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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我要她的命,你願意給嗎?【加更哦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心間,還是顫抖著,痛了下來。 

  一直以來,她在恨著君墨白,恨到骨子裡藩。 

  只因,那一晚,相府覆滅那一晚,她進到了宮裡,由著納蘭婉兮的話語……她說,君墨白的眼睛失明,因而才一直,疏遠了她留。 

  她說,君墨白以毒攻毒,存活的幾率,微之甚微。 

  他怕,他死了以後,她太過傷心,才親自宣讀了聖旨,斷了與她的情意……便是這些,她說,君墨白瀕臨死亡,她一路到了皇宮,尋到了他的住處。 

  迎來的,卻是冰冷的侍衛,捉拿刺客的聲音。 

  他,在與不在宮裡,皆是不重要。 

  重要的,還是烈火面前,他遙遙而來,到了她的眼前……當時的他,並沒有失明,所以推翻了納蘭婉兮所說,心冷到了絕望。 

  以至,忘記了當時,君墨白抱著她的時候,滿是顫抖的模樣。 

  他在害怕,還是怎麼,她已是記不得。 

  只知,如今才明,當時的他,確實是失明,眼睛看不到,她恍然間記得……君長卿成親時,她曾遇上過他,他連看她一眼都是不曾。 

  還有那時種種,想來不是他不看,而是他,看不到她。 

  那一晚,他並不在宮裡,而是在著宮外,昏迷裡面,她趕回相府的時候……想來,他同一時刻醒來,趕來了相府,這才有了那一幕。 

  突然間,明珠覺得諷刺,命運與上天,實在是諷刺得很。 

  在前世,她得不到親情,得不到愛情,這一世,得到了親情,最終毀之一炬……得到了愛情,也因種種,喪失在了仇恨與矛盾里。 

  明珠笑了哭,哭了笑,整個人狼狽不已。 

  君墨白俯下身,信手擦過她的淚痕,撫著她的連:「明珠,怎麼了?告訴我,我幫你……」 

  他這麼說著,隱含著一縷溫柔,竟像是回到從前。 

  茫然的,她抬了眸,望著近在咫尺的君墨白,只覺這三年的恨,原來不過是笑話……仔細想想,與其說是恨,倒不如是遷怒與不甘,她三年來,從來不願面對事實。 

  只是,這一刻,他關懷著她,似是從前,不勝從前。 

  恍惚的,想到納蘭婉兮,她當年定是說了謊,藏著故意的意味……且不論,她當時是因為什麼,但是,她脫不了干係,緊握著手掌。 

  她將著目光,重新定格在君墨白臉上:「君墨白,你說幫我,是真是假?」 

  微怔了下,君墨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自是真的。」 

  明明,在他的面前,已是無了理所當然,可是,一想到納蘭婉兮……她在他的身邊,待了三年,她自己痛苦了三年,便是生出了一絲冷意。 

  「婉妃,納蘭婉兮。君墨白,我要她的命,你願意給嗎?」 

  明珠道出這一語時,夾雜著點點的恨意。 

  君墨白凝了片刻,平靜的問上:「原因,她同你,有著什麼仇恨?」 

  雖是這樣說,明珠已是聽出,感到他帶了拒絕意味,諷刺的一笑……伸手推過了君墨白,心頭說不出的滋味,緊緊地包圍住她。 

  他已是救了她,還失去了兩指。 

  甚至,她在他高燒的時候,將他丟在了原地,他縱是再怎麼,已是差不多……何況,剛才已是探到,當年他的確失明,並不曾騙她。 

  說到底,她已是不該再恨他,他同她只能稱得上,不該再有交集。 

  只是,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不由側過了身,不想同他對上……君墨白看著她,頗有幾分無奈,去到她的面前,俯下身來。 

  「明珠,你究竟是誰?」 

  君墨白說著,謫仙一樣的臉,呈現在明珠面前。 

  含了幾分探究,淡淡的道上:「婉妃,我有幾分了解,算不上惡人。明珠,你想要她的命,給我一個理由,不過分。」 

  她想要的,他願意給。 

  只是,他想知道,在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心頭藏著事情……他何嘗不是,只是許多事情,只有 

  斷斷續續的聯繫,令人關聯不到一起。 

  明珠張了張口,想道上什麼。 

  不過,想到君墨白,已是失了記憶,還是閉口不言,不想道上……同他,該是保持著距離,縱是與他無關,心頭也不可能,真的一點不在意。 

  她不言,君墨白不可能,逼著她道上。 

  只是,想到納蘭婉兮,眸里隱是浮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明珠與著君墨白,在著原地休息,明珠一晚上未睡,就算是精神不想,身體也已是倦怠……她終是蜷縮在原地,緩緩地閉上了眼,陷入了淺眠當中。 

