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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他不舉?!

  那一晚,東方鈺心痛窒息,轉身離去。 

  那一晚,明珠擁著床被,獨自到天亮。 

  兩人之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東方鈺時常在外,晚上回到府上,卻是睡在書房……明珠心有虧欠,偏是尋不到法子,用以彌補過去,因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留。 

  期間,沐凝來過幾回,瞧出了異樣,被著明珠以著借口,打發了回去藩。 

  只是和離,這一事情,遲早註定發生。 

  天涯閣的人,終是傳來了消息,連翹並不在夏侯淵手裡,對於這一點,明珠已是猜到……那一日,她故作不在意連翹,讓著夏侯淵失了理智,將她與上官連城,難以聯想起來。 

  當他離開,應是察覺得出。 

  只要,他察覺出,她是在乎連翹的,夏侯淵定是還來,以著連翹威脅……而他,遲遲的不來,明珠的心頭有了答案,連翹多半不在他的手上。 

  不過,猜想與事實,吻合在了一起。 

  這才,安心了些許。 

  三國君主,齊聚在了東陵,已是過了不少時間,明珠心下算上……怕是君墨白與夏侯淵,離開的時間,隱是愈來愈近,睿兒絲毫無有消息。 

  明珠原想,耐心等待。 

  只是思來想去,想不通,華素養著睿兒,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一時好心?睿兒身上的傷口,證明了絕非好心,便是剩下了報復。 

  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傾灑了下來。 

  世間上,彷彿被籠罩上了一層光芒,瑩然如玉,為著黑暗添上了幾分光芒……素手摺下窗戶,遮擋了月光進到房間,轉身凝著桌上燭光,恍神了會兒。 

  打開.房門,喚來了丫鬟。 

  「丞相還沒回來嗎?」 

  明珠問著,聲音透著淡淡的冷然。 

  「回稟夫人,丞相尚未回來。」 

  丫鬟回的戰戰兢兢,似是害怕惹到明珠……點了頭,心下有了答案,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福了福身,丫鬟低眉垂眼,正待退了下去。 

  「等下……」 

  明珠蹙著眉,喚住了她。 

  遲疑了下,有著思緒流淌而過,接著道:「待會兒,等到丞相回來。若是,他不問及我,便是罷了,若是問及我,便回我累了,已經歇下。記住了嗎?」 

  「回稟夫人,奴婢記住了。」 

  很快的,丫鬟應了下來。 

  明珠這才安了心,讓她退了下去,反手關上房門,思慮了會兒……走到衣櫃前,尋出了一件利落的黑色衣裳,猶如夜行衣一樣,順手尋了一塊黑布。 

  轉而,吹滅了桌上燭光。 

  打開窗戶,迎著茫茫夜色,明珠一個閃身,朝著外面離了去……夜風的吹拂下,明珠的身形如同貓兒一樣,靈活的出了府門,一路到了街市上。 

  買了匹馬,翻身而上,趕向了皇宮。 

  遠遠地,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經過一定的時間……遠遠地,抬眸望著前方,夜幕下的皇宮,一點一點呈現在了面前。 

