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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皇上請自重(2)

  不偏不倚,女子與著記憶裡面,那一張刻骨銘心的容顏,重合在了一起……哪怕性別不同,然而在著此刻,儼然判若一人,分辨不出歧。 

  「北漠君主,這是我的愛妻。不知,這是何意?」 

  關鍵時,東方鈺上前,半是圈攬的將著明珠,擁入了懷裡。 

  明珠並不拒絕,反而是同樣的,貼近了東方鈺,她的眸並不看著夏侯淵……而是,微是偏了距離,笑著不時地,迎上君墨白的眸,不勝嬌羞。 

  「你……」 

  上官芊芊倒退一步,伸手直指明珠,指尖泛著顫抖驁。 

  而,同一刻,站在那裡的君墨白,突然有了動作,驀然的湧上前……碰撞過夏侯淵,到了明珠的面前,後者並不迴避,還是不時笑著。 

  突然地,依偎上東方鈺:「阿鈺,他們怎麼……」 

  「啊——」 

  明珠的話還未落,一道翩然的鴻影,已是上前伸出手……在著眾人注視下,生生將著女子,從著東方鈺的懷裡,搶了過來。 

  進而,緊緊地,圈住了她。 

  不由得,明珠驚叫一下,男子抱著她,雙臂牢牢地,似是傾盡所有,恨不得揉入骨血……周圍的議論,剎那浮現出來,而他,置若罔聞。 

  明珠被迫的,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到了絲絲沉重。 

  他的身上,存著淡淡的桃花香,泛著清冽的好聞。 

  一瞬間,恍若隔世。 

  整個殿下,彷彿只剩下了他與她,她甚至覺得,回到了從前……只是,所有不過幻想,早已不復當初,她下意識的,感到了厭惡。 

  一刻的微怔,緊接而來,刺痛心房的恨意,讓著她痛苦的,有心蜷縮了身體……而她,身子剛想一動,已是換來更緊的禁錮,無法鬆動一絲一毫。 

  平復過,激蕩的心下。 

  借著仰頭的空隙,深深地吸了口氣,腦海迅速的分析了下……縱是她,與著畫上的女子一樣,他的反應未免出乎意料。 

  也罷,他這樣的動作,雖是不在預想裡面。 

  不過,卻給予了驚喜。 

  貴為南涼君主,在東陵殿上當著在場人,做出這樣的舉動,足以令人生出不滿……要知道,她的身份不是別的,正是東陵丞相的夫人。 

  「皇上……」 

  先回過神的,正是上官芊芊。 

  快步上前,掩下眸里未褪的驚疑不定,上前有心提醒,同一時刻……在著明珠與君墨白,側邊的東方鈺,同樣的回過神,溫和的顏上。 

  鮮少的,呈現出淡漠。 

  他抬手,直接迎上君墨白,試圖從著他的手上,奪過心愛的女子……衣袖下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君墨白攬著懷裡的女子,朝著後面退步。 

  然,下一刻,懷裡已是一痛。 

  垂眸,女子笑靨如花,顧盼生姿,令人移不開視線,然而不同的……她運了一掌,打上了他的胸膛,心上泛起了淡淡的疼。 

  不由得,他鬆了手臂,喉間有著腥甜感,眼看湧出了唇邊。 

  最終,被著他,強行的壓了回去。 

  隔著極近的距離,君墨白重瞳如墨,鎖定在女子的顏上,近是帶著貪婪的審視……然,心尖不期然的,感到了一絲疼痛,他避過了男子的上前。 

  沒想到,他避不過想擁著的女子,狠心一掌。 

  「皇上,請您自重!」 

  明珠冷迎君墨白,吐字清晰的,一字一字道。 

  轉而,東方鈺已是上前,將著明珠一把攬入了懷裡,在他的到來下……瞬間,橫眉冷對的女子,變了乖巧的模樣,入了東方鈺的懷。 

  隱約的,夾雜著一絲委屈,還有控訴的意味:「阿鈺,我害怕……」 

  聞言,君墨白神色一僵,有心朝著她伸出手,迫切的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只是,剛一抬起的手,終究還是逐漸放下,垂了眼眸。 

  眼前,女子與男子相擁的畫面,他無心欣賞。 

  只是,解釋嗎?解釋剛才的行為,他想,他無法解釋! 