  君墨白身上,還是陣陣的發熱。 

  只是,在著明珠休息時,凝著她的手腕,早就看著上面的傷口……抬眸,朝著四周掃視了一圈,想到昨天趕來時,還是看到路上,有著些野生的藥物。 

  不放心,她就這樣一人。 

  君墨白一邊尋著草藥,一邊並不離開,能夠看到明珠的視線……終是,在著潭水的上方,山崖的壁上,長著幾叢的野生草藥。 

  摘了下來,清洗了下搗碎。 

  來到明珠的身前,她睡得並不安穩,不時地皺緊了眉頭……渴望且是溫柔,望著她的睡顏,小心的將著草藥,抹在了她的皓腕上,脖子與腳上,各是抹了些。 

  她的身上,同樣有著傷口。 

  遲疑了下,君墨白伸手輕柔的,推了下她,不忍打擾她的好夢……但,她的傷口,若是嚴重化膿,更加的不妙,只是一觸上她。 

  便是,有些停不下。 

  手掌向上,撫上她的容顏,消瘦而又絕美,美得驚心動魄……與著畫上,與著夢裡相比,真實的她早已勝過太多太多,令人迷戀。 

  只是,手上傳來的溫熱感,昭示著她的溫度,同樣的還在風寒。 

  不過,由著陽光灑落下來,溫暖的照耀,讓她應是好上一些,她原是就沒有恢復……偏是昨天,醒來一個人跑到了這裡,這麼遠的路程,也不知怎麼堅持下來。 

  想到這裡,君墨白突然苦澀的笑了。 

  她啊,當時必是一心想著離他遠些! 

  如此想著,纖細的摸索,她的臉與額頭,流連到了鼻尖與唇上,還有眼帘……這張臉,朝思暮想,日日靠著畫上來滿足,突然便是真實,呈現在了面前。 

  這樣的欣喜與激動,無人能夠清楚! 

  「明珠,醒醒。」 

  想了下,君墨白還是試著,想將她從著夢裡喚醒……卻是,得來她皺著眉的拂手,嘴裡隱是嘟噥:「別吵……」 

  睡著的她,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美好,君墨白眸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痴迷……偏是,望著她的遍體鱗傷,心疼的直嘆氣,不忍喚醒她,卻也想上藥。 

  至於,褪去她的衣服,先前是害怕,她有性命之憂,不得已為之……她醒來時,那樣的厭惡,他不是不清楚,所以,只能以著喚醒的方式。 

  「明珠,醒醒!上了葯再睡……」 

  君墨白試著加大了聲音,同時微是伸手搖晃了他。 

  偏是,明珠還在睡夢裡,並沒有醒過來。 

  看著無法,君墨白想了下,還是等她醒來,再上藥不遲……偏是收手的同時,被她一把緊緊地握住,蔥白的手指緊緊握著他的。 

  有著悸動,生出了胸膛,似是要破土而出。 

  「別走……」 

  她無意識的,道出了二字。 

  剎那間,君墨白的心房,便是柔軟了下來,這一刻,他怎麼可能想走……任由她握著他的手,君墨白維持著俯身姿勢,哪怕身上不舒服,額頭陣陣的暈眩。 

  可,能與她親近,便是疼痛,也是甘之如飴的。 

  他唇上,正是噙了一抹笑意,便是明珠翻了下身,將著容顏更加的袒露在他面前……他不語,只是凝著她的面容,怔怔的恍神,隱是回想到了什麼。 

  卻是緊接,明珠的唇微是蠕動。 

  下意識的,君墨白靠近了一分,耳朵離著她的位置,不過一寸左右……也是因而,清楚的聽到,她的嘴裡呢喃出的一字字。 

  「君墨白……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呢……」 

  短短的一句,斷斷續續的道出。 

  卻讓君墨白,久久的怔住不語。 

  她已是睡熟,這兩日的疲憊,讓她再怎麼堅韌,也是無法抵擋身體的本能……她不再說夢話,她的夢裡,想來是夢到了他的,伸出手撫過她的髮絲。 

  回味著,她剛才道上的那一句。 

  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呢?如此的一語,他突然地,便是感到心上一疼,無限的酸楚,在著其間醞釀了開來。 