  隱是有著光芒,綻放在了其間。 

  如同,星空里的一縷煙花,璀璨奪目。 

  明珠下了馬,從著皇宮的側面,守衛薄弱的地方,潛入了皇宮裡面……小心的,踩在瓦礫上,避過了層層守衛,這才落了下去。 

  君墨白棲息的寢宮,她雖未去過,不過早已查探過。 

  一路上,迎著清冷的月色,拉長了身影,透出落寞。 

  終是,經過一段長長的距離,明珠在著一處停了下來,裡面的燭光未滅……偏是不時地,傳出一些聲音來,有著宮人守在了周圍。 

  明珠躍上了屋檐,掀了幾片瓦礫,透出裡面的光景。 

  微是俯下身,只見上官芊芊與納蘭婉兮,站在了房間裡面……兩人隔著些距離,分別以著截然不同的姿態,對峙著劍拔弩張。 

  「婉妃,這都幾天了?皇上一直不來你這裡,本宮看著真是心酸……」 

  上官芊芊精緻的眉眼,一挑的撫弄說著。 

  與之相比,納蘭婉兮安靜了許多,不過聽過這一言,臉上算是有了波瀾……哪怕這樣,還是淡定的許多,她抬眸,疏離的一笑,並不慌張。 

  在南涼,自著皇上登基,後宮納了不少嬪妃。 

  不過,對於那些人,皇上並不熱衷,論得上盛寵不衰的,便是她與上官芊芊……說起來,頗是感到了些自嘲,皇上真的寵愛,怎是一連多日,不來這裡。 

  明明,她與皇上的寢宮,相隔的距離甚近。 

  加上,她與上官芊芊,陪著皇上來了南涼,最初還未出現這樣的事情……直至,從著狩獵回來,心頭一跳,想到那個女子與著皇上,一同掉落了山崖。 

  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過,縱然說了又如何,皇上已經失去記憶! 

  而,她並不能確認,那人就是上官連城! 

  「芊妃,你何需嘲諷與我?皇上未來我這裡,莫不是去了你那裡?」 

  語氣安然,納蘭婉兮回敬了一句。 

  剎那間,上官芊芊臉上的神色,凝了一時,沉默了一刻……明珠聽著,只覺沒有營養,不過兩個女人的爭寵,同時替著上官芊芊,感到了可悲。 

  曾幾何時,她淪落到了這種模樣? 

  為了男子,改變了自己的脾性,偏是不是變得溫婉,而是醜陋與狠毒……心頭嘆了下,思及之前,她有心讓她死去,眸光幽深了些,不想再聽下去。 

  這是她的堂姐,嫁的人……曾是,與她相愛的人! 

  「芊妃,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你我之間,爭來爭去,又有什麼意義?畢竟,誰也不曾為皇上,誕下什麼子嗣……」 

  納蘭婉兮說著話時,眉眼暖了些,看上去柔弱入骨。 

  說中了痛處,上官芊芊褪去了一分凌厲。 

  明珠聽得微怔,按理而言,已是過了三年,君墨白的子嗣方面,她並未了解……或許,關於這些,傾之是知道的,只是之前的自己,聽不得關於君墨白的消息。 

  沒有子嗣,頗有些不可能。 

  「不知,皇上的不治之症,何時才能有點起色!若讓他人得知,你我為妃三年,還不曾真正被寵幸,怕是為皇上惹來禍事……」 

  瞧著上官芊芊不語,納蘭婉兮隱是想到什麼,嘆息了一語。 

  剛想起身的明珠,觸及到某些字眼,僵在了那裡。 

  不治之症?君墨白! 

  聞言,上官芊芊有了些反應。睥睨著納蘭婉兮,夾雜一絲譏諷:「怎麼,耐不住寂寞?沒關係,你若有心,本宮保你離開皇宮,嫁人生子……」 

  如此說著,上官芊芊當真起了心思,想將納蘭婉兮,從著君墨白身邊剔除。 

  偏是納蘭婉兮,清楚這一點,只是憂愁的搖頭:「芊妃,我只是擔心皇上。這三年來,一直沒有子嗣,你不是不知,大臣們的意見頗多!若不是,皇上還年輕,怕是……」 

  話到這裡,已是說不下去。 

  似是,這個話題,禁止觸碰一樣,兩人不自覺,皆是壓下了聲音……上官芊芊同著納蘭婉兮一樣,眉間染上了點點的愁,愁思關於這些的事情。 

  「這事兒,你我著急不得!皇上自從醒來,雖是失去了記憶,但一直勤政愛民。他的身體,太醫早已說過,並未有問題,各項趨於正常。至於,他為何近不了女色,想來還是身體的緣故!畢竟,他之前,經過了以毒攻毒之法,底子尚且虛弱,這已過了三年,說不定,很快就好了……」 

  一提到以往,上官芊芊止不住悉數倒了出來。 

  猶記得,君墨白剛剛醒來時,將著所有的記憶,埋葬在了時光里……他完全了變了個人,不再冷情不容靠近,溫和了一些,整個人滿是淡然。 

  只是,侍寢的時候,他無有一絲情.欲。 

  偏是太醫檢查,他的身體並不異常,可是無疑,他不喜侍寢一事……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她與納蘭婉兮,看似盛寵不衰,實則有名無實。 

  或許,除了虛弱原因,上官芊芊還想到了一點。 

  那幅畫,畫上的女子,定是存在過,才能畫出,私下裡,她尋過病 

  由……結果得來,有的人雖是失去了記憶,然而潛意識裡,還是記著一些本能的。 

  只能證明,他的心上並沒有她,沒有愛上她。 

  只要愛上,便是無有問題。 

  放棄?自是做不到! 