  「別怕,我在。」 

  哪怕,清楚女子不過是在演戲,東方鈺還是忍不住愛憐……而,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觸目驚心,只能緊緊地,擁著她的肩膀。 

  相比之下,夏侯淵反而平靜了下來。 

  只留一雙,隱帶陰鶩的眸,在著明珠與君墨白身上,來回的打量……儘管如此,握緊的手心,還是泄露了些,屬於他的緊張感。 

  當年,回到北漠,投身皇權的爭鬥裡面。 

  南涼這裡,他來不及關注,只是君墨白對於納蘭婉兮,明顯是寵愛的……而,君墨白與上官連城之間,明顯陷入了僵局。 

  他想要的,便是他們之間,關係決裂。 

  看得出,君墨白同他一樣,對於上官連城有意,哪怕「他」是男子……他想,等到北漠平定,重返回南涼,用盡法子,得到上官連城。 

  只是,沒想到。 

  最終,得來的是相府覆滅的消息,上官連城葬身火海,他心痛如斯……壟斷北漠政權,暗殺當朝太子,討好朝廷重臣,後來逼宮謀權。 

  後來,天下近在手裡,美人三千卧膝。 

  然,心下空蕩蕩的,當得到了想要的,身份尊貴無上,心下還是寂寞……他還隱是得到,上官連城並非男子,而是女子的消息。 

  並未擱在心上,只是一笑置之。 

  人已死,男子與女子,又有何關係?不管哪一個……他皆是愛上! 

  於是,一年以來,心下立下了目標,並不是別的,而是南涼國……這一點,不僅是因著君墨白,那些年給予的恥辱,也是為著上官連城,報仇雪恨! 

  因而,這一回的東陵相聚,他應邀前來。 

  原本,有心同著東陵商談,關於合作一事,不想君墨白,同樣的到來……他從來清楚,東陵與南涼關係,處於惡劣裡面。 

  君墨白到來,還是不無碰巧,與他一前一後。 

  「南涼君主,你該向我的妻子道歉!」 

  東方鈺沉了眸,迎上君墨白,冷冷道上一語。 

  「你這話,未免過於無禮!我國皇上,怎可隨便道歉?!」 

  心情惡劣的,上官芊芊不屑回上一句。 

  順帶著,朝著女子看上一眼,愈看愈是心驚,不過還是搖了頭……不,她不是堂弟,且不說,堂弟應是女子,若真的是堂弟,怎是裝著陌路! 

  「哦?那麼剛才,南涼君主所做的,便是有禮?!」 

  東方鈺上前一步,顏上早已不復溫和,逐漸透著冷芒。 

  聞此,上官芊芊微是無言,不過還是倨傲,袒護著君墨白……小心的,看了皇上一眼,她清楚地知道,堂弟與皇上的關係,多麼的親密。 

  所以,剛才的舉止,應該只是由著女子與堂弟的面容,有著驚人的相似……一時之下,這才失了禮儀,如此想著,頗是不喜的,朝著明珠投去一眼。 

  接到上官芊芊,投來的狠狠一瞪。 

  明珠表面仍然,心下一痛,同時凝著諷刺,這麼愛著君墨白?這讓她想到,當年不是不曾想過,尋與上官朗,從而尋得庇佑! 

  只是,相府出事以後,她與傾之很快的出了京城。 

  緊接,伴隨著君龍澤病逝,君墨白登基,上官朗很快的被召回朝堂,委以重任……她與傾之待在北漠時,有心派了人前去,到達上官朗身側。 

  說是,相府的擁立者,相府滅亡,上官朗於情於理,該是為相府報仇……然而,上官朗的做法,讓人寒了心,他殺了那人,繼續為著君墨白效力。 

  而她,也不再對於上官朗,給予希望。 

  至於,上官芊芊更是成了芊妃娘娘,存在後宮裡面,盛寵不衰……至於,她明明是太子妃,為何至今還未當上皇后,這一點,無從得知。 

  「丞相,不可無禮。我之前,差人將著美人圖,送到了南涼國與北漠國。想來,兩國君主對於郡主印象頗深,這才感到了驚訝!只是,郡主於日前,與著丞相情投意合,永結秦晉之好……」 

  華商出面解釋,同時生出憤恨來。 

  看這兩國君主 

  ,明顯是看上華明珠,若不是出了意外,和親大計定是成功……只是,不滿的同時,還是收穫了面子,華明珠的風采,明顯蓋過了兩國君主帶來的女子。 

  不由得,夏侯淵心下一冷。 

  美人圖?莫不是畫上女子,正是面前女子! 

