,同樣能告訴他,只是時間的問題。 

  因為,她無法確定,夏侯淵對於君墨白,在路上埋了什麼埋伏,什麼時候動手……臨到事上,她才覺力量這樣的渺小,渺小到,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心急如焚,顧不得去想,其他事情。 

  連城與東方鈺,先是尋了快馬,連城在宮裡,安排的有人,引了出來……下了命令,讓著在東陵的天涯閣之人,跟上南涼君主,一路保護。 

  到了南涼,尋上傾之,轉達她的心思。 

  傳達了這些,連城與東方鈺,騎馬離開了皇宮。 

  對於連城,怎麼在宮裡,安排了眼線,東方鈺並不問上,傾盡信任與支持……卻不曾想,兩人剛一出了皇宮,在著半路上,遭到了阻攔。 

  說是阻攔,不過是夏侯淵的監控。 

  「郡主,皇上命我等人,前來保護郡主。郡主除了必要的地方,不得隨處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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