  於是,她千方百計,想讓君墨白愛上她,為了他,她完全變了個人……偏是,他對她始終淡然,最初兩年,態度雖算不上寵溺,不過也是溫和的。 

  唯有,第三年,雖還是溫和,不過明顯有了疏離。 

  他甚至,連著吻,吝嗇給予。 

  這話,她自是不同納蘭婉兮道上,怕就怕皇上,對於納蘭婉兮動了情……因而,才對於她疏離,於是她與她明爭暗鬥,偏是兩人一起時,皇上態度如一。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不僅是上官芊芊,連帶著納蘭婉兮,同樣的鬱郁不得解……兩人因著這一話題,難得陷入了沉默,倏然不明,在著屋檐上的上方。 

  明珠驚詫的,捂上了嘴巴。 

  小心的移過瓦礫,遮住了露出的地方,整個人坐在了邊上屋檐……眸里,折射出一絲震驚與不可思議,對於剛才所聽到的,顯然不可置信。 

  上官芊芊與納蘭婉兮,這兩人間的對話種種,明顯的透出一個問題。 

  君墨白……他不舉?他不舉! 

  明珠凝住了許久,因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心上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恍神了會兒,當著反應過來時,上官芊芊已是離開。 

  不再猶疑,明珠下了屋檐。 

  尋過位置,迅速的看準時機,點了守著的宮人穴道,幸而在著控制裡面……上官芊芊與納蘭婉兮談話,原就是將著一些人,遠離了房間的位置,以免被聽了去。 

  「來人,添茶。」 

  剛搞定了宮人,房內傳出了一道聲音。 

  明珠斂了斂神色,上前推門而入,這一處是寢宮,佔了不少位置……進到房間,明珠接著掩上了房門,朝著前面而去,很快看到了女子。 

  納蘭婉兮背對著她,安靜的坐在桌邊,不明在想著什麼。 

  直至,明珠進來,許久沒有動靜。 

  這才後知後覺的,轉過了身來,迎上了明珠的雙眸,在著燭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隱隱的,裡面夾雜著的冷意,讓著納蘭婉兮背脊一涼,整個人變卻了臉色。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被著明珠下了一跳,納蘭婉兮站起了身來,僵硬著身子……轉而,朝著外面喊了道:「人呢?快來人……」 

  話還未落,已被上前的明珠,點住了穴道。 

  「納蘭婉兮,我想你該清楚,我是誰。」 

  明珠冷凝著她,不急不緩的道上一句,納蘭婉兮臉上一白,無疑心下的猜測,經由明珠的口,成了真! 

  面前的女子,果然是「他」,當年的上官連城! 