  如此一想,冰冷的眸,斜視過身邊的女子,那幅美人圖,他根本沒興趣欣賞……隨手的,丟與了當時的妃子,還記得道上一句。 

  若是畫上女子,美得過她,他就看上一眼。 

  反之,並無興趣。 

  最終,不曾看上一眼。 

  被著夏侯淵,瞪了一眼的女子,顫抖著垂下頭,她算是陪在皇上身側,時間最長的妃子……因而,這一回的東陵君主壽辰,她有幸隨了過來。 

  只是,當時看著美人圖上,女子實在美麗,心下生出了嫉妒,不想被著皇上瞧見,從而勾去了心神,便是謊稱畫上女子,姿色一般,並無過人之處。 

  當時,只是隨口一言,仗著寵愛,並未想過後果。 

  沒想到,見過這個女子,皇上已是變了臉,心下忐忑不安的同時,還生出了一絲傷感……這便是帝王,永遠不用情的帝王,當新的女子出現,便意味著舊的女子淘汰。 

  「皇兄說的是,良婿無需太過惱怒!想來南涼君主,並非有意。珠兒以為如何?」 

  同樣的,華楓站起了身,添上了一句不明。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的,望在了明珠身上,心間非議不斷……面著所有目光,明珠並不在意,只是從始至終,躲在東方鈺的身後。 

  聽聞一言,朝著華楓投去一眼。 

  心裡清楚,這是三國的君主,並非小事,而她想要的結果,已是達到……如此一想,從著東方鈺身後,緩緩走了出來,在著東方鈺面有擔憂下。 

  走到了君墨白,身前停下。 

  她望著他,他同樣望著她。 

  那些話語,君墨白似是並不在意,同著明珠一樣,他只是一直望著她……如墨的星眸,帶著令人不懂得深邃,彷彿微微一眯,便是醉人心弦。 

  「皇上,明珠相信,您不是有意的。」 

  淡淡一笑,明珠笑的恰到好處。 

  看著她,這麼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君墨白髮覺,又有些剋制不住的……想伸出手,想去撫摸面前這張容顏,然而還在隱隱作痛的身上。 

  提醒著他,他不能,沒有這個權利。 

  她嫁了人,嫁了東陵丞相,已是別人的妻,這一認知的事實……剛一傳過心扉,已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浮現了出來,讓他近乎是止住呼吸,無法言語。 

  凝著他的反應,明珠偏是波瀾不驚。 

  驀地,像是想到什麼,靠近了君墨白,瞬間,距離拉得過於近了些……所有人,一時間有些詫異,議論紛紛間,無人注意到。 

  明珠朱唇輕啟,吐氣如蘭道:「皇上是否覺得,明珠很是眼熟?」 

  「你幹什麼?!」 

  上官芊芊秀眉一蹙,快步的便是走上前來……與此同時,明珠止了笑意,驟然添上一句:「君墨白,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話剛落,手臂被人狠狠一扯,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很快的,被人從著後面扶住,不必回頭,已是確定肯定是東方鈺……並不回頭,只是看著男子,一襲紅裳如火,灼灼年華,墨發輕揚散落。 

  映襯著如蓮的容顏,泛著一種逼人的美。 

  猛然,聽到明珠一句句,君墨白似是經了些刺激,怔怔的望著她……原是白玉的臉上,更是蒼白了些,似是清寂的眸,不解的望了過來。 

  不覺得,他抬手撫上了心臟,額頭上涔出一層薄汗。 

  「皇上……」 

  上官芊芊驚了下,趕忙的攙扶著他,眸里溢滿了愁。 

  好一幅鶼鰈情深! 