  他垂眸,望著面前的連城。 

  怔了下,終是緩緩地,垂首向下,一點一點的,覆上了她的唇……輕輕地,如同碟吻落花,蓋了印章一樣,吻了下離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良久,君墨白道出這麼一句。 

  語氣輕輕,似是清風拂過一樣,令人聽不分明,卻是真實的道出……三年,足以改變許多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足以讓相愛的人反目,也足以讓愛情消失殆盡。 

  雖是,夢裡的一語,同時,也是現實的一語。 

  曾經的連城,愛上君墨白時,也想過天長地久,這樣的男子,無疑是一顆毒藥……世間上,最是吞噬人心的情毒,愛上這樣的他,註定是萬劫不復。 

  她清楚,但還是愛上,同他許下白首不離。 

  如今的明珠,重逢君墨白時,雖是無了愛意,只是仍是去關注他……她突然間,心上便是痛了,怎麼變成了這樣,那樣親密過的對方。 

  分開,不是不愛,而是太愛你,所以離開。 

  明珠醒來時,已是日落時,反應過來,才發覺枕在君墨白的腿上……她一抬眸,君墨白溫和的笑著,這樣的情景,讓她有這一瞬的迷離。 

  很快的,坐起了身來。 

  凝望著君墨白,想到過往,有些恍神,他似笑非笑,伸手理了她發上沾染的枯葉……轉而,將著手上的綠色一團,遞在了她的手上,明珠一怔,倒是猜出幾分。 

  「醒了?將這些,塗抹在傷口上,有助於消腫。」 

  他如此說著,明珠正是舉起手腕,發覺上面塗抹了些。 

  隱隱的,竟是真的消腫了幾分,轉而又凝著君墨白,皺了皺眉……並不予以認同,微是搖了頭,她自是不承認,她是在擔憂他。 

  她說不出,該是釋懷還是諷笑。 

  他對於她的好,因為她與畫上女子一樣,而她,偏偏又是畫上的人……站起身,試著活動了下,恢復了些力氣,身前便是又遞過來藥草。 

  明珠抿了唇,淡淡道上:「你與其讓我用,不如自己用。我的傷已是無事,反而你,身子那麼差……」 

  聞言,君墨白也不惱,似是縱容極了明珠。 

  「你擔心我?」 

  他雖是疑問,卻也是肯定。 

  明珠瞥了唇,一語回敬道:「我是怕你死了,我也得陪葬。畢竟,你是南涼君主,要是害死了你,你的婉妃與芊妃,首先得尋我拚命……」 

  這麼一語解釋著,到了最後,明珠才發覺話語里,藏著一絲不對勁。 

  她只是隨口一說,卻是感覺,頗是在意一樣。 

  想來,夢裡不小心,夢到了他,這才一時失了口。 

  聞言,君墨白只是笑,也不說些什麼,卻是執意的遞與她的手上……轉而,整個人還是走過,低語道:「我再去采些,你小心抹在身上。」 

  他說著,已是到了潭邊,過去了採摘。 

  從始至終,他並不回頭,想是顧忌著她一樣,他雖是失了憶……偏是明珠,沒來由覺得他不是那等下流人,儘管之前,為了救她,還褪過她的衣衫。 

  身上的傷口,不時地確是難受,她不懂草藥,未想君墨白懂些,還摘了來……思考了下,還是將著草藥,擦在了傷處,泛起些清涼之感。 

  當著,君墨白也回來,擦拭過傷口,已是花費了些時間。 

  兩人捕了魚,默契的各自忙各自的,等到了最後,天色剛好傍晚……而此時,需得換個地 

  方,畢竟這個地方,沒有躲藏的地方,若是再是遇上野狼之類,疲於應付。 

  而,這是山林,最多的還是樹木。 

  最終,明珠與君墨白,尋了樹多的地方,體力已是恢復了些,兩人皆會輕功……所來的這一處,樹木連著樹木,真是有了野狼之類闖入,能夠逃走。 

  明珠之前是覺得,這裡並無危險,才未仔細的尋上,加上有心靠近水源,大意下差點喪命與狼口……而目前這裡,雖離著水源遠了些,倒也算是有個保障,不過卻是迎來的,並不是危險。 

  而是,尋來的救兵。 

  *** 

  君墨白,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呢,不知怎麼,寫到這一句時,感到了辛酸!聯想到生活裡面,多少初戀時的刻骨銘心,最終還是以著分開為結束。分開便是不愛了嗎?愛情轟轟烈烈過後,必是平平淡淡,這才是真,希望每個人都能惜取眼前人,夏夏比較多愁善感,嘮叨了嘿嘿,晚安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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