  愈想愈是心驚,連帶著想到了一些事情,納蘭婉兮慘白著臉色……她是聰明點的女子,明白這個時候喊上,根本得不來好結果,只能安靜的面對。 

  「丞相夫人,這麼晚了,你來本宮的寢宮,所謂何事?」 

  盡量的平靜,納蘭婉兮道上了一句完整話語。 

  她跟著君墨白,陸陸續續也經歷過一些事情,因而如今的情況,比之尋常女子多了分平靜……然而,這份平靜,在著明珠彎身,尋出了一把匕首時,轉為了慌亂。 

  「你知道,你當初,怎麼才留在君墨白的身邊嗎?!」 

  明珠語調輕然,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一邊緩緩地抽出了匕首。 

  納蘭婉兮心頭生出一絲恐懼,清楚地意識到,女子話語里的危險……果不其然,臉頰上很快貼上了冰冷,正是匕首的利刃,一時間提心弔膽。 

  女子來得過於突然,她未來及準備。 

  或者,她猜到明珠來尋她,只是最初的時候,君墨白不時在她這裡……加上,明珠一直未有動靜,她以為她不是上官連城,放鬆了警惕。 

  她也懂些武,只是比不得女子。 

  因而,落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樣的狀態。 

  剛應付過上官芊芊,接著又來應付上官連城,同樣的上官家人,不同的兩種心態……前者,她並不放在眼裡,後者,她心虛的同時,更是看重。 

  畢竟,她是君墨白,愛過的女子。 

  「因為,你的這張臉。若不是,你生了這張臉,君墨白未必將你留在身邊……」 

  無視納蘭婉兮的恐懼,明珠笑著添上一語。 

  下一刻,猛然將著匕首豎了起來,利刃將要劃破面前這張吹彈可破的臉……納蘭婉兮終是害怕,同時也是緊張,因著明珠說的正確。 

  若不是這張臉,君墨白怕是不會留下她,還一直給予想要的。 

  她原是北漠,相府的庶女,一直過著勾心鬥角的生活,如今待在君墨白身邊……榮華富貴,還有心愛的男子,她並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一點也不想。 

  「你想做什麼?!」 

  納蘭婉兮聲音裡面,夾雜了一絲顫抖。 

  「呵……」 

  明珠冷笑了下,頗是讓人毛骨悚然,不帶笑意的小聲……她湊近了納蘭婉兮,嘖嘖了兩聲:「我想做什麼?自是想著,若是毀了這張臉……」 

  「上官連城,相府滅門又非我所為!你這樣對待我,又能得到什麼?」 

  終是,納蘭婉兮冷冷的道出了一言。 

  眸,在著某一刻,閃爍著冷然。 

  華素認出了她,東方鈺認出了她,夏侯淵也認出了她,上官芊芊更是認出了她……沒想到,如今的納蘭婉兮,同樣認出了她,好生無趣。 

  不過,前面幾人認出,她近乎第一時間,便是否認。 

  只是,面前的納蘭婉兮,與著當年的滅門,有著一定的聯繫,她無法否認……或許,也不想否認,她已經迷失了太久太久,將著曾經的身份,遺忘了太久太久。 

  此刻,突然有了重拾身份的欲.望。 

  以著上官連城的身份,尋出當年的兇手,報了上官一家的血海深仇……而不是華明珠,她不是華明珠,不過是佔了她的身份,等到事情結束。 

  便是,歸還身份的時候。 

  她是連城,上官連城,不用隱藏下去! 

  想通事情,凝著納蘭婉兮,她似笑非笑:「當年,來到相府,苦苦求我進宮,尋與君墨白的人,不是你?可,當我進了宮,迎來的是背負刺客一名,納蘭婉兮,別說你不知道?」 

  聞言,納蘭婉兮一瞬慌亂,還是矢口否認:「我那時說的,確是事實!根本不曾騙你……啊……」 

  話還未落,納蘭婉兮慘叫一聲。 

  剛才的明珠,現在的連城,將著匕首一點點,刺上了面前……尖銳的匕首頂端,很是容易的劃破了納蘭婉兮臉頰,一縷鮮血流淌了下來。 

  溫熱的,泛著疼痛的,讓著納蘭婉兮被迫承受,無力反抗。 

  「不曾騙我?可,事實上,當時的君墨白,根本不在寢宮,更是早已以毒攻毒,陷入了昏迷!納蘭婉兮,當年的事情,你到底參與了多少?我要你一字一字的說清,否則,不僅是這張臉!還有你的手,你的腳,你的眼睛,你猜猜看,當你生不如死,君墨白如何待你?!」 

  連城冷冷的說著,絕美的臉上泛著死寂,冰冷的無有一絲感情。 

  剎那間,納蘭婉兮便是明了,她是認真的,真的能夠下去手……而君墨白,一想到君墨白,心下微痛,他還沒有愛上她,哪怕傾盡了所有,他對於她還是相敬如賓。 

  她不能,不能變成那樣! 

  若是,當真成了那樣,不僅是人生沒了意義,連著君墨白,她也沒有了爭取的權利……而她,愛著君墨白,無比的愛著,這些天來他的避而不見,讓著她的思念猶如潮水,將她吞沒下來。 

  「我說,我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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