  明珠眼裡溢出了笑,表面佯裝著焦急,轉身朝著華商道:「皇上,明珠不才,略懂一點醫術。適才,離近觀察南涼君主,見其似乎身體有恙……」 

  如此一言, 

  表述了關懷。 

  同時,巧妙地解釋,她之所以靠近君墨白的原因,讓著他人無法心生起疑……再看,君墨白明顯的生出變化,隱隱證實了所言非虛。 

  「你住口!還不是因為你……」 

  心有憤懣,上官芊芊厭惡的,回敬了一句。 

  如此的態度,讓著其他人心下只嘆,莫過於南涼君主,一眼看上明珠郡主……原來,身邊的女子是這樣的俗不可耐,還是東方丞相最有福氣,娶了如此的夫人! 

  明珠淡然不言,只是說過該說的,折返到了東方鈺身邊。 

  「來人,扶南涼君主下去歇息!給朕傳最好的太醫,為其診治……」 

  顯然,認可明珠的說法,同時看著君墨白不同尋常,當真是生了病般。 

  因而,華商盡著東陵之誼,甚是快速的開口。 

  「不用了。」 

  隨著華商一語,宮人還未上前。 

  突然地,清冷的聲音,傳過了大殿,男子嗓音溫潤,如同三月暮雪,點綴著好聽……只是,若是能夠將著裡面的寒意,忽視而過才行,他本是看著不易親近。 

  然而,重合著開口,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已是恢復過來,心痛逐漸不在,分不清麻木還是消失,朝著女子看去……瞬間,似是明了什麼,拂過上官芊芊的手臂,信步上前。 

  臨,想像華商,開口的同時。 

  君墨白像是意識到,轉折了腳下步伐,到了明珠的身前,東方鈺眉眼一凜……不動聲色的,有心將著明珠,護在身後,卻是明珠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顯然,拒絕了他的袒護。 

  「郡主剛才,所言無錯。朕確是身有不適,不過只是以前,留下的舊疾,早已無礙。」 

  君墨白凝著明珠,眸里已是褪去了溫度。 

  明珠心神一顫,不由自主的,看著君墨白的平靜,她似是無法再偽裝……像是察覺到,東方鈺悄然伸出手,握上了她的,剛一握上,心下一疼。 

  明明,溫暖的季候。 

  她的手,卻是冰冷的刺骨,像是抽去了溫度一樣。 

  偏是同時,君墨白對於之前事情,同樣解釋一言:「還有,朕適才驚擾了明珠郡主,雖然明珠郡主善解人意,朕真是過意不去。若是可以,朕願意彌補……」 

  「夠了!」 

  止不住的,明珠聽不下去,打斷了下來。 

  清澈的眸里,此刻沾染了一絲血絲,還帶著一許猙獰,回憶像是牢籠,將她困在其間……她如同籠里,受傷的獸,哀轉嘶鳴,想從著裡面掙脫。 

  死死地,僵硬著身體。 

  看著面前男子,身上滿是清冷,看著她的眼神,滿懷著陌生……若言,之前他擁著她的舉動,讓她起了一絲懷疑,那麼這一刻,她絲毫不否認。 

  君墨白,的確忘了自己。 

  想來,之前不過是由著,自身與著他的畫像上,曾經的自己容顏一樣,才換來了他的片刻失控……恨與痛,交織著存在,原本想報復他,有心讓著君墨白,被著眾人指指點點。 

  只是在這一刻,才覺這樣的報復,根本是功虧一簣。 

  反而,讓著自身失了耐心。 

  「明珠郡主,朕……」 

  「我說夠了,別再說了!」 

  聽不得,他平靜的聲音,還有陌然的目光,明珠狠狠地打斷了他……這樣的君墨白,讓著自己覺得,這三年來的自己,不過是個笑話。 

  一口一個「朕」與「明珠郡主」,她實在是聽得厭煩至極! 

  「明珠郡主,皇上已是表達歉意,還提出了彌補!可你這樣的態度,是什麼意思?剛才,你也親口說了不在意,怎麼一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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